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許大茂娶親(下)
許大茂之前一直為自己感到不值,他覺得自己這么好的條件,娶秦京茹這么一鄉(xiāng)下野丫頭,忒不值了。可現(xiàn)在經(jīng)過袁飛的開導,他才發(fā)現(xiàn)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秦京茹有很多缺點。
農村戶口,沒文化,沒見識。說話不過腦子,沒有主見,不會自己獨立思考問題。老愛在被窩里放屁,毛巾抹布分不清,喜歡吃蔥,口臭......但是,作為一個情人或者說臨時老婆,她很合適啊。
干活麻利,手腳還勤快。
而且自己現(xiàn)在身體不行,真要娶一個正經(jīng)好人家。幾年后還是沒孩子,那不是耽誤人?許大茂這種“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的性格,倒是不會覺得耽誤別人有什么錯,可他怕自己這毛病泄露出去。
但是找秦京茹就不一樣了,秦京茹這種女人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有死精癥,可她依然得老老實實地伺候著自己。
先安穩(wěn)過幾年,等自己病好了,再把秦京茹一腳踹了,重新找個心儀的年輕女人......想到這,許大茂得意地開懷大笑。
袁飛適時地潑了一盆冷水,“不過你也別得意地太早了,秦京茹這女人現(xiàn)在為了留在城里,肯定不余遺力地討好你。等以后她在城里站穩(wěn)腳跟,肯定會反過來,直接把你一腳踹了。”
許大茂點點頭,心里卻不以為意。
一來,他不覺得秦京茹能在城里站穩(wěn)腳跟。二者,他覺得以自己放映員的金飯碗,只有他踹別人的份,不可能有別人踹他的份。
許大茂想到另一件事,于是問道:“袁哥,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我身體有問題的?”
要不是袁飛暗示他,他肯定不會主動到醫(yī)院檢查身體。
袁飛早就想好了回答,此時直接說道:“以前在一本雜書上看過,你的病癥和那書上記錄的差不多。我也不確定,所以才叫你去醫(yī)院看看。”
許大茂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本書上有說怎么治療嗎?”
袁飛清了清嗓子,道:“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
許大茂錯愕一下,他心想袁哥這莫不是拿我消遣?
其實如果可以,袁飛肯定會幫許大茂治病。一旦成功,這貨忠誠度肯定一下拉滿。可是,袁飛做不到啊。
......
許大茂經(jīng)過袁飛這一通開導后,已經(jīng)徹底想開。本來打算拖到下周去扯證,現(xiàn)在也不等了,直接第二天就去了。
秦京茹當然是最開心的那個人,不過她也有疑惑,為什么許大茂不帶自己去見他父母?
當她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許大茂是滿臉的不耐煩,“愛結結,不結滾蛋,哪來那么多廢話。”
于是,秦京茹乖乖地不說話了。
在扯證之前,許大茂還和秦京茹約法三章。
第一,不能拿家里的錢或者其它東西救濟秦淮茹一家,如果有,直接離婚。
第二,死精癥的事不能提,無論家里還是外邊,如果說了,直接離婚。
第三,絕對不能做任何對不起他許大茂的事,如果做了,直接離婚。
許大茂知道秦京茹想留在城里,所以特別硬氣,動不動就離婚警告。
秦京茹忙不迭地答應,至于先前和秦淮茹的約定,她早就忘到天邊去了。
于是,兩人就這么扯了證。在大院里官宣一句,發(fā)了點喜糖。然后,秦京茹就正式住進了許大茂家里。
這天晚上,許大茂從外邊喝酒回來。沒等進門,就聽到屋里有說有笑的。推門進去一看,才看到秦淮茹和秦京茹這對表姐妹在互訴衷腸。
許大茂冷著臉走進去,因為秦淮茹企圖騙他的事,他現(xiàn)在對秦淮茹可沒什么好臉色。
秦京茹對許大茂實在是害怕得緊,眼見許大茂進來,趕忙從椅子上起來。呆呆傻站了一會后,然后才又遞鞋,又脫衣服的。把許大茂攙扶到椅子上坐下后,又去打熱水準備給許大茂洗腳。
秦淮茹嗑著瓜子,打趣道:“喲,許大茂,日子不錯嘛,瞧我表妹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許大茂心里當然得意,但面對秦淮茹可不會這么表現(xiàn)出來,“你有事嗎?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滾蛋。”
秦淮茹笑了笑,道:“你身體怎么回事?剛才我還和秦京茹說,替她惋惜呢。嫁給你,她可就沒有孩子了。不知道你這病能不能治,我認識......”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大茂打斷,“秦淮茹你有病吧?你想說什么趕緊說,說完感覺滾蛋。”
他最煩別人和他說這事,關鍵,他不覺得秦淮茹真的會關心他身體。
秦淮茹沉默一下,這才開門見山地說道:“你給我三十塊錢,我保證一輩子都不會把你死精癥的事情說出去。另外,如果秦京茹以后因為這個想跟你鬧離婚什么的,我也會幫忙勸說。”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許大茂也不例外。秦淮茹沒把話說透,沒直接說“你要不給我錢,我就把你死精癥的事情傳到整個四合院甚至整個軋鋼廠。”
當然了,她只是覺得這種威脅不用明說,許大茂也知道。
“你在敲詐勒索我?”許大茂聽完,冷笑一聲。
秦淮茹磕瓜子的動作不停,“做個交易罷了。”
許大茂笑了笑,“我可不是傻柱那種只會接受威脅的孬種。”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這才道:“北醫(yī)三院,化驗科,四月二十三號。醫(yī)生的名字我忘了,不知道叫陳什么明,還是陳建什么的。又或者,什么建明。”
一邊說,一邊裝著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
秦淮茹的臉色一下變了,因為許大茂說的這些關鍵詞,都和那天她去北醫(yī)三院找人開假化驗單的事情對得上。
秦淮茹天真的以為假化驗單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沒曾想,許大茂當時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化驗單上的日期,醫(yī)院,醫(yī)生名字等關鍵信息深深印刻在腦海里。
“你想怎么樣?”秦淮茹咬牙切齒地問道。這下,輪到她方寸大亂了。因為這些事情經(jīng)不住查,如果泄露出去,檢驗科的陳醫(yī)生,秦淮茹那個幫忙介紹的醫(yī)生朋友,最后是秦淮茹自己,通通跑不掉。
所以秦淮茹這會兒雖然面色如常,但一顆心都快跳了出來。
當然,她也可以拿許大茂的病反要挾。
但是,秦淮茹玩得起嗎?
真到魚死網(wǎng)破那一步,許大茂不過丟點面子。
秦淮茹自己呢?
不僅身敗名裂,還可能進去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