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五方十家入中海
,都市神話 !
no.23五方十家入中海
在東方剛決心下刀子之前,上頭已經(jīng)透了口風(fēng),黃氏可以跨,黃氏集團不會垮,至于怎么個做法,東方剛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但是在三月二十一,也就是世界森林日那天,前往參加慈善演唱會的頭面人物,不少人都不是中海的本地大豪。
姑蘇、南通州、杭州府、揚州府、金陵府,五方十家,十路諸侯進中海。
無錫陶家垮臺也不過是年前的事情,陶阿寶惹出了事端,遠東基金震蕩,讓不少人都是咬牙切齒,聯(lián)手之下,陶氏幾乎是被強行拆解的干干凈凈,整個無錫可以說是一片清明。
背地里偷笑之人也不在少數(shù),吃著湯水歡呼的人更是慶幸這是一個大時代的到來,雖然血雨腥風(fēng)依然是不少。
三月二十一,讓人意外的是,東方剛主持綠之森慈善演唱會的開幕式,邊上是浦江水,頭頂是霓虹彩燈,煙花陣陣,當(dāng)真是盛世年華。
只是這種人山人海,反而是讓張賁頭大不已。
“人太多了。”
徐海兵帶來了一票武警,如今他是風(fēng)頭正盛的人物,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牛人,掌摑姚振宇,就沖他這等膽氣,就不是別的人可以做到的。
伊藤云也是頭皮發(fā)麻,他本以為這種檔次的演唱會,了不起就是千兒八百人,卻沒想到,是人山人海,實在是太多了,數(shù)萬人齊聚,這種感覺實在是頭疼不已。
東方剛左右都是干將,一排過去,卻都是五方十家的掌門人,他們單獨一家拿出來,也算是有點影響力,可要說和中海黃氏比胳膊大腿粗細(xì),想都不要想。
只是現(xiàn)在么,卻是十家并力,宛如東方六國共抗強秦一般,只是黃氏不是強秦,他們也不是東方六國。
離得東方剛近一點的那人,是姑蘇王氏,王氏兄弟發(fā)家并不算早,二十年左右,以摩托車銷售發(fā)家,到現(xiàn)在則是以電瓶車制造為主,也算是小有名聲,而且出口額很高,政府補貼幾度傾向于他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王氏兄弟的大哥名叫王啟發(fā),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誰能想到,二十年前,這個一副老實巴交憨厚的江南男子,竟然只是一個街頭修自行車的,到后來修摩托車代理摩托車,一系列下來,真是非常的具有傳奇性。
今天王氏兄弟就來了一個,王啟年笑瞇瞇地看著東方剛,說道:“東方市長,聽說您老家是徐州?”
“咦?王總怎么知道的?”
王啟發(fā)笑道:“之前吃飯,聽東方市長的口音,聽出來點,其實我母親是沛縣人,淮海戰(zhàn)役的時候,嫁給了我父親,后來就留在了蘇州城。因此聽到東方市長的口音,也算是半個鄉(xiāng)音吧。”
他說的有趣,東方剛笑了笑,道:“王總好耳力。”
“沛縣狗肉,也是一絕,來年入冬,就好好請東方市長吃一頓。”
王啟發(fā)說著,就點點頭,沒有繼續(xù)深入交談。
倒是懂得分寸,東方剛笑了笑,也是覺得這人有趣。
但是也承認(rèn),王啟發(fā)這么一說,倒是很有親切感。
這個王啟發(fā),倒是很有頭腦,是個會說話的人物。東方剛心中如是想道。
他此時此刻心情是不錯的,因為現(xiàn)在這些人入中海,就是為了支持他東方剛的,這些人顯然也知道,他們想要在中海呼風(fēng)喚雨,那未必可能,但是想要活的滋潤,站穩(wěn)腳跟,這就是一個機會。
而今天晚上的晚宴,東方剛邀請十家老總,也讓黃秋生感覺到一陣戰(zhàn)栗,這顯然是一把軟刀子,是后手。
“父親,這絕對不是東方剛應(yīng)該有的能力,他沒有這樣的能量!”
黃秋生冷聲說道,焦急之色,浮于言表。
黃春生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里,等候著老頭子開口。
黃云圖目光清冷,卻是道:“看來,這恩怨?fàn)砍兜木痛罅恕R擦T,就和他們斗上一斗。”
他瞥了一眼黃春生,道:“春生,先準(zhǔn)備一下后路,萬事要算好了來。”
“是,父親。”
黃春生面無表情,宛如木偶,黃秋生心中鄙夷:毫無魄力。
但是他也不想想,黃春生要殺自己親兒子,竟然還能夠這般冷靜,這種已經(jīng)超出了魄力之外,而是心冷如鐵,鐵石心腸。
等到后來,黃云圖瞇著眼睛自言自語道:“黃氏氣運,就看這幾天了,熬不熬得過,也不知道啊。”
但是黃秋生卻是聞出了味道來,他越琢磨越是不對勁,總覺得哪里出了問題,可是又想不出來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可是東方剛咄咄逼人,接二連三地下手,正面擺開陣勢,就是砍你手足,斷你臂膀,但是你卻無能為力,大勢面前,還真是難以抵抗。
現(xiàn)在五方十家,憑借他們的力量,要穩(wěn)固住黃氏崩潰后的局面,綽綽有余,而且還有政府的支持,再加上中海本地的豪強,要想將黃氏摁死再磨滅,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張賁和伊藤云碰了個頭,然后對他說道:“給我一套衣服,耳麥,我轉(zhuǎn)轉(zhuǎn)。”
伊藤云愣道:“干什么?”
“有一身虎皮好行走,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張賁看白癡一般地看著他說道。
伊藤云郁悶了一下,讓跟班將衣服脫了下來,張賁披上,感覺特傻,衣服太小了。
“算了算了,直接上軍大衣吧,瞧著像保安就行!”張賁不耐煩地說道。
伊藤云也是尷尬,總覺得這小子太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了。
張賁搖搖頭,穿著軍大衣,宛如四九城南下的八級鉗工,最不濟也是北京西站倒賣光盤的。
“就這個陣仗,有人靠近也不可能啊,都是空曠地,沒有位置給別人留下。”伊藤云不解地說道。
張賁鄙夷地掃了他一眼:“老子要殺他,你們這么多人,就不夠看的。別跟著,我一個人就行。”
伊藤云又被鄙視了一番,心中也是憋屈,扭頭對跟班說道:“還傻站著干什么?不知道去巡邏啊!”
跟班委屈地低聲道:“自己被說了就朝我撒氣……”
“你嘀咕什么!”
“沒什么,我說我這就去!”
說罷趕緊走。
張賁戴上一頂保暖帽,就這形象,那也是雷鋒雄壯高大版,行走在人群方塊中間,因為帽子兩邊兒的耳朵拉了下來,毛絨絨地遮擋住大半張臉,別人也瞧不出他到底長成什么模樣。
就這樣慢慢地走著,目光卻是不停地在掃視。
張賁相信,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東方剛近在眼前,如果是高手,有著同歸于盡的自信,絕對可以做到。
“來吧雜種……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來吧狗雜種……”
他目光一遍遍地掃視著,他相信,他不會失望的。
方陣的位子都還不錯,武警拉起來的人墻在最前面,有三道,通常情況下,是沒辦法穿過去的。
但是后頭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站著的人,太多了。
在一個個小區(qū)間之內(nèi),這些人要躲藏在其中,很簡單。
“伊頭兒,那小子不會干出什么傻事來吧。到時候又要被上頭罵!”
幾個人在用對講機抱怨道。
“都他媽的留點神就行了,那小子隨他折騰去。”
伊藤云叉著腰,又覺得不爽,他離著東方剛不遠,大內(nèi)高手就在附近,伊小蕓以秘書的姿態(tài)在東方身后坐著,很是鎮(zhèn)定,電視臺的人就在幾米開外,不過也不敢靠的太近。
這時候歌唱明星已經(jīng)走了一波,有好幾個國際歌星,姿態(tài)擺的不錯,氣氛也是熱烈,這讓安保人員都是頭大,耳朵里什么都聽不到。
張賁就像是一頭饑餓的,正在覓食的餓虎,不斷地掃視著周圍的狀況,他相信那些家伙不會不來,這是一個天賜良機,雙方都很清楚。
越是嚴(yán)防死守,越是被動,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保在第三個小時的時候是最疲憊的,精神高度緊繃無法維持太久,這也是為什么張賁選擇這個時候出來,一路走過來,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可疑人物。
他開始沿著場地轉(zhuǎn)。
這邊很空曠,兩邊的草叢都被柵欄阻隔著,這是體育場的外圍,是個大廣場,這時候開始放焰火,那里的武警也不少,沿途過去,徐海兵還過來問了一聲:“小賁,怎么了?”
“摸一摸看看,我覺得這光景,老鼠不出洞就見鬼了。”
張賁食指搓了搓鼻翼,然后道:“周圍看了看,沒什么破綻,不過這群人是個麻煩,如果出現(xiàn)騷動,就糟糕了。”
“不會有問題的,周圍都有武警。”徐海兵說道。
張賁點點頭:“正因為如此,才感覺頭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老鼠,才真正有實力。”
徐海兵見他嚴(yán)肅,道:“要不要我派兩個人跟著你?”
“不用。”
張賁搖搖頭,袖管里的軍刺開始滑動,他有一種直覺,來的人偽裝水平很高,而且耐心很足。
大概是在體育場的左側(cè),那邊是一個通道,直通廁所,張賁轉(zhuǎn)了過去,依然是在那里觀察著,這邊已經(jīng)沒有了武警,而是保安,有兩三個,都是在那里縮著點著香煙寒風(fēng)中哆哆嗦嗦。
不等他們說話,張賁拿出一張證件,嚇唬了一下之后,繼續(xù)朝前走。
這地方,已經(jīng)沒角度了,極為偏僻,根本沒人。
張賁心中暗道:難道都藏的這么厲害?一點動靜都沒有?
仔細(xì)看了看東方剛的位子,百分之一百不可能被遠距離狙擊。
一字排開,張賁看了過去,還是無法看到東方剛,只能看到五方十家的兩個人,他們正在那里笑呵呵地看著臺上的表演。
此時是一些新興樂團的連續(xù)表演,其中一個是多國部隊,有挪威人、芬蘭人還有日本人,一群少女小姑娘。
張賁一看,竟然就是那個哥特少女,拿著那把水晶琴。
張賁心說這種機會都不來,那群老鼠也天不敬業(yè)了一些。
正想著,卻又突然皺起眉頭:“不對!”
五方十家,對于黃秋生來說,就是懸梁之劍,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那么這個時侯,如果干掉其中一兩個,豈不是就能喝退其余的人?敲山震虎,不外如是,這是這種殺伐手段,太過沒臉皮罷了。
仔細(xì)一想,張賁瞧了一眼體育館的門口頂棚,瞇著眼睛道:“那這邊藏個人,倒是不錯啊。”
他迫近了體育館,看了看位置,一排的玻璃門和卷簾,似乎并無有人進入的痕跡,但是張賁卻有種強烈的感覺,如果是他,一定會選擇這個位置。
張賁看了看門口的花壇,沖刺一下的話,跳上去也不是什么問題。
他移開了兩步,正要沖刺,卻聽到邊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喲,這不是中國虎嘛,這么快就找到咱們這里來啦!”
張賁一驚,反手就是軍刺扎了出去。
叮的一聲!迅速錯開。
“鳥,好大的力氣,果然名不虛傳。”
是個精瘦的漢子,乍一看是個大光頭,卻不料腦后有一小撮頭發(fā),乃是金錢鼠尾,分外的丑陋。
“索倫圖的人!”
張賁獰聲道。
“瞧瞧這眼力勁兒,就是不一般,一下就把咱的底細(xì)給瞧出來了。”
那精瘦的漢子伸出了長舌頭,在一把月刃彎刀上舔了舔:“去死吧!”
噗!
消音手槍!
張賁在他抬手的瞬間就躲到了石獅子后面,卻不料從邊上黑影中刺出來一般短劍,嗤的一聲破空,軍刺和短劍猛地交手,那黑影里頭的人也是獰聲道:“好手段,這反應(yīng),真是沒的說了,一等一的厲害。”
“也得把他給降了啊,要不然,可真是個大麻煩呢。”
這兩人說話都是陰陽怪氣,聽著惡心,張賁從耳麥地說道:“伊藤云,注意那幾個老總的周圍,這些家伙的目標(biāo)除了東方剛,還有他們!”
伊藤云一愣:“你小子在哪兒!”
“我要陪這群耗子好好耍耍,也好讓他們知道點長進!”
張賁嘿嘿一笑,將耳朵上的耳麥扯了下來,一把捏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要闖進來,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