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狐貍精
“不過師父是誰,你當(dāng)然起死回生。”
夢瑤歌忽然靈光一現(xiàn),對啊,實在不行自己可以找那個老頭,那老頭總不能看自己就那么憋屈地死去。
“你發(fā)什么呆,吃菜啊。”
夢瑤歌一掃之前的不愉快,大口吃起來,邊吃邊滿意地點(diǎn)頭。
“我封你為安陽郡主可好?”
夢瑤歌有些納悶,“我也就在西姜逛逛,不會多久的,不用給我封號。”
“有了封號你出入也方便些,況且桑巫的瑯玦也來了吧,既然在桑巫群臣面前說你是西姜的郡主了,那就要坐實了。”
“說起瑯玦,師兄,我這一路走來也沒見有人染瘟疫什么的。”
君水寒眼神有些飄忽,只是本就一張嚴(yán)肅方正的臉看不出任何異樣。“這些你就別管了,總之你好好地在西姜享受美食和風(fēng)景就好。”
夢瑤歌心中像刺撓過一樣,有些東西越是不告訴自己,心里就好奇,雖然我們知道好奇心害死貓,但是心里的躁動是壓抑不住的。但表面上,夢瑤歌沒再問。
夢瑤歌知道她和君水寒身處兩國,即使他再怎么對自己好,但也改變不了他是西姜的君主,而自己屬于開元。這一點(diǎn),兩個人都無比清楚地知道。
夢瑤歌的住處安排在君水寒寢殿的旁邊,是最靠近君水寒寢殿的一處宮殿。
君水寒本還想拉著夢瑤歌敘舊,只可惜折子已經(jīng)送上來,不快點(diǎn)批閱只怕要誤事。
君水寒冊封夢瑤歌的事像風(fēng)一樣刮過了前朝與后宮,前朝倒風(fēng)平浪靜,畢竟不過一個郡主,而且君水寒一直兢兢業(yè)業(yè)這點(diǎn)權(quán)利還是有的,可后宮就像是開水炸鍋一樣,一個不知身份底細(xì)的人莫名其妙地成為西姜唯一的郡主,還住在離君主最近的芳華殿。
后宮里的那些鶯鶯燕燕如臨大敵,現(xiàn)在就封她為郡主,以后是不是還要封妃子封皇后。
夢瑤歌住在芳華殿,時不時有人將風(fēng)箏落進(jìn)殿內(nèi),或者夢瑤歌常常能碰上些陌生面孔。夢瑤歌一想,便是那些妃子派人來探聽虛實。夢瑤歌本是個懶散的人,都由得她們?nèi)チ耍约旱纳矸莓吘共皇俏鹘艘膊缓谜袚u。
安陽郡主是狐貍精的傳言便就傳了出來,加上君水寒一有空就拉著夢瑤歌聊天帶她看西姜的玩意兒,冷落了后宮那些女人,這條傳言便越滾越大。
直到有一天,夢瑤歌被太后請了過去,夢瑤歌才知道謠言已經(jīng)一發(fā)不可收拾。
“太后娘娘,您瞧,這就是那個狐貍精。”
西姜的太后可是垂簾聽政過的,從當(dāng)時的一個小宮女爬到這位高權(quán)重的太后,怎么能沒有兩把刷子。“你就是安陽郡主,家里父母都是干什么的。”
“回稟太后娘娘,安陽自小就生活在鄉(xiāng)野,家里父母都已經(jīng)早逝。在一次無意間曾救過國主,國主可憐安陽,才給了安陽一個封號。”
“這么說,你半點(diǎn)不懂宮中禮儀了?”
夢瑤歌滿頭疑惑,這個老妖婆究竟想說什么。
“你剛才向哀家行禮倒是挺規(guī)矩的。”
這個老妖婆,不愧是有過多年宮斗淬煉又加上垂簾聽政的經(jīng)驗,抓住一點(diǎn)細(xì)節(jié)就能直指要害。“可能是見到太后娘娘,安陽的儀態(tài)也被太后娘娘的風(fēng)姿影響到了。”
“你的嘴倒是很甜。”
“謝謝太后娘娘。”
“只是伶牙俐齒對女子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哀家一向最厭惡這種人。”太后迷著眼睛,完全是一副蔑視夢瑤歌的樣子,那些妃子一臉興奮,準(zhǔn)備看好戲。
“可是安陽只是實話實說。”
“別裝了,哀家將丑話說在前頭,你這種來歷不明的人,宮中已經(jīng)流言四起,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就不要待在幻封了,更不要奢想國主能護(hù)著你。”
夢瑤歌低著頭,看起來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可是天生反骨,從骨子里夢瑤歌就是不一樣的。只是夢瑤歌拼命地忍著,不是因為她是西姜的太后,而是因為她是君水寒的母親,自己不能讓君水寒為難。
“怎么,你不愿意?”
“是本君不愿意。”君水寒從大門大步流星而來,滿殿的人立馬跪下來。
“母后,她是兒臣的義妹,也是這西姜唯一的郡主,除了兒臣,誰都不能動他。”
“連哀家都不可以嗎!”太后顯然是被君水寒給氣到了,這個兒子一向讓自己省心,無論是前朝還是后宮都可以處理得很好,除了這次,獨(dú)獨(dú)對這個不知來歷的女人,為她竟然忤逆自己。
“兒臣說了,只有兒臣。”
“君主現(xiàn)在有本事了,都敢威脅哀家了,你還記得是誰十月懷胎生下你,又是誰把你送到滄逐山拜太月為師,你還記不記得哀家是如何扶你登上帝位,在你及冠之時毫無保留將權(quán)力都交還給你。你便是如此報答于哀家嗎?”
“母后為兒臣所做之事,兒臣永生不忘。但是,兒臣也不能辜負(fù)安陽,請母后不要讓兒臣為難。”君水寒磕了個頭,本就一副肅穆的樣子添了份苦色。
夢瑤歌此時真想當(dāng)個隱形人,怎么看自己都像是是破壞母子關(guān)系的狐貍精。呸呸,說什么呢,自己又不是妲己,君水寒也不是商紂王,關(guān)鍵是自己和君水寒是師兄妹啊,這幫人非要整這些幺蛾子。就君水寒那張常年像木板一樣的臉,橫豎一個樣,自己可能喜歡這樣的人嗎。
“罷了,你領(lǐng)她走吧,哀家不為難你,只是讓她給我安分點(diǎn)。”
君水寒拉著夢瑤歌給她拽出殿外。“你怎么在殿內(nèi)一言不發(fā),這不符合你的性格。”
“太后娘娘多威風(fēng),我在她面前只有閉嘴的份。”
“你少貧嘴,你是不是因為她是我的母后。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是我考慮不周。”
君水寒的道歉過分誠懇,夢瑤歌有些恍惚,他在自己面前從來不像個君主,像是一個為自己遮風(fēng)擋雨的兄長。“我也沒受啥委屈,真的。”
“我以為我是西姜之主,我可以護(hù)你的,沒想到,還是有很多我不能掌控的事。”
“都說了這不是你能掌控的事,師兄,你別太在意。”夢瑤歌勸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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