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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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彎一軟,鹿角印紋男子單膝跪在地上,印堂發(fā)黑,胸口處變得紫青一片,看上去令人驚心。
“這……究竟是什么毒?怎會如此厲害?”他驚駭萬分。
剛才,若非看到傳說中的龍精果太過激動,以致于降低了防范之心,區(qū)區(qū)一點毒素,決不至于騙過他的眼睛。他憤恨不已,急火攻心之下,胸口一陣翻騰,喉嚨一甜,嘴角溢出一縷污血。
“圣毒菇,不知你聽說過沒有?”張毅閑坐在鹿角印紋男子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悠然說道。
鹿角印紋男子抬起頭,額頭上滲出絲絲汗珠,悚然道:“號稱連圣級強者都能被毒死之物?”
“不錯,看來你知道的不少,果然不愧是真靈谷的強者。”張毅輕笑一聲,竟這般說道。
鹿角印紋男子身體一震:“你知道老夫的來歷?”
“傳說中,真靈谷內(nèi)的妖修,各個神通廣大,總體實力,甚至比荒丘還要強大。你身上的妖氣雖然掩飾的極好,可是卻在剛才的出手中,泄露出一絲,正好被我捕捉到了,不然的話,我恐怕也不敢相信,居然會有妖修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孤身闖入我人族控制區(qū)域腹地。看來,真靈谷這次胃口不小。”
張毅目中精光閃爍,直透人心。
有關(guān)真靈谷的記載,他也是在碧波府中查閱典籍時看到的,好像與胎洞靈宮也有一定的聯(lián)系。
“哼,我們真靈谷之事,豈是你能猜測得出的。圣毒菇、龍精果,哪一樣不是先靈界珍貴萬分之物?你居然會用這兩樣寶物,對付老夫,其圖謀恐怕也不小吧?你既然知道了老夫的身份,應(yīng)該知道,我絕不屬于洛桑城任何一方實力。說不定,我們還有一些合作的可能呢!”
鹿角印紋男子雖然身中劇毒,但卻依舊保持著非常冷靜地頭腦,竟然開始打起張毅的主意。
張毅聳聳肩道:“晚了。這圣毒菇藥性兇猛,連我都沒有解藥。”
“混賬,老夫要你死!”
鹿角印紋男子頓時大怒,突然騰空而起,化為一道烏箭,直向張毅射來。才剛到半空,就“啊”地一聲驚呼,摔倒下去,整個人在地上一滾,身上沾滿了黃草,右臂竟化為了一灘血水。
一股腐臭的氣味傳來,四周的森林草木迅速枯萎。
此毒,竟如此厲害。
張毅又扭頭看了鹿角印紋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種莫名的光芒,接著輕輕一躍,離開了這片區(qū)域。
這圣毒菇太過霸道,就算是空氣中散逸出來的氣味,都有著致命的危險。
重新回到洛桑城,張毅徑自來到一間客棧,走到五樓。這里的位置極好,推開窗,便可俯瞰全城的景觀。不少高階修士,都喜歡在這里喝茶閑聊,甚至在一些雅間里,還有專門的交易場所。
一名木杖老者憑窗而坐,看到張毅到來,眉梢間忍不住閃現(xiàn)出一絲喜意:“你來的,比老夫預(yù)計的要早。”
張毅一甩道袍,坐下來拱手道:“在下與妻子,已經(jīng)數(shù)百年未見一面,心中自然急切。更何況,我的那位朋友,也落到了前輩的手上。”
“你放心,既然老夫答應(yīng)會將她們二人毫發(fā)無損地交給你,自然不會食言的。事情辦得怎么樣啦?”
木杖老者沉住氣問道。
“這件東西,你應(yīng)該認(rèn)識。”
張毅在腰間一抹,接著抬手?jǐn)S出一物。那木杖老者伸手借助,瞇起眼睛,在掌心處掃了一眼,一道訝然的光芒在雙眸中一閃而逝,突然嘆道:“看來,老夫還是小瞧你了。能在洛桑城千里之內(nèi),瞞過所有人,斬殺一位開元中期修士,你背后的力量,已經(jīng)足以與洛桑城各大勢力相抗衡了。”
他自然不可能相信,對付那鹿角印紋男子,僅僅只是張毅一人之力而已。
張毅也沒有辯解的必要,說得越多,自己的實力反而暴露的越多,到時候,恐怕會為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交給木杖老者的,就是城主印綬。只要持有此物,任何一個人站出來,都能成為城主,并受到所有勢力的尊重,直到下一個挑戰(zhàn)者出現(xiàn)為止。這印綬到了木杖老者手中,自然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張毅嘴角一翹,露出一絲笑意,拍手道:“穆道友,你可以出來了。”
樓梯處,緩緩走來一個荷裙女子,仿佛天空中飄下來的一朵蓮花,亭亭玉立,剎那間便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客棧的第五層,坐著七八個人。不過,每個人在看到陶孑然之后,眼睛都不禁一亮,大為心動。而有一名女眷,竟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女子是誰?”
“咝,天下間竟有如此美貌的佳人,若是能將其攬入懷中,就算死也是值得的。”
“想不到,陶家老怪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此女便是那拒絕了城主的陶孑然?恐怕也只有她,才能擁有這種驚人美貌。”
……
這些人心頭火熱,但在看到木杖老者后,剛剛?cè)计鸬囊稽c念頭,瞬間熄滅了。
在洛桑城,沒有人敢于挑戰(zhàn)陶府的權(quán)威。即便是其余的幾個大家族,也只能暗中做一些小動作而已。畢竟陶府雖然出現(xiàn)了一些衰敗的跡象,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毀滅一兩個世家,還是可以做到的。
“小女子穆孑然,拜見前輩。”
此女款款來到張毅身后,拘謹(jǐn)?shù)貨_著木杖老者盈盈一拜,目光閃爍,神情有些不安。
“穆?這應(yīng)該是你的本姓吧?你已經(jīng)脫離了我陶府,恢復(fù)本姓,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恚掳桑 ?br/>
木杖老者見多識廣,目光澄澈地道。
“謝過前輩。”
穆欣然見對方?jīng)]有追究之意,不由得一喜,只是卻不敢表露出來。
木杖老者的目光,重新落到張毅身上:“小友,老夫?qū)δ愕纳矸菔趾闷妫憔烤故鞘裁慈耍煞裣喔妫俊?br/>
經(jīng)過前面一陣試探,他明白,張毅行事縝密,密不透風(fēng),很難從旁敲側(cè)擊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所以,他干脆直接相問。
張毅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趁這片刻功夫,心思電轉(zhuǎn)。本來,自己的身份是不便透露的,可是想到自己這一次還有一個使命,若是能與陶府結(jié)上交情的話,對接下來的行動,必定大有助益。
想到這里,他淡然一笑,道:“不知朝歌這個名字,前輩聽說過沒有?”
“朝歌?”木杖老者瞳孔一縮。
以他陶府的勢力,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荒殷邦最中心城市的名字。
“那么,在你看來,朝歌和荒丘,究竟哪一個的實力更強一些呢?”張毅輕笑一聲,問道。
木杖老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沉聲道:“單論實力的話,自然是朝歌更強一些,畢竟七十二大佬之名,老夫也如雷貫耳。不過,廢丘的實力,同樣不弱。若二者相爭,結(jié)果疏難預(yù)料。”木杖老者堅定地道。
“呵呵,前輩這些話,放在以前,或許是一點不差。可是現(xiàn)在,情況卻不同了。”張毅搖頭。
“什么不同?難道朝歌也淪陷了?”木杖老者一驚。
張毅嗤笑一聲,道:“恰恰相反。如今的朝歌,實力更加強大。因為,在那座城中,出現(xiàn)了一位圣級強者。”
“圣級強者?怎么可能?”
木杖老者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