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受道_第58章
“娘子,你居然把我們迷暈自己跑過來!太過分了!”他嘰嘰喳喳的吵到,懷抱十分用力,邢舟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
“‘娘子’?!你哪位啊?”看見燕重水和韓望夕,譚修月已經(jīng)很不爽了,但這種不爽畢竟還可以忍耐,可這突然竄出來的小子是怎麼回事?
不得不說,就這點來說韓望夕比他淡定多了,當初知道謝春衣的存在也只是想著:不要再多,不要再多就好了。
謝春衣可能從小生活在武林盟,兩面三刀的事情做得多了,雖然不喜歡譚修月,但他還是面帶微笑的沖他道:“您就是譚神醫(yī)吧?我是謝春衣,以後好好相處哦!”
“謝春衣?邢舟,你怎麼和他……”譚修月氣的要吐血,他是記得邢舟是聽從謝環(huán)的遺愿去找他的孫子,但為什麼最後會發(fā)展成這種關系?
邢舟此時早已磨磨蹭蹭的躲到了燕重水寬闊的背後,正盯著門口裝花瓶。這狀況實在太混亂了……他可不可以先走一步啊?
此時燕重水仍然面無表情,他轉(zhuǎn)過身來抬起邢舟幾乎要貼到胸上的下巴,然後……用力的親了上去。
是了,這人一向不按調(diào)理出牌,邢舟含淚想到。房間里變得實在太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兩人唇舌交纏後發(fā)出的涔涔水聲,邢舟頭暈目眩,感覺渾身癱軟,直到覺得舌頭發(fā)麻都不似是自己的後,燕重水這才發(fā)過了他。
“以後不準私自跑掉。”他用冷淡但充滿威脅力的聲音道。
邢舟聽了猛點頭。
韓望夕此時總算逮到機會,他從後抱住邢舟,整個人貼在他背上,軟軟的道:“邢舟,你真的讓我們很擔心……”
邢舟回過身來抱住他,也看到他舉起手臂還有些吃痛,想起他箭傷還沒好,青年瞬間心軟:“對不起,下次絕對不會了。”
“嗯。”韓望夕聞言更加抱緊了他。
眼前這副你儂我儂的樣子十足礙眼,譚修月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啪”的一下斷了。
“邢舟!”
哎,那天的混亂場面,邢舟簡直不愿再提。但如果真的想起來,除了頭疼以外,青年也總是會忍不住帶了幾絲笑意。
他從沒想過五個人竟然能和平共處……只能說其他四人實在是太寵他了,讓他有些愧疚的同時又十分幸福。
本來以為生活就會這樣一直風平浪靜下去,只是沒想到不久以後,江湖上就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還把他也牽扯了進去。
第六十三章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向來以美景著稱的西湖,此時在月色下顯得別樣醉人,而湖中則停留著一艘引人注目別致精美的巨大畫舫,船身掛有一圈顏色不同的燈籠,五彩的亮光點綴著湖面,不時從畫舫內(nèi)部傳來美妙的樂聲,這的確是讓人流連忘返的美景。
此時,就見幾個身著青衣的人影輕巧的落在畫舫尾部,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他們應該都是青城派的弟子,并且從衣著打扮來看,應該輩分不低。
“你們幾個聽好了,我們是遵從師父的命令,來請人的。聽說他武功高強,而且按輩分來講,我們還應該叫他一聲‘師叔’,所、所以……”說話的是為首的青年男子,他不知為何臉紅了紅,繼續(xù)道:“如果一會兒師叔要對你們做什麼的話……咳咳,以大局為重,你們一定要忍耐。”
“師兄,你這樣說我更害怕了。”其中一個瘦高的年輕人抱著自己的雙臂道。
那青年男子安撫道:“放心,據(jù)說師叔身邊美人如云,也不一定能看上咱們……”
“呔!擔心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走啦走啦!”另一個濃眉大眼的師弟道。
“對啊,也不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哦。”他身邊一個長相乖巧的小師弟道。
這四人仔細看來,倒是各有千秋,并且長相不俗。聞言為首的師兄點點頭,帶著眾人走進了畫舫內(nèi)部。
畫舫之中燈火輝煌,還有讓人渾身酥軟的雅致香氣。從房間里不時走出曲線玲瓏的美麗女子,她們笑著鬧著,偶爾經(jīng)過他們的時候還調(diào)戲一下,足以讓這群一直呆在山上的愣頭青看傻了眼。
“哇……在這種地方玩樂,我想師叔也沒傳聞中那麼‘恐怖’嘛……”瘦高師弟道。
“總、總之,先找人!”師兄邊說邊把差點跟著女人跑了的大眼師弟提溜回來,繼續(xù)往前走。
好巧不巧,他們在走了不遠後,就看到一白衣青年從門里出來。
那青年明眸皓齒蛾眉臻首,本就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尤其他此時臉頰微紅艷若桃李,衣襟未系露出大半雪白胸膛,更是顯得魅惑人心。
那人先是在門口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然後就敏銳地感覺到這四人狼一般的目光,他瞬間皺起眉頭瞪了他們一眼,便拉緊衣服從他們身邊昂首闊步的走了過去。
“師兄、師兄!我認得他,那是譚神醫(yī)!”看見人已走遠,小師弟咋呼道。
“還用你說,我也能認得出。”瘦高師弟就差流著口水道。
“如果是這樣的人,那……那我能理解師叔為什麼喜男色了。”大眼師弟一本正經(jīng)。
“好了,別說些有的沒的。”師兄紅著臉咳嗽幾聲,道:“譚神醫(yī)在的話,那師叔肯定就在,咱們走!”
可惜他實在是沒表面上鎮(zhèn)定,因此光顧著給自己打氣了,竟然也沒敲門就闖進了屋子。
屋子里還有另外四個人。其中一個書生模樣的儒雅青年正微紅著臉坐在一邊,手里舉著毛筆看著眼前桌上的畫作,另一個長相帥氣的少年站在他身邊,正指著房間中央不知在跟他說什麼。
而被他指著的,則是在房中榻上交疊著的兩個人,從那幾個青城派弟子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上面那男人寬厚的肩膀,還有纏繞在他腰間的那兩條蜜色長腿。
聽到有人進來,少年和書生都一同往門口看去,在發(fā)現(xiàn)是不認識的人後都皺起了眉頭。尤其那個少年,更是瞬間殺氣四溢,眼神銳利如刀,讓功夫不俗的青城師兄都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
只是那榻上的兩人則仍然沒有絲毫羞恥的自覺,那壯碩的男人勾著身下人的膝彎,大力挺動著,而他身下那人裸露在外的長腿則隨著這激烈動作而收攏,衣服間的摩擦聲還有可疑的水聲,都足以讓人面紅耳赤。
如此明顯的動作,是個人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青城派的這四個毛頭小子,被眼前的活春宮刺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足無措的集體往後退,其結(jié)果就是你拌我、我拉你,一同摔了個大屁股墩。
屋內(nèi)的少年早已在這轉(zhuǎn)瞬之間到達他們眼前,他反手關住了房門,看著這四人陰狠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恐怖的樣子幾乎讓他們毫不懷疑,如果回答不合這位心意,自己肯定會在下一秒人頭落地。
此時譚修月也已經(jīng)回來,他走到謝春衣身邊盯著摔成一團的四人,蹙眉道:“剛才這群人就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不知有什麼居心。”
冤枉啊!
“不、不是的,我們沒有惡意!”好人師兄急忙站起來解釋:“我、我們只是來找邢舟……找刑師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