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入仕 !
王才厚這兩個女兒都是沒什么主見的農(nóng)村婦女,找的男人也都是粗鄙不堪的渾人,平時喝醉了就打老婆,導(dǎo)致她們對自家男人十分畏懼,自然是男人說什么是什么,四人一商議都覺得這個弄錢的好機(jī)會,可以借王才厚的死找榕樹村要賠償,好好敲上一筆。
四人商議停當(dāng),就馬上找到主持喪事的賴長順,一臉不善地質(zhì)問道:“賴會計(jì),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賴長順多精明的人啊,一聽就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了,皺了皺眉頭道:“怎么死的?病死的啊!這還要問嗎?老支書去世的那天,全村的人都在現(xiàn)場看見的,還有縣里的戴縣長也在,這還有什么疑問嗎?-”
大女婿老實(shí)些,一聽賴長順把縣長都搬出來了就有些畏縮了,但那二女婿是個打流的主,卻不那么好打發(fā),歪著頭道:“不對吧,我怎么聽說我爸是給村里做事活活累死的啊!那可是因公死亡,村里要給我們賠償-”
賴長順一聽果然是打的敲詐的主意,臉色一變,沒好氣道:“你爸有病沒病你們不知道嗎?之前你爸到省里住院,錢還是段支書私人墊的,還有這次給老支書辦喪事,也全是村里出的錢,你們還想怎么樣?老支書生病的時候沒見你們問一下,現(xiàn)在還想要賠償,你們還要不要臉?”
二女婿一聽立刻抓住賴長順的話頭道:“這就對了,如果我爸要不是為了給村里干活累出的病,你們支書會這么好平白無故拿錢給我爸看病?這次又拿錢幫我爸辦喪事?你當(dāng)我們傻啊?我不跟你說,叫你們支書來,我只跟能做主的談-”
賴長順被這潑皮氣得不行,可一時間又不知道怎么反駁他,因?yàn)槌硕慰煞策€真找不出這樣的村支書,私人掏錢給王才厚看病,又幫他辦這么隆重的喪事,只好派人去找段可凡,自己是打發(fā)不了這不要臉的四個人了。
段可凡一來,王才厚這女兒女婿四人也愣了一下,怎么還有這么年輕的村支書啊?不過心里卻越發(fā)火熱了,段可凡這么年輕,肯定沒什么應(yīng)付農(nóng)村矛盾的經(jīng)驗(yàn),只要死纏爛打,這錢肯定能要到手,所以四人立刻把段可凡圍住了,七嘴八舌地對著他又吵又嚷起來。
段可凡被他們吵得頭都暈了,總算搞清楚了他們的意圖,他當(dāng)然知道他們是無理取鬧,也不可能答應(yīng)他們的無理要求,村里現(xiàn)在是有錢,但是后續(xù)投入的缺口依舊很大,他不可能把錢浪費(fèi)在這種事上,只是他們畢竟是王才厚的親屬,王才厚還沒有下葬,他也不好對他們惡言相向,皺了皺眉頭道:“老支書確實(shí)為村里出了不少力,但是他是因?yàn)榈昧烁伟┩砥诓湃ナ赖模@一點(diǎn)有病歷可查,沒有什么可懷疑的”
王才厚那兩個女婿越發(fā)覺得段可凡軟弱可欺,得寸進(jìn)尺地嚷嚷道:“我們不管,你也說了我爸為村里出了不少力,他得病也是累病的!村里不能這么就把我們打發(fā)了!今天不給我們賠償,明天我們就不讓下葬-”說著他們又朝自家的婆娘使了一個眼色。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王才厚那兩個女兒立刻會意,對地上一坐,就開始拖長音調(diào)拍胸捶地的嚎喪了:“我可憐地爹啊!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啊!留下我們可怎么辦啊!你累死累活最后什么都沒留下,村里這些沒良心地想就這么把我們打發(fā)了,你死得可真冤啊-”
段可凡有些無語地拍了拍額頭,王才厚尸骨未寒,他這兩個奇葩女兒女婿就鬧這么一出,讓他也感到有些棘手,很明顯跟這四個已經(jīng)豁出去不要臉皮的家伙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難道還真要在王才厚的靈堂前上演一出全武行?
這時一直跪在王才厚的棺材前一動不動的小草也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突然站了起來,抄起一把放在靈堂外用來掃鞭炮紙屑的掃帚,踉蹌著沖了出來,對著她那坐在地上嚎喪的兩個姑姑和兩個環(huán)手抱在胸前冷笑著等著要賠償?shù)谋阋斯酶概^蓋腦地打了過去,一邊打一邊憤怒地嬌斥道:“爺爺住院的時候你們在哪里?爺爺去世的時候你們在哪里?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也沒見你們來看望爺爺,現(xiàn)在倒是有臉來要錢了?!可凡哥哥掏錢給爺爺看病,幫爺爺辦喪事,你們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好意思要賠償?你們的良心讓狗吃了!爺爺?shù)撵`堂還擺在那里呢,他泉下有知,看到你們這樣鬧,死了都閉不了眼呢-”
王才厚那兩個女兒女婿猝不及防被小草這一頓撲搞得狼狽不堪,圍觀的村民卻紛紛叫起好來了,紛紛道:“小草罵得好!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老支書一世英明,怎么就攤上兩個這么不要臉的女兒女婿哦?-”
王才厚那兩個女兒女婿被小草用掃帚打得狼狽不堪,村民們的指責(zé)更是讓他們面紅耳赤,二女婿惱羞成怒地一把奪過小草的掃帚,指著她怒罵道:“你個死丫頭,胳膊肘怎么往外拐?!你是不是看上了這個小白臉支書了,想給他當(dāng)填房?真是個賠錢貨!還沒嫁出去呢就幫著外人對付自家人了-”
小草這兩天一直跪在王才厚的靈堂前,飯都沒怎么吃,身體本就極其虛弱,被她這便宜二姑父用力一帶,人就倒在地上了,更被他這粗鄙不堪地話給氣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她那便宜二姑父還揚(yáng)起手中掃帚準(zhǔn)備打她!
段可凡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氣了,上前一腳把這潑皮踹了個四腳朝天,指著他厲聲怒斥道:“你有種再動她一下試試!我讓你走不出榕樹村!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啊-”,說完轉(zhuǎn)頭對身后的賴長順大聲道:“長順,叫幾個民兵過來,把這四個不要臉的家伙給我丟出去,別讓他們在這里弄臟了老支書的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