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6門庭若市
,都市神話 !
no.66門庭若市
晚上守歲熬夜的人還是不少的,一群男人都在那里打牌斗地主,稍微玩的大一點的,也只是梭哈。女人們則是麻將桌一推,稀里嘩啦地在那里搓麻將。張賁和幾個兄弟打了一會兒游戲,覺得無聊,竟然在線看起了春晚,然后發(fā)現(xiàn)這比打游戲還要無聊,于此作罷,跑到外面開始堆著雪人。
此時神娘們在那里弄著紅綠絲,剛剛吃開了團子湯圓,肚子里的空間貌似還有,那邊銀耳、大紅棗還有酒釀。
聞了聞:“嘖嘖,這味道就是好。”
張賁咂吧了一下嘴,這是自家的糯米自己做的甜酒,基本上這邊家家戶戶都會多少做一些,有的做點老白酒,有的做甜酒,但不管怎么說,都是味道好,營養(yǎng)更好。
“你們兄弟幾個小時候,就是喜歡爭這個喝,還老是打架,味道不好,怎么行噢。”神娘們都是在那里笑著,張賁也是覺得開心,將一個大鍋一個人架在了火爐上,一群女人都是連連道謝。
兄弟幾個也是在那里放著炮仗,點著鞭炮,張大山開著一輛皮卡過來,拍著車門在里面喊道:“來,把車上的焰火都拿下來,也要好好地放一把。”
“喲,這不是萬家燈火嘛。好東西,幾百個花。”
兄弟們都是一個個搬了下來,推到前面去周圍都是雪花,點著了,嘭嘭嘭地朝天噴射火花,那場面,真是美麗極了。
張賁左右站著夏真和海倫,這冒牌公主殿下捂著耳朵,穿著粉色羽絨服,脖子里用一條圍巾圍著,藍色的眼睛里看到的滿是漂亮的花火,心中更是快活幸福,她覺得來中國,真是一件最幸運最正確的事情。
“張。”海倫突然看著張賁喊道。
張賁愣道:“怎么了?”
“謝謝你。”海倫紅著臉,羞澀地說道。
張賁笑道:“中國新年馬上就要到了,新的一年就要開始。”
夏真瞥了一眼旁邊的海倫,心中暗道:算了,大過年的,老娘就不掃興了,哼!
海倫有些小心地看了一眼夏真,然后對張賁說道:“張。”
“嗯?”
“我、我可以吻你一下嗎?朋、朋友的意思。”海倫期待地抬著頭,看著他。
張賁扭頭看著她,然后道:“可以。”
艷色絕世的美人閉著眼睛,緩緩地踮起腳,湊了上來。
邊上夏真看到后,一把拉住張賁:“你、你們要干什么?!”
張賁平靜道:“她說以朋友的意思吻我一下,我說可以。”
“不行!”夏真大聲道:“孤男寡女,親親吻吻,那、那多不好意思啊,還、還有,我才是你的……”
“你不在旁邊看這么?這有不是偷情。”張賁奇怪地看著她,“只是以朋友的意思而已,她們那兒興這個。”
“扯淡!”夏真不依,拉住張賁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不、不許你親她!你親我,親我就行了!”
張賁瞥了她一眼:“天天見面,親個屁啊。”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親嘴,你、你也太沒有良心了吧,我、我對你這么好……”
“這話你居然說得出口,你要臉么?”張賁白了她一眼。
“那、那好吧……”夏真難得妥協(xié),“只許親一下,我在旁邊得看著。”
張賁氣的笑了起來:“老子又不是偷情,你老在意這個干嘛。”
海倫看他們兩人說了一會兒,輕聲道:“張、要不就算了。”
“算個屁啊,親給她看!”張賁厲聲說道。
海倫哦了一聲,點點頭,剛才醞釀的感情早就飛到喜馬拉雅山上去了,這會子張賁主動抱住她,然后在她嘴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周圍的嬸娘兄弟們都是瞪大了眼珠子,心中暗道:哎喲我的娘呀,這小老虎果然了不得,大娘子前面親二姨太,這不要把人急死的哇!
夏真眼淚水都快出來了:“不是說親一下嗎?你都親了有五六秒了。”
“再說繼續(xù)親。”張賁冷眼掃著她,這傻妞立馬閉嘴,然后嘟囔道:“你肯定心里有歪心思了,肯定的!”
張賁瞪了她一眼:“你繼續(xù),過兩天我把由依也叫過來,我看你嘴巴巴拉巴拉的欠。”
夏真于是閉嘴,老老實實地在那里心中碎碎念,詛咒張賁碰到女人不舉,只有碰到她才舉……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那真是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噼里啪啦的聲音,那動靜,儼然就是戰(zhàn)場一般,轟轟烈烈的禮花彈到處都是,這大年三十的氣氛,真是濃烈到了極點。偌大的國家,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竟然能夠有同樣的氣氛,這真是一種讓人無法想象的酣暢淋漓。
“來來來,酒釀團圓,甜甜蜜蜜,團團圓圓——”
大鍋子里一碗碗地盛出來,周圍老少爺們?nèi)舜蟠笮⌒《际枪Φ啬弥耄@精神頭真是足的一塌糊涂,人這一輩子,便是如此,你或許有不開心不痛快的時候,可總歸會有開心幸福的時候。
“哎喲哇,這腰酸腿痛的,吃不消,比在泰國還要吃力。”張俊才敲著背,邊上幾個老家伙笑道:“放屁簡直是,明天你女兒女婿還要過來看你,你難道死在床上不起來啊!”
張俊才突然道:“我倒是忘了,咱們上次去泰國,到底是沒有看到人妖。唉,要不等那里安分了,我們再去看。”
張三賢也是興致勃勃:“哎呀,人生一大憾事啊!”
一群兒孫輩都是被這群老淫棍給嚇住了,沒看到人妖都是人生一大憾事,這人生大事也未免太不值錢了一些。
碗里頭撈了撈,竟然還有蓮子、櫻桃,甜如蜜,落在嘴里,磕了一顆,那滋味回味無窮。
“張明堂人呢?”張老三問道。
馮慶華給他又盛了一碗,道:“他和阿嫂在房間里說話,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要吃待會兒給他們熱。”
老頭子點點頭,哦了一聲。
周圍幾個神娘們都是曖昧地笑道:“你們說,這明堂會不會再小登科?”
“屁話,幾十歲的人了,還小登科,沒看到驍騎都長成這個塊頭了。”
“嘖嘖,我們都是黃花菜老面皮,可驍騎的媽媽可是個大美人兒,皮膚水嫩得嘞,簡直就是小姑娘,羨慕啊,這人都說天生麗質(zhì)楊貴妃,照我看,楊貴妃算什么,驍騎媽媽才是大美人。”
“你是電視明星看多了,她們卸了妝,還不是老面皮一個。”
長舌婦們嘰嘰喳喳地說著,周圍的老少爺們兒也都是笑了起來:“就你們這群老菜皮,咸菜糠團子,好和人家比的。人家那也是真正的書香門第,姿色天然,要不然養(yǎng)的出驍騎這樣體面小郎君的啊。”
張驍騎也是在那里窘迫,這下子也是多少知道自己弟弟是多么的尷尬,張賁端著碗匆匆地走開,給兩個女人一人一碗。
夏真喝著:“嗯……好甜哦。真好吃。”
海倫嘗了一口,也是驚訝道:“真好吃。”
她來這里,吃到的美味已經(jīng)是不少了,總覺得是那樣的新奇,仿佛是吃不完一般,她卻是不知道,這些都是普通的鄉(xiāng)下菜肴,菜式簡單樸素,給達官貴人們吃,興許他們看都不看哩。
“就沖這吃的,到你們家就不虧了。”夏真眼神中充滿著憧憬。
張賁在一旁潑冷水道:“看見那邊的嬸嬸大娘們沒有?身為張家女人,這家務(wù)活基本全包,懂了沒?人家嫁過來的時候,也是如花似玉正值青春,不過三五年光景,就折騰的面皮發(fā)黃,老繭叢生,黑色素增多,好好一個體面女人,就折騰成了黃臉婆。”
夏真聽得張賁說話,只覺得倒胃口。
其實說起來,以前的她,根本就是不在乎外表如何,要不然也不會她住的那鬼地方簡直就是垃圾站一般。
不過現(xiàn)在嘛,她好歹也像個女人了,這人生第一次也交代給了張賁,雖然是自己主動的……
于是總想著得讓自己也瞧著像個女人樣子,別讓別的小狐貍妹子把男人給勾引走了。她心想至此的時候,眼睛瞟了一眼海倫,讓冒牌公主殿下害怕地縮了縮。
“進你們家門以后這么可怕的呀……”夏真吐吐舌頭,有些害怕地說道。
“怕就別進唄。你就做二姨太,我找個正房大奶奶。”張賁面無表情地說道。
夏真聽著這話就激動,一揚下巴,道:“怕?我怕毛!我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房大奶奶,哼!”
張賁白了她一眼,手指頭彈了一下她額頭:“蠢女人。”
“嘿呀,這就是又大了一歲嘍。”
他伸了一個懶腰,笑哈哈地嘆道。
夏真碎碎念:“你就不能不提年齡么?顯得我老。”
“吃了早點洗臉?biāo)⒀溃丛璧木拖丛瑁幌丛璧木退X。”
張賁歪著腦袋,手掌在她頭上摸了摸,然后過去和兄弟們說話。
到了一兩點鐘,女人們都是去睡覺了,熬得住的都是在打麻將的,空調(diào)間里嘻嘻哈哈地說些黃色笑話,男人們則是斗地主、梭哈。
老頭子看了一會兒晚會,也去睡了。
張賁則是不用睡覺,夏真和海倫睡了之后,他又看了一會兒電影,又下載了一些設(shè)計大賽的優(yōu)秀作品,安靜地看著。
到了早上的時候,一群人又聚了起來,鞭炮炮仗又是噼里啪啦地響,震天動地,滿世界的聲音,這熱鬧的氣氛立刻打破了早晨的安寧,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雪停了。
“嘿!這大年初一雪就停了,不錯啊!”
“好好好,這樣才好迎親戚嘛。”
夏真和海倫也都朦朦朧朧地起床,張賁給她們倒了一杯水后,兩個女人逐漸就頭腦清醒起來。
張賁給家里的人都是倒上了水,老頭子早上也口渴,喝了一口之后道:“早上口干,喝了水才覺得好一點。”
隨后出去也放了一串鞭炮,點了炮仗,到處都是雜物垃圾。
海倫奇怪地問張賁:“張,為什么不打掃呢?”
張賁笑道:“這是規(guī)矩。這代表著財富,不能掃出去,要過一天。”
海倫哦了一聲,才明白了過來。
好一會兒,大家陸陸續(xù)續(xù)地清醒著頭腦,然后村子?xùn)|邊就有人過來一路跑發(fā)財,這有點像洋人萬圣節(jié)小孩子要糖果一樣,不過中國人可就是細膩多了。
那些小孩子高高興興地要著,嘴里喊著恭喜發(fā)財,張家大院立刻熱鬧起來,家家戶戶都拿最好的糖果零食往孩子們的口袋里裝,讓人高興不已。
每一年的這個時侯,小孩們的收獲都是巨大的,或許有他們整個寒假都吃不完的零食。糖果各色各樣,瓜子花生榛子松仁,什么都有。
百家人有百家糖,滋味不同,回味不同。
又過了一會兒,還有恭喜發(fā)財?shù)乃}埲寺愤^,他們舞了一段龍戲珠之后,各家家長會塞個八數(shù)的喜錢。
比如說八塊,八十八,都是追求一個新年發(fā)財?shù)囊馑肌?br/>
到了中午時候,就是各家長輩女兒女婿們上門來拜年,這可是真正的拜年了。
不過一般來說,也就是家中不是長子,或者說家中親戚往來少的人,才會跟著女人家去給老泰山拜年。
當(dāng)然,也看威信如何。
張老三在沙洲地面上,那絕對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螞r,楊金彪偌大的家產(chǎn),也被張老三折騰成了一堆爛渣,這會子不好好地給張家人拜年,怎么舒服?
到了中午的時候,張賁的兩個姑姑也到了,兩個姑父,帶著他們的子女也是有說有笑,雖然每年都來,可是每年都會被張家這么多人所震撼。
其實人并不多,而是一種感覺,感覺就像是眾人一條心一根繩,這種感覺,才是真正地強烈。
汽車停在一旁,老頭子在正門給了他們紅包,晚輩們還要磕頭,這個大禮是不能免了的。
張賁的大姑父姓包,是個能吃苦的老實人,更是一個頂頂好的善人。小姑夫姓林,也是知識分子,在金陵念的大學(xué),當(dāng)年也在磚窯拉過磚頭車,五十五歲就選擇了退休,為人精明不說,說話從來不拐彎,所以一直不為張賁所喜。
大年初一,大家伙精神頭都是極好,張家大院的門庭宛如集市的熱鬧,老頭子也是快活地爽氣大笑,顯得極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