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5八百萬人頭,群魔入中國
,都市神話 !
no.145八百萬人頭,群魔入中國
烏茲別克斯坦,撒馬爾罕。
布哈拉的烏茲別克女人有著別樣的風(fēng)情,自劉峰被中國人干掉之后,撒馬爾罕最大的蛇頭也被人偷偷地干掉。
黑吃黑,從來都是在上層倒臺之后,崩裂的最迅速。
有人要起來,有人要反抗,就這么簡單。
只是,女人終究是沒有太大的能力去抗?fàn)庍@一切。
“馬哥,消息出來了。”
撒馬爾罕的一處白色別墅中,壁爐中的火焰燃燒的正好,炎炎夏日,卻點燃了篝火,實在是讓人費解。
但是等到壁爐上的熏肉拿下來,迅速地切片放在鐵板上燙炙,那股香味卻又讓人不得不垂涎三尺。
“怎么說?”
藤椅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t恤,一條黑色沙灘褲的壯漢。
他就是馬孫,從蘭州監(jiān)獄開始一路發(fā)跡,最終在中亞五國,有著不輸給彭一彪和劉峰的能量。
現(xiàn)在,那兩個人都死了。
在中亞五國,就沒有更加專業(yè)的黑色勢力存在,他就是最專業(yè)的。
撒馬爾罕的城市垃圾處理公司就是他的產(chǎn)業(yè),當(dāng)然,實際上烏茲別克斯坦只要是像樣一點的城市,基本上都被他承包了垃圾處理,一年的收入也是不菲。
這些東西,是那些正常人都不會去想的產(chǎn)業(yè),但是馬孫做的很好。
并且他在明面上,并沒有染毒,更沒有涉及到皮肉交易。
對于人口一直很低的中亞五國來說,如果再讓女人越來越多地去做皮肉生意,他們的人口將會更低。
對于一些學(xué)者來說,這是一個正確的研究結(jié)論,當(dāng)然,這個根據(jù)從哪里得到的,還不得而知。
“和那個女人說的不差,彭一彪和劉峰很有可能就是他弄死的。”
馬孫站了起來,叉子上插著一根香腸,坐著的時候,還看不太出來,但是等到他站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廝竟然非常高大。
身高一米九二九三的樣子,肌肉發(fā)達(dá),眼神犀利,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個很周正的男子。
左臂上紋著一條青龍,沒有看到龍頭,只看到龍尾,而且是一部分龍尾,盤盤曲曲,不知道龍頭在什么位置。
“是什么來頭?”馬孫問道。
“應(yīng)該是條子。”
馬孫哦了一聲,點點頭,然后道:“給我安排一下,我要和那個美國女人談?wù)劇O挛绨桑c鐘。”
“是,馬哥。”
馬孫瞇著眼睛喃喃自語:“條子?條子有這么厲害?”
他是不相信彭一彪和劉峰這樣的家伙就死在了一個條子手里,國內(nèi)的黑色勢力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起起落落,唯有彭一彪這樣的猛人能夠在邊疆橫行,以馬孫的能耐,如果和彭一彪團伙火并,也未必有什么勝算。
盡管他手下人數(shù)眾多,可是主要還是分布在產(chǎn)業(yè)之中,對外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尋常企業(yè)。
而彭一彪是窮橫一個,根本不懼,要死要活就是賤命一條,他又有何懼?手下幾十號人都是窮兇極惡亡命之徒。
馬孫的手下,根本不夠看。
下午三點鐘。
撒馬爾罕的一處點心屋。
二樓上能夠看到街道上的人來人往,這里的風(fēng)情還算可以,讓人感覺不錯。
“伊娃.麥肯娜小姐。您可以詳細(xì)說說這個人嗎?”
馬孫微笑著看著她。
這個點心屋,也是他的產(chǎn)業(yè)。
他成立了一個食品公司,這是連鎖店。
中亞五國像樣一點的城市基本都有類似的點心屋。
今天二樓對外不營業(yè),底下的人并不知道上面在干什么。
伊娃旁邊放著一根麻布包裹著的條形物,馬孫看得出來,這是一把東瀛刀。
“中央情報局懸賞八百萬美金,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口頭上的懸賞。內(nèi)部的,不過如果外部也有人做到,那么八百萬美金就是你的了。”
伊娃.麥肯娜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我看上去像是那種缺八百萬美金的人嗎?”
馬孫轉(zhuǎn)動了一下小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問道。
“你當(dāng)然是不會缺區(qū)區(qū)八百萬美金,不過,如果你想要繼續(xù)在中亞立足,沒有我們的幫助,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知道的,誰都討厭絆腳石。”
伊娃.麥肯娜言外之意,就是你馬孫已經(jīng)成為了中國西進(jìn)的絆腳石,如果不找到好的靠山,別說你現(xiàn)在一年幾十億進(jìn)賬,就算上百億,一樣要倒霉。
國內(nèi)富豪雖多,可是每年倒臺的也不少,馬孫再怎么洗也是洗不白的,只要被國內(nèi)抓到了機會,隨時都能滅他。
這也是馬孫如今得知彭一彪和劉峰垮臺之后,非但沒有特別高興,反而還有些擔(dān)憂的緣故。
個中滋味,不到他的那個位置上坐一坐,是如何都不知道的。
簡單點說,就是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
馬孫瞇著眼睛,看著伊娃.麥肯娜:“伊娃小姐,我不覺得我有什么機會在國內(nèi)行動得手。而且彭一彪這條狗王,劉峰這個蛇頭,都被人滅了,我豈不是以卵擊石?”
伊娃.麥肯娜心中罵道:老狐貍,夠狡猾的。
她中文極好,用叉子斜切了一塊蛋糕,放在了嘴中,有滋有味地品嘗了一會兒,這個日美安保情報官才微微一笑:“所以,我才到了這里,讓你有足夠的信心知道,中情局是你的堅強后盾。”
“伊娃小姐在戲弄我?”
馬孫臉色一變,上半身向后一靠,歪著腦袋看著她。
邊上幾個保鏢立刻掏出了手槍,對準(zhǔn)了伊娃.麥肯娜的腦袋。
“我的人頭可不值八百萬,殺了我有什么好處?”
她依然是鎮(zhèn)定自若地吃著蛋糕。
馬孫冷冷地看著她:“至少這樣會讓國內(nèi)對我放松戒心。”
伊娃.麥肯娜笑而不語,大口吃了一塊蛋糕,點點頭,很是品味地說道:“嗯,味道真不錯。不過你這樣一說的話,我突然覺得,消除戒心的方法真是太簡單太聰明了,不是嗎?”
馬孫臉色很難看:“伊娃小姐認(rèn)為我不敢殺你?”
伊娃.麥肯娜用兩根手指捏住了叉子,在那里揮舞著說道:“你當(dāng)然敢啦,不過拿槍對準(zhǔn)了女士是很不紳士的行為,不是嗎?”
馬孫盯著她:“我可不覺得是這樣。”
“唔……看來馬先生是覺得沒有合作的余地嘍?”
伊娃.麥肯娜咧嘴一笑,十分的陽光燦爛,不過隨著白光一閃,鏘的一聲,只看見“富山一文字”的刀鋒搭在了馬孫的脖頸上,而伊娃.麥肯娜一腳踩在桌子上,一手?jǐn)R在膝蓋上,整個身體前傾,擱在膝蓋上的左手托著下巴尖,而右手握著“富山一文字”,面露微笑:“馬先生,忘了說一聲,你們?nèi)绻患澥苛耍乙部梢圆皇缗丁!?br/>
馬孫面無表情,閉上眼睛說道:“好吧。”
“你們退下吧。”馬孫說道。
保鏢們面面相覷。
“退下!”
保鏢們立刻唯唯諾諾地從樓梯上下去。
“現(xiàn)在,可以將刀拿開了吧。”
馬孫說道。
伊娃.麥肯娜笑著說道:“這樣多好,祥和的氣氛,精美的糕點,真是非常不錯的氣氛啊。”
馬孫心中暗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只知道這個伊娃.麥肯娜似乎和中情局有關(guān)系,但是卻又不知道多深的關(guān)系,他并不知道實際上伊娃.麥肯娜這次來烏茲別克斯坦,其實并非以日美安保情報官的身份,而是代表個人,為其老師富山杉出行罷了。
因為有著詳盡的情報,再加上三井友住提供的信息,伊娃.麥肯娜很清楚,憑她一個人想要擺平張賁,那是想都不要想,沒有可能的。
所以,她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合作人。
但是合作人首先也要對張賁有敵意,這樣的人不少,但是有那個實力的就縮小了很多。近期內(nèi)有迫切愿望的又是更少。
原本她想接觸山西龍家,不過龍家最后幾個像樣的子弟也已經(jīng)頹廢無比,自然是沒有了合適的對象。
而很不巧,因為中情局要重新組建外高加索情報站的緣故,出于地緣問題,使得中亞的一些消息也在中情局的掌握之中。
伊娃.麥肯娜得知了中亞三雄的存在。
金牌狗王彭一彪,蛇頭劉峰,青龍馬孫。
原本在邊疆中亞三足鼎立的勢力因為一些極端的巧合,竟然是全滅兩個,如今劉峰的手下在中國刑警的配合之下,基本上已經(jīng)被剿滅殆盡。
因此而落馬的地方“保護(hù)傘”也垮掉無算。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狗王蛇頭都死了,他青龍馬孫再怎么厲害,也會感覺到極大的壓力就像是泰山壓頂,撲面而來。
他沒辦法鎮(zhèn)定,尤其是在龐大的國家暴力機器面前,尤為如此。
雖然他還能夠說出“浪逐千秋峰”的話來,可是嘴上說和實際上做是兩碼事,原先三足鼎立,他又是最低調(diào)最悶聲賺錢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少的很。有另外兩個彪悍人物吸引火力,他根本不懼。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三個垮了兩個,無數(shù)雙眼珠子都盯著他,看看他這條青龍,什么時候垮下去,什么時候滅掉,什么時候死無葬身之地!
他不想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事業(yè)就此崩塌,他會不甘心的,所以,他也在尋找著出路。
盡管已經(jīng)委婉地表達(dá)出愿意歸順……但是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因為至少彭一彪和劉峰,還沒有過正面和暴力機關(guān)對抗的例子,而他馬孫,則是正因為這件事情才出走中亞五國的。
本質(zhì)的區(qū)別。
三天后,確切地說,是八月六號這一天,在姑蘇城外,園林處處是游客,外國人都是絡(luò)繹不絕,只覺得這里人多的厲害。
在拙政園內(nèi),正在照相的一個年輕美國姑娘乳溝中夾著一只手機,白色的t恤在正面印著一面美國國旗,背著一只駱駝牌的登山包,邊上插著一只水壺,手中的數(shù)碼相機正在攝像。
突然,ru房抖動了一下,乳溝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噢。”
“哈嘍?”
年輕的美國姑娘一身火辣的裝扮,翹臀美胸白嫩的肌膚,揚著頭,金發(fā)飄飄,戴著一副墨鏡。
“伊娃醬,很快就會有人過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電話中,一個蒼老但是卻很有力量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美國姑娘,竟然是三天前還在烏茲別克斯坦撒馬爾罕的伊娃.麥肯娜,此時竟然出現(xiàn)在了中國國內(nèi),實在是匪夷所思。
不過看她的樣子,竟然是來過姑蘇城一般,熟悉的很。
“是,知道了。”
伊娃將手機重新塞回了乳溝,周遭一群男性同胞都是目瞪口呆,在這樣的天氣下,這樣的火辣美女面前,火氣大的很,下身不知不覺都是有了感覺。
小帳篷撐起來自然是不太好看,不少人都是在陰頭里坐下,假裝休息,實際是等著平復(fù)心情,省得感覺來了邪火壓不下去。
中海,三井集團的機械公司辦事處就在這里,三井友住正在視察他一手創(chuàng)建起來的中國辦事處,講著流利日語的迎賓在那里歡迎著三井友住。
邊上浦島一身黑色的學(xué)生裝,給三井友住撐著傘,等進(jìn)入了大廳之后,浦島才將傘收了起來。
此時,電梯口站著的一個銀發(fā)老者走了過來,他穿著黑馬甲白襯衫,戴著圓框眼鏡,走了過來,恭敬地行了一禮:“您辛苦了,友住少爺。”
邊上聽得懂這句話的中國員工都是不解:友住……少爺?
“渡邊君也辛苦了。”
竟然是還禮了。
三井友住面帶微笑,前面渡邊伸手帶路,在電梯口,渡邊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后說道:“天之女小姐已經(jīng)在樓上等您了。”
“噢?她還沒有離開中國嗎?”
三井友住一臉的驚喜。
渡邊點點頭。
樓層頂部是六層公寓,此時三井天之女和她的朋友們正在練歌,房間內(nèi),仿佛是少了那個哥特少女,只是,依然是五個少女在。
“愛普爾,你在想什么?”
邊上,來自瑞典的愛瑪.艾辛格架子鼓少女雙手正在轉(zhuǎn)著鼓槌,整個人跳在沙發(fā)上問道。
“噢,沒什么。”
在窗簾邊上,微光射入,竟然是一個黑直發(fā)的美少女,她的眼睛很好看,因為是雙眼皮,顯得她的眼睛很大,又因為頭微微地側(cè)過去看著窗外,更使得她的眼珠子上蒙著若有若無的光暈,質(zhì)感就像是打磨過的珍珠一樣。
鼻子很精致,但是很挺,有一種神秘的立體感,像土耳其女人的那種感覺,不過更多是一種南美混血人種的形狀。
她的眼仁顏色很特殊,是淡藍(lán)色,或者說,是湖藍(lán)這種顏色中又加了白色,有一種淡藍(lán)色上的粉氣。
一種剛剛畫好的水粉畫的感覺。
白皙的皮膚,穿著一身淺粉色的t恤,身前印著一把吉他。
“愛普爾!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真的是太迷人了!”
“安妮!我要抱抱你!”
“呀呼!”
瑞秋和茱蒂跳了起來,呵呵地笑著,然后抱住了一臉羞澀的安妮.愛普爾……這個曾經(jīng)一臉鬼樣的哥特少女,當(dāng)然現(xiàn)在,她不是了。
芬蘭女人的那種泛斯堪的納維亞風(fēng)情,有一種設(shè)計領(lǐng)域的獨特魅力在。
這不是德國的包豪斯,也不是瑞典人的精致格調(diào),而是芬蘭人的那種特殊,一種有點硬朗卻實際更加可愛的感覺。
不像俄羅斯那樣的剛硬,也沒有南歐人的泛濫,更是沒有西歐人的自大,這種感覺很獨特。
“你是白雪公主!”瑞秋狠狠地親了一口安妮.愛普爾,按倒在沙發(fā)上,手掌在這個吉他美少女的小腹上揉捏著,t恤中很快就多了幾只手在游動。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放過我吧……”
安妮.愛普爾在哀求了。
“大家不要鬧了,爺爺回來了!”
“噢!”
于是大家立刻停了下來,就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當(dāng)然安妮.愛普爾還是覺得無比羞澀,面紅耳赤地將胸罩帶子拉回了t恤內(nèi)。
“啊,大家都在啊。真是失禮了,沒有準(zhǔn)備禮物。”
三井友住微微地點頭,邊上三井天之女過來行禮,然后鄭重說道:“爺爺您辛苦了!”
“天之女,最近過的好嗎?”
三井友住問道。
“很好啊,很開心。”
三井天之女抬頭說道。
“聽說你們有旅游計劃?”
“嗯。我們準(zhǔn)備去旅游,爺爺,中國很大的!非常非常的大!還有,對了……看,這個!”
三井天之女從沙發(fā)上的挎包中拿出了一張地圖,上面都是畫好了一個個的圈,用紅筆標(biāo)注了下來。
“這些都是我們要去的地方,絕對最好!”
她笑的開心,讓三井友住也是心中寬慰。
三井友住說道:“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會讓保鏢給你們開車的。”
“好誒!”
一群美少女在那里揮舞著胳膊,然后大呼萬歲。
三井友住微微點頭,道:“那么,諸位,你們好好玩,我要先上去休息了。”
“好的,三井爺爺!”
她們這樣齊聲喊道。
浦島面無表情地跟著三井友住上了頂層。
“浦島君,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三井友住依然很擔(dān)心,他不知道那個伊娃.麥肯娜到底要搞什么花招,所以,他需要一個放心的人去。
“主公,屬下一定全力完成任務(wù)。”
“浦島君,我是最信任你的,你的能力我也是認(rèn)可的。只是,那頭中國猛虎實在是太過厲害了。那個日美安保情報官伊娃.麥肯娜,也未必是個靠得住的人,她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布置和情報在,我想……她或許并非單純的為富山杉工作。”
三井友住這樣說話的時候,在日本已經(jīng)是傍晚。
“杉主公,您這樣放任一個外國女人去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wù),真的沒有問題嗎?”
富山正紅一臉擔(dān)憂地說道。
富山杉抽著旱煙,煙桿上煙霧裊裊,她宛如沙皮狗一樣的皮膚褶皺疊加起來,十分的丑陋,用一種類似磨砂輪一樣的粗糙聲音說道:“沒有問題?那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呢?正紅啊,你的眼界,要突破日本列島,需要的走的路,還很多啊。”
這個曾經(jīng)的侵華日軍諜報人員,目光詭異地閃爍起來。
“對于富山家來說,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去擔(dān)心。伊娃.麥肯娜是不是為我們?nèi)プ鍪缕鋵嵅⒉恢匾匾氖且环N結(jié)果。而且……就算出了問題,到時候,唯一的關(guān)系也不過是她是我的學(xué)生罷了。就是這樣的簡單。”
富山杉冷笑一聲:“我已經(jīng)七十四歲了,就算現(xiàn)在死了,也是無所謂了。”
她話音剛落,卻聽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么,就如你所愿!”
“誰在那里!”
富山正紅一聲大喝,房間內(nèi)隱藏起來的家族武士或是持槍或是持刀沖了出來,將富山杉包圍起來,但是在富山正紅的下方,榻榻米突然嘣的一聲沖了起來,富山正紅用一種極其丑陋的姿勢摔倒在地,當(dāng)場一顆牙齒碰斷,牙齒咬到了自己的嘴唇。
而從那富山正紅原本的位置上,沖出來一個人影,這人突然拋出來幾顆閃光彈,嘭噗一聲!
周遭一片人怪叫一聲,唯有幾個武士依然持槍開始射擊。
啪啪啪啪啪的聲音沒有停止。
但是并沒有聽到慘叫聲。
“呀啊——”
一聲爆喝,只聽到砰砰砰砰砰砰砰七發(fā)巨響,相反富山家的武士死傷一片。
而富山杉的腦袋被當(dāng)場打爛,只是以為有武士保護(hù)著,使得她腦袋被打爛之后,依然還保持著坐姿,手中的旱煙桿子依然在冒著青煙。
“嘿嘿嘿嘿……爽!爽啊!爽啊!”
這個家伙在那里大吼,大聲地吼叫著,竟然從身下掏出一把mp5,突突突突地掃射起來,移門未開,卻是鮮血噴射,白布上染色七尺,血流成河。
“哈哈哈哈哈哈……死吧!死吧!都統(tǒng)統(tǒng)去死吧!”
殺手的臉上涂滿了黑色的油彩,眼珠子血紅一片,有一種極端恐怖的野性力量在支撐著他,這樣一個怪物,竟然潛藏在富山家的家中而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真是不可思議!
在遠(yuǎn)處的一座山腰上,有兩個人拿著望遠(yuǎn)鏡看著這邊,其中一個風(fēng)度翩翩是個蹁躚公子,不是華英雄是誰?
“這家伙越來越?jīng)]有控制了。”
華英雄如是說道。
邊上站著一個極其冷靜的漢子,他就像是一塊巖石,站在那里的存在感極其薄弱,讓人有意無意地要無視他。
“尚總還在猶豫。”
這人竟然是特勤處處長尚和心手中的最強王牌之一的一號。
“有什么可以猶豫的呢?中島野男死了,中島財閥早晚會進(jìn)行整合,到時候力量反而會變得更加精煉。”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只是華英雄現(xiàn)在卻是給尚和心辦事,自然是事事都要在國內(nèi)的立場來看。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驅(qū)除累贅,輕裝上陣,這的確是日本國內(nèi)財閥需要做的事情,不過這樣的整合期,沒有幾年是做不來的。最重要的是……”一號突然頓了頓,才說道:“日本沒有對外輸出戰(zhàn)爭的能力,內(nèi)部的矛盾無法轉(zhuǎn)移出去,因為這個時代,已經(jīng)不是一百五十年前了!”
在尚和心身旁的時候,一號幾乎是不曾言語,但是為了接應(yīng)華英雄,他卻是一再的話多,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華英雄卻是知道的,是因為巫行云。
巫行云的行為刺激到了一號。
以他們的立場而言,在很多人的眼中,他們只是朝廷的走狗、鷹犬,但是在他們看來,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利于國內(nèi)的,這是一種立場和位置。
屁股決定了腦袋。
巫行云忍不住了,忍不下去了,這把最強戰(zhàn)刀已經(jīng)完全暴走,國內(nèi)已經(jīng)很難控制,雖然尚和心有心消滅巫行云,但是卻遲遲沒有決斷。
算無遺策的巫行云此時也不知道,殺還是不殺,因為這真的很難決斷。
巫行云該死嗎?他該死的。
但是巫行云做的對嗎?他做的很對。
地球太小,容不下那么多人你爭我奪。
世界太小,容不下這么多國家在那里紛紛擾擾。
于是,世界如此,便只有中國和外國這兩個國家罷了。
“他媽的……他是爽到了。”
一號出乎華英雄預(yù)料地爆了一句粗口,隨即,一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拿起了狙擊槍。
“你要干什么?”
華英雄愣神問道。
“照規(guī)矩辦事。”
隨著一號的話音而落,砰的一聲槍響。
山腰中,一陣夜鳥撲啦啦地驚飛,遠(yuǎn)處,巫行云的胳膊上中了一槍!
但是開槍的那個富山武士腦袋被爆頭,側(cè)面一枚子彈當(dāng)場將他的腦袋打爛,于是巫行云免遭當(dāng)場死亡,只是胳膊上中了一槍。
接著是第二槍!
砰!
又是一個富山武士倒斃。
華英雄目瞪口呆。
而十二槍之后收槍的一號卻是冷冷道:“照規(guī)矩,隊友處于不利處境且不暴露自身的情況之下,需予以支援。”
說完,一號拎起箱子,扭頭對華英雄說道:“怎么?不想走?馬上就會有人過來了。”
華英雄跟了上去,一號走的極快,山腰上兩個人都是沒有選擇走山道,斜向下地狂奔,速度快的驚人。
兔起雀落的本事,讓人有一種目不暇接的迅速感覺。
巫行云撞開了側(cè)面的移門,逃了出去,地滾之后一個箭步,躥了出去,一腳踩在假山上,連續(xù)的蹬腿,躍了出去,竟然是落在了墻頭上,向外一跳,落地后,手中一把“海座頭”左劈右砍,估計有二三十個富山武士正在那里圍攻過來。
只是巫行云的戰(zhàn)刀本事不小,威猛無比,再加上“海座頭”也是大快刀,切人脈搏如斷江流,頗為犀利。
不過是片刻時間,一個快走橫刀,竟然是三人倒斃,脖頸上的血管噴射出驚人的血量。
“嘿嘿嘿嘿……走了!”
他猙獰地笑了一聲,然后飛奔了出去,速度極快,讓人完全想不到他的動作,手腳并用,甚至在奔跑的過程中,他牙齒咬住了“海座頭”,隨后一把匕首將手臂上的子彈挖了出來,隨意地將傷口包裹住,然后繼續(xù)狂奔。
不過是十五米的距離,十七人倒斃。
特勤處的最強戰(zhàn)刀,絕非浪得虛名。
富山武士的圍堵完全失效,在一處山道的懸崖上,巫行云跳了下去,落差足足有十五米,但是巫行云落地后,竟然還能快速奔跑,讓富山武士都是驚愕無比。
而在富山家族的大廳中,一片哀嚎。
“杉主公——”
富山正紅大聲哭嚎,眼睛中的淚水溢滿,悲痛欲絕的模樣讓周遭的富山成員都是安慰不已,唯有幾人來晚,卻是質(zhì)問道:“正紅!為什么刺客會出現(xiàn)在本家中!你是怎么安排的——”
“混蛋——”
一人沖了過來,朝著富山正紅就是一拳。
“住手!”
“讓我打死他——”
“住手!都給我住手!”
整個富山財閥的本家,一片混亂,一時間,甲府縣風(fēng)暴將來的氣氛,籠罩在整個富士山上的愁云,始終沒有散去。
而知道富山杉被刺殺的消息,至今還沒有發(fā)布出去。
中島野男在神社中被人割去人頭,尚且讓關(guān)西震動,無數(shù)人因此落馬,如今甲府狐女富山杉也死在了神秘人手中,整個富士山會如何?
還不得而知。
三井博文正在家中和一人對弈,看到外面的天色,擔(dān)憂說道:“夏天的暴雨,總是讓人覺得心情煩躁。”
“中國有句古話: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落子,黑白相間,很是玄奧的樣子。
三井博文將手中的黑子放入了壺中,搖搖頭:“我輸了。”
已經(jīng)是第三次中盤投子了。
對面那人微微一笑:“中國還有句古話:勝敗乃兵家常事。”
三井博文搖搖頭,有些踟躕:“我不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是好還是壞,但是我看不到正確的路。門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能夠感覺到時代的變化,已經(jīng)讓人有一種快要歇斯底里了。”
咔嚓嚓!!
一道驚天閃電撕裂了天空,驚雷落下,落在了高聳的東京塔上,場面無比的壯觀,有一種殘酷的美感,一種暴力破壞的憂傷。
“日本有八百萬神明……但是,卻不知道這樣的八百萬神明,能不能保佑我們,將那八百萬的人頭拿下。”
中海的三個機場,今年的夏日似乎來中國游玩的外國人多了許多,各種膚色,各種口音,各種形象。
他們穿著輕松陽光,就像是真正的觀光客那樣。
但是,這樣的人太多了。
mss的人在三個機場布置了將近七百人。
從全國各地抽調(diào)精英,誰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媽的,這些家伙到底來中國干什么?!”
伊藤云咬牙切齒地盯著屏幕,然后看到那一張張令人憎惡惱怒的臉。
高雄擦著汗水,將一份情報遞了過來:“事情有點糟糕。”
只看見,這份報告上寫著一些東西。
伊藤云雙眼瞪圓,盯住了那一排數(shù)字,驚呼一聲:“八千萬美金?!”
“還有這個……這個是八百萬。”
高雄說道。
“還有這個……八億。”
伊藤云仿佛見了鬼一樣,那一張張內(nèi)容上,都只有一個頭像,確切地說,是一個側(cè)面,但是很容易就認(rèn)出來是誰。
張賁。
這是一張在大曼谷地區(qū)張賁橫掃那些太難反政府武裝的照片,攝像機只拍到了側(cè)面,但是這個形象,實在是太彪悍了,落在行家眼中,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這是張賁,而不會是別人。
“懸賞。”
高雄看著伊藤云驚怒和疑惑的眼神,說道。
“有人在黑非洲和西亞還有中美洲東南亞發(fā)布了很多懸賞。然后有人推波助瀾了,現(xiàn)在很多殺手和傭兵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殺掉這個家伙,就能得到八百萬、八千萬、八億……美金!”
高雄如是說道。
“難道就沒有人質(zhì)疑嗎?”伊藤云問道。
“誰去質(zhì)疑?我說過了。有人推波助瀾……那么,自然有辦法讓這些家伙去相信,這是真實存在的。至于到底是多少錢,誰關(guān)心?對于這些窮瘋了的家伙來說,八億和八百萬都意味著很多錢,僅此而已。”
高雄好歹在泰國執(zhí)行過任務(wù),所以當(dāng)下說話也是很有氣勢。
伊藤云則是面無表情起來,然后驚聲問道:“有沒有上報?”
“現(xiàn)在總參已經(jīng)有人出面了,這也是為什么會有七百多精兵干將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尚老板現(xiàn)在也是頭大無比。”
“有人要搞事!”
伊藤云斷定說道。
高雄點點頭,顯然,他贊同伊藤云的說法。
而在虎丘塔下,一個澳大利亞袋鼠國來的帥哥正拿起相機對準(zhǔn)了一個美女拍照。
屏幕上,顯示著這個女人的傲人身材,火辣的不像話,乳溝里的手機人讓這個澳大利亞袋鼠國帥哥恨不得換成自己的腦袋埋進(jìn)去……
悶死他算了。
“謝謝,帥哥。”
伊娃.麥肯娜微笑著說道。
甜甜的微笑,能把男人的魂魄都勾去。
“嘿,留個地址?”
“或許你跟著來?”
伊娃.麥肯娜微笑著看著他。
帥哥屁顛屁顛地扔下了一群基友,跟著美女走了。
“噢……上帝,該死的真沒有人情味,他居然為了泡妞把我們甩掉。”
基友們紛紛表示強烈的不滿。
而人群涌動,帥哥和美女走過了一個亭子的拐角,伊娃.麥肯娜人在內(nèi)測,而帥哥正側(cè)著身子大獻(xiàn)殷情。
那邊一個目光銳利的男子隨意地喝著水,看似隨意的動作,卻讓人感覺到一種堅若磐石的錯覺。
確切地說,是一種厚重,堅若磐石的厚重,宛如老農(nóng)。
特勤處王牌三號。
“三號,有沒有什么動靜?”隱形耳機中傳來了聲音。
“沒有。”
三號淡然說道。
他們得到了情報,有日美同盟方面的女情報人員,這讓特勤處派出了十八王牌中的三個。
三號、六號、九號。
三六九……
又拐過了一個小過道,伊娃.麥肯娜拉住了帥哥的脖子,然后微笑道:“你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
“是、是嗎?”
那邊一個青年穿著隨意,依靠在一段圍欄上,耳機中也傳來了聲音:“六號,報告你的情況。”
“沒有發(fā)現(xiàn)。”
一個轉(zhuǎn)身,伊娃.麥肯娜勾著帥哥沿著小道下去,等到了小廣場處,伊娃.麥肯娜突然將帥哥的沙灘褲扯了下來,當(dāng)然,因為是夏天,所以有些男性同胞不喜歡穿內(nèi)褲也是情有可原的。
帥哥的沙灘褲成了兩截,很風(fēng)騷地落在地上,嘲笑著帥哥的奔放和悶騷。
“啊——色狼——”
“變態(tài)啊——”
周圍的女性游客們開始尖叫,帥哥面色煞白,他想拉起沙灘褲,但是只撿起來兩張布片而已,他捂住了自己的下體,彎著腰,縮在一旁。
周圍表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人群攢動,伊娃.麥肯娜隱藏在了人群中,她將頭發(fā)塞到了太陽帽中。
“九號,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沒有。”
伊娃.麥肯娜心中驚顫:這些都是什么人,竟然這樣厲害,差點被盯上。
心中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暗道:難道中國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還是說,是那個家伙的同伙?不,不會的,中國猛虎沒有那么強的勢力。
她的腦海中無數(shù)種念頭在那里浮現(xiàn)出來,甚至揣測是不是有人出賣了她,當(dāng)然她很快就否定了這一點。
“看來……這里不能夠繼續(xù)停留下去了。唔……我看看。”
她拿起了手機,看到了上面的訊息,卻并不知道,很快她的那個日本老師富山杉就會死于刺殺,而且會死的面目全非,腦袋被打爛。
訊息上的顯示顯然是不錯的,很多強力人物進(jìn)入了中國國內(nèi),這些人當(dāng)中不乏名噪一時的猛將人物,也不缺乏刺殺成功率百分之一百的妖孽。
甚至有些家伙,還是一些地方軍閥的主力突擊手。
這些人的存在,就是一種邪惡力量,現(xiàn)在這股力量,為了美金,都源源不斷地進(jìn)入了中國國內(nèi),中國國內(nèi)的情報部門都是如臨大敵,這讓她覺得很有成就感,她有一種戲耍世界大國的快感。
“很快就會找到你的喲,中國虎,真想看看你被人殺死的瞬間啊,額呵呵呵呵,可惜或許我還沒有出現(xiàn),你就會死了。”
這個女人的雙目之中,泛著自負(fù)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