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談判桌外的合作
,甲午之華夏新史 !
徐杰十分納悶,自己才到天津水師學(xué)堂沒多久,怎么又讓進(jìn)北京了?自己在北京沒啥認(rèn)識的人啊。不過既然是北京那邊下達(dá)的指令,徐杰就要去做。于是得到電報的第二天,徐杰便啟程進(jìn)京。除了必要的雜役和保鏢外,還帶上了自己的一個學(xué)生,盛懷軒。原因無它,人家家在北京,就算當(dāng)了向?qū)О伞?br/>
而到了北京,還沒等徐杰等人把行李放進(jìn)驛站。劉步蟾便直接把徐杰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話還沒開口,先一揖到地,然后說道:“當(dāng)日多有冒犯,還望徐先生海涵。”徐杰當(dāng)時就糊涂了,一向高傲的劉總兵怎么突然對自己客氣了?不等徐杰反應(yīng)過來,劉步蟾就把光緒要舉辦“北海模型展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末了,劉步蟾還問了一句,“我北洋定鎮(zhèn)2艦在歐洲哪里到地是個什么水平。”
“得,原來光緒想炫耀一下北洋水師啊?”徐杰心中充滿了鄙視,要炫耀也要在1884年啊,都TM過了5年了。還有毛好炫耀的?徐杰心里說道。
< “劉總兵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徐杰神秘的一笑。
“此話怎講?”劉步蟾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果是假話的話,定鎮(zhèn)是比較落后。”徐杰說道。
“哪真話呢?”劉步蟾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維托里奧先生介紹的那條戰(zhàn)艦,閣下自己看不出來嗎?”徐杰嘆了口氣說道。
不管怎么說,事情還是要辦的,雖說徐杰說話很不留情面。但是沒辦法,劉步蟾還打算靠著徐杰的面子和維托里奧商量一下呢。于是一行人立即趕往位于東交民巷的意大利使館區(qū)。而早得到消息的維托里奧等人則在門口迎接。
“徐,我們又見面了。”徐杰剛下車還沒站穩(wěn),維托里奧便上來就是個熊抱。
“這位是?”維托里奧指著旁邊的一個青年學(xué)生問道。
“我的學(xué)生,叫盛懷軒。”徐杰介紹道。隨后一行人便進(jìn)入大使館,在會客廳中交談。隨后劉步蟾又將說辭說了一遍。
“這個客觀事實(shí)就是這樣,就算我意大利使館不用新船模型,別國使館照樣會用。一味的逃避事實(shí)是行不通的。”維托里奧終于明白了,原來老劉此次到訪是想讓第谷和自己嘴下留情啊。但是維托里奧本來就不打算給清朝這個面子。因?yàn)樗溃退阋獯罄o了,別的國家也不會給。
“得,這洋人當(dāng)真是論勢啊。”劉步蟾心里說道。
“這個事情確實(shí)沒辦法,各國都會把自己最好的戰(zhàn)艦展示出來。不過我們在對貴國的定鎮(zhèn)評價時會給的高一些。我國此次參展的目的,是為了和英法俄德等國的戰(zhàn)艦做一次比較。不會針對貴國的。”第谷接著說道。
“呃。”劉步蟾臉一下就白了,第谷這話的原意是嗎劉步蟾不知道,但是在劉步蟾看來,這明擺這就是說意大利這次展覽就是為了和歐洲列強(qiáng)的新銳戰(zhàn)艦做比較的,壓根就沒把定鎮(zhèn)放在眼里。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有莫有~~。
“這個事實(shí)就是如此,我們再糾結(jié)這些就沒有什么必要了。還是討論一下如何利用這次盛會為我北洋某一些利益吧。”徐杰說道。這話意思很明白,定鎮(zhèn)的陪太子讀書是一定的了。還是討論一下我們能獲得什么再說吧。至于皇帝怎樣想的,與我們無關(guān)。
“這次據(jù)說是翁師傅提起的,可能與我北洋訂購貴國戰(zhàn)艦有關(guān)。醇王那邊的消息說戶部對我等此次定船的費(fèi)用頗為不滿。”劉步蟾一看大家都這么說,那就只能找個臺階了。
“這價格還貴?我們賣給別的國家都是32萬英鎊以上啊。”維托里奧臉色立馬就變了。“貴國管理財(cái)政的大臣到底懂不懂?”維托里奧頗有些嘲諷的說道。
“我明白了,原來劉大人怕翁師傅來找麻煩啊?”徐杰摸著點(diǎn)頭緒。“劉總兵大可放心,莫說這筆采購項(xiàng)目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有問題,也不是他翁師傅能找出來的。技術(shù)方面的事情大可以交給維托里奧先生去做。新型戰(zhàn)艦無論從性能還是價格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即使各國武官也絕對找不出什么問題。”徐杰心里冷笑道。Y的要是維托里奧和第谷還搞不定你這個對海事一點(diǎn)不懂的家伙。那就真的見鬼了!!
“就怕這些清流們顛倒黑白胡言亂語啊。”劉步蟾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請問什么是清流?”維托里奧突然好奇的問道。
“就是那些沒啥本事專門給別人找麻煩的人。”徐杰沒好氣的說道。
“哪剛才劉大人說的那位清流是哪個海軍學(xué)校畢業(yè)的或者是在哪個設(shè)計(jì)局工作過?”得,維托里奧把清流當(dāng)成某個人了。
“這個,具體是誰你就別管了。如果有人污蔑貴國的軍艦?zāi)銜趺崔k?”徐杰知道這種極具大清特色的名詞給他一時半會說不明白。就直接切入正題。
“我一定會把這個不懂裝懂的家伙批得體無完膚。”維托里奧答道。
“OK,就這樣定了。大家可以吃晚飯了。今天第谷做東。”徐杰輕松的說道。
“這怕是不好吧?”在品嘗了一次意大利大餐后,劉步蟾在回去的路上問道。徐杰最后和維托里奧說的意思很明白。對于任何無端攻擊意大利國戰(zhàn)艦的御史或者翰林,甚至是翁師傅本人,維托里奧和徐杰都不會留面子。
“有什么不好?任何人都應(yīng)該對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西洋人講究的是勢。面子問題從不是他們考慮的范疇。”徐杰滿不在乎的說道。
“哪一旦皇上要是生氣了?”劉步蟾不安的說道。
“那也是清流們挨板子。戶部不給錢,我北洋奈何?”徐杰把最重要的一句話點(diǎn)了出來。即我北洋水師戰(zhàn)力的孱弱根本就在于某些人從中作梗!!你老翁還有啥話好說??
“如果這次能讓中樞明白一些事理。那是最好不過了。”劉步蟾愣了半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