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xiàn)了,虐文常規(guī)角色!
謝寅別墅的地理位置選的很好,四周環(huán)境清幽保密性極強,卻還位于市中心,去哪里都很近。謝氏集團大廈在市區(qū)最繁華的地帶,十幾米寬公路交叉密布,將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帶硬生生拓出一個巨大的中央廣場,數(shù)條環(huán)形大道連通城市各大主線路。
廣場四面,一整排百層樓高的摩天大廈宛若明珠點綴,又宛若眾星捧月般圍著中間最高也最為氣派的謝氏大樓。
車子經(jīng)過層層關卡,直接在大樓門口停下。阿姨下了車把保溫鍋交給沈?qū)帲Φ溃骸拔胰ベI些東西,沈先生你進去吧,要是要回去了,你叫我,我馬上過來。”
阿姨可能還存了讓這對小情侶黏糊一會的心思,沈?qū)幹肋@是不可能的,卻不好明說,只能點頭,準備在這棟看起來很了不得的大樓里磨蹭個二十來分鐘再回去,比如把保衛(wèi)蘿卜給通關了。
他進去后直接走向前臺,總裁辦那里已經(jīng)跟前臺打過招呼了,前臺氣質(zhì)出眾的女孩微笑著引導他走到電梯前。電梯間還有個電梯專員,笑容親切,態(tài)度專業(yè),溫柔地問他要去哪一層,知道是去總裁辦公層也不好奇多問,渾身上下都寫著“專業(yè)”。
讓沈?qū)幦滩蛔∴止局x氏工資開得怎么樣,配不配得上小姐姐們的努力。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沈?qū)幈粩r在總裁辦門口,在另外一個笑容更親切態(tài)度更專業(yè)的小姐姐客氣的引導下走到一旁的會議室,然后一呆就是兩個小時。
整棟大樓就是由中央空調(diào)控制著溫度的,從走廊到洗手間溫度溫暖舒適,沈?qū)幾畛踹€能在會議室里保持著禮貌的坐姿玩手機,過了會他的身體慢慢地倒向桌面,手掌支在下巴上。
又過了會,他連手臂都支撐不住了,半張臉墊在交疊的手臂上,然后臉慢慢,慢慢地滑進兩只小臂的縫隙。
大約十來分鐘后,隨著一圈可疑水漬在男生嘴角隱現(xiàn),容納得了十來個人的小型會議室里響起淺淺的呼吸聲。
謝寅從會議室出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的事情了,他一腳踏進自己辦公室才仿佛想起了什么,臉上流露出幾分疑色。
他扭頭看向總裁辦:“今天下午,有誰過來過么?”
傳遞了一下午資料的助理才猛然驚醒,張嘴一時啞然。
謝寅皺眉:“誰來過?”
助理連忙說:“有一位姓沈的先生過來過,是下午3點左右到的。”
謝寅神情已然不悅:“沒人告訴過我。”
剛進公司不久的助理下意識看向謝寅旁邊的陳霖,但陳霖一臉事不關己的坦然姿態(tài),謝寅的御下方針是你做錯的事情可以,但你不能推卸責任。你做錯事,他只會扣你績效,但如果你推卸責任,他會狠狠記你一過,并且把你整個月的績效獎金扣得一干二凈。
因此小助理完全不敢說自己跟陳霖匯報過了,她以為陳霖跟他說過了,所以自己才忘記了。歸根究底,還是自己忘了再確認。
她只能說:“對不起,謝總,我忘記了。”
謝寅的臉色沒有因為她道歉好一點,但也沒有更壞,他把手上文件交給邵正覺,道:
“你讓他去哪了?帶我過去。”
小助連忙領路,一邊小碎步踏起來一邊低聲道:“謝總,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了,他可能已經(jīng)走了......”
不過他們這幾步注定可以省了,一個開朗的男音從總裁辦幾步開外的小會議室里響起,緊接著,一個外形年輕英俊的男人領著一個一臉恍惚的男生出了會議室,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顯然是總裁辦的常客了,幾個助理攔都沒攔,就任由他帶著人進了來。男人上前兩步徑直走到謝寅面前,臉上帶著爽朗笑意,開玩笑道:
“謝總,你怎么把自己的男朋友都攔在門外,我要是你男朋友,這會兒非要跟你算分手費不可了。”
謝寅沒理會他的調(diào)侃,也沒否認“男朋友”這個稱呼,反而是其他人,見他沒有否認,神色都變了變,尤其是那個小助理,臉色尤為惶恐。然而沒有一個人,對謝寅的戀人竟是個男人這件事感到驚奇。
謝寅看向男人身后的男生,他明顯是睡過一覺了,左臉還留著一大團紅色睡痕,本來他的臉就很白,跟右臉一比,簡直顏色分明。嘴巴倒是清理過了,嘴唇紅嘟嘟的十分水潤,仿佛涂了一層唇膏。
謝寅對因自己的默認引起的周遭氣氛變化毫無反應,只是問:“我的湯呢?”
男生可能還沒完全清醒,聞言神色紊亂地把保溫鍋推出來,過了兩秒他緩慢地想起了什么,遞湯的動作一頓,十分鎮(zhèn)定地說:
“太餓,喝掉了。”
謝寅:“……”
可是這能怪誰呢,讓男朋友等了兩個小時,被喝掉了熱騰騰的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杜銘舟忍不住大笑起來:
“謝總,你這是活該,誰讓你讓他等這么久,男朋友可不是你這么當?shù)摹!?br/>
他又轉向沈?qū)帲⑿χf:“來,我們不要理他,進去吧。”
說著,他就不顧站在門口的謝寅本人,把人半摟半推地帶進了辦公室,言行舉止,赫然自己是謝寅辦公室的半個主人。
沈?qū)幨窃谶M到辦公室以后才真正清醒過來的,他沒有起床氣,但因為硬件老化問題開機較慢,剛才的都是本能反應,現(xiàn)在開始才能體現(xiàn)出他身為沈?qū)幍闹腔邸?br/>
杜銘舟把人帶進辦公室后就不再管他了,反而走到辦公桌前,熟門熟路地在桌子前面的一張旋轉椅上一坐,帶著幾分揶揄開口道:
“謝總,最近有沒有時間,方不方便和兄弟們幾個吃個飯?”
他們差不多身份地位的人自己有個圈子,平時偶爾出去玩,只是謝寅背負謝氏大任后,和朋友們出去的時間就少了。
謝寅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稍許,視線轉移,忽然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一旁靠墻的沙發(fā)上,脫下身上的西裝俯身披在無聊地瞪著面前一個小茶壺看的沈?qū)幖缟稀?br/>
沈?qū)幰烩穑涿睢?br/>
謝寅臉挨在他耳邊,語氣堪稱體貼:“你剛生過病,小心又感冒了。”
沙發(fā)后面的墻開著窗,晚風從窗口透進,帶上了初秋的寒意。
雖然并不覺得冷,但沈?qū)幭肫鹱约旱捏w質(zhì),決定接受謝寅的好意。
“哦,謝謝啊。”
他手忙腳亂地接過,因為謝寅和他的體型差,西裝披在他肩上,讓他看起來像是偷自己兄長衣服穿的孩子。但因為謝寅的服裝都價格不菲,里外布料透著昂貴的氣息,身為男性,沈?qū)幍谝粫r間就對這件衣服有很大的好感。
傾羨的目光投射在服裝上,像是對其主人的愛慕,兩個人都沒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在看到這一幕時稍稍變了臉色,等謝寅轉過身時,他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好恩愛啊,正好可以把你的小男朋友也帶來讓大家見見,省的大伙兒老關心你情感狀態(tài)。是叫,叫小沈是吧?”
他最后一句話是問的沈?qū)帲驅(qū)幮恼f自己不是在會議室時告訴過他自己名字了么,他還叫過幾次呢,可能是忘記了。他自己記性不好,對他人也特別寬容,手擋在嘴巴前遮住一個哈欠,眨了眨眼說:
“對,我叫沈?qū)帯!?br/>
“是啊。”杜銘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低聲道:“把沈?qū)幰惨黄饚н^去。”
“不用了。”謝寅走回自己座椅,道:
“他怕生,不適合跟大家玩。”
“怎么?”杜銘舟還不放棄,臉上掛著笑,歪頭瞅著走回來的謝寅道:“怕我們把小沈吃了?”
“我們有這么嚇人么?放心吧,有我照顧小沈,不會有人把他怎么樣的。”
他估計是怕謝寅繼續(xù)拒絕,就轉頭問沈?qū)帲骸靶∩颍阏f,你想不想去?”
沈?qū)幷谏裼翁摚牭阶约旱拿终麄€人都震了震,聽從本能回答:
“不想。”
杜銘舟:“……”
看杜銘舟的表情,自己拒絕他,或者說這么果斷地拒絕他是件很離譜的事,沈?qū)幬⒁怀烈鳎瑒佑萌祟愔腔鄣拇竽X思索了下,然后說:
“我可以不想么?”
“你當然可以不想去。”
謝寅倒是很滿意,難得地猶如寵幸愛妃的皇帝般施舍了他一個目光,轉頭對杜銘舟道:“你聽到了,寧寧也不想去。”
寧寧對他的新昵稱適應良好,反而是杜銘舟像是聽到了什么怪異的東西,強顏歡笑了一下,轉移話題道:“那好,那正好章鳴從國外回來,我們……”
杜銘舟在辦公室留了二十多分鐘,他是謝老朋友了,謝還能一邊處理公務一邊和他聊天。至于沈?qū)帲拖袷菙[在房間里的一個花瓶,除非是需要插花的時候,否則沒人會注意他。
然而這個花瓶有一個很好的優(yōu)點,就是他善于擺正自己的位置,除了最開始因為杜銘舟問他才回答的“不想”,他只再說了一句話,其實是五個字。
杜銘舟看了看手表,抬頭道:“時間不早了,要不出去吃個晚飯?”
謝寅看向沈?qū)帲骸耙コ燥埫矗俊?br/>
沈?qū)帲骸安蝗ィ也火I。”
五個字。
——
半個小時后,謝寅護著身邊的小情人,兩人一前一后進入車里。
直到上了車,沈?qū)幉艔墓郧傻哪信笥焉矸菝撾x出來,滿臉難掩興奮地看向隔壁座位的謝寅:
“謝先生,我今天表現(xiàn)得好么?”
他不待謝寅回答立刻道:
“那我晚上可以不吃米湯不喝粥,吃點有味道的東西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卑微小沈,在線祈求
此處出現(xiàn)了虐文常見角色(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