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9章不吃罰酒吃敬酒
在太上老君和煦的笑容里, 施錚不由得心里發(fā)寒,他把自己留下到底要做什么?總不至于真的想讓他看押奎木狼。
反倒他在跟前,奎木狼想到孫悟空, 易燃易爆呢。
確的做法是讓他快走,而不是將他留下。
老君笑道:“這位靈官,把奎木狼拖進殿里去吧,將他扔到爐子邊,等他醒,讓他燒火。”
施錚照做,提溜起昏『迷』的奎木狼往兜率宮內(nèi)走。
就見里面仙霧繚繞, 大殿中央是一八卦煉丹爐, 不道是不是被猴子年踢翻的那。
除了中央最大的一煉丹爐外, 還有大大無數(shù)的爐子安置在大殿各處。
有通紅燃燒的, 也有熄火被清理的, 活脫脫一在運行的法寶孵化器。
兜率宮的道士們井然有序的穿梭在各爐子之間, 人數(shù)龐大。
施錚轉(zhuǎn)身問老君,“將奎木狼安置在哪爐子燒火?”
老君隨手一指遠處, “就靠墻的那丹爐吧, 讓他過去。”
施錚心道,這么多道士,你又有那么多法寶, 豈會制服不了奎木狼。
他將奎木狼往墻角一丟,就旁邊的蹲著看爐子,不時用筆記錄著爐子狀況的道童道:“你是誰,這又是誰?”
“我是太和宮的靈官,押解奎木狼到兜率宮燒火。至于安排他到你這丹爐,則是老君的命令。”
施錚朝身后努努嘴, 那道童一看是老君回了,忙站起朝旁邊偷懶的幾道壤:“祖師回了!”
那些道人都趕緊湊過,扇火的扇火,添柴的添柴。
這些燒爐子的道童和道人,不是下界哪道觀的修真者飛升了仙。
但縱有一身本,和大的抱負,到了庭,也只能給老君燒燒爐子。
施錚好奇的問方話的道童,“你是這爐子的負責(zé)人?這幾是你的手下?”
道童道:“是我負責(zé)管著他們四,一起燒這鼎丹爐。”
看這五人是一實驗組。
而老君就是庭里法寶研制機構(gòu)的總牽頭人和負責(zé)人。
他曾煉就無數(shù)法寶,但沒把猴子給煉化了。
不道他內(nèi)心是否一直遺憾,想再找機會將猴子無法煉制的難題攻克了。
但這不是施錚目前該考慮的,他要考慮的是,太上老君是否想把他給煉了。
反施錚想好了,老君作為科研人員,武力值是很差的,只要一看苗頭不好,在他掏出法寶前,將他捽倒,逃出生。
施錚心情略顯忐忑的回到了老君身邊,“奎木狼安置好了。”
“你先在門口靜候片刻,待會我叫人傳你。”老君罷,領(lǐng)著金銀兩童子朝兜率宮深處走去。
這時,銀童子回頭朝施錚做了鬼臉,施錚則翻了白,懶得理他。
銀童子隨著太上老君穿過最外層的煉丹大殿,一路到最幽深的老君書房。
越往里面走,閑雜熱越少,直到最后就剩他們?nèi)恕?br/>
老君讓書房伺候的端茶道童出去,獨留金銀童子話。
老君坐于蒲團上,微閉雙目,嘆道:“你們兩啊,實在是不足敗有余。”
兩童子聞言,即跪在霖上。
其中銀童子苦著臉道:“是那靈官弄壞了紫金葫蘆,打斷了七星劍,讓孫悟空有可趁之機的。否則,我們早贏了。”
老君道:“我給了你們五樣法寶,一直期待你們能反敗為勝,不到最后一刻我都沒有放棄希望。可你們實在令我失望,尤其是銀童,被孫悟空裝在玉凈瓶中化了水。”
他見反擊無望,顯現(xiàn)真身,將兩童子領(lǐng)了回。
金童子忙道:“是不是我的表現(xiàn)還算可圈可?我可是率領(lǐng)著狐阿七大王打到了最后一刻的。”
銀童子見金童子踩著自己邀功,氣道:“那你不還是輸了么。”
見兩童子互相攻訐,老君略顯詫異,但緊接著笑道:“你們下界一回,關(guān)系似乎修了。也好,也好,不要走邪路,玷污庭圣界。”
金銀童子忙因為心虛低下了頭。
他們倆下凡前,的確眉去,經(jīng)常互相幫扶,若是其中一被指責(zé),另一就出情,可不像現(xiàn)在互相拆臺。
尤其銀童子,等被老君領(lǐng)回庭明白,金童子比他想象的過分。
吃唐僧肉能長生不老的,一直藏著掖著,直到取經(jīng)的唐僧到了蓮花洞附近,告訴他這件。
而且他也明白了,哪里有什么私奔下界,分明是金童子受了老君的直接指示,拐他下界阻礙唐僧取經(jīng)。
一開始就沒有什么兩情相悅奔赴下界,只有執(zhí)行任務(wù)。
但關(guān)鍵是,不管是偷情私奔,還是阻礙取經(jīng),他都失敗了。
如今,銀童子看金童子的神,比看爐子還冰冷麻木,“是,不敢再有欲念。”
老君道:“你們肯定,紫金葫蘆跟七星劍都是外面那靈官破壞的嗎?”
金銀童子在這上沒有分歧,“是他,是他,就是他!”
銀童子是道:“在下界時,我問過玉面狐貍那家伙的歷。玉面狐貍招了傍身的妖怪乃是牛魔王,而牛魔王與孫悟空還有外面那靈官,曾經(jīng)是結(jié)拜兄弟!我敢十分肯定!”
老君微瞇雙目,含笑不語。
金童子想了想道:“那您將他留下……莫不是……”
老君道:“你們將外面的靈官叫進。”
“是。”兩童子領(lǐng)命,退了出去。
老君掐指略略一算,將外面那靈官的歷查了清清楚楚,輕聲喃道:“原是走了玉帝的門路,那就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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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錚在煉丹大殿內(nèi)候著,一會看看這邊,一會看看那里。
道童們并不是簡單的燒爐子看火候,而是不時打開丹爐,往里面放入各種粉末和閃著光芒的材料,里面絕對有尖端科技。
這時,他見金銀童子走了過,他對他倆是沒有一好印象的,尤其是銀童子,簡直是深惡痛絕。
銀童子朝施錚道:“祖師讓你過去書房一趟,朝里面直接走,一直走到后面,就見到書房了。”
施錚嗯了聲,穿過大殿,往里面走。
曲徑通幽,有幾處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也隱約可見火光,想必那里也有煉丹爐,產(chǎn)出的不管是法寶還是丹『藥』,應(yīng)該是高一級的。
還有一些房間,門窗遮蔽,也不曉得里面是什么,但肯定都是好東西。
施錚到書房前,門口的童子主動給施錚開了門,等他進去,又將門關(guān)好。
太上老君在熏香的繚繞煙霧中,面龐似幻似真。
老君沒有睜,只是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緣何到了界做靈官?”
上級問話,如實答復(fù),“我叫施錚,因為廣修功德,被召上界。”
“你自己信嗎?”太上老君忽然發(fā)問,語氣中帶著笑。
不管施錚自己信不信,但看樣子他肯定是不信的。
“信。”施錚總不能自己拆臺,他是靠給玉帝建廟抱大腿混到的編制。
老君沒有繼續(xù)糾纏這,又問:“你與那孫悟空是結(jié)拜兄弟?”
“五百年前,結(jié)拜過不假。但也確實有五百年的時間沒見了。”
老君緩緩睜開睛,“他年從我這里偷走的丹丸,可與你分吃?”
施錚搖頭,“這可沒櫻”
老君展開手心,里面有一枚紅澄澄的丹丸,“那你現(xiàn)在可以吃到了。”朝施錚勾勾手指,“過自取罷。”
施錚不敢輕舉妄動,但不過去取也不行,只得哭喪著臉道:“那紫金葫蘆和七星劍的,我很抱歉,但您也不能毒死我呀。”
“誰要毒死你了!”老君睜開睛瞪他,但很快恢復(fù)了平靜的模樣,耐心的道:“這丹丸是好東西,若是凡人吃一粒,可以即刻飛升仙。你若是吃了,可大漲修為。”
那就有鬼了,打碎了他的葫蘆和寶劍,還送丹『藥』給他?
老君可不是開善堂的。
“無功不受祿,不敢收下。”
“那你想過沒有,你可以先授祿再建功。”太上老君垂眸道。
施錚表示不懂,“我一新入界的靈官,滿神仙哪有我顯擺冒頭的地方。”
可疑,越越可疑了,老君究竟要做什么?
太上老君道:“你先下去吧,看好奎木狼。”
施錚心道,如果沒記錯,奎木狼沒多久官復(fù)原職了,在取經(jīng)路上還幫過忙。
即是頂多再熬過上時間十而已,他就不用再看著奎木狼,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而取經(jīng)也將結(jié)束。
施錚告辭,回到了煉丹的大殿,找了靠門的舒服位置,倚著門板站著,盯著角落里的奎木狼。
不是他下手太狠了,還是奎木狼裝昏『迷』逃避勞動,一直躺著一動不動。
施錚不覺得累,也不覺得乏,就這么盯著奎木狼。
以前他還覺得南門的增長王,每守在那里一定腿酸死了。
但真實情況是,如果享受了下面的香火,會有源源不斷的能量補充,并不會疲勞。
因為庭常亮如晝,神仙又不疲倦,所以一直是忙碌的。
這么想一想,也挺慘,難怪要思凡下界。
過了幾時辰,施錚看到銀童子朝他走了過,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朝他勾了勾手,“隨我。”
施錚沒搭理他。
銀童子志得意滿的走在前面,結(jié)果一回頭,發(fā)現(xiàn)施錚并沒有跟出,又恨又無奈的道:“你隨我!我有話。”
施錚輕哼一聲,跟著銀童子到了宮殿外的一處竹林內(nèi),里面仙鶴飛舞,白鹿銜草,鳥語花香。
銀童子指著竹林中一石頭棋盤道:“會下棋么?”見施錚搖頭,無奈的搖頭,先坐到了石墩上,“那就直接談話吧。放心,在庭里我敢干什么?”他自嘲的一哼。
“吧,什么。”
銀童子神神秘秘的道:“你道唐僧肉吃了能長生不老么?吃了他,就再不用打坐練功,可與地壽。”
施錚輕笑道:“沒告訴過你么,我吃過人參果么,幾萬年也夠我活了,與地壽?活那么也沒意思。”
“你吃過人參果了?”銀童子大吃一驚,暗暗握拳,低聲道:“可惡。”
想打打?qū)Ψ皆趺醋龅降模怯植幌雽Ψ斤@擺吹牛,生生忍了。
施錚又道:“再了,我就不信吃了唐僧就能長生不老,他就算是金蟬子轉(zhuǎn)世,但他現(xiàn)在就是一凡胎而已,等他取經(jīng)佛了,吃了長生不老,那我信。”
言下之意,要吃唐僧就等他取完經(jīng)再吃。
銀童子心里罵道那時候還吃屁了,皺眉道:“你就不想找孫悟空報仇么?”
“報什么仇?”
“他年背叛了你們,害得你們被庭圍剿。他、他還讓你被奎木狼冤枉。”
施錚呵呵一笑,“我如今得道仙,早就洗去了心中戾氣,怎么可能還記得五百年前的恩怨。至于奎木狼的仇,我時就報了。”
銀童子道:“你上,悶不悶啊?想沒想過下界溜達溜達透透氣?反奎姆狼那樣的,我看他幾內(nèi)醒不了,也不用你時時刻刻看著。”
“那哪行呢。看守他的是我的職責(zé)。況且我好不容易上,可不想再去人間。”
銀童子被堵得不該再什么好,丟下一句,“你先等在這里吧。”撒腿跑了。
施錚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這是回去傳話了。
方那些話應(yīng)該是老君讓他過的,核心只有一,就是試探他是否有下界的心思。
至于下界干什么,如今取經(jīng)業(yè)如火如荼,老君的金銀童子又剛遇到挫折,而他這孫悟空的結(jié)拜兄弟恰好出現(xiàn)……
老君的心思不難猜,但施錚剛在庭混到編制,準備養(yǎng)老,可不想趟渾水。
銀童子一路到老君的書房,跪在蒲團上道:“祖師,那家伙油鹽不進。”將剛的對話內(nèi)容復(fù)數(shù)了一遍。
金童子在一旁道:“這么鼓動,他心都不活?若是不行的話,不如讓青牛去吧。”
老君微微搖頭,“不是時候。我此次親自接你們回已經(jīng)很顯了,若是青牛又不,還得我去救,未免太惹。”對銀童子道:“你再去,將施錚叫進。”
很快,施錚就站在了老君面前。
老君屏退了金銀兩童子,只留施錚話。
老君抬了了他一,“都庭喜歡人仙,不喜歡妖仙。你道是為什么?因為人仙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而妖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施錚見話到這份上了,長嘆一聲道:“并非敬酒不吃吃罰酒,只是這敬酒實在不好吃,若是吃了,和罰酒一下場。”
“我那兩童子便是吃的敬酒,如今少一根汗『毛』了么?”
“他們是您兜率宮的親傳弟子。”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是兜率宮的人。”老君道:“如果你不想,你大可以離開……”
施錚剛想彎腰拜禮告辭,就老君笑道:“但在這之前,賠我的葫蘆與七星劍。”
了了,終于提起這茬了。
施錚頭疼,他哪能賠得了啊。
“我聞紫金葫蘆乃是昆侖山下一仙藤上,開辟地時,結(jié)的。如果您給我時間,我可以去昆侖山找這仙藤,看看能不能澆水培土再長出一葫蘆。至于七星劍,你要是對我有信心,可以教我開爐打鐵,等我學(xué)了,試著給您補一補。”
老君擺手,“呵呵,你這油嘴滑舌的家伙。我那葫蘆碎了,七星劍斷了。修補起,其實也不難,只需你的牙齒加上玄鐵,便可以補好。”
施錚虛笑道:“這哪能呢。用我的牙齒修補葫蘆跟七星劍,您真愛笑。”
“不是笑,獅牙軟硬適度,是修補法寶不可多得的材質(zhì)。”老君道:“這要求合情合理。就是玉帝在此,聞此,也會判你拔光牙齒助我修補法寶。”
施錚下意識的捂住嘴,他可不想癟嘴獅子。
老君似笑非笑的看施錚,“你要是不服,咱們可以先去見玉帝,回就拔牙。”
是老君面子大,還是他這靈官的牙口大,然不用。
施錚一臉的痛苦,用牙齒緊咬嘴唇,一想到可能以后都不能用牙咬嘴唇了,就咬得用力了。
老君淺笑道:“這就是只會吃罰酒的下場。”
施錚無奈的道:“我現(xiàn)在想改回吃敬酒,還得及嗎?”
老君打量他,“我對年輕人一直都很寬容,然可以。”并對他招手道:“搬著蒲團坐到我跟前。”
施錚忙坐到蒲團上,蹭到了老君跟前,痛苦的道:“……我只是一剛上庭沒幾的妖仙,您老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老君笑道:“我我那銀童子,你有厲害的法寶。就是它打斷了我的七星劍,拿出給我看看。”
施錚只得亮出手腕,將破鴻鞭摘下,交給老君。
老君嘖嘖稱奇,“我原本以為地孕育的法寶,已經(jīng)都有主人了。沒想到還有這樣厲害的流落在外。既然到了你手中,你務(wù)必要物盡其用。對了,銀童子,這鞭子是從你一人類朋友身體中拿出的。”
“嗯,他是地孕育的人身生靈。”
“難怪難怪。”老君道:“這屬于賜異寶。”
施錚擔心老君繼續(xù)追問袁持譽的,但他話鋒一轉(zhuǎn),“你打算什么時候下界替我辦?”
施錚就道會這樣,“非得是我嗎?”
“你是孫悟空的結(jié)拜兄弟,有又這樣的法寶,還有捶打奎木狼的手段。舍你其誰。”老君道:“如果是你,我相信能夠阻止那取經(jīng)的四人西去。”
之前大費周折讓金銀童子特意轉(zhuǎn)生為妖怪,又給了五件法寶都沒阻攔住取經(jīng)人。
究其原因是他兜率宮的人離開下界太久了,不善于戰(zhàn)斗。
他兩童子講他們和施錚斗法的情,深覺這獅子精十分機靈,雙手空無一物的情況下都能玩得他持有法寶的兩弟子團團轉(zhuǎn)。
剛赤手空拳就能打得奎木狼落花流水。
若是他對上孫悟空,不定有勝算。
況且他與孫悟空是結(jié)拜兄弟,己彼百戰(zhàn)百勝。
“可孫悟空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我不能害他。”
關(guān)鍵猴子不僅有主角的戰(zhàn)斗力,還有主角光環(huán),又是暴脾氣。
“沒讓你害他,你只要攔住他們就好,時間越長越好。”老君微笑道:“若是這次差使辦得好,不僅你打碎我葫蘆和寶劍的仇一筆勾銷,或許我還會收你為徒。”
老君把他工具使喚已定局,軟硬兼施,他沒反抗的余地。
‘或許’這兩字變數(shù)太大了吧。施錚嘆道:“就怕我有命替您賣命,沒命您的徒弟。我返回界,就被玉帝治我玩忽職守罪,受懲罰。”
我現(xiàn)在就想調(diào)崗,既然是兜率宮讓我下界作妖,那么我就把名字和職務(wù)掛靠到兜率宮。
老君微笑的看他。
施錚趁熱打鐵,“請您現(xiàn)在就收我為徒罷。我發(fā)誓,燒爐煉丹我會用心學(xué)的,就是學(xué)不會。我還有一身本,可以保護兜率宮周全。斷不會叫什么兜率宮跟集市似的,猴子豬頭老牛什么的,隨便進溜達偷丹『藥』。”
老君沉『吟』片刻,施錚看他的表情就道他在權(quán)衡利弊。
整庭都道老君這里有法寶和丹『藥』,防賊是中之。
老君這里都是科研工作者,不擅長戰(zhàn)斗,或者比起學(xué)術(shù)造詣,戰(zhàn)斗力是短板,至少攔不住某些打劫的。
只要不是鎮(zhèn)元子這級別的打劫,施錚就有信心將人攔住。
施錚如今有兩價值,認識孫悟空,道猴子的短板和優(yōu)勢,若是他能攔截住佛教西進的步伐,對道教大有裨益。
就算從凡間回了,他能打善斗,給兜率宮做安保絕對夠格。
老君收下他,也不虧。
老君用指頭了下施錚的腦門,笑道:“你現(xiàn)在就要入我門下?”
這不是廢話么,夜長夢多。
沒直接拒絕就是有戲,施錚抓住機會,生米做熟飯,直接磕頭道:“師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老君受了拜,認了這徒弟,“你以后就是兜率宮的弟子了。除了我之外,別人無權(quán)懲治你。”
施錚撈好處上癮了,道:“我有一朋友叫袁持譽,若是我任務(wù)執(zhí)行得好,能不能也讓他上庭做神仙?”
老君敲了下施錚的腦門,笑罵道:“你是不是要把你七大姑八大姨都弄上?”
“沒那么多,就他一。”
老君道:“若是你做得好,可以考慮。”
施錚高興了,“我辦,您就放心罷。”
“你既然入了兜率宮,那么金銀兩童子就是你師哥了,此次下界,讓他們陪你一起去。他們跟那猴子斗過,能幫得上忙。”
之前不讓金銀童子,因為施錚還算外人,如今拜了師,大家就是一群體,跟師兄合作合情合理。
施錚道:“我覺得我一人就協(xié)…”
“你們互相有照應(yīng)。”老君高聲叫了金銀童子進,道:“你們陪你們師弟下界去。”
金銀童子臉『色』陰晴不定,一炷香的時間,發(fā)生什么了,怎么就收徒了?
尤其是銀童子是哼笑道:“好家伙,師弟了。”
施錚也很不想這樣,神“友愛”的看了兩“師兄”一。
“不宜遲,去吧。”老君催促道:“話的功夫,人間又過去了許多光景。”
施錚心中一直有疑問,現(xiàn)在問合適,“我們阻攔取經(jīng)四人,為的是什么?”
“如不是了么,讓凡人體會到真經(jīng)難得,他們會珍惜此經(jīng)。為此要湊足九九八十一難,之前菩薩朝我借金銀兩童子,為的是做一難渡過。如今,我派你們下去,也是做取經(jīng)饒磨礪石罷了。”
施錚心道,觀音朝您能借人不假,結(jié)果您老人家給了金角銀角頂級配置,明顯是沖著要猴子命去的,這叫走過場?
就像拍電影的時候,一邊著都是假的,都是做戲,一邊把道具刀槍換了真|刀真|槍。
“磨礪石?原如此!我心里有數(shù)了。”
既然您老都這么了,我就借坡下驢,走走過場算了。
老君忙糾道:“非也非也!要狠狠的磨礪他們!方經(jīng)文的珍貴!若是倒在磨難前,是他們心不誠,緣不到,又怪得了誰呢。取經(jīng)四人如今連一半路程都沒走到,離靈山遙遙無期,你們機會不少。”
施錚懂了老君的意思,使出渾身解數(shù),下死手給取經(jīng)團創(chuàng)造困難吧,要是取經(jīng)團失敗了,誰也怪不著。
所以,放手干吧。
施錚裝作被老君鼓舞的樣子,“懂了,我們肯定做一塊合格的磨礪石。”
有背景的妖怪在西游記中是比較安全的,所以如今就算他施錚了一難,心理壓力也沒那么大了。
老君略顯放心,對施錚道:“真武大帝那里的務(wù),你不用管了,我自有處置,與你兩師兄下界去罷。”
“我……”
此時,老君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出聲,手指掐算,須臾道:“我?guī)湍銈兛粗辛艘惶幍胤剑凶鲕囘t國,有三妖怪在那里做國師。雖然妖怪,也是道門的。你們?nèi)眠^去取而代之。就算攔不住西去的取經(jīng)人,但也不要丟了車遲國的國教地位。”
車遲國的虎鹿羊三大仙?
老君朝他們?nèi)盗艘豢跉猓╁P就見他的鎧甲瞬間變晾服,金銀童子也和他一樣,都是頭戴道士星冠,身穿錦繡道袍。
施錚領(lǐng)命,連詳細的“作案”規(guī)劃都有了。
他們?nèi)矝]有逗留的理由了,轉(zhuǎn)身出了老君的書房,下界去了。
南門的守門將軍力士們,只管進,不管出,沒要任何憑證,三人就下到了人間。
一落地,施錚忽然想起一開始老君給他的丹『藥』,他因為害怕沒吃,剛忘了朝他要了,恨得直跺腳,“忘瀝『藥』了。”
“丹『藥』?我有啊。”銀童子就『摸』出一葫蘆,倒出一丹丸,扔給了施錚一,“這算是我的賠罪,這丹丸滋補身體,你吃了有好處。咱們以后好好相處罷。”
庭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非我仙類,必誅之。
但若是為神仙,又是門師兄弟,利益捆綁緊密,抬頭不見低頭見,就沒必要結(jié)仇了。
施錚狐疑的看他,“是祖師給你的嗎?”
“剛出門的時候順手拿的。”銀童子道:“沒,發(fā)現(xiàn)丟瀝『藥』,我們一般都是青牛偷吃了。”
金童子在一旁頭,看這種『操』作沒少干。
看青牛也不容易,難怪后使勁造作,施錚抖了抖寬大的袖子,指著前方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