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章如意法寶
銀角這混賬收進葫蘆里, 還剩下金角這廝。
可另一道燒灼痕跡盡頭,并不見金角身影。
施錚拿眼睛迅速周圍山林中搜索,卻這時, 聽頭頂傳一聲音,“快放我弟弟,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見金角停半空中,衣衫被剛才烈火燒去大半,頗為狼狽。
但施錚卻沒心思笑話他,因為他手里拿一個瓷白凈瓶,正對他和袁持譽。
施錚輕笑道:“為什么不拿幌金繩捆我?我猜, 那法寶銀角身上, 被我一并裝進紫金葫蘆內(nèi)吧。你就剩個凈瓶, 叫我, 我應不應。”
不管是葫蘆還是瓶子都得被喊應聲才行, 名字真假不重要, 重要是應聲,這是唯一硬標準。
現(xiàn)這況, 就是金角大王換花名叫一百聲, 施錚跟袁持譽都不帶應一聲。
金角氣得抓耳撓腮,將凈瓶系腰間,從袖子里拿一扇子, “以為就你這廝能玩火?讓你嘗嘗芭蕉扇厲害。”
施錚臉『色』一變,“我還以為芭蕉扇被你落洞里,沒帶。”
這芭蕉扇乃是太上老君之物,跟鐵扇公主那功能相反,那滅火,這生火。
生火焰乃是行中靈光火, 十純粹,沒有煙塵。
才一扇,一道赤練般紅『色』火焰憑空而生,直朝施錚撲。
施錚也不甘示弱,凝結法力掌心,也放一道火焰。
兩道火焰對沖,嘭地一聲,仿佛火山噴發(fā),密雨般火星紛紛掉落,好一場火雨。
一塊火星剛好落袁持譽衣擺上,他忙低頭撲打,才沒燒。
金角跟施錚都被后坐力彈得向后退一步。
那金角才站穩(wěn),又再次搖那扇子,“哈、哈哈,我這法寶不需消耗我身法力,你卻不行!再,爺爺怎么耗死你。”
這就是法寶好處,扇一扇就行,施錚卻還得消耗己能量,消一會,就能勝負。
“那就。是我先死,還是你弟弟先化濃水。”施錚揪住袁持譽騰空就飛。
“你站住!”金角后面火急火燎追,要敵人逃脫三刻鐘以上,他弟弟命就沒,“罷,罷,咱有話好,行不行?你先銀角放!”
施錚停下,就算他負性』方面想弄死銀角,但理『性』告訴他,這廝是太上老君童子,將還得化作一難,為難取經(jīng)團,不能弄死。
袁持譽見施錚不逃,問道:“你不是打算放那妖怪吧?”
施錚理解,他這個決定肯定蠢死,放唯一人質(zhì),異于斷退路,“你不懂。”
金角見金眼睛妖怪不跑,有和談余地,“別打,先將我弟弟放,一切好。”
“校咱下去,找塊平整地方再。還是你喜歡我你弟弟放直接摔死。”
施錚帶袁持譽,率先往下飛,金角緊隨其后。
三人找塊平整斷崖釋放人質(zhì)。
金角催促道:“快點!”緊盯對方拆瓶口封條手。
突然這時,金角猛見對方朝他打一道火光,不禁大罵一聲:“不守信用畜生!”忙轉(zhuǎn)身閃躲,可等他再回身,就見眼前地上,趴兩個銀角,都痛苦直哼哼,臉上皮膚被葫蘆灼好幾塊血淋淋創(chuàng)面。
兩個銀角,法區(qū)。
“銀角!你哪個是銀角?”金角猛『揉』己眼睛,可兩個弟弟明一模一樣,不真假,不禁氣得直跺腳,“混賬!你又要玩什么戲?”
施錚從經(jīng)歷過識別譚軒偽裝,回越琢磨越覺得,要你比對方修為,一眼能穿對方障眼法,但對方若是比你厲害,或者兩人差不多,就不穿。
孫悟空后騙走芭蕉扇,但轉(zhuǎn)身就被牛魔王變成八戒給騙回去,也是這個道理。
施錚之前穿銀角偽裝,明他比銀角強,而他兩兄弟修為差不多,以金角應該不穿他變化。
果然,金角直撓頭,“你哪個是銀角?”
施錚見真正銀角還那兒痛苦哼哼,不話,趕緊用胳膊微微撐起半身,將袖子里葫蘆口悄悄對準金角后,叫道:“金角哥哥——”
金角不知是詐,應道:“誒,哥哥這里——”
最后一個“里”字就已經(jīng)是從葫蘆里發(fā)。
施錚變回己原本模樣,對正捶地銀角道:“這回換你哥哥進去。”
銀角欲哭淚,“你底想怎樣?放我,又我哥哥裝進去。”
“幌金繩給我。”施錚伸手,“敢耍滑,你哥死定。”
銀角悲憤咬唇,從袖趾摸』一根繩子,但就拋瞬間,施錚注意他嘴唇輕微嚅動,一便知是念《緊繩咒》。
“好你個銀角!”施錚叫道,將手中紫金葫蘆朝懸崖下一拋,與此同時,他又被幌金繩給捆住。
懸崖下不僅有密林還有滾滾流淌河水,紫金葫蘆像個黑點似掉下去,若是進水里,不是一時半會能找。
銀角急眼淚,大喊一聲,“哥哥——”就一頭跳下去。
見銀角跳崖,袁持譽忙過幫施錚解繩子,“這繩子怎么沒頭?這怎么解?”
“紫金葫蘆還我袖子里,你拿給我。方才扔下去是之前趴地上變銀角時,偷揣石頭變假葫蘆。”
袁持譽趕緊從施錚袖子里掏紫金葫蘆,抵他面前,“快問金角怎么松繩。”
正是施錚要做,“金角,你聽嗎?趕緊念《松繩咒》。繩子松開,我就你放。”
金角里面抗拒道:“念完,你不放我,我不是尋死路?”
“清醒一點,你有選擇嗎?你弟弟懸崖下找你去,別三刻鐘,就是一個時辰也回不。你要是不急,咱就等。反正我頂多被多捆一會。等他回,我使個計謀,他也騙進葫蘆化。至于這破繩子,我還不信割不斷。”
金角氣得葫蘆里哇哇大叫,葫蘆震動幾下后,他大聲質(zhì)問,“你話算話!給你松開,就放我。”
“你不快點念,我可要反悔。對,念大聲點!我可不想再被你這破繩子捆住。”
金角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松繩咒》。
袁持譽低聲對施錚道:“我都記住。”
隨吐字越越多,施錚身上繩子逐漸松綁。
等徹底松掉,他將繩子揣進己袖子,將紫金葫蘆封條解開,金角給倒。
金角臉朝下摔地上,『揉』鼻子站起,四下張望,確定是葫蘆外面,心有余悸道:“你還挺講信用。”
“比你強一百倍。我求你,為此還掏銀子給你老母親買禮物,結果你垂涎我法寶,將我裝進葫蘆里,我沒殺你,因為我有好生之德。”
金角道:“裝你進葫蘆里不光是我垂涎你法寶,還因為我弟弟垂涎你本身。”
“……”施錚心道,以,他一會還要再那變態(tài)裝進葫蘆里折磨一回。
曹『操』曹『操』,那銀角突然從山崖下躥上,見金角已經(jīng)葫蘆,激動道:“哥哥,你!我下面找不見葫蘆,正急,卻遇見母親……”
這時,就見四個妖抬一頂香藤轎從懸崖下飛上。
從里面探頭一個頭發(fā)花白,穿金戴銀,妝容精致老太太,“我兒,方才就覺得地動山搖,火光四濺,洞,沒想正遇銀角。這是怎么?”施錚跟袁持譽,老太太眼中精光迸發(fā),直吸口水,“這倆是誰呀?”嗅嗅,再袁持譽眼神黯淡下,明顯失去興趣,“這是個人。”
施錚曉得這是金角銀角老母親九尾狐貍,我介紹道:“不知老夫人收一套禮品沒有?正是下送。”
“收,收,原是你送。”九尾狐貍笑得合不攏嘴,“不你這后生有可顆玲瓏心,心思真是靈巧。眉黛口脂變得好用得很。我你這后生很是有眼緣,不如我認你做個干兒,與我這金角銀角做干兄弟,不管之前發(fā)生什么,都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認你做兒子是化解矛盾手段,施錚想老太太真愛占便宜。
但未等張口,忽然覺得旋地轉(zhuǎn),余光見袁持譽早已經(jīng)栽倒地,而他狠掐己一,仍不能抵抗這濃重眩暈福
他指九尾狐貍,“老……”
老東西,想不你還真有點手段,能釋放『色』味痕『迷』|香。
這是施錚暈倒前,腦海里浮現(xiàn)一句話。
……
果然能妖界活九尾狐貍這么大年紀,都不是白給。
雖然后九尾狐貍被孫悟空一棒子給打死,但能證明九尾狐貍物理攻擊不行,并不代表老太太沒有其他招數(shù)。
不愧是九尾狐貍精,用『迷』人方面已經(jīng)神入化,不管是『迷』失心智,還是物理『性』『迷』倒,都是好手。
施錚不知什么時候,恢復意識,雖然手還不能動彈,眼睛也睜不開,但能聽聲音。
就聽老太太九尾狐貍道:“我想法是,不如收他做個‘銅角’,三兄弟更能有個照應。”
好家伙,連名字都給他起好,可銅角也太難聽。
金角道:“母親,連這妖怪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就收他做干兒子?您也跟銀角一樣,中他臉蛋罷。你啊,真是!”
“他也就比你那死去爹俊那么一點點,老娘還不至于被他『迷』倒。”老太太道:“不過,他和你住蓮花洞,有些擁擠,跟我回壓龍洞住去也校”
銀角道:“娘,您想養(yǎng)白臉,也別打為我找兄弟旗號。你要中他,我就他讓給您。”
金角怒道:“他詭計多端,娘,等他能動,怎么能服您管束?太危險!”
九尾狐呵呵笑道:“你老娘這么多年,也不是白修煉,放體香,就是玉帝也能『迷』暈,還怕他個『毛』頭子。”
銀角也跟笑,“那就交給老娘,等我以后有空,也去壓龍洞教訓教訓這子。”
施錚腦子還不太清楚,覺得聲音忽遠忽近,過好一會,才穩(wěn)定一定距離,此時,他發(fā)現(xiàn)眼睛也能睜開。
他仰靠一張帶靠背石椅子上,好,身上并捆綁。
他聽腳步聲走近,衣擺是九尾狐貍,心里不禁罵這老妖精,一年紀會使陰眨
聽他那意思,還想他做她白臉?發(fā)什么瘋?!
不過,施錚心里也害怕,那狐貍『迷』香厲害,萬一『迷』得他失去心智,他就徹底完蛋。
“呵呵呵,后生,我知道你醒,能聽我聲音。剛才我跟我那兩個兒子商量過,他已經(jīng)答應,認你做個義第,我收你做個干兒。以后做一家人。我青丘狐族,雖然如今沒落些,但曾風光過,產(chǎn)業(yè)數(shù),等我壽數(shù)盡,理應有你一份。”
施錚除非瘋,才肯跟這幾個狐貍做一家人。
九尾狐貍繼續(xù)道:“我有兩個兄弟,長兄萬歲老狐王,還有一個弟弟狐阿七大王,他膝下沒兒女,也有好大家業(yè)。”
那意思,施錚如果愿意,狐阿七家業(yè)也能收入囊鄭
“況且我這兩個孩兒,生就會燒爐煉丹,都是不傳之法,我那里也有些丹『藥』,旁妖精可沒有這些。”
總之,一句話就是跟老阿姨我,你以后就不用再奮斗,金銀財寶多得是。
“唔……咳!”施錚能發(fā)聲,他現(xiàn)還不能由活動,就怕不如她意愿話,讓己受傷害,先安撫道:“這等大事,我得想想。”
“我這老太太面前就別玩這套。你早已經(jīng)能聽周圍動靜,將我對話全盤聽去,我不信你沒有思考,別拖時間,給個準信。我這老太太可不似我那兩個兒子好糊弄。”
施錚好漢不吃眼前虧,“倒也不是不校你從我這身衣裳就能,我也不是什么富足妖怪,你提條件倒也算不錯。但得有個見證人,別哪你去,我要財產(chǎn),沒人能證明我身份。至于證人么,我首推大力牛魔王。起他還認識你外甥女玉面。他這會應該還積雷山,你誰去他請。”
九尾狐貍笑道:“這個不難,精細鬼、伶俐蟲,你去積雷山摩云洞請大力牛魔王,就我要收干兒子,請他和玉面赴宴。”
施錚此時動動手指,能活動。
且等!等老子能動,打得你叫爹。
這時就聽銀角不遠處笑道:“哈哈哈,今有喜事。,倚海龍,巴山虎那袁持譽殺做酒席。”
施錚大驚,“慢!他身體有法寶,不能殺!”
“真正法寶不毀不滅,他死與不死不影響什么。”
“你怎么知道?”
“我兄弟身體內(nèi)曾有五件寶貝,解法寶,你能懂過我?!”銀角道。
施錚當初答應過袁持譽,取法寶不會傷害她,現(xiàn)可好,直接讓他殞命,這不是他能接受結果。
“那你倒是,法寶該如何然取?”施錚意套話,希望袁持譽就附近,能聽秘法,時候拿法寶,對付他逃生。
銀角哈哈笑道:“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上檔次等法寶都是如意法寶,想大就大,想就,主人要它怎樣就怎樣。我當初體內(nèi)法寶,需腦子里有個念頭,它就己變從口中吐。”
施錚脖子也能動,轉(zhuǎn)向銀角一側(cè),見他身后妖怪抬還昏睡袁持譽,應該正要往廚房去。
這時金角『插』話,“袁持譽如果身體內(nèi)真有法寶,他己拿不,能明那法寶根本不認他做主人,這會不知縮何種程度藏他體內(nèi)呢,一會吃時候心點,咬硬物記得吐,不是骨頭就是法寶。”
施錚直犯惡心,“我不吃人。”
九尾狐母子三人愣下,隨即哈哈大笑起,“哪個妖精沒撈過幾個人吃吃。”
“我有追求,以后想成仙不行么,像你呢,一輩子做吃人妖精。”
金角笑得更放肆,“你真是狗屁不懂,吃人和做神仙沒半點關系。王老子叫你做神仙,你就是神仙。”
施錚覺得他能動地方更多,但動作不敢太大,怕被發(fā)現(xiàn)。
九尾狐貍笑道:“他不愛吃就不吃罷,聽他,宰牛吃。”
施錚暗暗松一口氣
銀角掃欣:“不吃白瞎。不過,算,,拿我紫金葫蘆,這叫做袁持譽人類扔進去。”
“慢慢慢,這是干什么?!”施錚急,好不容人從砧板上救下,怎么就又要被裝進葫蘆。
銀角一臉疑『惑』,“當然是取法寶,剖心挖腹,你又不吃人,能扔進葫蘆里。都過,那葫蘆化人不化物。等人成濃水,法寶就剩下。”
“住手!”施錚大聲道:“他是五鼎門弟子,五鼎門知道吧,他祖師爺可是鎮(zhèn)元子。”
金角銀角作為太上老君弟子根本沒怕,連唐僧都敢吃,何況一個人類,“哼,我還當是誰,原是種果樹鎮(zhèn)元子啊。”
金角笑道:“娘,咱覺得人類除吃,沒別用途,可原也有妖怪不這么想。”瞅施錚咂嘴,“瞧瞧你,這么乎一個普通人,夠丟妖怪臉。”
施錚覺得跟他解釋也是白費勁兒,這些妖怪根本不知道他內(nèi)核是人類,也從理解他人『性』。
九尾狐貍對兒子道:“將那法寶化,若是好用,由我?guī)Щ貕糊埗慈ァ!?br/>
“沒問題。”銀角朝袁持譽吹口氣,就見他從妖手中漂浮起,慢慢變,而銀角打開葫蘆口,讓變成豆子大袁持譽飛進去。
銀角將封貼一蓋,朝施錚晃晃,“哈哈哈——”
九尾狐貍一旁笑道:“金角,瞧你弟弟,時候搶你玩具也這幅得意樣子。”
金角眼前浮現(xiàn)童年種種趣事,“沒錯沒錯,就這幅樣子,真拿他沒辦法。”
一家人其樂融融,懷念起舊時光,聽得施錚血氣直沖腦門,急火攻心,牙齒咬緊。
是懊惱因為他失手,讓袁持譽死于非命?
還是憤怒妖怪拿人命當兒戲輕慢態(tài)度?
亦或是兼而有之。
施錚怒道:“他放!”
一聲怒吼讓歡快笑聲止住,三個妖怪都怔怔他,金角率先反應過,“因為母親重你,認你做干兒子,對你有點好臉『色』,你別得寸進尺!”
“干……兒子……”施錚感身體知覺已經(jīng)恢復大半,且因為憤怒渾身像一團火,大罵道:“干兒子?你才是我兒子!”罷,現(xiàn)朝九尾狐貍噴一團火,呼一下,老狐貍銀發(fā)和身上錦緞裹一層火焰。
老狐貍發(fā)慘叫,周圍妖見狀,忙去擔水。
“母親——”金角撲過去替老太太滅火。
先制住會放『迷』人氣體老狐貍,施錚飛身去搶銀角手里紫金葫蘆,沒想那銀角迅速一個轉(zhuǎn)身,雖然肩膀被對方抓住,但也同時將紫金葫蘆扔進嘴里。
紫金葫蘆是如意法寶,可任意變化大,咕嘟一抻脖子,咽進肚子里。
施錚腦子嗡嗡直響,這可怎么叫銀角葫蘆吐?
殺他?而且若是殺晚,取葫蘆,袁持譽也化沒。
他一手扳過金角肩膀,一手對準他胃部就是一拳,打得銀角嗷嚎一嗓子,卻不見吐任何東西。
就此時,猛見后方寒光一閃,原金角拿一七星劍劈過,“潑魔,劍!”
武功再,也怕捕,況且是老君煉魔七星劍。
施錚連忙躲閃,還是被擦,劍刃比一般兵器鋒利千百倍,沾就是一道血口。
施錚一『摸』后肩,是道血口,幸好不深,皮外傷而已,但若是被全力劈上,他就成兩半死獅子。
他以最快速度凝結一個火球手心,朝金角扔,意圖開兩人距離。
但扔火球卻被金角另一手芭蕉扇輕輕一扇,也現(xiàn)一個火球,兩團火光相撞,崩離析,火花四濺,不曾受傷。
金角將芭蕉扇扔給弟弟,“接好,咱用七星劍和芭蕉扇,不信拖不死他。”
施錚見洞內(nèi)狹窄,且有妖不停圍上,深知若是被困死角,有束手就擒份兒,連忙打散妖,朝洞口飛去,廣闊平頂山外。
金角銀角緊隨其后追,一個拿七星劍『亂』劈『亂』砍,另一個負責跟施錚火焰對打。
戰(zhàn)況膠時,邊又飛一個身穿銀甲大胡子男子,手執(zhí)方戟,怒氣沖沖殺,“銀角,這就是燒傷你母親妖怪嗎?”
“舅舅!”金銀角兩個妖怪一起興喊道:“您。”
施錚呼吸一窒,這是要三打一,外加倆法寶加持。
施錚要去奪金角手中七星劍,奈何才近身,旁邊狐阿七大王便輪方戟砍,他得閃躲。
等他用火焰攻擊狐阿七,那金角銀角都從旁邊協(xié)助,一番纏斗下,施錚沒占一點便宜。
邊晚霞如血,施錚迎霞光方向,全身沐浴這血『色』中,漸漸感體力有些不支,忽然有種絕望感,別救袁持譽,可能連他己也要栽這里。
不過,如果他此時不管袁持譽,竭盡全力飛離,鎮(zhèn)子上變化做個普通人類,金角銀角是不穿,他就能逃生。
可是他耳畔響起袁持譽那句“我信你”。
是啊,人家條件信任他,才導致身陷險境,他怎么能就一走之。
是,現(xiàn)時間過去多久?
“哈哈哈哈——”銀角仿佛穿施錚心思,“三刻鐘神佛都能化,如今早過一刻鐘,普通人類早成濃水。之前,我兄弟被耍得團團轉(zhuǎn),覺得你有點能耐,現(xiàn)你這狼狽相,也沒什么不起。”
施錚咬牙道:“你三打一,外加法寶加持,也好意思我狼狽?”
金角道:“弟弟,母親被這廝燒,不要跟他廢話,咱殺他,提頭回去給母親氣。”
狐阿七大王道:“此言極是!”正要掄方戟再砍,突然就聽銀角痛苦“啊”一聲,他停攻擊,關心問道:“外甥,怎么?”
銀角捂肚子,面容扭曲,顫聲道:“……怪哉,葫蘆……”未及完,噗一口,噴鮮血將那紫金葫蘆吐,己也從空中掉下去。
“弟弟——”金角去追墜落銀角,狐阿七大王緊隨其后。
而施錚則比他都快,去撈那葫蘆。
可才落地,就見那紫金葫蘆飄半空,劇烈晃動并發(fā)吱嘎吱嘎聲響,表面現(xiàn)一道裂痕,接是第二道,第三道……
施錚本能退后。
嘭!
裂縫趾射』萬道金光,葫蘆亦碎成數(shù)塊。
幾個妖怪都被刺目金光晃得一瞬間幾乎失明。
等光亮散盡,施錚就見一雪白骨節(jié)鞭漂浮己跟前。
他想都沒想就握手中,與此同時,那金角也從短暫失明狀態(tài)恢復過,第一時間拿七星劍刺向施錚,“納命!”
施錚揮動骨節(jié)鞭,與那七星劍劍刃相碰,就聽一聲脆響,劍身應聲折斷,『露』嶄新斷面。
一瞬間,不光是金角,連施錚都傻,那可是太上老君煉魔劍,就這么被他斬斷。
……沒……沒事吧?
這骨節(jié)鞭就是袁持譽法寶,沒想這般厲害。
可惜他人已經(jīng)不。
施錚甩甩鞭子,指對面三個妖怪怒喊道:“血債血償,我要為死去袁持譽收拾你三個妖魔!”
這句飽含憤怒雪恨發(fā)言,卻被一句話給戳破氣勢。
“可,我還活。”
施錚聽身后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