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糖糖哥永遠(yuǎn)不會生囡囡的氣
,撲倒老公大人·在遺忘的時光里重逢 !
雖然她和駱東勤算是熟識,可還沒到彼此陪伴的地步!
所以,她只給了駱東勤一個拒絕而堅定的眼神,便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駱東勤怔怔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一種無法言喻的難受,就好像自己珍愛的一顆明珠分明暗投了,卻在風(fēng)雨中,在泥沼中努力地拼命地滾動掙扎。殘璨睵傷和風(fēng)雨泥沼比起來,她是如此的微小,仿佛每一次掙扎都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卻在這樣的滾動中愈加輝色奪人了……
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如她這般堅韌不讓?
眼看她往那過膝的水中走去,他再無法保持慣常的冷靜和儒雅,沖動地下了車,拉住她的胳膊嫦。
“你干嘛?”她轉(zhuǎn)頭問他,眼里竟然有明顯的敵意。
他心內(nèi)苦笑,她竟然對她有敵意?想當(dāng)初,他們一起談書論茶的那段寧靜日子,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她會對他有敵意……只要和那個黑臉男人相關(guān),她便可以顛覆一切……
他要干嘛?!他更緊地抓住了她胳膊,“你冷靜點!如果非要固執(zhí)地去找他非但找不到還給他增加負(fù)擔(dān)!不是想害他再到這么深的水里來找你嗎?統(tǒng)”
這個道理陶子自然是懂的,只不過面對這樣的深水,面對沒有他在的黑夜無法忍受而已……
“所以還是上車等吧!”對付她這固執(zhí)的人只能掐其七寸啊……
陶子深深看了他一眼,掙開他的手往回走。
他心中一喜,跟上。
然,她卻沒有走向他的車,而是站在了人行道的臺階上,收了傘,她之前在車?yán)锟靖傻囊路钟行窳恕?br/>
豈止是她?他的衣服不也濕了嗎?這樣的大雨,傘根本發(fā)揮不了太多的作用。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瘦小而倔強的身影,太清楚如果他也跟上去站在她身邊,結(jié)果只有兩個,不是被她驅(qū)趕就是她自己走開……
再次苦笑,曾經(jīng)以為自己于她和其他男人是不同的,自己多多少少離她最近,然,現(xiàn)在看來,只要隔著那個黑臉男人,便是隔著高山大海,無可跨越……
默默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有走上前。
有一些人的相處,必定是要隔著距離的,近了,就變了……
回到車?yán)铮b遠(yuǎn)地注視著她,而她,卻踮起腳尖在注視著不知何處的誰?
打開暖氣,車窗薄霧散盡后,她的樣子更加清晰。
躲在屋檐下的她,縮著身子避雨,雖然小聰明的她已經(jīng)做了防護(hù),穿得厚實,但是,那瘦小的身子使她看起來仍然像一只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小鳥……
而他,空有滿腔呵護(hù)她之心,空有滿身呵護(hù)她的能力,卻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這樣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在車?yán)铮谟曛校苌肀慌瘹猸h(huán)繞,而她,卻凍得像只小鳥……
這樣的差別,讓人很不好受,尤其,讓一個牽掛著她的男人……
可是,他也做不到離去……
于是,便只能在這里,坐在車?yán)铮退黄鸬却却莻€或者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的美好結(jié)局……
他不相信,一個能讓她這般狼狽地跑出來的男人,會童話般地為這個雨夜畫上雨過天晴的句號……
時間一點點地在流逝,他不知道她會等到什么時候,他更不知道自己會等到什么時候。
只要她這樣站著,他便會這樣守著。
她很傻。
而他,似乎更傻……
至少她等的是她的他,而他等的又是誰?
忽的,只見一直縮著身子的她突然動了,在包里翻找,并且找出手機來,那一刻,他看見她一直緊繃著的臉上,如若花開。純白、喜悅、燦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明媚起來……
呵……他苦笑,原來無論多么傾盆的大雨,終有雨過天晴的時候……
雨,已不如初時大,他放落車窗,聽見她的哭聲肆無忌憚地在寂靜的夜里回蕩,“我怕……糖糖哥……我怕……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害怕……”
她的臉上掛滿了水珠,不知道是淚還是雨,而他,只為這樣的她震撼……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還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和她相處的每一個片段在腦海中重現(xiàn):宴會上高跟鞋崴了腳,卻還能咬緊牙關(guān)行走自如的她;鄉(xiāng)下他被蛇咬時兇他吼他把他背下山的她;辦公樓下面對精神病人的襲擊鎮(zhèn)定自如的她;被人拍照誣陷機智冷靜果斷回?fù)舻乃徊ヒ羰依锊潘济艚葜造`透的她……
無數(shù)個她在他腦海中重疊在一起,卻無論怎樣也拼不出一個現(xiàn)在的畫面——仿佛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媽媽,仿佛溺水的絕望者迎來了救生船,仿佛……
不,用盡一切的比喻都無法形容此刻的她。
原來,她也會大哭,哭起來像個孩子;
原來,她也會撒嬌,撒嬌的時候給他這樣的昵稱;
原來,她也會害怕,害怕的時候卻從安逸的家里沖到暴雨狂虐的夜里來找他,這是多么可笑的邏輯……
只是,他完全笑不出來。
他一直都不懂,那個黑臉男人和她之間是怎樣一種感情,可以讓她為了他而屏蔽了整個世界,現(xiàn)在,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把她的美好、智慧、冷靜、堅強,都展示給世人看,獨獨的,把她的懦弱、嬌柔、恐懼、膽怯、眼淚、傻氣、甚至最糟糕的狼狽,都留給了那個黑臉男人,而偏偏的,這個她,才是真實的她……
只有那個黑臉男人才能消受這樣的她,這,不是一天兩天能形成的默契,她,注定是屬于那個男人的……
她的哭聲依然在黑夜里回蕩:
“糖糖哥……你在哪里……”
“好……好……我站著不動……嗯……我聽話……嗯……我不哭了……我知道……我等你……我在……嗚嗚……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我看一看……”
而后,他便聽見陶子描述周圍環(huán)境的聲音……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守下去的必要,然,無論是出于好奇心還是不甘心,他都沒有發(fā)動車離開,車燈一直亮著,為站在高高臺階上那個女人照著亮光。
一個半小時以后,兩輛車同時到達(dá)。
一輛車上下來的是那個黑臉男人,而另一輛車下來的人卻和這個黑臉有著類似于翻版的外形,兩個人同時沖向陶子所站的臺階。
“糖糖哥……”陶子嗚咽著一聲大喊,而后不顧一切地就往下跳。
那么高……
駱東勤的心都懸了起來了,卻見陶子穩(wěn)穩(wěn)地,落入了黑臉寧少的懷中……
這也是平時操練習(xí)慣了的么?
駱東勤覺得自己的擔(dān)心真的很多余……
寧震謙穩(wěn)穩(wěn)地接住這個不顧一切的傻女人,只覺得她渾身都能滴出水來!那緊緊貼住額頭的短發(fā),那蒼白的小臉和凍烏的唇,都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
情不自禁抱得更緊,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觸,一片冰涼……
“怎么這么冷?”他低低地吼了一聲,迅速抱著她往車上走,途徑同時趕到的寧晉平身邊時,不由怒氣沖沖地埋怨,“從家里到這里,你用了一個半小時!我從部隊開到這里也只用了一個半小時!速度呢?!”
吼完,頭也不回地上了車。原本是擔(dān)心自己從部隊趕回這邊來路上耗時太長,囡囡會等急了等怕了,所以才打電話讓家里人也過來接她,希望能早一點把她接回家去,沒想到,老爺子的速度竟然這么退步了!
寧晉平被兒子長官訓(xùn)斥士兵似的一吼,也微微愣了愣,心中自然委屈,要知道今晚這個路況,他在城里轉(zhuǎn)了多少圈才成功轉(zhuǎn)到這里來,能到已經(jīng)很不錯了……豈有此理的臭小子!天氣好的時候從部隊進(jìn)城還要兩個小時呢!這破天氣他居然只開了一個半小時?他是要媳婦不要命了還是怎的?就算他飛車技術(shù)好也不該這么玩的!
想起來要訓(xùn)兒子時,人家已經(jīng)上車鎖門了……
他也氣呼呼地上了車,轉(zhuǎn)念一響,兒子在關(guān)鍵時刻肯向他求助,也算是一件欣慰的事了,這說明兒子還是信任自己的……
想到這里,氣呼呼的他轉(zhuǎn)而又微笑了……
誰,也沒注意一直開著車燈的駱東勤,他嘆息而笑,默然開車離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嘆息為誰,笑,又是為誰……
一個半小時從部隊開到這里,這個男人也算是為她瘋了……他可是看過時間的,他載著陶子開過來,用了三個多小時……
車?yán)铮瑢幷鹬t迅速將暖氣開到最大,陶子牢牢地貼著他的胸膛,緊緊倚在他懷里,仿佛唯恐一松開,他又跑了一樣……
他無法開車,便索性雙臂摟著她,她濕漉漉的衣服,竟然把他的衣服也潤濕了……
這是在雨里淋了多久?疼惜,再次噬咬著他的心,怒意一起,恨不能把她的褲子扒了,在她屁股上啪啪啪扇上幾巴掌!
一寒一暖,她趴在他胸口小小地打了個噴嚏,其實,一上車就想打了,可是不敢,怕他罵……
此時,怯怯地伏在他胸膛上,在他衣服上蹭著癢呼呼的鼻子,等著挨訓(xùn)……
他鐵青著臉,從副駕上拿過他的風(fēng)衣蓋在她身上,關(guān)了車燈,然后伸手進(jìn)去,在風(fēng)衣的掩蓋下,解開她的衣服。
“干……什么?”她怯怯地問,他不是這時候想要吧?如果是的話,她可是大姨媽光顧了,不能陪……
他黑漆漆的眸子在濃郁的暗黑里閃著怒火,“干什么?脫了褲子!打屁股!”
“不要……”她輕輕地哼道,“我下回不亂跑了……我……我是怕自己惹了你生氣……你不要我了……糖糖哥……我錯了好不好?下回我再也不說芊琪的事了……這次是我不對……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不要扔下我不管……”
說到后來,想起這一個晚上的恐懼和擔(dān)憂,后怕襲來,忍不住又開始嗚咽……
他脫著她衣服的手停住。
略略停頓后,將她摟緊,撫著她凌亂的短發(fā),低下頭來輕輕吻她的耳朵,“你怎么這么傻!我沒有生你的氣!糖糖哥……永遠(yuǎn)也不會生囡囡的氣……”
“那……”那你為什么要走?問了一半的話,吞回肚里……她,不能,不應(yīng)該過問他的行蹤……
他低嘆,“你這個小傻瓜,我只是外出有事。蕭伊庭有個案子,要我給他幫忙取證……”
上一次聚會,蕭伊庭就請他幫忙,說是取證有難度,想借助他的力量,雖然,這不合規(guī)矩,但畢竟這么多年的發(fā)小,他還是答應(yīng)了,就約在今晚動手。
恰好今天拖人買的魚唇到了,他正遺憾不能趁鮮在陶子面前露一手,卻不料,剛進(jìn)家門,就聽見她在講電話,而且竟然提到了芊琪的名字……
他一直都不太明確,囡囡是否知道芊琪的存在,這是他第一次親耳從她嘴里聽到這個名字,而且竟然說芊琪是被強/暴的……
他憎恨這個詞!更憎恨這個散布流言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在她面前搬弄是非,他一定會宰了他(她)!
他的車,在雨里疾馳,將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在飆車上,當(dāng)一陣狂飆之后,心緒終于安寧下來。卻是苦笑,他這是在生誰的氣?真的是那個散布流言的人嗎?
其實,是生自己的氣吧?
強/暴?
太可笑,太可悲,太可憐……
芊琪,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他在這八年里,已經(jīng)無聲地說過不知多少次,可是,再多的對不起,也改變不了結(jié)局,可為什么,連流言也改變不了呢?當(dāng)時不是封鎖了消息,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嗎?后來,他不是澄清了嗎?為什么時隔八年,還有人要翻出舊事來說?
一個美好年華的女子,放棄了學(xué)位,放棄了未來,放棄了一切,為什么多年過去流言還不放過她?
這些,都是因為他,因為他……
車,在雨中繼續(xù)前行。
無論往事如何不堪回首,他都只能將之深深埋在心底,前方,等待他的還有很多很多,此時此刻,蕭伊庭手上那樁大案,還等著他救急……
于是,加速行駛在雨夜里,希望能盡早將這個案子完成。
取證很順利,只是,回來時原本還能過車的路,已經(jīng)無法通行。
蕭伊庭留他在城內(nèi)住宿一晚,兄弟倆難得相聚,加之順利取到證據(jù),蕭大律師很是開心,有心和他小酌慶祝,但是他拒絕了,想到家里那個瞪著一雙發(fā)亮的眼睛看著他囡囡,心里完全無法安定下來,哪有心情和他喝酒?只想快點趕回去,為此,蕭伊庭還嘲笑他……
憑著他高超的車技,和對各路段的熟悉,他算是歷盡萬難才把車開回家,然,家里居然人去樓空……
無端想起她那日說的傻話:如果我被人欺負(fù),突然消失了你會怎么樣……
第一個念頭便是,她被誰欺負(fù)了?她消失了嗎?
那一刻,他聽見自己腦子里轟然一聲,仿佛世界坍塌了……
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打她的電話,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他差點匍匐下來,謝天謝地……
幸好……
幸好她接了電話……
否則,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有毀了世界之心。
他的生命,已經(jīng)無法再承受一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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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哦~~好吧,吉祥在這里發(fā)誓,下一更一定在凌晨!只有這樣,才能阻止瞌睡君光顧吉祥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