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反威脅
聽到閻解成的話,于莉罵道:“你瘋了?你忘了兩年前那個除夕,你被整得多慘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招惹袁飛別招惹袁飛,你怎么就是記不住呢?”
面對于莉的謾罵,閻解成絲毫不生氣,“我聽說,跟袁飛交好的那個軋鋼廠廠長楊偉光跑路了,現(xiàn)在的軋鋼廠的原來的一個副廠長在管。”
“那又如何?”于莉本能地說一句,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你的意思是說,袁飛的靠山?jīng)]了?”
閻解成點點頭,“據(jù)說軋鋼廠新上任的李主任和軋鋼廠原來的楊偉光是死對頭,袁飛不可能和他沾上關(guān)系。而且我還聽說,之前和袁飛關(guān)系不錯的馬生,這次雖然升任了副主任。但是有一次袁飛去拜訪馬生,結(jié)果吃了閉門羹。”
于莉冷哼一聲,“男人都這樣,有權(quán)有勢了就不認當初的窮親戚窮朋友了。你看劉海中,當初多和藹可親啊,見我們就笑。可現(xiàn)在呢?鼻孔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說到最后,她猛地捂住嘴巴,似乎是擔心自己這番話泄露出去。
閻解成在認真思索“整治袁飛”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沒有搭理她。
于莉也跟著想了想,忽然,她開口道:“不對啊,袁飛在軋鋼廠的靠山雖然沒了,可是他在醬油廠的靠山還在啊。你如果整治他,他反手就讓你們廠主任整治你,到時候你不就完了嗎?不行不行,閻解成,我跟你說,你少去招惹那個......”
話沒說完,就被閻解成不耐煩地打斷道:“我知道我不能出手,但我不出手,我不能讓別人出手嗎?”
“別人?”于莉細細咀嚼這兩個字的含義。片刻后,她問道:“你意思,劉海中?”現(xiàn)在院里最大的人,就是劉海中了。
閻解成點點頭,“劉海中當然是第一人選,實在不行,就讓劉光天他們?nèi)ァ!?br/>
于莉也跟著點點頭,“劉光齊前不久才結(jié)婚,也剛剛搬出大院。他想必是不會摻和這些事的,劉光天可以。姓袁的天天吃肉,劉光天他饞死了都。讓他找姓袁的麻煩,他肯定一百個樂意。畢竟姓袁的這么有錢,能敲一筆就直接發(fā)財了。而且如果出了事,劉海中肯定會下場幫忙,虎毒還不食子呢。”
閻解成原本籌劃著如何制造劉海中和袁飛之間的矛盾,聞言眼睛一亮,“對,就讓劉光天他們?nèi)フ腥窃w,如果挨了打,就讓劉海中他們出面。至于我,肯定是不能露面的。只要我不露面,袁飛就找不到我頭上。”
......
與此同時,劉海中家。
劉光天和劉光福已經(jīng)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凈,此時他們正殷勤熱切地幫著把被捅碎的玻璃整片拿出來,然后換上新的玻璃。
劉大媽則在一旁哀聲怨氣,一邊嘆氣,一邊詛咒某個絕戶的老太婆不得好死。
劉海中臉色也有些不高興。
這些天,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軋鋼廠到四合院,誰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不曾想,被老太太這么一通整。
偏偏吧,這口氣他還得心甘情愿地咽下。
耳邊劉大媽詛咒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劉海中沒好氣道:“行了,這些話要傳出去,再把老太太招惹來,看你怎么辦。”
劉大媽剛想頂嘴。
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劉大媽面色一變。
劉海中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爸......”劉光天指了指屋外。
劉海中道:“開門吧。”
很快,門開了。
看見來人,劉大媽和劉海中都長舒出一口氣。
因為來人是秦淮茹。
只要不是聾老太太那一派的人,就沒事。
“秦淮茹,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劉海中問道。
秦淮茹示意了下手中的酒,“晚上經(jīng)過副食品商店,想著劉大爺當上組長后,我還沒賀過喜呢,就進去買了瓶酒。”
說著,把酒端上桌。
劉海中瞥了眼,笑一下,“喲,郎酒,這酒可不便宜吧。”
一旁的劉大媽眼見這么好的酒,趕忙招呼秦淮茹坐下來,“來來來,坐下說坐下說。”一邊說,一邊悄悄地把酒收起來。
“不是好酒,哪配得上劉大爺您現(xiàn)在的身份啊。”秦淮茹順著劉大媽的牽引,坐到了凳子上。
劉海中被這馬屁拍得十分舒服,他笑了笑,道:“有什么事求我,直接說吧。”他可不信秦淮茹無緣無故地來給他送酒。
“那我就直說了啊。”秦淮茹小心翼翼道:“之前我和你說起過,我家棒梗的事......”
劉海中回憶了下,然后一瞬間臉色沉了下來。
這事他差點就忘了。
當時秦淮茹讓他幫忙和楊偉光說一下,讓棒梗進軋鋼廠工作,以此躲避下鄉(xiāng)。劉海中好面子,直接答應(yīng)了。本打算拖一下,然后直接和秦淮茹說楊偉光不同意。沒想到,心思一下被秦淮茹看穿并且公布出來。
那段時間,劉海中被冠上好多罵名。
“收錢不辦事,恬不知恥,枉為院里長輩......”
現(xiàn)在想起這事,劉海中還火冒三丈。
劉海中冷笑一聲,“就一瓶酒,你就想讓棒梗進國營廠工作?”
秦淮茹打了個“哈哈”,“有什么條件,劉大爺您就說吧,看我能不能做到。”
如今劉海中是工人糾察組的組長,在廠里權(quán)力大得很,塞一個人進廠壓根不算什么事。如果能在劉海中底下當個糾察組的工人,那就更好了。
若非如此,秦淮茹也不會提著酒上門來求劉海中。
“這事免談。”劉海中擺了擺手,然后對著劉大媽道:“把酒拿出來,還給秦淮茹。”
大國營的工作,輕松能賣個幾百塊,劉海中可不覺得秦淮茹能拿出這么多錢。欠條?他可不收。院里誰都知道,秦淮茹欠的錢或者東西,壓根沒還過。
秦淮茹面上依然保持著笑容,“劉大爺,真不能再商量商量嗎?”
“沒得商量,拿著東西,趕緊給我走人。”劉海中態(tài)度十分強硬。
見狀,劉大媽雖然心中萬分不舍,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手中的酒拿出來,還給秦淮茹。
秦淮茹沒有伸手拿酒,也沒有繼續(xù)求劉海中,而是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