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鬼面軍師,順應(yīng)天意
,一品夫人-重生金牌財女 !
很快,在陌以安還不知道那個領(lǐng)軍的皇太子是誰時,卻是先聽說了一個名字!鬼面軍師!
皇太子的兵馬一路從南向北進(jìn)攻,氣勢如虹。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短短的半年時間,什么淮海關(guān)大捷啦,馬原山之戰(zhàn)等等的,統(tǒng)統(tǒng)取得勝利。可以說,絕對是勢如破竹鮮少有敗績。
其中,皇太子并不是最出名的,因為他只是名義上的首領(lǐng),而實際上進(jìn)言獻(xiàn)策的就是鬼面軍師。更有傳聞,鬼面軍師就是當(dāng)年陌家失蹤的六少爺。
陌以安和相府的其他人,即便是在西北邊關(guān)之城,都聽說了鬼面軍師的故事。
也正是因為有鬼面軍師這個如有神助的軍師,皇太子的兵馬才能夠那么順利地一路打向京城。只是半年的時間,皇太子的軍隊已經(jīng)推進(jìn)到了京城之外不遠(yuǎn)之處。而京城里的雍王也早就擔(dān)心起來,連忙召集了原本駐守在變成的袁將軍,帶著大批軍隊回京勤王。
幾乎整個天下都在盛傳狗頭軍師如何厲害如何神機(jī)妙算。邊關(guān)這里也差不多。所有人都在觀望,到底是雍王繼續(xù)能夠坐穩(wěn)如今這搶來的皇位呢,還是狗頭軍師會幫皇太子殿下爭來皇位!
然而很快,他們就顧不得去管鬼面軍師的故事是真是假了,因為,邊關(guān)這里也烽煙將起。
關(guān)外的游牧民族打來了。據(jù)說是在去年冬天的時候,游牧民族完成了各個部落的整合,于是,在這春暖花開之際,就開始再一次騷擾大華邊境。
每次游牧民族騷擾大華邊境,都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們所到之處,必然片甲不留。甭管是老弱婦孺,一概不會放過。這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屠殺。
如果是在平時,有袁將軍的軍隊護(hù)衛(wèi)邊關(guān),關(guān)外的游牧民族,也是不足為慮的。雙方算是不分勝負(fù)。可是如今,沒有了袁將軍的邊關(guān),那就好像是沒有籬笆的花園,里面的花朵可以任人采擷。
所以,一聽說游牧民族又打來了的消息,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這里普通的平民比較少,他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開始逃亡,往內(nèi)陸的其他地方逃亡。
然而,邊城里除了那少數(shù)的平民之外,更多的就是被流放的犯人,還有一部分守城的官兵。他們這些人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逃跑的。他們的身份跟平民不同,平民可以逃亡,但是他們不可以。
如今邊城中僅剩了一個副將趙成。趙成集結(jié)了所有官兵,和身強(qiáng)力壯的青年罪民。像是陌瑾彥這種的,也算是在征召之列。女人一般是不會被征召的,不過陌以安顯然是個例外。
她在流放路上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被那個時候的羈押犯人的首領(lǐng)告知了袁將軍。想必袁將軍在臨走的時候,也把事情跟他的這位副將說了。因此,陌以安就成了唯一一個被征召的女人。
游牧民族從來都不是個柔弱的民族。相對于地大物博的大華來說,游牧民族的民族地域都是在草原上。草原上的生活可遠(yuǎn)沒有人們想象的那般美好。
要不斷地遷移牧群放牧,要爭奪水源,要爭奪豐美水草的草原。還有,在冬天的時候,牧草枯萎,草原陷入冰天雪地,到了那個時候,草原簡直就是一片死地,一般人甚至都不敢在那個時候進(jìn)入草原。因為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雪給凍僵了,活埋了!至于說另一側(cè)的沙漠,倒是沒有多少人煙。
但誰也不能否認(rèn),沙漠絕對是另外一個會惡劣環(huán)境,絕對是不適合人類生存的。
因此,每年游牧民族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都喜歡到大華國邊境來打秋風(fēng),燒殺搶掠過后,直接遁入草原腹地!
往年的時候,有袁將軍在,那些人根本就不敢這么明目張膽。
可是今年,仿佛都知道大華國內(nèi)亂,而且袁將軍也帶兵走了,所以此時的邊城在游牧民族的眼中,那簡直就是一塊肥美的蛋糕,不切一塊拿走的話,實在是對不起這個機(jī)會。
……
第一場交戰(zhàn),雙方都只是試探。可是跟游牧民族那邊得到的消息正相反,大華國這邊,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就照這樣下去,邊城甚至連三天時間都堅持不到。
夜深了,對方?jīng)]有進(jìn)攻,就好像是在欣賞困獸之斗一般。獵物在被吃進(jìn)肚子之前,還要好好地磨磨銳氣。
趙副將這邊,也是徹夜未眠。相信任憑是誰知道了第二天就要面臨著被屠城的命運時,都睡不著。
也不知道是處于什么心理,趙副將看向陌以安開口,“陌五,你有什么意見?”
陌以安聳聳肩,說了一句大實話,“沒救了。能堅持三天,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其他人更是一臉憤怒地看著陌以安,“你怎么知道沒救了?”
陌以安淡淡地說道,“哦?那你倒是說說,還有什么救?”
……
無人吭聲。這確實是個死局,沒救了。那么接下來要怎么辦?逃嗎?
可就算是逃的話,他們又能逃到哪兒去?能逃多遠(yuǎn)?
沒有一個守衛(wèi)的邊關(guān)城,豈不是敞開大門迎接游牧民族的入侵?
雖然說平民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可是就這樣放棄一座城,他們依舊下不了這個決定啊。被打敗,全軍覆沒,跟主動當(dāng)逃兵,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定義。
如今,趙副將是這兒權(quán)利最大的,最終的結(jié)論還要他來下。
趙副將在看了地圖和情報之后,終于下定決心說道:“今天晚上行動,我會挑選一個二十人的小組,分為兩組,潛入敵軍陣營之中。一隊負(fù)責(zé)暗殺敵軍首領(lǐng)查木爾,以吸引敵軍的注意力。另一隊則負(fù)責(zé)燒毀敵軍糧草制造混亂。其余人等,全部快速撤離。一路撤退到望漠城。到那里跟守備軍會合。”
趙副將說完,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那要找哪二十個人?怎么分隊?”有人開口問道。
趙副將想了一會兒,直接看向了陌以安,“陌五,你帶著張輝、趙三……這幾個人為一組,負(fù)責(zé)刺殺查木爾。陳少尉帶著陌三還有劉胖……這幾個人,負(fù)責(zé)去燒毀敵軍糧草。只要你們配合完美,一定能夠給城中其他人爭取到撤退的時間的。”
其他的話,趙副將沒說。不過被點名的人都知道,這一趟基本上就相當(dāng)于是有去無回。
這明知道是送死的事情,誰心里好受?
趙副將也知道大家顧慮的是什么,他直接又說道,“我別的不敢保證,但是你們的家人,我一定照拂到。即便是朝廷不照拂,我趙成自己也一定要照拂!”
此話一出,果然大家都放心多了。
可是,陌瑾彥卻忽然開口了,“趙副將,我去,讓……讓我五弟跟陌家女眷們一起離開。”
陌以安愣了一下,看向陌瑾彥。心里閃過了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趙副將卻是皺起了眉頭。要知道,有威名的人可是那個陌五,而不是陌三。他讓陌五去參加刺殺查木爾的行動,本來就是看中了陌五的能耐。陌三可不成!
一看趙副將的樣子,就知道他在為難什么。陌瑾彥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懊惱與落寞,或許還有一些悔恨,為何自己竟然比五妹妹差那么多?以至于這會兒他連代替五妹妹的資格都沒有。
不等陌瑾彥再說什么,陌以安已經(jīng)開口了,“趙副將,我去。不過要讓我三哥留下吧。如今陌家可就剩我們兄弟兩個,我們兩個一起去,陌家可就要絕后了。”
趙副將又看了眼陌以安,自然看得出來她的態(tài)度。他點點頭,“好,陌三留下,你跟著陌家其他女眷一起,隨著大部隊,火速離開。陌五你去執(zhí)行任務(wù)。”
“是!”
“五……五弟?你……”陌瑾彥不知道要說什么好,那眼神復(fù)雜至極。
陌以安卻是微微一笑,“放心吧三哥,我的能耐你還能不知道嗎?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最終,陌瑾彥只是給了她一個擁抱,仔細(xì)地叮囑她要萬事小心,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不再回頭。
陌以安倒是沒覺得悲涼啊什么的,她只是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她這個角色,應(yīng)該是盡自己的可能去做吧。況且,這種冷兵器的單挑群雄的實戰(zhàn),平時可難遇到啊,就算是她的一次訓(xùn)練好了。
夜晚,兩隊人馬瞧瞧出發(fā)。
而此時的邊關(guān)城中,趙副將也已經(jīng)有條不紊地組織人馬撤離了。
陌以安跟自己那一組的另外九個人一起,順利潛入到了敵軍陣營。可是還沒等他們找到查木爾的帳篷在哪兒呢,就已經(jīng)有人暴露了。
暴露了的人趕緊往另一個邊上跑去,以圖不暴露其他人。
陌以安他們也知道這是生死關(guān)頭,一旦有任何事物,他們只怕是在見到查木爾之前,就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
所以,即便是明知道那個暴露的肯定要被抓住,或者是被亂箭射死,他們也沒有辦法去營救。反倒是因為這個人的暴露,讓他們不得不再加快腳步!
好在這行軍帳篷也不是太多,他們沒過一會兒就找到了查木爾的主帳。此時,其他人都紛紛四散開來,從不同的角度朝主帳進(jìn)攻,以吸引注意力。
瞬間,此方軍營就大亂起來。無數(shù)已經(jīng)入睡的士兵紛紛起床,拿著火把開始追兇。
此時是夜晚,一個人往黑暗中追過去,其他人看到了也會忘黑暗中追過去。這樣的話,解決問題可就方便多了,見一個殺一個!
終于,因為來自不同方向的入侵者在恣意破壞的緣故,整個敵軍營地亂成了一鍋粥。但是對于陌以安來說,這明顯還不夠亂。所以她又跑到了戰(zhàn)馬的聚集地,黑暗中的她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精靈一般,任何動作在她做起來,都顯得行云流水,順暢不已,主要是,能夠躲過眾人的眼睛。甚至就在人家戰(zhàn)馬主人的眼皮子地下,隔斷韁繩,同時在戰(zhàn)馬的屁股上狠狠地扎上一刀!
……
當(dāng)萬馬奔騰的,制造了無數(shù)的踩踏事故時,陌以安終于滿意地笑了。
戰(zhàn)馬可跟一般的馬不一樣。一般的馬一下子丟了這么多時,都很難讓人接受,更何況是戰(zhàn)馬。要知道,戰(zhàn)馬的價值可比一般的馬要高得多。而且關(guān)鍵是,他們現(xiàn)在正在打仗,戰(zhàn)馬是最有用的啊。
見此時混亂制造得差不多了,陌以安才瞧瞧地潛入了主帳。
她原本以為這么大的動靜,主帳中應(yīng)該是無人才對,畢竟出了這么大的問題,查木爾這個首領(lǐng)是肯定要出來追根溯源的。那么,只要他出了主帳,她就可以潛進(jìn)去,小心翼翼地躲在他在主帳內(nèi),等到他回來睡覺或者是放松警惕的時候,干掉他!
對于陌以安來說,這個查木爾就跟游戲的NPC一樣,她對于殺掉他并沒有什么的負(fù)擔(dān)。
可是,讓陌以安很郁悶的是,她沖進(jìn)主帳的時候,里面竟然有個男人,呃,還是個光裸著上身,下身只著了一件中褲的男人。
陌以安的腦筋千回百轉(zhuǎn),她也不知道這個人的誰,不過敢這么堂而皇之地在主帳中寬衣解帶,他即便是不是那個查木爾,也應(yīng)該是地位很高的人。
“出去!”聽到腳步聲,男人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曾,就直接喝叱道。
陌以安眉頭一皺,就要往外退,這會兒她的感覺還是很敏銳的。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她如今是處于弱勢地位,沒必要跟他硬碰硬。
然而,她還才剛走了一步,男人就忽然說道,“等等!”
緊接著,男人就回過頭來。
陌以安自從進(jìn)來之后,就一直繃緊了全身的神經(jīng)嗎,隨時都可以出動。當(dāng)男人說等等的時候,她已經(jīng)料到肯定要壞事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緩沖,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匕首,與此同時快步朝向男人刺過去。
她的速度非常快,但是帳篷門口距離帳篷中心還有一段距離,也就是這一段距離,給了男人兩秒鐘的喘息與偏移,陌以安的第一擊注定要失敗。她也早就料到了,所以她第一擊尚未完成的時候,就已經(jīng)轉(zhuǎn)手,直接用上了第二擊。
男人絲毫根本就沒想到,陌以安的動作竟然這么快,反應(yīng)也這么快。他連忙躲開。可還是被匕首給刺到了左臂,頓時,殷紅的鮮血從男人的胳膊上流淌下來。
不過男人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完全反應(yīng)過來了,甚至還帶著受傷的胳膊逃開了陌以安的攻擊。
這一次的攻擊不成,陌以安就知道,自己想要再找到合適的攻擊機(jī)會,難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不定就是查木爾,別的不說,這種臨陣應(yīng)變的能力,絕對不差。如果是放在現(xiàn)代,少說也可以混個特種兵當(dāng)當(dāng)了。再經(jīng)由他們系統(tǒng)地訓(xùn)練,絕對是兵王的材料!
不過這會兒,顯然不是惺惺相惜的時候。
兩人對峙著,誰都沒動。最終,先開口的依舊是這個男人,“你是誰?”
陌以安目光銳利地看著男人,并不想跟男人說話。
男人確是微微笑了,眼眸中帶著嗜血的光芒,“你是大華的人?這次來是要刺殺我?”
男人才剛說了一句,都未曾得到陌以安的回答呢,大帳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士兵闖了進(jìn)來,“不好了殿下,我們的糧草被燒了!”
士兵說完,才發(fā)現(xiàn)這帳篷內(nèi)不止殿下一人,還有一個陌生的黑衣人。顯然,這黑衣人就是跟外面那些人一伙的。
頓時,士兵就紅了眼睛,發(fā)瘋地朝陌以安撲過來。
陌以安的眼中迸出了一絲殺意,她有無數(shù)種辦法能在瞬間干掉這個士兵。
然而,就在士兵朝她撲過去的瞬間,那個被稱作是殿下的男人大聲喝止了士兵,并且還指派士兵出去!
男人這才又看向陌以安,“外面都是我們的人,你插翅難飛。”
“總得試試。不過臨走之前,你還不符合我的要求。我一時半會可能殺不了你,不過給你弄個傷殘倒是沒什么問題。”
說著,陌以安竟然直接出手了。而男人也在等著她出手,想要從她的動作中找到破綻。而陌以安所接收的訓(xùn)練,從來都是收拾好自己的破綻,只能去抓別人的破綻,而絕對不能讓別人抓住自己的破綻。
所以,男人注定是要失望了。他竟然沒能找到陌以安的破綻,或者說是段時間內(nèi)沒找到陌以安的破綻。
正式跟陌以安交上手的時候,男人的驚訝更勝一籌。眼前的這個身材嬌小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任何威懾力的殺手,在動起手來的時候,竟然那般凌厲。找找狠辣,全部都是奔著人的要害去的。只要一個不防備,絕對會身受重傷,不死也會少了半條命。
男人的手臂在不斷地流血,可是速度卻沒慢多少。跟陌以安交手的時間越長,男人就越是驚訝。實在是陌以安這打發(fā),看起來明明沒什么特別的,可是真打起來,卻是半點兒都不敢輕視。在不知不覺之間,男人已經(jīng)用上了全力。
而陌以安這一場打得也是酣暢淋漓,這個男人還真是厲害。
不過也沒感嘆太多,她的技巧和對人體要害的了解能力,還是要比這個男人強(qiáng)盛太多。所以,最終,在外面聚集了更多的士兵之前,陌以安狠狠地給了這個男人一拳。這一拳,絕對能讓男人的肋骨斷掉幾根,而且,內(nèi)出血!
這個時候,外面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而她跟男人交手的時候,也吃了不少的小虧,如果是不想死的話,那就必須趕緊離開這里。
陌以安在最后關(guān)頭,離開了,闖出了主帳外面那層層的包圍圈,騎馬飛奔而走!
……
至于敵軍這邊,糧草被燒,戰(zhàn)馬被放,殿下重傷。于是,還真的是無法持續(xù)進(jìn)攻了。
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了邊關(guān)城成為了一座空城的時候,敵軍的臉色才更加難看。這就是赤果果地打臉啊,被狠狠地擺了一道了。
不過,無人得知,殿下的唇角卻是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出來二十人,回去二人。
除了陌以安之外,這一次出來的二十人中,還有那個叫張輝的,活下來了。不過,不同于陌以安只受了點小傷,張輝的一只手臂都掉了,也不知道掉在哪兒了,陌以安也只能幫他把傷口止血,能夠恢復(fù)好點兒。
邊關(guān)城已經(jīng)空了。兩人又馬不停蹄地朝望漠城趕路。
終于,在即將到望漠城的路上,碰上了大部隊。
看到陌以安平安回來,趙副將只是點點頭,什么都沒說,就帶著同樣幸存歸來的張輝走了。
陌瑾彥看到陌以安回來了,立刻就沖上前去狠狠地抱住她,“五妹妹。”
陌以安輕笑一聲,“好啦三哥,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兒么。”
陌瑾彥點頭,笑笑,接著又說道,“對了五妹妹,告訴你個好消息,皇太子的軍隊已經(jīng)打到了京城之外。這會兒正跟雍王那邊對峙呢。皇太子勝利的話,說不定我們就能夠無罪回到京城了。”
陌以安挑眉,“這么快?”
“是呀。雍王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在道義上就站不住腳。再加上,雍王只有自己一郡之力,而皇太子可是集結(jié)了其他三位有封地的王爺,三方的聯(lián)合軍隊,怎么可能會敗給雍王!”陌瑾彥的心情很好。
陌以安點點頭,“回京城也好。”
……
此時,距離陌以安在這兒十八歲的生日,就只剩下五個月的時間。
陌以安甚至在想,自己這個十八歲,是不是還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呢?
盡管早知道皇太子可能會勝利,不過這份勝利來得還是太快了。一個月之后,陌瑾彥就興沖沖地跑過來告訴她,皇太子勝利了!之前被雍王關(guān)押要處死,卻逃脫了的宰相大人,也冒出來了。原來,宰相當(dāng)時就是被皇太子給救了。宰相重新成為宰相,那么宰相一家也就要被平反了。
陌家人全部都是喜氣洋洋的。太太在邊關(guān)經(jīng)歷這兩年多的苦日子,整個人比在京城的時候老了很多,其他的幾位姨娘還有下人,也全都一樣,這兩年對于他們來說,好像是過了十年那般漫長。
當(dāng)初被流放的時候,從京城趕到邊關(guān),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而如今被召回,有馬有車,回京城只用了兩個月不到!
到了京城之后,宰相府還是宰相府。
而且因為宰相是跟太子殿下共患難過的,所以地位相當(dāng)穩(wěn)固,簡直是紅得發(fā)紫,比之從前的權(quán)勢更勝一籌。
在回來的路上,陌以安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地了解了大致的過程。
雍王眼見打不過,于是就帶著自己的人,逃回了封地。
這邊太子殿下則是進(jìn)了京城,入駐皇宮,成為新的皇帝。至于雍王那邊,太子尚未動手。畢竟現(xiàn)在國家局勢不穩(wěn),就算是他想要動手對付雍王,也有心無力。只能暫緩。
對于宰相府的人來說,邊關(guān)的一切都如同是過往煙云,他們想讓那些東西全部都散了,一代呢讓記憶也不留。不過對于陌以安來說,這些記憶倒是無所謂。
同時,她心中隱隱約約有種感覺,自己似乎就要完成這個幻境了。
短短的兩個月時間,京城的舊制就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人們也都接受了新皇的存在。新皇啟用了很多老臣,拉攏了很多世家。眾人也都看準(zhǔn)這個時機(jī),是擴(kuò)張家族勢力的好時機(jī),所以也樂得跟新皇達(dá)成交易。
不過,對于新皇來說,還有一件特別要緊的事情辦,那就是選秀。新皇至今連一個妃子都沒有,更別說是皇后了。而這選秀,更是拉攏各個世家的絕妙機(jī)會!
自從回來之后,陌以安的生活又變得和從前一樣。不過,太太和相爺對她都上心了很多,大概是因為相府如今就只剩下了她跟陌瑾彥的緣故吧。陌以安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她依舊住在從前那個偏僻的小院子里,身邊跟著的丫頭,還是青瓷。
只不過,如今的青瓷變得跟從前很不同了。陌以安也懶得深究什么,人總是要學(xué)會成長的,相府被抄家流放,就是一個最好的成長機(jī)會。她當(dāng)時是沒辦法帶走青瓷的,丫頭只能被賣掉。
這一天,陌以安覺得青瓷尤其不一樣。她也沒問她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真是重要的事情,她自然會告訴她這個主人的。
果然,很快她就知道了今天會有什么事。
一個一身玄色衣衫的男子,俊朗如玉地站在她的院子里,眉目中帶著尊貴和親昵地看著她。
陌以安看著來人,嘴角扯出來一個淡淡的微笑,“六弟。”
其實她早就知道了,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她的六弟。
陌瑾乾笑了笑,好似很感慨一般,“我叫齊乾。”
陌以安點點頭,“嗯。不過我只認(rèn)識六弟。”
齊乾也不在意,直接走到陌以安身邊,像是從前一樣坐下,“五姐姐,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給你無限榮寵,只有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陌以安緩緩地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我想要的呀,或許永遠(yuǎn)都沒人能給的了。因為,能給我想要的人,不在這里。”
雖然她已經(jīng)猜到了這里的時間跟外界是不同的,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這里的一天還是一天,一年還是一年。她已經(jīng)離開了將近八年了!她很想很想那個人的啊。
這些,誰能給她?
然而,齊乾卻是誤會了,他的臉色猛然一變,直接說道:“安安,你記掛著齊麟?!”
陌以安挑眉,“什么?”
看陌以安的樣子,齊乾松了一口氣,卻還是說道,“安安,你不要跟齊麟扯上任何關(guān)系,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陌以安懶得理會齊乾。就那么安靜地坐著,時時地回憶著從前的一切。這八年的時間里,她無時無刻不在后悔,她怎么沒有多給他一點回憶?也多給自己一點回憶呢?
想到分離之前的最后一個夜晚,陌以安的嘴角噙了一絲笑意,很甜很甜。那種感覺,到現(xiàn)在都還回味無窮呢。
坐在陌以安身邊的齊乾,卻總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表情她的目光,都讓他覺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好像是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要飄走了一般。
齊乾很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握的感覺,他直接抓住她的手,重重一握,“安安,當(dāng)我的皇后。”
陌以安被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向齊乾,“你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六弟啊!”
齊乾暴怒了,“誰是你六弟?我根本不是你的六弟。當(dāng)初母后怕我出事,從小就已經(jīng)把我抱出了宮外,換了一個孩子入宮當(dāng)成太子的。后來,我長大了,需要一個合適的環(huán)境,就讓宰相以外室之子的名義,把我接進(jìn)來了相府。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陌以安點點頭,“這樣啊。可是雖然我們實際上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我的心中有啊。我拿你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好弟弟,如今,你再轉(zhuǎn)換成他人……我接受不了。還有啊,皇權(quán)不都很怕外戚么,宰相是我的外家,對你來說,更怕的是養(yǎng)虎為患吧。還有呢,宰相本來就是你陣營里的人了,即便是再娶了我,對你的江山也沒有什么幫助,還不如把妃嬪的名額給其他的秀女。說不定只是一次選妃,就能給你帶來一個強(qiáng)大的班底。”
陌以安分析的是事實,可這些話對于齊乾來說,卻是很傷自尊。
她的話,無一不是在提醒著他,他的能力還不夠,他還太弱小,他根本就沒有自己選擇自己做決定的能力!
一瞬間,陌以安有種錯覺,齊乾……
不過他最終什么都沒說,只堅定地看了陌以安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她的院子。
就在齊乾離開的時候,陌以安的腦子里又響起了一句話,“順應(yīng)天意,是為破局之法。”
陌以安愣住了,順應(yīng)天意?她真想朝著天比中指,到底什么事天意?她要是知道天意的話,還會浪費這么多時間?
------題外話------
推薦好友《逍遙游游》的火文,《都市系統(tǒng):超級悍女》。很好看滴喲。很強(qiáng)大很強(qiáng)大,女強(qiáng)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