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仇檀手段干凈利落, 三人剛吃完晚飯就有消息說已經(jīng)逮到人了,仇檀開著公放順勢看向了薄楠,見薄楠頷首, 便說:“扣著她, 我一會兒就到。”
今日的鄭蕓蕓不像是那天薄楠所見時那樣穿著叫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特殊職業(yè)的衣服, 而是一套簡簡單單的學(xué)院風(fēng)百褶裙,畫了個清淡的妝容, 青春靚麗。
她花容失色的被一群保鏢圍著坐在了中間的沙發(fā)上, 各個門窗都守住了人, 堪稱插翅難逃。
“仇梨!梨哥!”鄭蕓蕓一見到仇梨就想起身撲過去,被左右保鏢按住了肩膀,按回了沙發(fā)中。
“別動!坐好!”
仇檀叼了支煙在唇畔, 煙頭一動, 便示意仇梨去自己解決,該問的就問, 該說的就說, 免得日后有什么遺憾。
其實他們本不必來的, 一個小姑娘, 本身又不太干凈,哪怕查不出什么尸油,送進拘留所管她幾天也能叫她心驚膽戰(zhàn)一陣了, 現(xiàn)在搞得跟□□尋-釁滋事一樣主要還是怕她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她刻意針對仇梨。
仇在前, 梨在后。
今天是仇梨,明天可能就是仇檀,那后天又是誰呢?
總要查個明白。
仇梨在心中嘆了口氣,他并不愿意多和鄭蕓蕓有什么交流,說多了都是在惡心自己, 但他還是在鄭蕓蕓對面坐下了,鄭蕓蕓見狀一喜:“梨哥,你快讓他們放開我!為什么要抓我!你不是說你們家里不反對我們在一起嗎?!”
“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為什么要找這么多人來抓我?我哪里對不起你!”鄭蕓蕓美目含淚,倒是有那么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你們都到門外去守著吧。”仇檀吩咐了一聲,保鏢們便如同流水般的出去了,接下來的話會比較私密,最好還是不要讓外人聽見比較好。
仇梨又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腦殼子一定是被水浸過了,現(xiàn)在水又被他哥連同薄二一起倒干凈了,往日里他看鄭蕓蕓這樣只會心痛得無復(fù)已加,趕忙安慰都來不及,哪里還有其他什么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張口卻還是熟悉的昵稱:“蕓蕓,花瓶里的東西是誰指使你放的?”
鄭蕓蕓的面容有一瞬間地僵直,她掩飾得非常好,如果不是房間里三人全是從小從人精堆里歷練出來的,怕也不會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她用一種疑惑的口氣問道:“什么東西?花瓶里?我送給你的那個?”
“是。”仇梨看到她的眼神就已經(jīng)確定她是知情的了,心情越發(fā)沉重,他其實還抱著一絲希望,畢竟一開始時他確實是真心追求鄭蕓蕓的,雖然現(xiàn)在在一起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卻也不希望她真的就是那個兇手。“不用裝了,你老老實實交代清楚,我送你出國。”
反倒是仇檀和薄楠都不約而同的心下一松,兩人對視一眼——只要跟著鄭蕓蕓這條線追查下去就好了。
鄭蕓蕓一僵,淚水直直的從眼眶里掉了出來,她盡力保持著平靜卻還是掩蓋不住哭音:“你問都不問,就認定是我,這還有什么好說的!你有什么話我們不能敞開了說?仇梨你要是后悔了那就像個男人一樣跟我直說,我難道還會死纏爛打你嗎?你只要說一句我們分手,不用你送我出國,我自己走就行了!但你不要想隨便拿鬼東西出來就能栽到我頭上!”
薄楠靠在沙發(fā)的一角,悠悠哉哉地抽了口煙,見薄薄的云煙落下,四散,最后停留在衛(wèi)生間內(nèi)停滯不前。他沒什么興趣聽他們吵什么你愛我我不愛你的,說了一聲借個衛(wèi)生間用用就走進了衛(wèi)生間。
這一進去,薄楠也算是漲了點見識。
這姑娘是個厲害角色啊!但凡是個正常人住在這種地方用著這種衛(wèi)生間,不天天見鬼才怪呢!輕則重病大則殞命,這姑娘是怎么熬過來的?
衛(wèi)生間里煞氣幾乎已經(jīng)凝成了實質(zhì),哪怕薄楠開了頂燈也只能看見黑沉沉的一片,所幸?guī)讟哟蠹挠白舆€是能看見的,沒讓他摸瞎走路。
里頭飄著一股子檀香味,有點像是公廁里熏廁所的那種盤香,可再仔細一聞卻又彌漫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油膩的味道,薄楠想到了什么,自身周圍的氣場封閉了起來,不叫那些煞氣近身。
包括那味道,他也不想聞。
衛(wèi)生間本就屬水屬陰,容易積攢穢氣煞氣,故而衛(wèi)生間里一定要有明窗,方便生氣進入煞氣流出。往科學(xué)方面講,衛(wèi)生間里沒有明窗空氣不流通,首先就是如廁的氣味沒辦法消散,只能往室內(nèi)去,再者衛(wèi)生間中水汽較多,容易滋生各種病菌、發(fā)霉等情況,產(chǎn)生異味,久而久之就會對身體造成損害。
那本就沒有明窗的衛(wèi)生間里還埋了不少尸骨呢?那是什么后果?
這不就是在養(yǎng)蠱嘛!
他仔細感受了一下,這里的氣場不是同出一源的,浴缸底下有一個,洗手盆下柜子里有一個,用以裝飾下水管的包邊柱子里還有一個。
薄楠心中一動,轉(zhuǎn)頭看向衛(wèi)生間大門,果然大門的正中央掛著一枚八卦鏡,鏡子有反射的作用,可以將煞氣封鎖在衛(wèi)生間內(nèi)。
他用手機打了個光仔細看了看,果然鏡子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小的裂紋,這鏡子還沒到法器的地步,這樣的煞氣已經(jīng)超過了它的上限,距離完全碎裂不遠了,等到鏡子一碎,這屋子也就淪為了兇宅,至于其主人么……自然不必多說。
薄楠微微一笑,將八卦鏡翻了過去,算是合上了。
衛(wèi)生間中煞氣顫動了一下,緊接著就開始向外溢去,薄楠腳步一頓,側(cè)首抽了一口煙,濃厚的白霧自他唇中溢出,封鎖住了那些煞氣。
他出了門去,就見仇梨眉頭緊皺地坐在鄭蕓蕓對面,鄭蕓蕓聲嘶力竭的在講一些事情,瞧仇梨那神色居然是不想再計較這件事情了,再看仇檀,他面露一抹冷色,卻不是沖著鄭蕓蕓去的,而是沖著仇梨去的。
“沒出息的貨色。”仇檀沒有壓低聲音,神色淡淡的對薄楠道。
薄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檀哥,阿梨還年輕呢,正常的。”
仇檀扔了煙頭,剛想上前就被薄楠攔住了,他溫和的道:“好了,別哭了。”
“……你果然是和他們一伙的!”
鄭蕓蕓的矛頭瞬間就指向了薄楠,薄楠作為全場可謂是對鄭蕓蕓最知根知底的人可謂是問心無愧,他笑道:“誰教你桃花九尾狐和尸油的辦法的?說說,否則我就報警了。”
鄭蕓蕓叫道:“你報啊!明明就是你們沖進我家里,要不是梨哥在這里,我早就報警了,你們還惡人先告狀!”
薄楠聞言頷首,拿出了手機就撥打了110,他倚在了窗邊,故意側(cè)臉看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笑得意味深長。他開的是公放,鄭蕓蕓在看見他看向衛(wèi)生間的時候就已經(jīng)臉色大變,等到聽到手機里面?zhèn)鱽淼碾娮幼詣咏勇犚魰r便尖叫道:“你掛掉!你快掛掉!你掛掉我就告訴你!”
薄楠利落地掛了手機:“說吧。”
鄭蕓蕓卻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問那么多對你沒有什么好處。”薄楠輕笑著說:“你告訴我,剩下的事情就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阿梨說送你去國外,你知道的……這對他們家不是什么難事,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不好嗎?”
鄭蕓蕓:“……真的?”
“說句冒犯的話。”薄楠的目光自鄭蕓蕓的頭頂一直落到了她的腳踝,不帶一絲欣賞,反而透露出些許挑剔:“你有什么值得我們貪圖的地方?”
“……”鄭蕓蕓沉默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翻了一個號碼出來:“這個號碼,是那位先生的,辦法是他告訴我的。”
“代價呢?”
“很多錢。”鄭蕓蕓說:“我如果不嫁給仇梨,我一輩子都得賣身來還債。”
她抬頭看向薄楠,這個男人很可怕,或許他和仇梨的歲數(shù)差不多,可她的直覺告訴她,他不是那種她可以靠死纏爛打糊弄過去的那種男人,如果不說實話,真的有可能會落到一個她絕對不想遭遇的下場。
薄楠微微頷首:“好女孩。”
“最后一件事。”薄楠笑得極其溫和:“你打電話告訴他……就說有一個朋友也想求桃花,不知道這位先生有沒有興趣,如果有,幫我約他見面,錢不是問題。”
“……好。”鄭蕓蕓答應(yīng)了一聲,隨即就開始打了電話,沒一會兒那頭就接通了,冒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著至少有七八十歲的模樣:“鄭蕓蕓?有什么事嗎?”
鄭蕓蕓將薄楠的要求重復(fù)了一下,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先生說明天下午三點在管臨路等您。”鄭蕓蕓道。
“很好。”薄楠拍了拍仇梨的肩膀:“我們走吧,已經(jīng)打擾人家半個小時了,再這樣下去小心人家報警告我們擅闖民宅哦!”
仇梨不知為何,深深地看了鄭蕓蕓一眼,才隨著薄楠和仇檀離開了她的家。
在踏出鄭蕓蕓家的那一刻,薄楠打了個響指。
困鎖著那些煞氣的云霧——散開了。
鄭蕓蕓在薄楠他們走出她家門后就立刻把門給反鎖上了,反鎖時連手都在抖,末了之后她飛快的跑進了衛(wèi)生間,見衛(wèi)生間里平靜如初這才松了一口氣。
什么都沒有動過。
地上有一層薄薄的灰,腳印只到兩步便有了回旋的痕跡,也就是說薄楠進衛(wèi)生間只走了兩步就退出來了。
她自一旁的抽屜里取出了一盤沒有商標的盤香,點燃了一盤,見香煙裊裊升起后這才緩和了臉色。
雖然不知道那位薄二少是怎么看出來的,可擺明了他不想多管閑事,這就很好了——他們那種人自視甚高,輕易不會對她這樣的女人下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位先生說只要檀香沒有用完,她就是安全的……
她轉(zhuǎn)身欲走,突然看見衛(wèi)生間門上那面的被倒扣起來的鏡子,突然之間,她感覺有什么東西抓住了她的小腿,她低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黑漆漆的嬰兒用尖銳的聲音喊道:“媽媽——媽媽——”
“啊啊啊啊——!”
薄楠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一眼樓上鄭蕓蕓的那一層,轉(zhuǎn)而打了個電話,他的意態(tài)太明顯了,仇梨立刻就想去阻止:“薄二,她一個女人,你不要和她計較,放過去就完了。”
“嗯。”薄楠微微一掙,輕描淡寫地道:“壞人是不分男人或者女人的。”
“什么意思?”仇梨敏感的察覺到了異常。
電話接通了,只聽薄楠道:“云先生,蘇市臨湖小筑21棟2205的鄭蕓蕓殺人藏尸,三具,都在衛(wèi)生間,這事兒交給你了——這次不能怪我。”
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只不過薄楠將它提前了而已。
晚上約九點,警察闖入鄭蕓蕓的住所的時候只見鄭蕓蕓躺在了衛(wèi)生間與客廳的門框中,一雙手似乎想要爬出來,手指都磨破了,雙目瞪圓,死不瞑目。
地上全是鄭蕓蕓的腳印,還有明顯的拖拉痕跡,仿佛她在地上掙扎了許久。
她的額頭上有一個大洞,一旁的裝飾柜被她也砸出了一個大洞,一只明顯是成年人的已經(jīng)化成枯骨的手自中露了出來,輕飄飄的擱在了洞口。
“鬼殺人……?”這場面太詭異了,一個警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另一個老警察斥了一句:“瞎說什么!這是個大案,叫法醫(yī)和刑警隊過來。”
“這世上當然是沒有鬼的。”薄楠抽了一口煙,煙霧灑了仇檀一臉:“鬼在人心里。”
“檀哥,不用準備什么出國的程序了,她用不著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給你們安利一下我女神!
《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by甜畫舫
唐寧進了恐怖逃生游戲,每人每輪都可以抽到不同的技能牌,唐寧抽卡前沐浴焚香,第一輪他抽中了——
豌、豌豆公主?!
【豌豆公主牌1:你身嬌體弱,即使隔著二十床鴨絨被也能感受到一顆微小的豆子】
于是當天晚上身嬌體弱的唐寧就對怪物充滿了吸引力,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豌豆公主牌2:有位王子一直在尋找真正的公主,身嬌體弱的你百分百吸引王子】
于是真的有強大的npc救走了唐寧,在溫柔耐心強大勇敢聰慧給力npc的幫助下,唐寧躺贏。
在第二輪抽卡時唐寧沐浴焚香,而后他抽中了
睡、睡美人?!
又是一樣的百分百吸引怪物,又是一樣的百分百被王子拯救
很久之后,唐寧和王子在一起了。
然后他發(fā)現(xiàn)
原來從始至終,王子和怪物都是同一個人。
魔鬼動了心,他摘下月亮,碾碎群星,做黑夜里你唯一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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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視角文案】
一個落難的公主被關(guān)在籠子,四周都是蠢蠢欲動的怪物,美人嚇到抱緊自己。
你是最大的怪物,你披上了人皮,打開了籠子的枷鎖,抱住了公主,公主像被折翼的鳥雀,孱弱地依偎在你的懷里。
他那么依戀你,那么脆弱,那么愛哭,看到你不在就著急。
可是你總要離開他的。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脫下人皮,變成怪物,肆無忌憚地讓他的每根羽毛都染上你的味道。
他凄美的低吟,比你聽過的最動聽的音樂還要令人著迷。
于是你再次披上人皮,裝作剛剛出現(xiàn)的樣子,抱住了你的公主。
他害怕地祈求你:“不要離開我。”
你緩緩笑了。
我怎么會離開你呢,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啊,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