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拱手河山討你歡(四)
雖然治療失敗,花淑蘭也不怪瑜王。
瑜王親自用內(nèi)力配合藥師為駱彥引蟲的行為,足以證明他對駱彥沒有敵意。
而且,最后瑜王也因被打斷引蟲,遭到了蠱蟲的攻擊,傷到了心脈。
喬詩詩那個女人,自詡不會辜負(fù)任何一個男人,不會拋下任何一個男人,所以,所有企圖傷害她男人的人,無論男女、無論是否這些男人的父母親人,她都會將他們殺掉。
看到駱彥渾口吐鮮血軟弱無力的模樣,喬詩詩心疼不已,這畢竟是為了她拋棄家國和后宮的男人,她怎能不愛呢?
又看到那一直都想拆散她和駱彥在一起的太后在此,覺得這一定是太后抓到了駱彥在懲罰他,遂叫罵道,“深宮里的老女人就是變態(tài),都說虎毒不食子,對于宮里出來的女人來說,兒子也只是為了幫助自己獲得至高地位的棋子罷了,現(xiàn)在西月國沒了,駱彥沒用了,你就對他下這樣的毒手,你不配做母親!我一定要為他殺了你。”
之后,喬詩詩的男人們對花淑蘭展開了追殺。
瑜王帶著人護(hù)送著花淑蘭成功逃離了追殺,可是他卻因為心脈受損,武功盡失,成了一個病秧子,最后在當(dāng)年大雪壓山的時候沒有熬過傷痛,去世了。
這樣的瑜王,會是篡奪皇位的人么?
花淑蘭覺得不是。
雖然花淑蘭也不明白,為何她還沒有使出多少手段,瑜王就那么干脆的交出了兵權(quán),后來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篡位之心,甚至連京城也不待了。
或許,瑜王深深的愛著西月國,不希望因為叔侄搶奪皇位而動搖國之根本,所以才離開的那么瀟灑吧。
可是現(xiàn)在,西月已經(jīng)不再了。
他為西月國的穩(wěn)定付出了那么多,他應(yīng)該是恨她和皇兒沒有守住江山的啊,如果是她,她或許會恨不得殺了這樣沒用的人的吧。
可是,瑜王卻沒有殺她和彥兒,甚至還一直在默默的幫助他們,最后還為了治療顏兒丟掉了性命。
花淑蘭看不懂瑜王。
童心蘭也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他的每一次選擇都是莫名其妙。
花淑蘭后悔當(dāng)初沒有信駱清,還用了手段將他手里的兵權(quán)搶了回來,交給了她以為已經(jīng)成長起來的皇兒手上。
若當(dāng)初,沒有將兵權(quán)收回,沒有將瑜王逼成一個沉浸于山水真的兩耳不聞家國事的閑散王爺,或許,西月國還有救。
就算是被瑜王搶走了皇兒的皇位,縱使她心有不甘、皇兒也會被囚禁亦或者被支持駱清的人殺死,也總比,西月國遭受滅國之災(zāi)好啊。
童心蘭按下花淑蘭的悔意,安撫的對少年帝王說道,“彥兒,你現(xiàn)在是皇帝,記得父皇是如何教導(dǎo)你的么?”
無論花淑蘭怎么想,覺得如何愧對瑜王,現(xiàn)在的瑜王,童心蘭是沒打算對他付出信任并表現(xiàn)出熱情的。
畢竟,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的瑜王可不是后來西月國滅亡之后的瑜王,那時候的瑜王或許只是為了救下駱家的僅剩不多的血脈吧,亦或者還有其他的原因。
所以現(xiàn)在,童心蘭優(yōu)先要做的事情還是將駱彥培養(yǎng)成一個像劉邦一樣有手段的帝王,以后除掉了那些蟲子,再慢慢彌補(bǔ)花淑蘭對瑜王的虧欠吧。
畢竟,沒有被喬詩詩禍害的駱彥已經(jīng)漸漸顯露明君的實力了,駱彥,也是能夠治理好西月國的,如果她叫駱彥把皇位交給駱清,那是躲避,并不是一個解決所有問題的好方法。
鼓勵駱彥也是童心蘭必須做的,他才10歲,順利的當(dāng)上君主的駱彥,當(dāng)然比不上經(jīng)歷過皇位之爭又在戰(zhàn)場上洗禮過的駱清。
童心蘭得幫助他樹立自信。
少年帝王駱彥被先皇留下的心腹大臣之前說的關(guān)于對駱清的猜測嚇到了,一時間又看到了無論是氣勢還是人氣都比他厲害的瑜王,才對自己的實力產(chǎn)生了懷疑。
得到了母后的點撥,駱彥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他現(xiàn)在是皇帝,如何也不能慌亂起來,連母后都那么鎮(zhèn)定還安慰他,他是個小小男子漢也不能怕,母后還需要他保護(hù)呢,西月國也不能經(jīng)歷宮變這樣的動蕩。
駱彥覺得,他必須表現(xiàn)得像一個合格的君王,讓瑜王知道雖然他還只是個孩子、雖然他還沒有他高、沒有他厲害,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現(xiàn)在,他沒法做其他,至少不能表現(xiàn)得怯懦、連說話也不會說吧。
太傅說過為君者,氣勢得足,不然就會臣子看輕。
所以,駱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站在殿中對他做半揖禮的瑜王虛扶道,“皇叔千里迢迢從漠北趕回京參加皇侄的登基大典,這份心意,皇侄銘記在心,皇叔辛苦了,請皇叔上座。”
童心蘭見駱彥言語清晰、舉止得體,在還沒看清是否對皇位有企圖的駱清面前,沒有貿(mào)貿(mào)然的用或許會激怒對方的“朕”這個稱呼,用的也是晚輩感謝叔叔的客套話,雖然自稱皇侄,態(tài)度卻也不卑不亢,氣勢也沒落下風(fēng)。
對于一個千里迢迢趕回來祝賀自己的親人,即便是皇帝,起身表達(dá)感謝也是可以的,也不會讓人找出表達(dá)和禮儀上的問題,也不會有人覺得少年皇帝是害怕健壯的瑜王。
總體來說,駱彥表現(xiàn)得還是很不錯的。
平日里的如何教育,在這樣的場合這么一臨場發(fā)揮才能看出一個人的資質(zhì)。
童心蘭再次確信,駱彥的確適合做君王。
童心蘭來得突然,沒有參與到登基大典的晚宴安排,不過,花淑蘭做得不錯,雖然不知道駱清是不是能夠及時趕回參加,還是讓宮人為他留了坐席。
駱清是王爺,又是將軍,根據(jù)文左武右的標(biāo)準(zhǔn),花淑蘭將他的坐席安排在皇親國戚坐的右手最前方。
雖然左為尊右為輕,可是駱清的坐席也是右邊最前面的一位。
花淑蘭這是討了一個巧,但沒人會說有錯,就算左手位的太上皇輩分的老王爺也不可能挑錯。
駱清看到最靠前的地方的確有自己的坐席,覺得這新君還是懂事的,從這孩子剛才得體的舉止,看得出,他被太后教得很好。
(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