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進京
,甲午之華夏新史 !
作為清rì甲午戰(zhàn)爭中的大功臣和策劃者,在處理完緊要的事情后,徐杰自然要和李鴻章等人一起進京,這不僅僅是向中樞匯報這一年來北洋水陸二師的戰(zhàn)況。更是一個關系到重新分配權利和戰(zhàn)利品的重要事情,其重要xìng絲毫不亞于在戰(zhàn)場上的搏殺。這直接關系到戰(zhàn)后清國政治版圖的劃分和自己今后的計劃。所以,徐杰必須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去應對!
而與此同時,中樞內(nèi)部無論是帝黨還是后黨也開始準備應對進京要權的師徒二人。無論中樞的那些大臣們?nèi)绾问洌羌孜缰畱?zhàn)中,清國之所以能獲得大勝,北洋居功甚偉,無論如何,不給點權利和好處,怕是北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在慈禧眼里,如果說以前的北洋只是實力強大,讓她有些不安的話,那現(xiàn)在的北洋可是已經(jīng)到了一種尾大不掉的程度了,絕對不是中樞一兩句話就可以限制的了。
不過慈禧畢竟是慈禧,幾十年來的宦海沉浮讓她多次面對這種外重內(nèi)輕的局面。從最初清除肅順等< 人,以及后來裁撤湘軍和淮軍。慈禧都獲得了勝利,這一次,他依然信心滿滿,淮系和各方勢力聯(lián)合起來的北洋確實強大。但是在慈禧看來,這個強大只不過是建立在沙灘上的樓閣,現(xiàn)在的北洋成分太雜了,各方都有自己的需求,只要能動之以利。在利益的驅(qū)使下,這個看似強大的聯(lián)盟就會土崩瓦解。而慈禧的第一步棋就是下在了徐杰這個北洋新貴身上!
就在李鴻章和徐杰兩人到達běi jīng的第三天,李鴻章進宮面圣。正當張佩綸和徐杰在驛館中商討事情的時候,翁同龢和慶王的到來,讓兩人有些不知所措。“濟世,我這個終身不得啟用的人先行回避一下。”張佩綸說完就退出來堂屋。于是片刻之后,只剩下徐杰、慶王和翁同龢在場了。
雙方賓主落座后,自然少不了一番恭維。對于慶王和翁同龢此行的目的。徐杰不太清楚,但是對于這兩個一個屬于后黨一個屬于帝黨的人物同時來到這里。徐杰還是有所jǐng覺的。“看來在光緒和慈禧眼中,北洋的威脅已經(jīng)隱隱上升到了第一位。為了中樞的權威,他們很有可能聯(lián)手先分化和削弱北洋。而后才是權利的爭奪。“徐杰心中隱約透出一絲不安。而隨后的交談中,慶王和翁同龢的所言正好應證了這一點!
“不知此戰(zhàn)之后,徐大人有何打算,是繼續(xù)留在水師還是另尋高就啊。”翁同龢滿面chūn風的說道。看著翁同龢的笑臉。徐杰潛意識的就有一種厭惡的感覺,對于清末清流的不肖。對于翁同龢為圖私利而置國家利益于不顧的做派,就不僅僅是厭惡了。
“這一切還不是看朝廷的安排。”徐杰隨便說道。
“對于徐大人這種年少有為的青年才俊,太后和皇上還是十分看重的。照理說徐大人完全可以掌數(shù)省之地了。但是太后老佛爺說了,徐大人jīng通海事,還是總管海軍比較好。”慶王試探xìng的說道。
“徐大人之才可不僅僅是管理一個北洋水師。其實徐大人完全可以總領海軍衙門的事務,何況現(xiàn)在北洋聲勢已足,為國家計。這南洋、兩廣和澎湖水師也該整備一下了。不知道徐大人意下如何啊。”翁同龢繼續(xù)說道。
“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去海軍衙門就等于和北洋脫離了直接聯(lián)系,而到時候,朝廷不撥款,北洋要擴軍,自己正好受這個夾板氣,至于說擴充南洋等水師,這完全是借自己的手來扶持劉坤一,這個看似風光無限的位置可不是自己能坐的。”徐杰心中冷笑道。
“微臣還是更適合在地方效力,這北洋艦隊雖然已經(jīng)今非昔比。但是與俄國人相比還是想去深遠,為我大清抵御外敵才是徐某最合適的位置。”徐杰對這些帽子可不敢冒,他更關心的是自己能掌控多少實權。
“此子野心還真是不小啊。”慶王心中暗暗說道,不過慶王可不怕徐杰的權力yù望過大,如果徐杰沒有野心,那慈禧太后的計劃反而無法展開。現(xiàn)在能公開滿足徐杰對權利要求的人是誰?只有太后一人,即使李鴻章也只能爭取而不能一定保證可以達到。而翁同龢的第一反應就是一種厭惡,在他看來僅僅是一次戰(zhàn)爭的勝利就想同時坐到封疆大吏和海軍提督這兩大要職實在是有些過分。
“徐大人的意思本王明白了。本王相信徐大人的才能,但是最終是否可以如愿還是要看徐大人怎么做,太后是否滿意了。老實說這東北乃我大清的龍興之地。事關重大啊。”慶王明白。李鴻章關于插手東北的折子背后的人可能就是這個徐杰。他在這里暗示徐杰,如果想達到目的。那么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太后,李鴻章都不行。
“正因為是龍興之地,所以才必須建設和嚴加防范。俄國人覬覦東北也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中樞不準備,光靠北洋的話。一旦開戰(zhàn),恐怕東北危險啊。”徐杰絕對不能表示什么,只能暗里提醒中樞,這俄國人可不是rì本可以比的。
而慶王聽了以后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此次戰(zhàn)爭中俄國人的狠毒可是讓慈禧光緒這些朝廷大佬們十分后怕,前一天還是盟友,說翻臉就翻臉直接武力奪取這種對土地的極端渴求可是讓中樞十分后怕啊,在他們看來,rì本算完了,那么一旦俄國人騰出手來的話,那第一個目標怕就是清國的東北?咸豐時候已經(jīng)丟了150多萬平方公里了,要是再把盛京等地丟了的話,滿人的根基可就全沒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暫且告退了,希望今天說的話,徐大人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想想今后該怎么做。”既然雙方已經(jīng)把話說明了,慶王等人留著也沒有意義,倒不如先回去商討對策。而徐杰也必須考慮自己如何應對李鴻章等人的質(zhì)疑。畢竟徐杰的做法在李鴻章等人看來已經(jīng)可以算成背叛了。
“濟世這是要另尋高就嗎?”慶王和翁同龢離開后,張佩綸沉著臉問道。
“當然不是。無論是太后還是皇上,都不是能做大事的人,我怎么可能投靠他們?”徐杰微微一笑說道。
“何為大事?濟世在這場戰(zhàn)爭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已經(jīng)是天大的事情了,某非濟世想更進一步?”張佩綸對徐杰的敵意還是不減。
“一場戰(zhàn)爭的勝利算什么?我想要的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崛起。讓每一個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都能過上幸福生活。”徐杰平靜的說道。
“治國平天下嗎?也是,當年張某也是這樣想的。倒是不知道濟世這個治國到地是治國呢還是重新建國?”張佩綸話鋒一轉(zhuǎn),尖銳的問道。徐杰對中樞什么態(tài)度,張佩綸開始認為最多也就是厭倦。但是這一路走來,在徐杰的策劃下。北洋體系中進入了越來越多的新人,他們愛國但是不忠君,他們可以為了國家為了戰(zhàn)友慷慨赴死,但是在言行中沒有一絲對君主的尊敬。而北洋也漸漸的與中樞越行越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徐杰對中樞更是敵視,只不過沒有拔刀相向而已。
“我對中樞毫無忠誠可言,我只忠于這個已經(jīng)有5000年文明史的國家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以及我的內(nèi)心。”徐杰竭力解釋道。
“難道在北洋不更好嗎?中堂大人百年之后,北洋就是你的北洋了。”張佩綸有些不解的說道。
“時間來不及了,俄國已經(jīng)獲得了不凍港,一艘艘的戰(zhàn)艦已經(jīng)開始進駐北海道,同時清國的北面,伴隨著遠東鐵路的修建,一旦這條連接歐亞的交通大動脈接通,俄國人就可以將部隊和軍火源源不斷的從歐洲調(diào)往遠東。而一窮二白的東北拿什么抵抗俄國人的侵略?太后將國家當成自己的私產(chǎn),但是我卻不能讓我泱泱華夏再丟一寸土地了!”徐杰擲地有聲的說道。
“你這可是謀反啊。其心可誅!”張佩綸面無表情的說道。
“努爾哈赤開始也不過是明朝的一個小官而已,從古道今歷朝歷代謀反的多了。不過是一個皇帝換了另一個皇帝而已。”徐杰張佩綸的話可不感冒。先別說徐杰和北洋本身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就從張佩綸本人而言,對于清朝中樞也是相當憎惡的。
“我北洋聯(lián)盟上下拼死拼活打了一年多難道就是為了保護這個混賬朝廷嗎?”徐杰有些激動的說道。“不,絕不是,所謂的忠君只不過是后世儒家為了迎合那些皇帝們而捏造出來的。我華夏億萬人民也絕對不應該為了某個皇帝和太后而活著。”
“那濟世打算干什么?造反嗎?甚至取而代之?”張佩綸問道。
“我不會是皇帝,華夏也不需要皇帝。我只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我從沒有想過過分集權,因為過分集權就意味這**。我需要一種多方面制衡和監(jiān)督的政治體系。”徐杰說道。
“這點我信你,你確實從沒有追求集權。甚至面對曾經(jīng)為難過你的劉步蟾,你依然讓他在北洋艦隊中擔任要職。”張佩綸茅塞頓開,徐杰是否要推翻清王朝對于這個經(jīng)歷過宦海沉浮的人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徐杰將來會如何治理這個國家。
“濟世。你的目標我贊同,但是,現(xiàn)在沒有北洋的幫助,你實現(xiàn)不了你的計劃。你還是想想如何面對中堂大人。”張佩綸選擇相信徐杰,因為徐杰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感謝友山青盈和海峽老頭的打賞。主角準備謀劃自己的勢力范圍了,大家多給點支持(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