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救世英雄
夢瑤歌抱住景芝的腰,躲在他懷里。
“少來這套。”景芝看穿夢瑤歌的小心思,把她的手抓好。
“我等這天,等了太久。”
景芝冰冷的指尖摸過夢瑤歌的臉頰,滑到精致的鎖骨,狠狠地啃了一口。
“景芝,你是狗嗎。”
“那我也是只會咬你的狗。”
夢瑤歌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可身體卻軟趴趴的沒力氣,夢瑤歌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吻痕,暗罵了景芝一通。
一只手摟過夢瑤歌的腰,夢瑤歌撞到景芝的懷里。
“你今日怎么不上朝。”
“因為我生病了。”
“你這不是好端端的,生什么病。”夢瑤歌瞪了一眼景芝。
景芝把夢瑤歌的手按在胸口,低聲說到:“我得了相思病。”
夢瑤歌拿起枕頭就往景芝臉上砸,明明在外是那么清冷的樣子,對著她怎么就那么不要臉。
“想必瑤瑤也餓了,我們洗漱一下吃些東西吧。”
景芝抱起夢瑤歌,把她放入浴池里。
“昨日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了,我們都屬于彼此,眼下你怎么害羞起來。”景芝見夢瑤歌入水后躲到另一邊,眼底戲謔閃過。
夢瑤歌把身體埋入水下,不理景芝。
兩個人洗完澡,吃了些填飽肚子的食物。景芝念夢瑤歌是初次,那里必定疼,給她抹了藥。抹的時候夢瑤歌千萬個不愿,結(jié)果被景芝點了穴,只能由著他肆意妄為。
景芝陪著夢瑤歌的這日,不想?yún)s發(fā)生了大事,整個朝野動蕩。
古意歡剛剛登基,又是個十歲的孩子,新帝登基朝局不穩(wěn),這給了桑巫合西姜一個契機。
桑巫伙同西姜,在古意歡登基后沒幾天就對開元邊境發(fā)動了戰(zhàn)爭,桑巫西姜蓄謀已久,開元被打個措手不及,一日之間便失了十座城池。
景芝望了望底下的眾人,他站在離龍椅的三步之遙。
他派夢云尋帶兵堵住西姜,趙逸軒則帶兵前往北朔方向,以防北朔偷襲,而桑巫之勢便交由他自己。
開元武將不多,能派得上號的就是夢云尋和趙逸軒,兩國相攻,北朔不得不防。景芝斟酌再三,還是得自己去一遭,桑巫的巫術(shù)向來鬼測,這一塊最難啃的骨頭還是得他來。
“那就有勞夢統(tǒng)領(lǐng),趙將軍,還有左相了。朕等著你們得勝歸來。”
散朝后,景芝見了古意歡。
“此次一去,臣想告訴皇上,你的這些小把戲是瞞不過臣的眼睛。你也不要自作聰明,臣之所以不同你計較,不過因為你是臣選中的皇上。你不信任臣沒關(guān)系,但你要知道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臣給的。”
“左相想說什么。”古意歡黃袍下的手不安地攥著,但那雙眼睛像小鹿一樣無知懵懂。
“臣不是要將你當做木偶,你也無需藏拙,臣這一趟也不知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你要記得你是開元之主,遇到任何事切莫慌亂。”
“左相為何如此說,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景芝勾了勾唇,“皇上真的希望臣回來嗎?”
古意歡怔住,一雙眼睛沒有剛才的純良無害,細細看著能從中感受到野心。
景芝輕咳幾聲,面色發(fā)白。古意歡想叫御醫(yī),卻被景芝阻攔住。
“臣即將遠行,家里還有夫人等著臣,臣先告退了。”
古意歡盯著景芝的背影,喃喃到:“仙女姐姐?”
夢瑤歌抱住景芝的腰,在他懷里撒潑打滾:“不去不行嗎?”
“如今涉及開元的存亡,我身為左相又怎么能袖手旁觀,既然擔了這份職責便總要盡力的。”
“可我們成親才四五天,你就要遠征。要不,我陪你去好不好?”
“胡鬧。”景芝呵斥,他極少對夢瑤歌發(fā)脾氣,可這一聲他真真是動怒了。“放心吧,你乖乖等我回來就好。”
夢瑤歌知道景芝有萬般神通,可縱使有萬般神通,他也是凡體凡軀。桑巫的巫醫(yī)一向詭秘,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夢瑤歌的心里忐忑不安。
景芝摟過夢瑤歌,安慰著她,讓她放寬心,他會當心的。
第二天夢瑤歌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jīng)是空落落的了,夢瑤歌想起昨日喝的酒,自己這是被他下**了。
他終究是心里擔心夢瑤歌會混入軍隊里,所以才迷暈了她。
景芝除了帶走淮契和淮宇,其他人都留在夢瑤歌身邊,夢瑤歌還有一個無跡,她身邊被高手牢牢保護著。
景芝騎著馬,邊關(guān)戰(zhàn)事吃緊,得加快速度趕緊趕到邊境。他到邊境這期間,桑巫又攻破了五城。
連日的奔波讓景芝的身體已經(jīng)吃不消了,他的咳嗽聲時常響起,而且每次咳嗽帕子上都有血跡。
淮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滿身醫(yī)術(shù)在景芝身上卻無用武之地,他只能把脈感受到他的脈搏越來越虛弱,生命在一點點流逝,可具體的原因淮契根本就不知道。景芝的病因何而起,為何而有。
“主子你這是何苦,你自己身體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何必還要到邊關(guān)受苦。”
“我曾想過生命的最后送什么禮物給她,如今我想到了,我希望給她一個太平安樂的人世,我想讓她走過的河山都變成風景。這樣,她無論在哪里,都能感受到我的存在。”景芝淡淡地說著,眉梢染上了笑意,自在地舒展著。
淮契抹了抹眼角的淚花,他原以為天下最無情之人是主子,后來他才知曉他是天下最癡情之人。他無情是因為他將所有的情都給了一個叫“夢瑤歌”的女子。
“淮契,我的時間不多了,天命如此,縱我不甘,但我也不悔。”
這些日子是他從老天那里偷來的時光,他和夢瑤歌歷經(jīng)萬千終于在一起,雖不能白頭但她心里有他。
景芝摸了摸頭上的白碧瓊簪,一雙眸子發(fā)亮,里面有無數(shù)星辰閃耀。
咳嗽又起,景芝自嘲地笑了笑。
夢瑤歌整日在屋子里,不是跟小狐玩,就是望著窗前那盆相思草發(fā)呆。
看著窗外枯黃的飛葉,夢瑤歌感慨時光飛逝,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鎮(zhèn)國公派人來請夢瑤歌到府上聚一聚,夢瑤歌知道外祖父是怕她憋悶,簡單梳洗打扮一下就去了蘇府。蘇盛昱還有蘇凌天都有官職在身,忙著公事。鎮(zhèn)國公膝下竟然沒人了,蘇凌豐是個半殘,三房鎮(zhèn)國公一直不喜,孫輩已經(jīng)沒有誰能陪他說上話。
夢瑤歌見到鎮(zhèn)國公差點沒掉眼淚,如今的他頭發(fā)花白,身姿佝僂,看不見一點威嚴的樣子,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我近日總是夢到你外祖母還有你母親,我想著可能我也到時間了。”
“外祖父不要亂想,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你就別拿這些話來哄我,我也不懼死,反正是人都會有這一步。”鎮(zhèn)國公摸了摸夢瑤歌的頭,笑得一臉慈祥:“你嫁給景芝,我也沒什么可牽掛的,他待你比對自己都好。說來也是你們命中注定,我從小看著他長大沒見過他對誰上心,唯獨對你真真是放在心尖上寵。”
“外祖父。”夢瑤歌望著鎮(zhèn)國公臉上越來越多的皺紋,心里頓痛不已,像是被刀子割一樣。
“如今的開元其實都是靠景芝一人撐著,他身負重擔極為不易,這也苦了你。你愛上的不是普通人,是一個能力非凡的救世英雄。”
夢瑤歌用力點頭,她明白,她從一開始就明白。
國之危難,身為開元之人,又怎么能規(guī)避,若自己因一己之私而讓整個開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夢瑤歌的良心也過不去。
她愛上的并非普通世家子弟,更非攤販農(nóng)夫,他是月華公子,是無論在哪里都是掛在天上指引前行的人。他非螢火,非燭光,他是懸在天上的那輪明月。
夢瑤歌又陪著鎮(zhèn)國公說了些話,見鎮(zhèn)國公有些乏了,夢瑤歌便離開蘇府回到景府。
習秋見夢瑤歌這些日子都沒好好吃東西,便想起夢瑤歌說過的烤肉來。火紅的碳子,上面擱一個架子,放了肉來,撒上些調(diào)料,把那些大男人一個個饞地哈喇子都流出來。
夢瑤歌瞧著他們餓狼似的眼神,偏偏礙于她還沒發(fā)話都不敢上前一步。
“一起吃吧。”夢瑤歌率先夾了一塊肉,肉質(zhì)鮮嫩還有炭火味,烤得剛剛好。
見夢瑤歌已經(jīng)動筷了,其他人也按捺不住自己的饞蟲。
“景芝已經(jīng)到了嗎?”
淮一邊吃邊說是。
夢瑤歌一下子就又沒了胃口,聞著肉味有些發(fā)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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