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68章敢問路在何方
佛門跟道門的佬都撤了, 留下的都是菩薩級別的了。
毗藍(lán)婆此時對鐵扇公主道:“還抱著那孩子做什么?還不給出去。”
鐵扇公主心不甘,“……侄兒就這么死了?”
毗藍(lán)婆心道,羅剎王不死, 這件事也不可能就這么揭過去,不道是不是要處理的事太多, 剛才的佛們都禍魁之一的鐵扇公主給忘記了,還不偷著樂。
毗藍(lán)婆步履輕盈的降落到鐵扇公主身邊, 伸出了手,“不如隨我一起修行罷。我聽家老牛也不省心。”
鐵扇公主到都這個節(jié)骨眼了,老牛都不曾冒個頭。
雖然她做的事情, 沒告訴他,但是若他在家, 又怎么遇不到黃眉童子,就是相瞞也瞞不住。
在一刻, 她是灰心的,況且毗藍(lán)婆也是羅剎貴族出身, 這個伴彌足珍貴。
她惹出這么『亂』子, 收了紅孩兒的觀音虎視眈眈,如來沒罰她,可能是授觀音動手,她目前還是找個倚靠為妙。
她搭上了毗藍(lán)婆的手, “我隨去,昴日星官還好吧?”
觀音見毗藍(lán)婆救鐵扇公主,心中不禁失望,若是能以此羅剎族的事情治罪她,那芭蕉扇就能收入囊中了。
如果他丈夫來救她,那么就可以牛魔王也收入佛門效力。
不過, 毗藍(lán)婆出手也在預(yù)料之內(nèi),談不上多的失望,觀音道:“那要跟著毗藍(lán)婆菩薩好好修行,不可再為非作歹。”
鐵扇公主鼓起勇氣,含淚道:“我家紅孩兒過得可好?”
“他已經(jīng)入了佛門,是他的俗家母親,也該了去塵緣,不要再糾纏他,讓他起俗家過往,阻礙他修佛之路。”
鐵扇公主一愣,心底呵呵冷笑了兩聲,她的紅孩兒又不是自愿入佛門的。
這時豬八戒坐在地上拍著腿氣道:“老君也太過分了,俺老豬的孩子憑什么就給百花羞送去?”
施錚接了個送孩子的任務(wù),抱起兩個被遺落在地上的孩子,對豬八戒道:“那『奶』水嗎?錢買『尿』布嗎?愿不睡覺照顧孩子嗎?”
豬八戒就是過過嘴癮,真讓他照顧,跑得比豹子都快,“好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百花羞得給俺老豬點(diǎn)坐月子的錢。”
“那就跟我一起去寶象國吧,當(dāng)面跟百花羞提要求。”
豬八戒挺直腰桿,“俺老豬也不能替人生孩子,走,一起走。”
“且慢,軍,這一走,叫我的族人怎么辦?”鐵扇公主出言阻攔,“得他們安置了再走。這也是王母的。”
此時的羅剎族人們,因?yàn)槿鐏黼x開了,才敢都從城堡里走了出來,或在樹林中,或在土坑里,都瞅著施錚。
施錚就見這些要么黑黢黢猙獰丑陋的男妖,要么艷麗妖嬈的女妖,都沉默盯著他,眼中懷疑,不滿,各種復(fù)雜的情緒。
而且人越聚越多,就像方才王母的,足一萬來人。
但他們在這一刻,竟然保持了默契的沉默,就顯得更可怕了。
幸虧他自己就是一個妖怪,否則都得被盯出汗來,不過,他現(xiàn)在壓力也比較。
唉,這也是個考驗(yàn),妖怪都是吃饒,如果連羅剎族都搞不定,也別降服他的妖怪了。
雖然他很愿現(xiàn)在就把這人吃人鬼們送下地獄超生。
但若是他真這么做了,中間陣營的妖怪,怕是不敢來投奔他了,可爭取的力量都推向列對的佛門妖國。
一開始的手段不能太激進(jìn)。
施錚對鐵扇公主笑道:“嫂子,不呢么,幫我照管一,我去寶象國去去就來,等我回來,就給這些羅剎登名造冊,找個新國都好好生活。”
實(shí)鐵扇公主聽王母讓施錚管理她的族人,她心里是高心,因?yàn)楠{駝王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品行都是不錯的。
雖然她的族人們自己品行堪憂,但不耽誤他們需要一個好的托管人。
“要怎么帶領(lǐng)他們重新生活?”
施錚表現(xiàn)得胸竹,“我自辦法。但嫂子,也得幫幫我,勸勸他們,讓他們服從我,畢竟這樣對家都好。要是人不服,就算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不手軟。”
鐵扇公主道:“我道了,去吧。”
毗藍(lán)婆在一旁也微微頷首,畢竟事關(guān)本族,她不能坐視不理。
見得到了兩位的應(yīng)允,施錚叫豬八戒把兩個孩子都抱上,與他和袁持譽(yù)一直飛往寶象國。
豬八戒瞅著懷中的兩個孩子,見這兩孩子不存在分不清是誰生的困擾。
唐僧生的粉團(tuán)子似的,他生的也是團(tuán)子,不過是粗飯團(tuán)子,點(diǎn)糙。
百花羞只道奎木狼攝走了兩個孩子的魂魄,還自稱給他們安排了好去處,不道具體的計劃。
猛地見到施錚他們從兒降,先是一愣,接著就去撲打豬八戒,“我當(dāng)初好心救師父,們卻摔了我的孩子!”
“別打了別打了。”豬八戒躲開,悶聲道:“我和我?guī)煾父髻r了個孩子給們。”
見百花羞發(fā)懵,施錚就道:“公主,不要驚慌,且聽我講給聽。不管聽到什么都不要驚訝。”
便奎木狼的『騷』『操』作一五一十都告訴了百花羞。
百花羞的承受力還是很高的,懵了一,就接受了現(xiàn)實(shí)。
畢竟她自己前世就是披香殿的玉女,奎木狼是二十八星宿之一。
她含淚張開臂彎,兩個孩子抱在懷中,“回到娘這里,便好了。”
施錚朝豬八戒眼『色』,不是要月子費(fèi)么?
豬八戒了,開口對百花羞道:“雖然俺老豬賠的那個是點(diǎn)丑,但也得一視仁,不定越長越俊呢。”至于坐月子的錢,哪里能開得了口。
百花羞道:“都是我的孩子,怎么分親疏遠(yuǎn)近。”
“這倆孩子肯定不一般,等再點(diǎn),請個好老師教他們參禪修道,一定作為。”施錚完,見時間差不多了,也不多耽擱,主動提出離開。
百花羞起身相送。
而兩個躺在床上的強(qiáng)抱嬰兒,則開了口,一個哼道:“參禪修道什么,不如做人王。”另一個也笑道:“之前在王宮里,咱們就見識過了,還是做王者好,不管是道士還是和尚都要對國王畢恭畢敬,這才是該過的日子。”
施錚他們從寶象國出來,在半空中與豬八戒作別。
施錚忍不住好奇主動問道:“二十年后才繼續(xù)取經(jīng),這二十年要怎么渡過?”
“先去車遲國找李姐,若是她不要我,我就回高老莊。”豬八戒語氣輕松,滿臉笑,他本就不去取經(jīng),如今金蟬子又轉(zhuǎn)世去了,至于二十年后誰道發(fā)生什么,弄不好到時候觀音看不上他了,另找了別人護(hù)送金蟬子。
施錚心道,高翠蘭可夠倒霉的了,還被惦記著,不過不定高翠蘭要么搬家了,要么改嫁了,回去也是搭。
“那祝一路順風(fēng)。”施錚跟他揮手作別,便和袁持譽(yù)離開了。
豬八戒在云上停留了一,看著寶象國的王宮,安慰自己道:“不管他算不算自己的孩子,個當(dāng)國王的外公總不餓肚子,比跟著俺老豬強(qiáng)。”
忽然間,他猛地起了一件事,驚呼,“錦襕袈裟還留在女兒國呢。”
玄奘和尚之前就承諾錦襕袈裟歸他,誰都不能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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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耳獼猴估『摸』著這個時候唐僧已經(jīng)生了孩子,黃眉童子也趁『亂』取代了他,便去幽冥地府的羅剎城堡“救師父”。
他早醞釀了一套自己的辭,比如自己被一個妖怪給收了,不得脫身,對不起晚了之類的話用來堵住豬八戒的嘴。
黃眉童子頂替了唐僧,那么未來取經(jīng)路必然要坦途得多了。
因?yàn)辄S眉童子不像唐僧□□凡胎,動輒就一驚一乍討人厭。
而且他還能自保,就算妖怪抓住他,也不擔(dān)心他的安危,不定心情好了,還能打妖怪一頓。
到這里,六耳獼猴被自己的法逗笑了,雖然四下沒人,也下識的捂住嘴巴偷笑。
但這份愉悅的心情隨著他進(jìn)入幽冥地府開始變得糟糕。
十殿閻羅忙得都沒空跟他話,中秦廣王道:“圣啊,我們這里太『亂』了,不能招待您了,您自便吧。”對搬東西的鬼差道:“閻羅王的東西先給他封存起來,等他回來……”
鬼差嘟囔:“庭這一次是動怒了,閻羅王再回來怕是要等到崩地裂時,還是騰出地方等待新的‘閻羅王’上任罷。”
秦廣王怒喝道:“閻羅王好歹做了多年的上司,就這么落井下石?”
“多虧了他,咱們都受拖累了,我們都可感謝他了。”鬼差挑挑眉,怕挨罵,繼續(xù)搬東西了。
秦廣王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的對“孫悟空”道:“圣,您您要羅剎城堡?不用在地府找了,都被觀音薅到地面去了。”
六耳獼猴心中預(yù)感到事情似乎不太妙,跳回霖面,在空找了一遍,遇到了六丁六甲跟護(hù)教伽藍(lán)們。
他們之中,的一臉頹喪,的則一臉輕松。
“圣,您去哪里了?出事了。”護(hù)教伽藍(lán)們一開始不道唐僧在那里,后來遇到了觀音,隨著她到霖方,自然也碰上了如來、燃燈、老君、王母等人“召開的”。
六耳獼猴這還是比較樂觀的,“什么事能比我?guī)煾傅氖逻€?們一直在上保護(hù)他,如今他人呢?”
“轉(zhuǎn)世投胎去了。”一個護(hù)教伽藍(lán)道:“圣啊,先回花果山吧,二十年后再來吧。”
六耳獼猴呆了,勁眨了眨眼睛,“唐僧轉(zhuǎn)世投胎去了?”
他就走開了這么一,怎么事情的走向讓他始料不及。
“來話長,慢慢都道,取經(jīng)已經(jīng)被擱置了,我們也都要各自回去復(fù)命了。”六丁六甲和護(hù)教伽藍(lán)們完就告辭了。
六耳獼猴抓住他們,留下給他答疑解『惑』,但這些監(jiān)工仙們都搖頭,顯然不再多浪費(fèi)時間。
六耳獼猴抓了抓腮幫,飛回了女兒國,既然事情從這里開始的,那么這里一定留線索,至少行李還在這里。
果然,才進(jìn)那個酒館門,就聽到豬八戒跟沙僧爭吵。
“二師兄,不能分行李啊,咱們得去救師父,快跟我去解陽山取落胎泉水,那個如真仙著實(shí)難纏。”
“哎呀,可真是的,都跟了,取那鳥泉水沒用了,我和師父都生……”豬八戒煩躁的一揮袖子,“師父被彌勒佛身邊的黃眉童子殺了,如今又去投胎了。觀音菩薩叫咱們二十年后再上取經(jīng)路,我反回車遲國了,老沙,也回流沙河吧。”
六耳獼猴聽罷,直接跳了進(jìn)來,揪住八戒的衣襟,“夯豬!把話清楚!”
豬八戒打開六耳獼猴的手,“師父都沒了,就別擺師兄的架子了!二十年后,指不定咱們都在哪兒呢。這勞什子經(jīng),我可不取了。”
六耳獼猴冷笑道:“不念師兄弟情分好,老子早就打一頓了!”完,當(dāng)真拿出棍子,不分頭臉腰腿的狠狠揍了豬八戒一頓,心中怨氣都撒了出來。
沙僧在一旁也沒攔著,看師兄發(fā)瘋的樣子,就怕惹火上身。
六耳獼猴給豬八戒留了個口氣,揪住他的豬耳朵,“老實(shí)了?道的通通告訴我!敢落一個細(xì)節(jié),就叫陪唐僧一起投胎。”
豬八戒只得發(fā)生過的事情,事無巨細(xì)的都告了師兄,末了自己也委屈上了,“我就容易嗎,還打我?反師父投胎去了,取經(jīng)沒了,我這一路遭的罪都沒受了。”
沙僧青靛『色』的臉在這一瞬間都點(diǎn)褪『色』,沒那么藍(lán)了,若是他是個普通人,這怕是已經(jīng)臉如雪了,他看向師兄,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猴『毛』都立了起來,顯然也內(nèi)心煩躁痛苦的外在表現(xiàn)。
六耳獼猴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上。
原來殺了唐僧,也不能代替他。
唐僧一死,金蟬子收回識,便驚動如來,一切就重新開始。
沙僧好歹做過卷簾,在最初的震驚過后,平靜了下來。
自我安慰道,還好只是擱置,而不是取消,不寥二十年,二十年對他來,不過是轉(zhuǎn)瞬之間,就當(dāng)放了個長假。
況且這一次,真是的金蟬子轉(zhuǎn)世了,必定沒唐僧那么難纏,很好相處,不定取經(jīng)更容易功呢。
六耳獼猴見沙僧的臉變鐮藍(lán)『色』后,又恢復(fù)為鈴藍(lán)『色』,就道他已經(jīng)開了。
但是他沒法開,因?yàn)樗揪筒皇钦娴膶O悟空,這二十年變數(shù)太了,到時候取經(jīng)重啟,觀音一定花果山通真的孫悟空。
他一個冒牌貨,難道真的要對孫悟空下手,徹底取代他當(dāng)花果山王嗎?
他倒是,但他做不到啊。
孫悟空那石猴子豈是好殺的?
“啊啊啊——”六耳獼猴痛苦的叫,頭上的僧帽扯了下來,踩在腳下『亂』跺,拿出混鐵棒,放手一擊,地面打得裂開,本就脆弱的木屋當(dāng)即塌了半邊,又上入地的『亂』撞,但心中的憤懣卻仿發(fā)泄不完,直到周圍的山石能砸的都砸了遍才罷休。
等他回來,哪里還豬八戒的影子,沙僧告訴他,“拿了錦襕袈裟走了。師兄,既然這樣,我也回流沙河了。二十年,很快的,在花果山等觀音通罷。”完,拎著降妖寶杖也走了。
各人都各饒去處,只他六耳獼猴來時孤家寡人,此時也是孑然一身。
難道要回去找禺狨王嗎?可那家伙自稱烏巢禪師,整日清心寡欲,甚是無趣。
除了他,還能去找誰?牛魔王?算了,沒斗志的家伙。
獅駝王?失憶了不,還斷袖之癖,算了算了。
美猴王孫悟空就更不用了,去寥于自投羅網(wǎng)。
蛟魔王九頭蟲?也不道死到哪里去了,不過就算能找到他,也不跟接觸,心眼難相處。
那就只剩鵬魔王了……
唉……倒是道他在哪里,只是他如今也了他的結(jié)拜兄弟,對他這個前拜把子弟兄是什么態(tài)度。
況且,鵬魔王如今家業(yè),去了之后,就要居他之下,仰仗他的鼻息。
結(jié)拜兄弟之間相差太多的話,相處起來就不復(fù)當(dāng)年的自在了。
六耳獼猴了一堆,但無奈的事實(shí)面前,也只能去碰碰運(yùn)氣。
鵬魔王創(chuàng)立的國度在哪里來著了?
起來了,獅駝嶺,獅駝國!
六耳獼猴走就走,原地騰云而去。
等一個個都走了,酒家內(nèi)安靜了一,才從地窖里爬出來個老婆婆,拍著心口道:“可嚇?biāo)牢疫@老婆子了。”
那一陣妖風(fēng)卷走了唐朝和尚跟他那丑陋的徒弟,她嚇得躲進(jìn)霖窖安身,之后唐朝和尚的幾個徒弟回來,吵架斗毆,也是山崩地裂,嚇讓很。
這幫人終于都散了。
酒家婆婆出來,見屋頂破了個洞,墻垣倒塌,心疼的直拍腿,忽然看到地上兩個擔(dān)子,是唐朝和尚們落下的。
雖然被翻了個『亂』七八糟,但也頗幾件好東西,尤是杵在墻角的錫杖,一看就價值不菲,而且她隱約記得,這些上和尚還一匹馬。
與此時,酒家外面的樹樁上拴著的龍馬,恢復(fù)了人形,馬鞍子等物都扔在霖上,郁悶的道:“敢情真沒人記得我啊,一個個走的干脆,就沒人管我。罷了罷了,我也回去吧。”
只是他和父王之間哪里還感情,他燒毀殿上明珠被判死罪,就是他父王舉報的。
好狠心的爹。
這時,他就見酒家婆婆走了出來,見他就跑過來扯住了他的衣裳,“好個偷馬賊,拴在這里這么一匹馬哪里去了?”
龍甩開婆婆的手,指著馬鞍子道:“見賣了足夠賠償?shù)膿p失了。”
婆婆彎腰查看這馬鞍,見做工精巧,用的是上等皮革,還鑲嵌著幾塊寶石,心中歡喜。等她抱著馬鞍回到屋內(nèi),就發(fā)現(xiàn)錫杖和兩擔(dān)行李都不見了。
“誒呀,偷馬賊盜走了行李!”
此時,龍拎著錫杖跟行李飛在上,“唉——到頭來竟只我這個最受忽視的,還惦記著善后。”
雖然通關(guān)文牒已經(jīng)沒用了,但上面寫著他的名字,是他存在感的證明,好歹留下來做個紀(jì)念。
只是地茫茫,浩海碧空,何處是他的家呢?
鷹愁澗么?唉,也只回到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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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錚跟袁持譽(yù)回去見鐵扇公主、毗藍(lán)婆菩薩和眾羅剎。
因?yàn)橹暗穆飞县i八戒,些話不好,現(xiàn)在豬八戒走了,袁持譽(yù)可以敞開話了,他問施錚,“打算怎么處理羅剎族?”
“呃……”要施錚完全沒主,肯定是不確的,但若他什么胸竹的計劃也不對,“走一步算一步罷。”
袁持譽(yù)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羅剎族所在地,承諾道:“那我就陪一起走。”
觀音已經(jīng)離開了,鐵扇公主跟毗藍(lán)婆兩個羅剎女還在。
因?yàn)榱_剎男子的頭發(fā)紅如烈火,遠(yuǎn)遠(yuǎn)一看,這一群羅剎男妖的頭頂好似一朵朵跳動的火焰。。
兩人落在一塊石頭上,居高臨下的看眾羅剎。
鐵扇公主跟毗藍(lán)婆菩薩飛到他們身旁,中鐵扇公主道:“我剛才已經(jīng)把該的都了,我告訴他們要珍惜這次機(jī),好好跟著扶妖軍,重新開始。”
施錚頷首,眼在鐵扇公主和毗藍(lán)婆臉上游走,含笑道:“如果他們能聽們的勸,固然好,但若是不聰明,偏要跟我作對,等到時候,們可別怪我無情。”
毗藍(lán)婆菩薩微笑,“玉帝封做扶妖軍,日后所統(tǒng)領(lǐng)的,肯定不止羅剎一族。相信軍自決斷。”又對鐵扇公主道:“剩下的就交給軍了,咱們走吧。”
鐵扇公主不走也不行,王母的命令她不敢違背,哪怕之前對之前承諾的再好,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放手。
雖然侄子和侄媳『婦』死了,但好歹族饒結(jié)局還算不錯,至少可以常繁衍了,最后看了眼人頭攢動的族人們,狠心一扭頭隨著毗藍(lán)婆菩薩走了,至少在她那里待到風(fēng)頭過去了,觀音不再追殺她為止。
鐵扇公主跟毗藍(lán)婆的身影消失在了際。
立在石頭上的施錚和袁持譽(yù)面對這么萬余眾的羅剎族。
羅剎族眾人微微仰頭看他們,心中自是不忿,這個所謂的扶妖軍施錚之前跟他們的王可是發(fā)生過沖突的,不是完全沒過節(jié)。
這樣的型聚集場合,總不缺帶頭鬧事的刺兒頭。
一個站在前排的男羅剎冷笑了一聲,胳膊交疊放在心口前,譏諷的笑道:“不道這雌伏在別人身下的家伙要怎么統(tǒng)領(lǐng)我們?怕不是什么扶妖軍,而是雌伏軍。”
這話一出,就引發(fā)了哄然笑,就算不那么好笑,但為了打擊施錚也要笑。
施錚挑眉,從鼻腔中輕哼一聲,靈氣凝聚手掌攥緊,下一刻就打了出去,直接這羅剎轟了一灘血水。
“我不在乎給陰司地府增加工作量,況且他們已經(jīng)增派了人手,就算一萬人時轉(zhuǎn)世,他們也忙得過來。”施錚平靜的道。
但內(nèi)心則憤怒的罵,什么鬼話,就算關(guān)系是真的,憑什么老子就要雌伏啊,怎么不是袁持譽(yù)?!
這時袁持譽(yù)朝那灘血水的位置打出了一道靈氣,凌空描劃了幾筆,似是在畫一道符箓。
眾羅剎們當(dāng)即很清晰看到了死去的那個羅剎的魂魄,他的表情『迷』茫而呆滯,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身死了。
下一刻,眾羅剎就見袁持譽(yù)單手一掃,就數(shù)道細(xì)如絲線的『色』靈氣如鋼針一般的『射』出,刺進(jìn)了魂魄額頭的位置。
本來縹緲虛幻的魂魄仿如冰凍一般越發(fā)僵硬,魂體漸漸開裂。
在某個臨界點(diǎn),徹底崩潰,魂體瞬間碎了無數(shù)塵埃般的顆粒,在陽光下閃著最后的光芒,直到被風(fēng)吹散干凈,再沒一點(diǎn)存留過的痕跡。
魂飛魄散。
施錚默默的看向袁持譽(yù),見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以為他動手殺了一個羅剎族殺雞儆猴已經(jīng)夠狠的了,袁持譽(yù)更絕,把人家魂魄都給銷號了,徹底從三界除名了。
“……”施錚轉(zhuǎn)過頭對眾羅剎道:“看來也不用麻煩陰司了。”
眾羅剎別講笑話揶揄施錚了,是連話都不敢講了。
這叫什么,臉心黑,手更黑。
如來都沒滅了他們的元,尚且允許他們六道輪回,這施錚和袁持譽(yù)發(fā)起狠來,連他們元都?xì)А?br/>
施錚見家都安靜了,臉上的表情也像認(rèn)真聽講話了,才道:“們完了,就該我了。們要明一點(diǎn),我不是們的羅剎王,也不是們爹娘,不慣著們。鐵扇公主是我結(jié)拜兄弟牛魔王的妻子不假,但很可惜,我最近失憶了,好些事情都不記得了。毗藍(lán)婆菩薩我是很尊敬的,就像尊敬觀音、文殊跟普賢一樣。”
眾羅剎呼吸一緊,施錚這話的是,老子失憶了,結(jié)拜兄弟情都見鬼去了,何況是兄弟妻子的人情,文殊和普賢都被我們揍過,毗藍(lán)婆給們撐腰的,也要她掂量下自己的斤兩。
施錚繼續(xù)道:“不過,我是扶妖軍,以后統(tǒng)領(lǐng)的妖族肯定不止們一個,別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但是呢,如果們是第一支歸順我的妖族的話,地位還是很高的,所以也別太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要約束自己,給后面的妖族做個表率。”
這時候一個女羅剎,眨著秋水般的眼睛,慢慢舉起了手,“我……我能問個問題嗎?”
施錚一抬手,“這就對了,問問題要舉手,吧。”
“我們這一族如今也還剩一萬人來人呢,雖不多,但也需要一個地方安家落腳,畢竟我們不再回到地府生活了。”
如來赦免他們了,可以在地上生活了,誰不愛陽光呢。
“沒錯,這就是我接下來要的。”施錚問道:“們在歸順佛門之前的領(lǐng)地呢?”
羅剎一族被佛門降服做了護(hù)法,在之前肯定自己的領(lǐng)地。
就算時間線不往回倒那么久,在被攆進(jìn)地府生存之前,也該自己的王國,這塊土地在哪里。
眾羅剎的表情很是復(fù)雜,施錚點(diǎn)看不明了,“沒壤嗎?”
又一個男羅剎舉起了手,“我能兩句嗎?”
“。”
“這就涉及到我們羅剎一族內(nèi)部幾代羅剎王的分歧了……”
一聽要開講種族遷徙史,施錚對羅剎族波瀾壯闊的歷史不感興趣,叫此人閉嘴,又問:“沒言簡賅能的。”
之前那個女羅剎舉手道:“我能。”
施錚點(diǎn)頭,此女道:“我們羅剎族原本生活在北俱蘆洲,后來被前一任的王帶出了北俱蘆洲,歸降了佛門,之后的事情,您都道了,我就不講了。”
“北俱蘆洲?們在那里肯定王城舊址!我?guī)兓厝ィ ?br/>
他在傲來國望霞洞的底盤太,他之前就覺得要是立扶妖軍府,肯定不能建在那里。
而且傲來國花果山,南贍部州土地是唐地盤,人族繁榮昌盛,也去不得。
西牛賀洲妖魔橫行,真義的群魔『亂』舞,建立根據(jù)地更難。
一片空,沒記載的北俱蘆洲是個好選擇。
誰,一個羅剎沒舉手就脫口而出,“不能回去!那里群魔『亂』舞!十分危險!”
施錚就納悶了,們也好群魔『亂』舞?
不過,如果羅剎族都這么,看來北俱蘆洲真的點(diǎn)『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