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這一口牛肉面下去, 柏焰歸眼睛就亮了起來,等到勁道軟糯又厚的牛肉在唇舌之間迸濺出濃郁的肉汁,柏焰歸立刻滿足的瞇起雙眼, 連續(xù)塞了好幾口進嘴后就忍不住看向了薄楠。
薄楠這種人其實論相貌來說不適合坐在路邊攤, 更適合什么金碧輝煌的酒店又或者清幽古樸的老舍, 但現(xiàn)下一看卻又覺得意外的契合,毫無違和感。
他吃得不慢, 比柏焰歸吃得還快, 可又不顯得難看。
薄楠注意到他的視線:“面不好吃?”
言下之意, 看我做什么?
“……”柏焰歸狼狽地低頭吃面,總不能說薄楠太好看了吧?“面挺好吃的。”
這也太癡漢了一點!
要維護自己的形象!
雖然這形象也差不多沒了。
柏焰歸最后憑借一己之力,愣是吃了一碗半牛肉面外加四份額外加的牛肉, 還拿出了自己的優(yōu)勢——氪金優(yōu)勢花巨款打包了五斤牛肉回家, 說要放冰箱里當夜宵。
兩人并肩在街上走著,這條街臨近大學城, 一到晚上滿街都是小吃, 還有各種賣首飾賣手機殼的小攤販, 柏焰歸稍微收了收肚子, 試圖讓它看起來比較平坦,他笑道:“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我以前在這里上學。”薄楠示意柏焰歸看遠處一片漆黑的教學樓:“每天晚上就和室友一起溜出來逛街。”
柏焰歸想了想說:“那下次再一起來吃,我看那邊那家炒面也很不錯……”
兩人不遠處有個炒面攤子, 肉眼可見的火爆, 排隊都排了二三十號人了,還不斷有外賣小哥進出,薄楠一看就笑了,不吝嗇的夸了一句:“焰歸你真是……會挑,這是我們這兒最好吃的一家, 除了排隊長沒啥毛病。”
他本來想說‘會吃’,想了想換了個詞,免得戳穿了柏焰歸。
“不叫我柏總了?”
“你想聽也可以。”薄楠坦然自若的看向柏焰歸,眼中滿含笑意。
柏焰歸悄悄砸了咂嘴:“還是叫我名字吧,叫柏總好奇怪。”
他其實還是有點喜歡薄楠叫他‘柏總’的,就有那么一點點莫名奇怪的快樂……他發(fā)誓就那么億點點!不是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薄楠也有那么一點奇怪的快樂,兩人不由相視一笑,柏焰歸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指尖,有點想去抓薄楠的手,抬了抬又沒膽子給放下了。
——他真的太不爭氣了!都親了!連個手都不敢握!
下一瞬間薄楠卻自然無比的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一旁的攤子上帶:“來玩這個啊!”
柏焰歸愣了愣,身體很自覺地順勢握緊了薄楠的手,薄楠的皮膚有點涼,如他剛剛吃完一碗半熱騰騰的牛肉面,手心里的溫度就會偏高,可薄楠的手心還是涼的,皮肉細膩,握著的時候就像是握住了一塊玉一樣。
這……薄楠可能身體里有寒氣?回去讓他媽給薄楠煲點去寒去濕的湯給薄楠喝。
薄楠帶著他來的是一家打氣球的攤子,因為目標客戶是大學生,價格低廉不說,獎品看著也很有品質(zhì),至少作為一等獎的那只一米五高的泰迪熊看著就讓人很有埋進去的想法,特等獎無人機就更讓人眼熱了。
柏焰歸是真的沒機會玩這些——不說買不起,純粹就是沒時間也沒那個想法。
學生時期白天上學晚上補課,還得騰出手來學管理公司,到了畢業(yè)就更別提了,扔進公司從基層起干,和眾多學生一道被卷得飛起,絲毫沒有因為他是皇太孫就得到什么優(yōu)待,反而主管還被重點關照什么苦什么累就往他身上扔,他到家就跟條死狗一樣攤著。
等到有自主權了,調(diào)來蘇市后就又要開始為自己的產(chǎn)業(yè)奮斗,不管多天才一人,新手上路,總是有多多少少的麻煩,騰出個時間來約薄楠都算是讓下屬大開眼界,可見一斑。
柏焰歸真是個容易看透的人。
薄楠瞧著他努力裝作‘啊這玩意兒好幼稚’卻盯著不放的眼神,忍不住用指尖在他手心里摩挲了一下:“去試試?這里的槍很有意思。”
柏焰歸側(cè)臉看向薄楠:“不太好吧,玩這個都是學生。”
“你也沒多大。”薄楠說著,就松開了他的手,上前掃碼買了一百發(fā)子彈,隨即提起了一桿子槍遞給柏焰歸:“來。”
柏焰歸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不情不愿的接過了槍,行云流水般的瞄準了氣球。
有一說一,他在國外考了持槍證的,教練都夸他不去當運動員為國爭光可惜了……第一槍,直接空了。
柏焰歸:“……???”
薄楠好整以暇地道:“我說了這槍很有意思。”
柏焰歸:“……”您直接說著槍不準不就完了嗎?!
不過柏焰歸很快就摸索出來了這槍的玩法,它的重心不穩(wěn),子彈又是軟橡皮的,多打幾槍基本就摸清楚了槍的特性,接下來就要打氣球的中心,否則橡皮就會直接滑開而不能打破氣球。
只聽見啪啪啪的幾聲,幾個氣球應聲而破,老板率先叫了一聲好——一直沒人打破氣球就看起來他很黑心一樣,炒一下氣氛送點小獎品他又不虧嘍!
“厲害了!兄弟!”老板將一個手機殼拍在了桌上:“再中兩個球,就能拿手機殼了!”
那手機殼花里胡哨的,又是玩偶又是彩鉆的粘著,真要買也不便宜。
柏焰歸看了一眼手機殼,又是啪啪幾槍,每一聲都應對著一個氣球爆開,老板更是恨不得敲鑼打鼓,可緊接著神色就有點不太好看了。
無人機售價三千八,只要能中兩百個氣球就能帶走,他這邊二十塊錢三十發(fā),薄楠剛剛一口氣就刷了兩百塊錢,這小年輕除了一開始幾槍沒中,后面就跟打著玩一樣的發(fā)發(fā)連中。
柏焰歸也上了頭,那換子彈彈夾無比純熟,專注的瞄準著三米外的氣球板子,從上往下從左到右一個個打,不多時那塊板子上就被他消滅了一半。
“哇!”一旁有圍觀的學生說:“厲害了!”
他女朋友也跟著感嘆道:“強迫癥已經(jīng)爽了謝謝。”
“這次老板遇上了高手!”
“他之前賺了那么多,就是被人清了場也不虧好不好!”
還有人拽著身邊的男生摁頭來看:“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你怎么這么小廢物呢?”
“豁,你厲害你倒是上啊!上次誰打了五百塊錢都沒能撈到無人機的!”
半晌之后,老板認命的一摸臉,拿了個麻袋過來把一溜兒獎品都塞了進去,遞給了柏焰歸,頗有些愿賭服輸?shù)母杏X在里頭。他給柏焰歸豎了個大拇指:“兄弟可以啊!你這去賣保險也太虧了!不如去為國爭光啊!”
賣保險?
薄楠和柏焰歸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柏焰歸身上的西裝——別說,是挺像的。
薄楠給老板道了謝,拎起了麻袋和柏焰歸原路返回停車場,這麻袋也不算太重,主要是那個一米五的熊太占體積了,他輕笑道:“柏總的保險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柏焰歸松了松本就已經(jīng)很松的領帶:“那是。”
兩人都笑出了聲。
剛到停車場,薄楠打開后備箱準備把麻袋塞進去,突地就是一愣——他剛剛走的時候忘記給車子上鎖了,今天開的車沒有那么高檔,不會在探測到車鑰匙離開范圍后自動上鎖。
后備箱里躺了一個形容狼狽的女孩子,滿是恐懼的看著薄楠,隨即一手在唇上比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另一手則是不停的搖晃,薄楠一愣,女孩子又雙手合十,做出了懇求的手勢。
薄楠神色不動,手下將麻袋塞了進去,剛好扎扎實實的蓋住了女孩子。
他回到車上,就見柏焰歸的嘴唇動了動,無聲的詢問道:有人在車上?
家世會教給他們很多東西,比如如何通過車輛微妙的傾斜去判斷車上是否多了什么大型物體,行駛和發(fā)動之間的聲音是否又加了什么令人討厭的意外。
薄楠點了點頭,又微微搖頭,上了汽車發(fā)動了起來,打算先離開這里再說。
剛剛那個女孩子衣服很……寬松,露出了里面明顯不是正當職業(yè)的內(nèi)衣,再看面容姣好,有被毆打過的痕跡,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賣-淫最多被關幾天,脅迫他人賣-淫最多能判死刑。
隨手幫一把也沒什么。
結(jié)果車子剛開到了停車場出口附近,就有一幫子人沖了上來,示意薄楠他們停車——其中有兩個人手里提了棍子,瞧著像是從荒地上臨時撿的鋼筋。
“有什么事情嗎?”薄楠停了車,搖下了車窗。
為首的那個是個四五十歲的壯漢,一看他就一愣,又看了一眼車標,還算是好聲好氣的說:“我女兒離家出走了,我在追她呢!不好意思啊問一下,你們看見一個十七八的女孩子了沒?長發(fā),長得蠻秀氣的,穿咖啡色的長風衣,里面穿的是裙子,沒穿鞋子。”
對方問著目光卻很閃爍,一個勁的往車里看,等到看清楚后排無人,又看柏焰歸和薄楠兩個男人,這才收回了視線。
薄楠一副挺關切的樣子:“沒看見,老哥你仔細找找吧,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可不是嘛。”那壯漢看了一眼薄楠,又問道:“能不能把后備箱打開給我們看看?”
“不是懷疑你們,就是我那個閨女太不省心了,之前就是藏在人家后備箱里跑的。”
柏焰歸淡淡的道:“沒聽說過誰家找閨女是守在停車場挨個查人后備箱的,往里面走就是夜市,一個姑娘家沒穿鞋子在荒地里不怕腳都被戳爛了?……真找女兒?現(xiàn)在到哪都是監(jiān)控,要不要我?guī)湍銈儓髠€警?”
壯漢一聽臉色就一變,后頭幾個小青年也圍了上來:“我就看一下你們后備箱,我女兒不在你們走就行了!我警告你們不要找事!”
柏焰歸露出了一個帶著點譏諷的微笑:“薄楠,我們走吧,不就是幾個人?直接撞過去,不差這么點醫(yī)藥費。”
薄楠愛莫能助的攤了攤手:“老哥,不是我不幫你,我老板脾氣不好……”
正說著呢,突然有人出聲道:“這不是薄二么?怎么當起了別人家的司機?”
薄楠聞聲側(cè)臉望去,只見一個和他歲數(shù)差不多的小青年走了過來,幾個大漢都讓了開來,薄楠挑眉道:“呦,仇六,你怎么杵這兒?”
這人薄楠說熟也不熟,點頭見面的交情,兩人同在一所學校又是一個專業(yè),又同是二代圈,難免是要碰頭的。
“這個娘們耍了我,在找呢。”仇六抽了口煙,擺了擺手說:“行了,都讓開,薄二少還看不上一只雞……讓你們做事你們就給我堵門,就不會進去找人嗎?一群廢物。”
薄楠一頓:“玩得這么花?”
話說得直白點,只要有錢就不差男的女的貼上來,真犯不上去嫖-娼。
仇六懶洋洋地說:“倒不是我玩得花,我好好交個女朋友,追了半年才成事,還想畢業(yè)就結(jié)婚,結(jié)果弄了半天對方是個樓鳳,我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你說我能不找她的麻煩嗎?”
樓鳳就是指那些在自己家里或者租房里進行不法□□易的女性。
哦,當然現(xiàn)在也能指這么干的男的。
薄楠揚眉道:“那你就這么告訴我了?不是更丟人?”
“這不是試試在不在你車上嘛,我都這么丟人了你都不把人交出來就有點過分了……行了,不在你車上就趕緊走吧。”仇六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耽誤你帶著你老板去開會了。”
薄楠點了點頭,轉(zhuǎn)而關上了車窗帶柏焰歸離開了。
那壯漢看著薄楠車逐漸消失,轉(zhuǎn)而問仇六:“六少,那我們進去找?那頭夜市上來報說沒看見那女的。”
“找個屁。”仇六不耐煩的說:“人八成在薄二車上呢!”
柏焰歸能看出來車子后面有重物,仇六自然也能看得出來:“下次吧,薄二不是個愛管閑事的貨色,以后有的是機會。”
仇六剛剛那么說自然不是指望薄楠當場就把人交出來——那多丟人啊!尤其是他們關系還不熟的情況下,要是他們熟,薄二估計當場就把人交出來了。他這么說就是告訴薄二別他媽亂發(fā)善心,回頭別管這事兒就行了。
“算她走運,放她一天。”仇六卻也沒當真放在心上,這女的家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他一清二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手里又拿著把柄,晾她也不敢報警。
兩側(cè)的路燈自車窗中緩緩消逝,時明時暗的光映在薄楠臉上,映出一些奇異的魅力。
柏焰歸看著他問道:“熟人?”
“點頭交。”薄楠回答道。
柏焰歸頓了頓說:“不交給他?”
“他怎么丟人關我什么事兒?”薄楠笑吟吟的道,轉(zhuǎn)而車一轉(zhuǎn)就到了警察局附近,這里是大學城,附近自然有警察局:“又不熟,對吧?”
“行了,下車去看看。”薄楠說罷就下了車,柏焰歸也跟著下了去,后備箱打開后就只能看見塞得滿滿的麻袋,薄楠道:“小姑娘你自己出來吧。”
麻袋動了動,露出一條赤-裸的手臂來,女孩子翻開麻袋爬了起來,快速地拉扯風衣的兩邊把自己掩蓋了起來,急切的說:“他撒謊!我不是出來賣的!你們不要聽他的!是他逼我的!”
她看著薄楠和柏焰歸,這兩人既然愿意把她帶出來,應該是好心人吧!
根據(jù)正常流程,他們就該問問她的事情了,聽他們剛剛和仇六說話,顯然是認識的,仇六還叫他們其中一個叫做‘薄二少’,身份應該不低才對,如果有他們幫忙,她就可以得救了!
然而薄楠顯然不太正常。
他扯了扯嘴角:“你前面十米是警察局,你有什么話進去和警察說,我沒什么興趣。”
少女一愣,隨即抓住了麻袋:“不,我不能去警察局。”
柏焰歸也沒料到薄楠會這么說,他以為薄楠會幫她到底。
“你身上有現(xiàn)金嗎?”
少女搖頭:“沒有……沒有。”
薄楠從兜里摸出來一百塊錢,放在了她的面前,道:“那你也可以從這里打車回家,你總不能賴在我車上不走對不對?”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少女卻不敢置信的搖頭:“你能不能幫幫我,他們想要逼死我,你為什么不幫我?!你明明可以幫我的!他們在我家里守著,我根本不能回家,你們就幫幫我好不好?”
薄楠好笑的說:“行,那車給你睡,明天早上估計會有人來拖車,到時候你再下來就行了。”
他伸手提起了麻袋,少女想要爭搶,卻愣是不知道怎么的手僵直了一下,叫薄楠順利的把麻袋提走了。薄楠側(cè)首問柏焰歸道:“我們兩怎么辦,先打車去公司拿車?”
少女瞪著薄楠,胡亂地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的情-趣內(nèi)衣,厲聲說:“不準走!你們要是不幫我我就報警說你們強-奸我!”
此話一出,柏焰歸方才還有些不解的神色便有些淡了:“我們兩都沒有觸碰過你,連指紋都沒有,車上有監(jiān)控應該可以查到你是怎么跑到車上的,你如果說我們強-奸你,我們可以告你污蔑罪。”
少女僵住了。
“要不要我現(xiàn)在幫你報警?”薄楠比柏焰歸還要徹底,他似笑非笑地道:“或者現(xiàn)在打電話給仇六?”
少女不敢報警,她就是想要威脅他們一下,畢竟她也不干凈。
“不……不要……”
薄楠拉著柏焰歸:“那我們先走吧。”
“嗯。”柏焰歸下意識的拉上了薄楠空著的那只手,等到走出了一段路,這才想起來說:“要不我來拎麻袋吧?”
現(xiàn)在兩人可搞笑了,一人手里提了五斤牛肉,一人手里背了個人高的麻袋。
“不重,我拎著吧。”薄楠手指微動,指尖鉆入了柏焰歸五指的縫隙中,與他十指相扣。柏焰歸剛想說什么,卻被這個舉動驚得忘記了自己想說些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合了合手指。
兩人默契地誰也沒提打車回公司取車的事情。
薄楠笑道:“你不問問我怎么不好人做到底?”
“……嗯,我覺得那女的也不像是好人。”柏焰歸想了想說道:“那個仇六我不認識,但是他如果想抓人,沒必要把自己都扯進去吧?丟不丟人?”
“那女的……今天要是遇上一個怕事的,怕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薄楠側(cè)首對他眨了眨眼:“要不要夸夸你?”
柏焰歸不知為何覺得有點燒得慌:“……也可以?”
上一世這件事鬧得有點大,仇六還真就是苦主,不過當時這件事是在仇六結(jié)婚后才爆出來的,老婆的艷-照在一夜間傳遍了整個網(wǎng)絡,仇六還不信,堅決認為是有人陷害,后來他老婆說了實話后仇六依然不肯離婚,覺得他老婆必然是有苦衷的,直接背著家里帶著老婆去了國外生活。
不過有些人能堅貞守義,有些人卻不見得,仇六到了國外自然沒有了家里的支持,雖然做了個小生意日子也過得下去,但不比在國內(nèi)當他的小開來得闊綽,還沒到一年仇六就被他老婆給拋棄了。
薄楠彼時藏在飛機場外當?shù)氖克緳C,也算是難得的清閑日子,這樣勁爆的新聞還發(fā)生在他認識的人身上,自然記得很清楚。
仇六家里有錢,自己的女朋友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要去賣才能維持生活,都談到要去見家長了,可見談對象的時間也不短了,這個情況下,那女孩子還要去賣?甚至穿著這樣的衣服逃出來?總不能是日常就愛這么穿吧?
這么一分析,那那個女孩子就是在有仇六供養(yǎng)的情況下還要出去賣?
這仇六能忍才怪了!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這一世這么早仇六就發(fā)現(xiàn)了,還大張旗鼓的來抓人——要是按照上一世的發(fā)展,仇六都這樣了,最后還和對方結(jié)婚了?
世界有點奇妙。
這事兒別說是發(fā)生在仇六身上,就是發(fā)生在任何人身上,薄楠都覺得其中一方被下了降頭才對。這種事情對方家里不得出幾個癌癥躺在病房里等用錢動手術之類的理由……正常人能接受?
——這也能和仇六說啊,仇六不是缺那么一兩百萬的人!
……總覺得有點奇怪。
他看了一眼柏焰歸,有些遺憾不能和柏焰歸分享這個八卦。
柏焰歸心有靈犀似地也看向了薄楠:“那什么……”
“嗯?”
“……你怎么不夸我?”
薄楠失笑,湊上去在他唇畔啄了啄:“夸你。”
柏焰歸愣在了原地,轉(zhuǎn)而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
要命啊,這還是在大街上!救命,他有點慌怎么辦!
薄楠站在原地揚聲道:“不打車了?”
柏焰歸腳步一頓,轉(zhuǎn)身走了回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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