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女裝探望
夢云尋從夢府搬出去,這可驚動了一波權(quán)貴,也不知夢浩在干什么,就那么一個兒子還攆出去。
管外人說什么,夢浩和夢瑤歌照常過日子,該吃吃該喝喝樂得自在。
閑來無事的鎮(zhèn)國公覺得自己找到事做了,端著架子就來夢府勸和。
“畢竟他姓夢,我知道你不喜他,可畢竟也是你的兒子。這樣做,外人看了成何體統(tǒng)。”
夢瑤歌看著夢浩黑臉,難為他這么多年被綠了卻從沒說過啥,還得應(yīng)和地點頭,夢瑤歌有些看不下去了。
“外祖父,我那兒有去年冬天釀的梅花酒,也不知道滋味好不好,要不,您來品品。”
“瑤丫頭,別扯開話題。”鎮(zhèn)國公雙臂交叉,悶哼,“還不拿來。”
夢瑤歌笑著,讓習(xí)秋趕快去取。
“外祖父,您別怨我爹,夢云尋他這些日子一直親近四皇子,夢家與蘇家一直是中立的,爹只不過想將他晾些日子,他想通了自然會回來。”
“果真是不在朝堂上了,這些事我都不怎么注意,罷了,夢浩你自己看著來吧。”鎮(zhèn)國公呡了呡嘴,“我啊,就想和喝丫頭的梅花酒。”
夢瑤歌把酒壇子封口打開,那清香就直直鉆入人的鼻子里。
“若是再久些,想必更好。”
“那我埋著,等外祖父想喝的時候就來喝。”
“果然,我的瑤丫頭最貼心。”鎮(zhèn)國公連忙自己斟滿一碗,一大口喝完一碗見底。“不錯,清冽甘甜,就是烈性不夠,不過你是姑娘家喝烈酒不好,容易傷身。”
夢瑤歌又倒了一碗給鎮(zhèn)國公,鎮(zhèn)國公又接著喝,“那個夢云尋是惹瑤丫頭傷心了嗎,不要難過你還有外祖父呢。”
“我不管你們之間誰對誰錯,但在我這邊我的瑤丫頭永遠是對的。”
夢瑤歌回答:“我沒有難過也沒有傷心,您放心吧。”
夢瑤歌陪著鎮(zhèn)國公喝了三四杯,其余的都讓鎮(zhèn)國公喝了,夢瑤歌倒不是不喜歡喝,只是見鎮(zhèn)國公如此喜歡,自己壓住想喝的念頭。
送完鎮(zhèn)國公,夢瑤歌去了一趟景芝的府邸。
“怎么一股酒味。”
“我家左相大人鼻子真靈,去年釀的梅花酒,也給你送一壇子。”夢瑤歌把酒壇子擱在桌子上,“這酒淡,你喝不妨事。”
景芝過來抱住夢瑤歌,“我們都好久沒見了。”
“胡說八道,幾日前還見過。”
“可我就是覺得沒你的時間太漫長,這該怎么辦?”
夢瑤歌瞪了一眼景芝,些許不自在,輕咳一聲。“初宛的事怎么樣了?”
“這得一步一步來,急不得,你安心。”
“交給你我當(dāng)然放心。”夢瑤歌嘆了口氣,“唉,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有左相大人,我夢瑤歌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少來,有事求我就是馬屁精。”景芝的手指點了點夢瑤歌的鼻尖,湊近輕輕地吻了吻,像是羽毛撓過一樣,癢癢的。
“只要瑤瑤付給我這樣的報酬,這世界上無論再難的事我都替你鏟平。”
兩人正你儂我儂,可惜莫郁殤這個沒趣的徑直闖進屋里,拽著夢瑤歌的胳膊就往外拉:“快點,帶我去見蘇初宛。”
“你這是怎么了,自己沒長腿嗎。”
景芝的視線一瞟,莫郁殤像被刺了一樣立馬松開手,“她還養(yǎng)著傷,我又不能叫她出來,我上次去探望她,我才進屋,鎮(zhèn)國公火急火燎就跑過來,直嚷嚷著要我滾。”
夢瑤歌噗嗤一笑,外祖父有多嫌棄莫郁殤,自己還是知道的。
“求你了,夢小姐。”
“聽說你府上有上好的竹青酒。”
莫郁殤掙扎片刻:“成,只要你帶我見她。”那竹青酒他爹寶貝得很,若是知道他偷了,少不得又是一頓毒打。
夢瑤歌本就打算幫莫郁殤,她到?jīng)]想到還能敲詐出好酒來。
“早去早回。”景芝像個囑咐丈夫外出的小媳婦,一雙眸子有些幽怨。
“回是要回的,可是就不是回景府了。”
話音剛落,景芝的臉就沉了,把一旁的莫郁殤嚇出個好歹來。
“我去趟蘇府,這天估計就暗了,我當(dāng)然就回夢府啦,哈哈……”
不得不說咱們景芝公子委實是個好哄的,竟也乖乖放夢瑤歌走了,“知道了,你去吧。”
“夢瑤歌,你把我打扮成這副德性干嘛!”
穿著大紅長裙的莫郁殤叉著腰,一嘴都涂上口脂,紅光泛油。
“我自然是把你打扮成我的侍女,不然我怎么把一個大男人帶到初宛的閨房。”
夢瑤歌說完,在莫郁殤額頭上畫了個梅花,遞給他面紗,讓他系好。
夢瑤歌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上下打量一番:“你這還差一點精髓。”
“哪里差了,人家就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莫郁殤把帕子甩到夢瑤歌臉上,夢瑤歌被惡心得連忙撤退幾步。
“你這熊,一馬平川啊。”
莫郁殤捏著嗓子,跟鴨子似的:“討厭,流氓,盯著人家熊看。”
夢瑤歌差點都要嘔出來,“你再用這種聲音跟勞資說話,自己去看蘇初宛吧。”
“那我該怎么辦?”
夢瑤歌微微一笑,莫郁殤后背一涼。
莫郁殤塔拉著步子,不情愿地跟著夢瑤歌進了蘇府。
一見夢瑤歌來了,立馬有丫鬟幫著領(lǐng)路,莫郁殤心里那個恨,憑啥自己就被趕出去,這夢瑤歌來了待遇就不一樣了,莫郁殤咬牙切齒。
“瑤丫頭,你又來了,我正跟宛丫頭說著話呢。”好巧不巧,鎮(zhèn)國公也來看蘇初宛,莫郁殤當(dāng)時就躲在夢瑤歌身后。
“你身后怎么多了個丫鬟,人高馬大的。”
蘇初宛探出頭,瞧見莫郁殤,多年相斗一眼便瞧出是他來。見他扭扭捏捏的情態(tài),不由笑出聲來,讓鎮(zhèn)國公有些奇怪。
“祖父,我有話要對瑤歌講。”
“好好,女兒家的秘密。”鎮(zhèn)國公走的時候還順帶瞟了一眼莫郁殤,突然停下腳步來。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怎么那么熟悉。”
夢瑤歌連忙擋在莫郁殤面前,“外祖父,我……剛才碰見盛昱表哥了,他……他有事找你。”
“太好了,這小子肯定是想通了,不行我得找他去。”鎮(zhèn)國公急急忙忙地顧不上莫郁殤就走了。
莫郁殤擦了擦額頭的汗,呼了口氣。
蘇初宛樂不可支,笑得前仰后臥。
“你笑什么,我還不是為了你。”莫郁殤抱怨道,夢瑤歌將門關(guān)好。
“我又沒讓你來看我,再說上次你不是來過了嗎,被趕出的滋味怎么樣,丟不丟人。”
蘇初宛食指戳了戳莫郁殤的胸口,“這什么啊,鼓鼓的?”
“你要吃嗎。”
“流氓!”
莫郁殤從衣襟里掏出兩個大白饅頭:“我讓你吃饅頭,你想什么呢。”
蘇初宛嫌棄瞥了一眼,“誰要吃,咦。”
“愛吃不吃。”莫郁殤又將兩個大饅頭塞回去。
蘇初宛見機想扯莫郁殤的面紗,卻被莫郁殤擒住手,“我就知道。”
面紗一松,莫郁殤轉(zhuǎn)過頭,“夢瑤歌!”
夢瑤歌攥著手里的面紗,嘴角勾著。
蘇初宛笑得樂不可支,捏著莫郁殤的臉,湊近看,越看越笑。猴子屁股一樣的腮紅,豬油抹過的嘴,白得跟鬼一樣的臉。
“沒良心的女人。”莫郁殤捉了蘇初宛的手,看了看。
“沒什么大事,我又死不了。”
“你還說,全天下最蠢的女人就是你了,一時想不開就……”莫郁殤低下頭,雙眉蹙成一道溝。
“蘇初宛,以后別那么傻,總會有辦法的。”
蘇初宛深受觸動,雖然兩人針鋒相對但其實心里都明白,自己對對方很重要。
“當(dāng)時我沒有站出來是因為……”
“不用,不用解釋,是我活得太笨,不夠信任你們。”
“我們可是從小到大吵吵鬧鬧一起長大的。”
夢瑤歌磕著瓜子,瞧著兩人情深難以自拔,“呸”地吐了一下瓜子皮。自己渾身布林布林的,會發(fā)光的那種。
莫郁殤抱住蘇初宛:“我會拼盡全力的,我不會讓你嫁給古玄錦,大不了我去向皇上求婚。”
蘇初宛推開莫郁殤,轉(zhuǎn)過頭去:“誰要嫁你。我不嫁給古玄錦,當(dāng)然也不要嫁給你。”
“你難道看不見我的真心嗎,我對你的真心。”
“香君是怎么回事,你與她交情匪淺。”
“我爹故人之女,我與她只是朋友之情,再無其他。”
“那香涵樓”
“不是我開的,是景芝。”
蘇初宛含笑望著莫郁殤,“你當(dāng)我會信嗎,景芝是個君子,才不像你,**沖頭。”
莫郁殤求救似的目光望著夢瑤歌,汗都急下來了,暈花了臉上的妝容。
夢瑤歌比劃了個“三”,“三壇竹青酒。”
莫郁殤一狠心,“成。”
“是景芝開的,讓莫郁殤做個明面老板,香涵樓表面是個縱情聲色的場所,其實是個情報收集點。”
莫郁殤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淚花,“你信了吧。”
“這還差不多。只是你名聲不太好,我得再考慮考慮。”
門外漸漸逼近的鎮(zhèn)國公,他到蘇盛昱房里,誰知他說沒找自己,這心里總是覺得不太平,還是得回來瞧一眼。
門一下子被推開,屋里的人都僵住了。
鎮(zhèn)國公盯著莫郁殤,臉立馬拉下來:“好你個小子,竟然敢拉瑤丫頭下水,滾,不許再踏入蘇府。”
“老爺子,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p,”鎮(zhèn)國公拽著莫郁殤的衣領(lǐng)就從蘇初宛床上拎下來,“你自己不要名聲,我宛丫頭還要呢,你看看你這身打扮,有個男人樣嗎。”
“祖父,您先放開他,我讓他來看我的。”蘇初宛勸說。
“宛丫頭你就是被他騙了,他這一口的甜言蜜語不知道哄騙多少小姑娘,你啊太單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