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比拼
另一邊。
景芝正和蒙面人打得火熱,強(qiáng)大的氣流擊垮了許多樹枝,滿天塵埃和樹葉卷在氣流里面。景芝不斷加強(qiáng)內(nèi)力,蒙面人吃消不住,被強(qiáng)大的氣流擊得連連敗退。
忽然,景芝口中噴血,內(nèi)力開始迅速減弱,本來處于強(qiáng)勢的景芝竟很快變得弱勢。
一道黑色人影運(yùn)功而來,立馬加入景芝的一方,執(zhí)劍直刺蒙面人的左胸,蒙面人情急想抵御可渾身乏術(shù),只能側(cè)了身,箭雖穿刺左胸,卻未傷及心臟,蒙面人也吐了血。
淮煬也管不得那蒙面人是死是活,跑到景芝邊想給他療傷。
“不是吩咐你要護(hù)她嗎?你現(xiàn)在過來,萬一有人再對她不利怎么辦?”景芝咳嗽,臉色虛弱。
“主子,你只想著她,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怎么還妄動內(nèi)力。為了她,你真的值得嗎?”
“你可知,她對我而言的意義,遠(yuǎn)遠(yuǎn)勝過我自己,你只要知道,你保護(hù)的是我的第二條命,比我更為珍貴。”景芝注意到遠(yuǎn)處的蒙面人想趁著自己虛弱逃跑:“你快去把那個(gè)人殺了。”
淮煬不動,盤坐下來用內(nèi)力給景芝療傷。主子,你可以不顧自己,但淮煬不能。
景芝眼睜睜地看著要?dú)衄幐璧娜藦淖约貉燮ぷ拥紫铝镒撸o了雙拳,猩紅了雙眼,滿身的怒氣沖沖。“淮煬,你好的很!!”
淮煬無動于衷,停止運(yùn)功,額頭汗滴層層。“主子,你還是回府吧,如果夢小姐看到你這副樣子……”
還沒說完,景芝就下了命令:“回去。”
淮煬架著景芝的肩膀,景芝面容閃現(xiàn)厭惡之色,淮煬無奈:“主子,屬下知道你不喜與別人觸碰,但也沒別的辦法了。”說完就用輕功破空而去。
夢瑤歌拎著小狐趕到的時(shí)候,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狼藉,樹葉塵埃一地,地上還有血跡,夢瑤歌憂心。景芝是誰,他肯定沒事,這血必是蒙面人的。夢瑤歌安慰自己,心下才平靜。只是,他人呢?
小狐扭動著身軀,憤恨不平。這女的怎么跟剛才那男的有一拼,男子拎自己的腿,這女的拎著她的脖子,自己快死了,嚶嚶~
“瑤歌,瑤歌。”一聲呼喊響徹云霄,夢瑤歌一聽就知道是蘇初宛。
蘇初宛狂奔過來,看了看地上凌亂不堪。“瑤歌,這是怎么回事?”
夢瑤歌也想問啊。“我也不知道,有個(gè)刺客要?dú)⑽遥爸トプ啡チ恕!?br/>
蘇初宛大叫,四下檢查夢瑤歌的身體狀況。“瑤歌,哪里來的刺客?你有沒有事?受傷了嗎?”
夢瑤歌無語:“你看我像受傷的樣子嗎?”
蘇初宛安下心,又看見夢瑤歌拎著的小狐沾著血跡。
“還沒受傷?這狐都沾了你的血了!”蘇初宛焦急。
夢瑤歌覺得眼前就是個(gè)白癡。小狐嚶嚶,受傷的是自己,這個(gè)女人是眼神有問題嗎?
蘇初宛看了看夢瑤歌,又看了小狐,訕訕一笑。“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小狐眼神幽怨,她能有什么事,沒看本狐被她拎著脖子嗎?有事的是本狐!本狐!
蘇初宛看著小狐,眼珠子轉(zhuǎn)個(gè)不停。
“怎么,你很喜歡它?”
蘇初宛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呡了呡嘴:“你說,狐貍?cè)夂贸詥幔课疫€沒吃過。”
夢瑤歌想起她剛才看到它兩眼放光的樣子,感情這女人根本就不是覺得它可愛,而是惦記它的肉。
小狐聞言,炸了毛,拼盡全力往夢瑤歌身上蹭,四腿劃弄著,大大的眼睛含水很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些人,真是一個(gè)比一個(gè)可怕,從夢瑤歌和蘇初宛之間選,小狐覺得還是保住狐命要緊。
夢瑤歌感受到這小狐貍的舉動,啞然失笑,剛才還想擺脫自己,現(xiàn)在又恨不得貼到自己身上。“初宛,不如我把它送給你吧。”
小狐張牙舞爪,四腿牢牢抓住夢瑤歌的手臂,爬在她懷里,它要抱住這棵救命稻草,死都要。
這小狐貍很不情愿啊,不過,自己最喜歡強(qiáng)人所難,不,強(qiáng)狐所難。“好啊,瑤歌,你說我是把它油炸還是清蒸。它這毛太麻煩了,不過,放開水里燙掉拔了就行。”蘇初宛摸了摸小狐毛順光澤的絨毛,嘴角惡意地勾著。
小狐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神魄具失,一蹬腳身體僵硬無力,癱在夢瑤歌懷里。
“這么不禁嚇,還靈狐。”蘇初宛鄙夷地剜了小狐貍一眼。
夢瑤歌用食指探探小狐貍的鼻息,后摸了摸小狐貍的頭。“裝死也裝得像點(diǎn),氣息都不斂,你還真是有些蠢呢。”景芝怎么抓來這樣一個(gè)貨。
自己是被接二連三地鄙視了嗎?小狐憂傷中……
“夢瑤歌!你在玩什么把戲!”婳宜叫喊,和韓曦若古玄珞一行人趕到。
夢瑤歌撇嘴:“婳宜公主難道自己沒長眼睛,都不能看見了嗎?”
“你——”婳宜怒不可遏:“我看就是你干的!”
“臣女何德何能,手無縛雞之力,連內(nèi)力都沒有,婳宜公主可不要血口噴人。”
蘇初宛琢磨是誰四箭齊射,最后一箭還穿過另一支箭插在靶心的,還手無縛雞之力,虧她說得出來,睜眼說瞎話。“就是,我和瑤歌剛在一起打獵,也是才到這里,我們怎么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懷中的狐貍:都是兩個(gè)謊話精。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略帶詫異的聲音響起。
眾人偏頭一看,軒轅邢修騎著紅棕色烈馬走在前列,后面跟著幾個(gè)北朔國武士。
“夢瑤歌,景芝公子呢?”婳宜四望沒有看到她想找到的男子。
“我怎么知道,可能他不適應(yīng)圍獵的氛圍提前離去了吧。”夢瑤歌想起那個(gè)黑色影子,倒也不用擔(dān)心景芝的安全,只是他為何不告而別,想是不愿意讓人知道,自己先打個(gè)馬虎眼再說。
“你騙誰,他明明一直——”婳宜說到一半?yún)s止住了,眼神哀傷落寞。
軒轅邢修邪魅一笑,清秀的面容變得有些妖魅。“夢小姐,你手里抱著的是什么?”
韓曦若看這狐貍沾著血漬,看了看古玄珞:“夢瑤歌,你怎么可以這樣,雖然是野狗,但它也是一條生靈啊,你怎么可以射傷它?”
夢瑤歌狐疑這不是圍獵場嗎?這女的八成腦子有病,故作善良的小白花。
小狐暴躁,這個(gè)女人敢罵它雪極狐是野狗,有沒有眼光,那些人好歹知道自己是狐貍,這個(gè)女的怕是眼珠子被挖了吧。
婳宜這才看到夢瑤歌手里還抱著一團(tuán)白絨絨的東西還沾著血腥。“夢瑤歌,你抱著的東西是什么?”
小狐再次發(fā)狂,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
軒轅邢修凝視夢瑤歌懷中的狐貍閃爍閃亮的光色,他居然能從它眼里看到怒氣,有意思。“夢小姐,這狐貍你從哪兒找到的。”
“我來了!!”莫郁殤趕到時(shí),全場都注視著他。莫郁殤很是滿足,打開鏡花蝶秀折扇,賣弄了幾下風(fēng)騷,英雄總是在最后一個(gè)出場的,尤其是是自己這么俊美的英雄。
夢瑤歌狡猾一笑:“這狐貍的腿可不是我射傷的,這可是莫公子射的,我只是拯救小狐貍奄奄一息快要死去的命,怎么反而被人誣陷說我殘殺它。”夢瑤歌說完,眼睛還瑩瑩淚光閃現(xiàn)。
蘇初宛站在她旁邊,若是自己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自己都要被騙了。
“你在說什么,夢瑤歌?”莫郁殤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
“我知道莫公子射了這小狐心中不愿承認(rèn),可是人總是要承擔(dān)自己的過錯(cuò)的。”夢瑤歌一副要莫郁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苦心勸解。
婳宜覺得不是很對勁。“夢小姐,你說莫公子射了這小狐,你有證據(jù)嗎?”
夢瑤歌打開背后背的箭筒,二十支一支不少,是剛剛裝好的樣子。
夢瑤歌挑挑眉:“莫公子,你倒是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莫郁殤總算明白他們在爭執(zhí)什么,心頭淤塞,景芝那混蛋從這里拿了一支箭射狐貍自己不是不知道,可是自己敢說是他干的嗎,說了也不信。那個(gè)如謫仙一般的男子怎么會射傷那么可愛那么小的狐貍呢,一定是你嫁禍給我們景芝公子的,那些花癡女都會這么想。莫郁殤發(fā)現(xiàn)在最后出場的不一定是英雄,多半是背黑鍋的。莫郁殤咬了咬牙:“是我射的,可是這不是獵場,難道還不能射獵物呢?”
夢瑤歌很“困惑”:“對啊,這個(gè)問題,該問韓小姐吧,我也有此疑問。”
韓曦若面色發(fā)青,瞥了古玄珞,發(fā)現(xiàn)人家壓根沒看她一眼,更別提為自己說話。
“我只是覺得它還那么小不該那么殘忍對它。”韓曦若望著小狐露出可憐的神色。
虛偽的女人,小狐腹誹。
夢瑤歌還嫌事不夠大:“莫公子,韓四小姐覺得你很殘忍呢!”
雖然莫郁殤知道夢瑤歌是在利用自己,可是這個(gè)韓曦若自己也看不順眼。“韓四小姐,你在圍場這么說是不是太假慈悲,你既然覺得殺生不好,那么請問你來圍場干嘛,不是污了您純潔善良的眼睛嗎?不過,我聽聞你冬日衣服的狐貍皮子可不少,轎子里還放了貂皮虎皮做的軟榻吧,我可真不知你這話是何意呢!”
韓曦若面容血色頓失,急急看向古玄珞。
古玄珞雖然很討厭韓曦若的偽善,可畢竟她背后的勢力是自己需要的。古玄珞僵硬笑了笑:“韓四小姐不過和大家開個(gè)玩笑,莫公子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蘇初宛瞧著韓曦若就厭惡,冷聲而道:“這個(gè)玩笑可一點(diǎn)都不好笑。”
“事出突然,為了各位安全,大家還是一起稟告元明帝陛下吧。”軒轅邢修出聲。
古玄珞贊同:“政陽王說得不錯(cuò),萬一有刺客,傷了大家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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