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4不一樣,雙花紅棍
,都市神話 !
no.114不一樣,雙花紅棍
張家大院,玄青道友開著一輛二手普桑死到門前,嘭的一聲一腳踹在車門上,然后車門才牢牢關(guān)住,這輛一萬八搞來的二手普桑絕對是牛叉的產(chǎn)物,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的地步了。
黃東朝里頭小跑兩步,連連喊道:“張阿公啊!人馬上到,排場我?guī)湍阕龊茫祟^清點清點就行了。”
張三賢正捧著左傳,邊上放著一只大瓷杯子,這茶壺嘴兒上,都是黃燦燦的一圈兒,顯然是茶垢貼著,就這個,十多年沒洗了。里頭一股子濃茶味道,透著一股子提神的勁頭。
“小東子啊,進(jìn)來坐會兒。”
黃東嘿嘿一笑,這廝一張陰陽臉,弄的跟青面獸楊志似的,一把抓過果盤子里頭的花生,剝了兩顆,抄著手,道:“哎喲喂,昨天來的人可真是激滾的,我認(rèn)識的幾個蘇州的老和尚住持都是在那里撐門面,面子忒也大了哇!”
“人家好歹是漂洋過海來的,面子嘛,過得去就行。”
張老三將左傳放下,然后起身伸了個懶腰,一拳打出去,嘭,真真有力。
黃東也是咂舌,心道自己這個小身板估計還經(jīng)不住這個老頭子一拳頭下來的,張三賢又踢了踢腿,然后活動一下筋骨,黃東找了個座兒,拿出一本香港出版的古裝色情漫畫翻了起來,正巧張俊才從后頭北門進(jìn)來,瞧見后道:“你怎么整天盯著裸女看,一點長進(jìn)也沒有。”
搖搖頭,黃東嘿嘿一笑,將書卷到衣袖里:“活到老,學(xué)到老嘛。”
“喲呵,你這個還能學(xué)什么東西啊。”
張俊才咧嘴一笑,老家伙也是覺得有趣,這個黃東和張賁算是朋友,雖然做道士做和尚算不得什么正經(jīng)營生,不過這廝也是牛逼人物,偏門撈了百八十萬花差,可是要比不少人厲害的多。
“這里頭不也還有唐詩嘛。”
黃東小聲辯解道。
“你還會念詩?去你的!”
張俊才一顆花生扔了過去。
黃東接住后,念叨:“白日衣衫盡……這不是唐詩是什么。”
一老一小說道了一會兒,前頭又來了車子,市政府的,打前頭還有一輛警車,喲呵,這最起碼還是不錯的嘛。
警車?yán)镱^是派出所的副所長,張家子弟,腰粗背厚,戴著大檐帽弄的跟狼狗似的,一身黑皮也算是公門里頭的押司,水漲船高,漲著臉面,可是要調(diào)去局里頭混個副局長位置做做。
副市長錢時同管經(jīng)濟(jì)工作,保稅區(qū)開發(fā),高新鋼鐵上馬,名字響亮,還請了個書法家過來寫了幾個公司的名字,本來是叫高加索鋼鐵公司,最后一聽這名字怎么跟狗種一個味兒啊,大手一揮,改了,叫做巨強鋼鐵。
名字也不怎么樣,夏真真那傻妞取的,巨強,那得多強啊才叫巨強啊。
阿爾瓦耶夫家里頭父女二人也基本上是傻了眼,不過反正也算是股東,還是地頭蛇,再加上張賁那妖孽一般的運勢,在中國落地生根,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前前后后砸出去一共三個億,美金。
基里連科算是看出來了,格魯吉亞完了,沒搞頭了,外高加索就是三堆狗屎,除了度假休息旅游可以,其余的,完全不行。
他已經(jīng)開始從格魯吉亞撤離,留在火藥桶旁邊,真是沒搞頭。
美國又在清退重工業(yè),匹茲堡現(xiàn)在和鬼城差不多,全世界現(xiàn)在還在吞噬石油鋼材電力的,就是中國。
實際上基里連科.阿爾瓦耶夫早在一年半前就進(jìn)行著在中國投資開發(fā)的活動,只可惜鋼鐵工業(yè)想要讓他染指,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因此也是合資,政府占據(jù)了大部分的股份,基里連科一部分,大概在百分之三十五左右,剩下的就是張賁和夏真真兩人占據(jù)的股份。
名頭也響亮,中海市市長東方剛還進(jìn)行了幫助,基里連科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熟人多了好辦事,外商想要染指國之柱石一般是沒可能的事情,就算想要染指,也只能做極小的一部分,而且不能做粗,只能做精。
簡單地說,你在中國落地生根,技術(shù)上,必定是要比當(dāng)?shù)丨h(huán)境要高的多,所以才會讓基里連科投資高新鋼鐵。
不過得承認(rèn),一旦成功,利潤確實無比恐怖。
這個死胖子將會省去一大筆運費。
海運每年數(shù)百萬運費就可以省去,長遠(yuǎn)來看,回報率還是很高的。
再一個就是中國國家大,還在發(fā)展上升期,將來的特種鋼材吞噬量恐怕還是一個無底洞,基里連科謀劃多年,也是看準(zhǔn)了機(jī)會,才會做鋼鐵。
沙洲市副市長錢時同很是一番慰問,張老三土鱉一只,愣了半天,才知道如今他家也是財神爺了,這一眨眼,老母雞變鴨,窮橫泥腿子也有砸錢的時候?
錢時同噓寒問暖裝逼三十分鐘,接著是義薄云天的寒暄,把老家伙們都是扯的云里霧里,興許是實在是挨不下去了,錢時同才站起身來,悻悻然地走了。
“他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啊?”
張三賢懵在那里,說了半天,這個錢時同說的都是屁話,全部不著不落,神經(jīng)病似的跑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邊上張俊才冷笑道:“你個十三點,人家精著吶,就是你人笨,沒瞧見他的底子路數(shù),你難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個寶,拉扯著一票人的生計?大山小山工程隊前幾天才跟著過去打秋風(fēng),這里頭,可都是花露水,人家副市長,要是有你幫幫忙,抬把手,這位子不是坐的牢牢的,坐三望二,奔頭也好啊。”
張老三云里霧里,道:“老子又不是做官的料,哪里知道他要干什么,還以為他要老子的鈔票呢。”
黃東坐在那里笑道:“諒他也不敢!”
幾人笑了笑,下午過來坐排場的人都是到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器具都是弄好了,做一場大戲,這架子門臉都是弄的齊整。
黃東就是個包打聽順風(fēng)耳千里眼,什么行道不門兒清?再加上他現(xiàn)在的名頭也不算太弱,請些會來事的人,還是請得到的。
鈔票好說么,張家大院,本家可是張三爺坐鎮(zhèn),少不了你一分錢。
見那些河里小船樁子一個個地打上,張三賢問道:“我倒是說要請?zhí)K州府的戲班子過來的,前頭那個就不錯,夏天頭也不知道來不來。”
都快要六月了,天氣越發(fā)的熱了起來,那蘇州府的戲班子,都是沒什么好生意買賣,聽?wèi)虻木湍敲匆蝗喝耍贻p人誰來啊,聽都聽不懂。
不過這里老頭子也是不少,張家大院做了幾場大戲,知道的人可是很多的,如今又放了風(fēng)出去,說是又請了人過來,有些好事的一瞧,呵!可不是么?
“請了請了,早就備好了,都準(zhǔn)備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沒有任何問題的。”
張俊才磕著褂子,說道。
張三賢哦了一聲,點點頭,這才道:“這個公孫甲,真是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怎么三天兩頭的朝老子這里跑?他圖什么?”
“婊子養(yǎng)的你就是個老樹皮樁子了,人家一不圖你錢二不圖你色,你急個屌?興許人家都是大善人呢?呸,這瓜子霉的!”
張俊才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說道。
張三賢想了想,還是有些覺得不妥,沉聲道:“那天公孫甲介紹他的外孫子給我,你說……他想什么呢?不會是讓我收他做徒弟吧。”
“就那個精精瘦瘦,學(xué)洪拳的?叫陳弈是吧?”
張俊才也是瞇著眼睛,他問話的時候,輕聲道:“瞧著可不是什么善類,還是不要太親近的好。”
“老子知道!”
兩個老頭你一言我一語,都是說了起來,不過他們卻也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公孫甲的外孫陳弈,到底算是個什么意思。
而在太湖邊上,一群人正在游玩著,西湖的游船上,船娘唱著吳儂暖語,咿咿呀呀的歌兒,水磨一般的舒服,湖面上微風(fēng)乍起,暖洋洋的,一股水汽撲面而來,又是突然涼爽,真是一個好辰光。
船頭上,坐著個青年,正是陳弈。
他手上把玩著一支一尺長的小棍兒,穿著t恤,輕輕松松,一副落落大方的架勢,對面坐著個年輕女孩兒,畫著妝,有點濃,眼影假睫毛描眉大紅口紅,屬于濃妝艷抹那個感覺。
不過看得出來,這小妞還挺漂亮。
“凹凸曼!”
看著陳弈,她便是這般稱呼著。
陳弈手中的小棍兒轉(zhuǎn)的極快,聽到女孩兒喊他,轉(zhuǎn)頭笑道:“怎么樣?我早和你說過的吧,中國的好去處,多著呢。”
這邊游玩的人很多,這兩年太湖污染有點嚴(yán)重,不過還是風(fēng)光秀麗,又有太湖小銀魚大閘蟹可以吃,味道滋味都是極好,來的人可謂是絡(luò)繹不絕。
“凹凸曼,你當(dāng)我不知道么?我以前可以來過這里的喲。”
女孩兒嘿嘿一笑,陳弈有些尷尬,笑道:“我堂堂雙花紅棍,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雙花紅棍能當(dāng)飯吃么?”
女孩兒很是無謂地說道。
陳弈沉默不語,笑了笑,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