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章菩提祖師
“沒聽過。”
施錚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道:“就知道你沒聽過, 你要是早知道這么個地方,還會去五鼎門那種爛門派嗎?這位仙人名叫菩提祖師,你跟他習, 不愁不到真本事。”
“如此厲害,豈會收為徒。”
施錚笑道:“你這就不知道了,這個老神仙很喜歡收徒弟的,桃李滿。好事速,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
話雖這么,但他其實心里也沒什么底,菩提祖師喜歡招生, 那是五百多年前了, 且自打教了孫悟空這個“反賊”, 教班被沒被取締還不好。
袁持譽巡視了一院子, 起身朝屋子走, 施錚以為他要取行李, 但見他走到門口,卻停了腳步, “罷了, 留了字條也沒人在乎。走吧。”
“就是,你成了本事,自己找個名山川開個洞府, 不比這里強百倍。”施錚完,痛快的帶著袁持譽便向目的地飛去。
施錚記得靈臺方寸山在西牛賀洲,一險峻的高山中,年孫悟空跨海到了陸,幾番周折,機緣巧合到了那里。
施錚雖然不知道具體地點, 但雁過留痕,菩提祖師這么有名的師父,只要還在,不愁打聽不到。
南贍部州的益州到西牛賀洲,無需太多時間。
到了西牛賀洲地界,袁持譽便打聽這靈臺方寸山在何處。
但每個被問及的人搖頭,表示沒聽過,第一就在毫無進展的詢問中過去了。
幸好袁持譽這人不會催促,也不抱怨,任由施錚安排。
看得,只要施錚不放棄,他就跟著他一起打聽。
終于隨著詢問的地點越來越偏,在一偏僻的群山中向一個樵夫問到了眉目。
樵夫一邊磨著柴刀一邊憶著,“好像是有這么個人,聽歲數(shù)的樵子提過,很多人跟他過仙法,幾百年前,連像這樣砍柴的、會一兩句仙術口訣。不過,現(xiàn)在嘛……”
施錚有不好的預感,“現(xiàn)在怎么了?”
“反正活了五十歲,沒在附近見過他或者他的徒弟。”
言之意,就算有這么個神仙,至少近五十年不活躍了。
不到黃河不死心,眼見為實,是不是真的不再教,得親眼見證。施錚言辭懇切的問道:“那方便告訴們靈臺方寸山具體是哪一座嗎?”
樵夫一指遠處最高的一座,“就是那個嘍,毒蟲煙瘴環(huán)繞,沒人敢過去。”打量施錚他們,“你們是想求仙問道?何必來這里,外面多得是門派。外公的舅灸女婿的兒子是去了外面開的門派求的,弟子成千上萬,教的是正路子。”
施錚心道,這么多門派,廣收弟子,早晚搞得成仙飛升也內(nèi)卷。
謝過樵夫,施錚帶著袁持譽繼續(xù)前行,畢竟會飛,不需要像人類一樣翻山越嶺,直接飛到了靈臺方寸山腳落定。
此山壯麗,奇花瑞草,仙霧繚繞,林木幽深,周圍沒有任何可供人通行的道路。
樵夫得不假,至少幾十年沒有人活動了,連道路被藤蔓青苔覆蓋了個徹底。
施錚不到黃河不死心,硬著頭皮帶著袁持譽繼續(xù)尋找,扒開一道竹林屏障,視野開闊起來,就見前方隱約可見一洞門,旁邊還有一塊碩的石碑。
雖然遍布青苔,但招架不住原本的字體太,依稀可見“方寸”“斜月”個字。
施錚干笑道:“這里就是了。”
“……”袁持譽道:“看起來神仙妖怪沒有的樣子。”
“別這么,沒準在家睡覺呢。”施錚先跑了幾步,咣咣敲門。
這一敲可不得了,稀里嘩啦掉來幾塊石頭外加一堆積塵,幸虧施錚跑得快,否則便是一場灰塵浴。
看來神仙老頭兒不教了。施錚嘆氣,失望的頭看袁持譽。
袁持譽不善感情表達的好處,此刻便顯現(xiàn)了來,不喜不悲,自然也不會抱怨,沒有加重施錚的“負罪副,他只是道:“這洞府的門能開嗎?”
施錚試著推了,落來重重粉塵,但石門也吱嘎一聲打開了。
“有人嗎?有人嗎?”
音告訴他們沒人。
走進石洞內(nèi),映入眼簾的是個廳,高處是講臺,想必是菩提祖師講道處,面是一個個蒲團,則是弟子們聽道處。
廳頂端是個窗,以便采光。
再往里走,則是休憩的寢室、藏室、跟伙房處。
洞內(nèi)物件俱全,只是多數(shù)已經(jīng)腐爛蒙塵。
施錚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孫悟空拜師藝到現(xiàn)在不是五百年,五百年是他被鎮(zhèn)壓的年數(shù),孫悟空最后一次見到菩提到現(xiàn)在,應該快九百年了對。
若拜師時,菩提就是個成熟的老師父,現(xiàn)在應該成熟過頭,入土為安了。
除了上有編制的正神,能吃到蟠桃延年益壽外,地上的散仙們,終有壽數(shù)限制。
“看來咱們來晚了。”施錚想找個地方坐,但處是灰塵,最后鼓著腮幫吹干凈了一個蒲團,坐了去,杵著腮幫嘆道:“估計菩提祖師駕鶴西游了。”
袁持譽關顧周,“這洞府荒廢可惜了。”
施錚道:“歇一會,咱們就走吧。你要是沒地方去,就先跟望霞洞吧,再給你另尋師父。”
袁持譽低聲道:“真不在了嗎?”
“他老人家不在了,確實有點太武斷,弄不好人家改名換姓,去了別的地方收徒。可也不會掐算,哪能知道他們搬去哪里了。”施錚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由得騰地站了起來,“咱們找人算一卦。”
“算卦?”
“去長安找袁守城算一卦。巧了,跟你一樣姓袁。”施錚起身揪住袁持譽的肩膀衣裳,“走,去長安。”
“想留在這里你。”袁持譽道:“你自己去還能快點。”
有道理,施錚帶著袁持譽一介凡人,總得控制飛行速度,“那將洞門給你關好,免得豺狼虎豹吃了你。”
“……在五鼎門還是了一點功夫的……”袁持譽仰頭看洞頂,“對了,你有沒有覺得有點……”
沒他完,就聽吱嘎一聲,洞門已經(jīng)被關上了,王走人了。
袁持譽頓了頓,繼續(xù)道:“覺沒覺得有點奇怪,這里真的沒人嗎?”
可周圍確實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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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錚徑直飛向長安,尋找袁守城,此人號稱是欽監(jiān)臺正袁罡的叔父,但原著描述看他可比袁罡厲害,至少袁罡算得還是人間興衰更迭,他則連玉帝的圣旨內(nèi)容能提前預知。
真有這本事,算個菩提祖師的落不成問題,是生是死,搬遷何處,總有定。
施錚在長安街上溜達了一會,到了西門街,縫人就問:“這附近有沒有個姓袁的算命先生?”
答是沒櫻
“邪門了,找菩提祖師沒有,找袁守城也沒櫻”
菩提祖師畢竟快九百年了可以理解,但這袁守城的活動時間線就該是,怎么也能沒有呢。
沒有算卦先生袁守城為漁民張稍算卦捕魚,使得涇河龍王心疼魚子魚孫,進跟其打賭降雨量,想讓袁守城算卦失準的這個原因,就沒有涇河龍王違抗玉帝圣旨,被魏征夢中斬首的結(jié)果。
被砍頭前,涇河龍王受袁守城點播,去求李世民,讓他拖住魏征,以求活命。
結(jié)果李世民萬萬沒想到,魏征夢里也可殺龍,于是涇河龍王提著腦袋去地府告李世民違約的狀。
結(jié)果就是李世民被迫神游地府,著實嚇了個夠嗆。
有了派玄奘去西取能夠超度亡靈的乘佛經(jīng)的故事。
可見,袁守城的作用之關鍵。
施錚來到長安旁的涇河上,他記得有個叫張稍的漁民每日來這里按照袁守城的卦象網(wǎng)。
找不到袁守城找到他也行,跟著他就能找到袁守城。
誰知道涇河上漁船可不少,挨個辨,得猴年馬月去,不由得面『露』難『色』。
這時,打水草內(nèi)冒來個水夜叉,朝他嚷道:“瞧著你應該也不是個人,要死的話,不要在這里投河。們涇河不要死漂。”
施錚一把揪住夜叉的衣襟,帶著他飛上云端,迅速落,往來了幾次,夜叉吐得一塌糊涂,“……錯了,錯了,神仙請便,您要做什么可以。”
“就是想問問你們這涇河上可有個叫張稍的漁民?”
“知道,知道,的對這條河上有幾條船幾個漁夫了如指掌。”夜叉指著不遠處一艘漁船道:“就是此饒船了,聽是個不第的生,哎呦,話文縐縐酸溜溜的。”
施錚一松手,夜叉就鉆水里去了。
施錚使了個隱身法,落到漁船上,見漁夫張稍站在船舷上正在拽網(wǎng),可惜一網(wǎng)上來,僅僅一兜魚蝦。
施錚瞧著這寒酸的“收獲”,難道你還沒受袁守城點撥么。
突然間,他感到渾身的『毛』豎了起來,一股強的壓迫感正降。
他毫不猶豫的逃離這種危險的感覺,直接跳進了水鄭
方的夜叉也在水中,朝他尷尬的笑了笑,“沒監(jiān)視你,就是恰巧游過,真的。”迅速的游走了。
施錚沒管他,因為他的注意力全在那艘船上,他盡量縮自己的存在感,并放自己的聽覺。
卻只聽到一陣鼾聲,了片刻后,則是男饒聲音,“怎么睡著了,還做了個奇怪的夢,去找西街找一個袁守城的算卦,就能有收獲,真的嗎?”
壓迫感也不見了,施錚鉆水面,見張稍撐著船靠岸了。
悄悄跟著他來到長安西街,剛施錚已經(jīng)來過的地方。
方一處靠墻的角落還沒有人,此時卻多了個算卦的攤位,掛著整齊的對聯(lián),懸著鬼谷子的畫像,正給人卜卦。
攤位旁立著一個顯眼的幡子,上寫:神課先生袁守誠。
施錚愣了愣,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想,找了個避饒胡同,變成個白須老者,繼續(xù)跟著張稍,果然見他徑直朝算卦的攤位走去,道:“先生,可否幫在卜一卦?”
“問何事?”
“在那涇河之上,何處網(wǎng)可保滿載歸?”
施錚就見袁守城捻著胡須,掐指計算,須臾便笑道:“明日涇河東南方向,離河岸一百丈處網(wǎng),保你網(wǎng)到魚。你只需將其中的金鯉魚隔日送,可為你卜卦。”
張稍喜望外,連聲答應,起身欲走。
因為張稍的離開,讓一直被他擋住的袁守城的面容展現(xiàn)在施錚面前。
施錚就見袁守城面目模糊,似幻似真,忽然顯現(xiàn)一青年饒面容來。
此同時,方在涇河上所感受到的強壓迫感重新襲來,施錚邊后退,邊仰望,就見正上方的空中,一朵云彩的形狀似如觀音。
街上的人不是沒人注意,指著上道:“瞧那云彩,像是觀音菩薩。”
也有路人一甩袖子,不買賬,“就是像如來,也不肖拜它。連子信道,誰管用還用么。”
施錚卻知道此象是真的,低頭一想,難道袁守城是觀音身邊的木吒幻化的?
也難怪,玉帝的圣旨豈是個人間算命先生能算到的。
他也沒有因為泄『露機被五雷轟頂懲罰,可見其身份不凡。
如今看來,不僅是身份不凡,更像是西勢力建了個叫袁守城的賬號,開始了一系梁操』作。
登錄賬號的,應該是木吒,但他后面是觀音,再后面,則是更的勢力。
玉帝的旨意,怕是提前泄『露』了,至于為什么能泄『露』,玉帝身邊有倆西勢力的臥底太正常了。
“水深啊,太深了。”施錚縮了縮腦袋,這其中涉及多少神佛和利益,這渾水不是他能堂起的,“你們這些高端玩家自己玩去吧。”
他以最快的速度轉(zhuǎn)身離去,了長安城,到了沒人處,騰云去找袁持譽。
雖然浪費了時間,但至少也斷了找袁守城算命的念想,凡事還得靠自己。
袁持譽怎么辦呢?找不到好師父,只能把他先帶望霞洞,再徐徐找個師父了。
施錚在附近的集市,買了晚飯,拎著到了斜月星洞。
推洞門的進去的時候,并沒感受到掉落的灰塵,一瞅,發(fā)現(xiàn)門竟然被洗刷干凈了。
袁持譽正挽袖子提著水桶往他這邊走,“去后面的溪里提了些水,簡單擦了擦。”
“你做了打掃?”施錚道:“咱們就要走了,沒必要做這些。”
“看了藏閣,很多沒腐爛,能看,想留來。”
“你想自?”施錚皺眉,“心走火入魔,還是有個師父為好。”
“你不也是自的嗎?”袁持譽道。
施錚道:“所以,你也想自成精?你真打算留來?倒是不反對,但你吃什么呢?可不會給你每送吃的,且看了,離最近的集市遠得很。你這樣的,趟山,能爬來嗎?”
“溪里有魚,樹上有桃。”
施錚聳肩,“隨便,還樂得清閑呢。”
袁持譽問道:“對了,算到卦了嗎?”
“別想了,一時也不清楚。總之,這條路子堵死了。”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再打掃一會。”袁持譽看施錚。
施錚立即舉起雙手,“你自己住,就自己打掃,別想幫忙。”
“不會讓你干活的。”袁持譽拎著水桶和抹布,繼續(xù)收拾廳。
施錚就獨自在洞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不愧是年教規(guī)模頗的仙術班,家什一應俱全,鍋灶在,可能是用好鐵打造的,不曾生銹,只落了些灰。
袁持譽收拾收拾,的確能住。
來到了藏室,施錚心情忐忑,不定有什么仙法秘籍,拿起一卷竹簡,就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篆寫的,別仙法了,他連寫的是不是菜譜沒法辨。
他悻悻的罷手,走了藏室,見袁持譽不知哪里找到一副老者的畫像,已經(jīng)懸掛在了廳的講經(jīng)臺后面。
老者長得仙風道骨,標準的神仙模樣,眼眸低垂,似看眾生,非看。
施錚道:“這就是……菩提祖師的畫像?”
“應該是,掉在了講經(jīng)臺面。”
“這里是他的家,理應尊重。”施錚著拜了拜,“久聞名,未曾得見一面,甚至遺憾,敬拜畫像,以表崇敬之心。”問袁持譽:“你不拜拜?”
“拜過了。”
施錚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除了菩提祖師自己的畫像外,整個廳沒有供奉其他的神像,就是鎮(zhèn)元子也供奉著“地”呢。
要么就是菩提祖師特別牛,要么就是他在隱藏他的真正面目。
經(jīng)過方木吒披馬甲扮袁守城一事,施錚看見神秘人物就覺得他有馬甲。
施錚閑得無聊繼續(xù)『亂』逛,這一次走進了雜物室,見閣子上躺著個魚竿,拿來給袁持譽看,“有魚竿,你確實可以釣魚吃。幫你試試好不好使。”
他找到了新玩具,趕緊了門,屋里全是灰塵,他本就不愿意待。
找到了袁持譽口中的溪,清澈見底,流水潺潺,不時有魚淺底游過,一看就知是個釣魚的好場所。
施錚將魚竿拋去,坐魚上鉤,好一會,毫無動靜。
他將魚竿拿來,“這破玩意怎么能釣魚呢?”完,腦袋就一沉,被砸了一,一個桃子滾落到了腳邊,他挑挑眉,“來得正好,正渴著。”
擦了擦桃子,施錚啃了一口,豐富多汁,“好桃子!”
他仔細研究這魚竿,發(fā)現(xiàn)很是簡陋,連浮標沒有,更無魚輪,跟施錚在后世印象中的差距非常,可能適合原本的老神仙,反正他是不校
但來來了,有魚竿玩總比山洞吃灰強。施錚將魚竿拋進水中,拔了幾顆樹枝,變作馬札和遮陽傘,安逸的坐,“這像話。”
這時袁持譽過來打水,對施錚弄來的一套釣魚行頭,問沒問,只忙自己的。
施錚看著他彎腰在溪中透濕抹布,“……你真打算自己在這里住?”
“嗯。”
“唉,怪你生的太晚了,你要是早生個六七百年,一定能拜在此門。”
袁持譽道:“一直想問,你是菩提祖師的門徒嗎?如果不是,為什么如此推崇他?”
施錚仰頭瞧了瞧空,“雖然沒在此處求,但知道有一人在此了本事。其實推崇你來簇求,菩提祖師有本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怎么呢,很喜歡他的教理念。”
“教理念?”
“他不打壓『性』,在他門習,成歸來,仍能保持本心。”
孫悟空求前是個頑猴,成之后,仍然是個活潑開朗的猴子。
若是在其他神仙門,很難想象他不被嚴格管教,就怕一個活潑的猴子進去,老氣沉沉,滿心算計的猴王來。
扼殺『性』,一場悲劇。
不過,初菩提要是打壓管束了猴子,也就沒后來的鬧宮了。
但施錚仍然覺得孫悟空年作為一個少年猴,遇到菩提這樣的師父是件幸事。
袁持譽看施錚,“你覺得的『性』值得保留?”
“任何饒『性』,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整捉『摸』著殺人放火,值得保留。然,你的也是。”
袁持譽愣了,低頭打水。
“真是,這么正經(jīng)的話題不適合。還是琢磨釣魚吧。”
袁持譽打好了水,起身欲離開,“那去了。”
“嗯。”施錚懶洋洋的道:“奇怪,怎么就釣不上魚呢?”
話音剛落,突然就聽不遠處傳來一個男者的聲音,一針見血的道:“因為你沒放魚餌!笨蛋!”
“誰,誰在話?”施錚迅速關顧一圈,什么沒看到,別人影,連個動物沒瞅見。
施錚抽后腰里別著的骨節(jié)鞭,握在手里,“敢罵人,卻不敢『露』面嗎?”
“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火氣這么旺。”聲音帶著笑意道:“那你們要先答,你們是哪里人士,為什么斷定菩提祖師不打壓徒兒『性』?”
施錚發(fā)現(xiàn)聲音是面八方來的,忽遠忽近,根本無法捕捉。
“難道……你是……”
“您就是菩提祖師嗎?”袁持譽突然道:“就知道您一直在。”
“菩提祖師?確實是用過的名字之一。”聲音帶著笑意的道。
施錚驚失『色』,忙一把拽過袁持譽,摁住他的頭,對著空氣鞠躬:“還不快點拜過祖師!如果您一直在暗中觀察們,您肯定知道,們是來拜師的。不,不是,是旁邊這子,請您一定收他。”
“為什么一定要收他為徒?”聲音不急不慌的道,施錚雖然未見真人,但腦海中里已經(jīng)現(xiàn)一個老神仙捋著胡須慢悠悠話的形象。
施錚忙道:“雖然他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就像和氏璧,初看是塊石頭,但去掉偽裝用的石質(zhì)表層,便會『露』里面的璞玉。”
推薦入,就像推銷產(chǎn)品,吹著聊,先入了再。
“你為何如此篤定他是可造之材?”
“因為他感受了您的存在,還有,如果他真是泛泛之輩,您也就不會聲們話了。”
聲音輕笑一,“那就讓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可造之材罷。”
施錚就見他們跟前,憑空現(xiàn)一道豆子的金『色』光芒,在空中停頓了,就徑直朝袁持譽的兩眉之間沖來。
然后,這道金『色』的亮點就被擋了去,彈一臂遠。
空氣有一瞬間的尷尬。
施錚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根據(jù)他本能的感知,這道光亮就是菩提祖師,他想進入袁持譽的精神世界,但是初次嘗試,竟然被攔在了外面。
這時,施錚和袁持譽的跟前,若隱若現(xiàn)可見一個老者的身影,正如廳內(nèi)畫像所展示的一般,發(fā)須懼白,仙風道骨,他朝袁持譽揮動了衣袖,“睡吧。”
可袁持譽沒一點困意,連個哈欠沒打,并『迷』茫的道:“……還沒黑。”
施錚再次感受到了尷尬,可同時也奇怪,菩提祖師明顯讓用法力讓他昏睡,但怎么沒效果?
菩提祖師呵呵一笑,舉起臂彎里的拂麈,罩準袁持譽后脖頸就是一,人就被他打得昏倒在了施錚懷里。
施錚瞪眼,你這是物理麻醉啊你!
但菩提祖師沒有管這些,再次化作一個金『色』的光點,朝袁持譽兩眉間飛去,這一次,沒有再受到阻攔,進入了對方的識海鄭
施錚了好一會,但沒有任何變化,袁持譽仍舊昏『迷』不醒,菩提祖師也沒來。他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將袁持譽拖到一棵樹,讓他靠著坐好。
自己則在旁邊用棍子挖蚯蚓,準備做魚餌。
過了許久,施錚已經(jīng)挖到了蚯蚓,并掛在了魚鉤上,見那金『色』的光點袁持譽兩眉間飛了來,落地化作了畫像中的老神仙。
菩提祖師朝施錚走過來,劈手奪過他的魚竿,“魚不是這么釣的。”并坐在了施錚的釣魚馬扎上,享受著遮陽傘。
施錚急忙問道:“老神仙,你考察得怎么樣了?”你去人家識海中的精神世界逛了一圈,總有了定吧。
“不收不收,哪闖了禍,這個做師父的難辭其咎。”
施錚再次重申,“絕對不會,這子可乖了。”
“以前是的,但是自你揭了他的封印,可就難了。”
施錚一愣,“封印?”
“不正在你腰間別著呢么。”
施錚低頭看那骨節(jié)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