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想留她過夜
從電梯里闊步走出來的商陸,瞬間吸引了喬蕎的注意力。
平靜的心忽然泛起波瀾。
下意識的捏了捏衣裙一角,以讓自己繼續(xù)保持平靜。
而商陸,看到客廳里的喬蕎時,腳步停下來,眉頭微微一蹙,神情也冷了下來。
喬蕎知道,他不想看到她。
她有些為難地看了看一旁心虛的商仲伯,“爸,你不是說商陸去國外辦事了嗎?”
“……呃……”商仲伯心虛得更厲害了。
這時,商陸大步走過來,停在二人面前,冷冷地瞧了喬蕎一眼,皺眉道,“你怎么在這里?”
商仲伯瞪過去,“你說的什么話,喬蕎過來給我過生日,不行嗎?”
“是你要過來的,還是我爸邀請你的?”商陸依舊冷冷地看著喬蕎。
他站在沙發(fā)前。
她坐在沙發(fā)上。
他那一米九的身高,看著她,是以俯視的角度。
更讓喬蕎有種被審視的感覺。
想來,商陸很不想她出現(xiàn)在這里吧。
喬蕎很識趣地起了身,“爸,既然你兒子回來陪你過生日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
“蕎兒。”商仲伯緊張地起了身,“你是不是生爸的氣了,爸承認(rèn),爸騙了你。商陸根本沒有要去出差,是爸想讓你們見一面。”
喬蕎拎起包包,干脆地笑了笑,“爸,沒事。我不怪你。你們父子倆好好過個生日吧,我就不湊熱鬧了。”
“你跟爸確認(rèn)了我不回來,你才過來的?”商陸拉住喬蕎的胳膊。
喬蕎垂頭,看了看商陸的手臂,也不想騙他,“是。”
手臂上的力道,用力緊了緊,緊得喬蕎有些吃痛地皺了皺眉頭。
忽然,商陸松開,冷冷道,“我回來了,你也可以走了。”
喬蕎很識趣地邁開了步子。
心里是一場兵荒馬亂。
越是如此,走得越快。
商仲伯忙去拉住她,“蕎蕎,來都來了,怎么樣也要陪爸切完蛋糕。”
“爸。我忽然有些急事要處理。”喬蕎很抱歉。
“爸也是一把老骨頭埋進(jìn)黃沙里的人了,還能安安生生的過幾個生日?人生無常,說不定哪天得個急病,或者一個意外就走了。你就留下來陪爸吃頓飯吧。是,爸有錯,爸不該騙你。但爸是真的想看見你和商陸好好的。”
“……”
“蕎蕎,給爸一個面子,留下來吃頓飯,跟爸一起切蛋糕!”
商仲伯是懇求的語氣。
喬蕎有些受不起。
老人家把話說到這份上,她真不好再拒絕。
她把目光,看向商陸。
臉色黑沉沉的商陸,最終冷冷說,“我爸讓你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吧。”???.BIQUGE.biz
這餐晚飯,看似溫柔融洽。
其實,喬蕎心里很苦澀。
她面上露著笑意,陪商仲伯好好地吃完了這頓飯。
到了切蛋糕的環(huán)節(jié),商仲伯把切蛋糕的刀,遞給喬蕎。
“蕎蕎,你切的蛋糕會更甜,你來吧。”
喬蕎接過蛋糕刀。
蛋糕是她親手做的。
雙層的。
一刀切下去,到不了底。
有些費(fèi)力。
商仲伯推了推商陸,“還不快過去幫忙。”
商陸沒有動。
商仲伯又瞪了他一眼,“難不成你還要我這個壽星親自切給你吃不成?”
商陸臉色冷冰冰的,來到喬蕎身側(cè)。
大掌落到刀具上。
碰觸到喬蕎的手時,喬蕎全身緊緊一崩。
她的緊張與抵觸,商陸感受得很清晰。
越是如此,他越是握得更緊,握著她的手,一起在蛋糕上慢慢切下去。
喬蕎身體麻得像是過電一樣。
根本沒力氣去切蛋糕。
像是木偶一樣被他握著手,怎么切完蛋糕的,她完全不知。
直到商陸停下來,她趕緊把手抽開。
全程,商陸冷冷地觀察著她的神情,目光看似冷漠,卻深得像是漩渦一樣,似要把她吸下去。
他在看著喬蕎反應(yīng)的同時,商仲伯卻在看著他。
臭小子,明明就對喬蕎情根深種,非要表現(xiàn)得那么冷漠。
一個冷漠絕情,一個又有些卑微抵觸。
再這么下去,商仲伯想要抱孫子的愿望,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不行。
的繼續(xù)想辦法讓兩人單獨(dú)相處。
商陸裝了一塊蛋糕,遞給商仲伯,“董事長,生日快樂。”
“我不吃你裝的蛋糕,我要吃我兒媳婦端給我的。”商仲伯故意說。
商陸提醒,“董事長,我提醒你一下,我和喬蕎已經(jīng)離婚了。你現(xiàn)在沒有兒媳婦。”
“你不說話會死嗎?”商仲伯要?dú)馑懒恕?br/>
喬蕎忙去裝了一塊蛋糕,遞過去,“爸,生日快樂。以后我給你當(dāng)閨女。”
“誰要你給我爸當(dāng)閨女?”商陸冷冷睇過去。
喬蕎心里不爽快。
就算她和商陸離了婚,他也用不著對她態(tài)度這么冷吧。
他不想她和他扯上關(guān)系,她非要?dú)馑浪岸嗄昵拔液桶忠黄饸⑺肋^兩頭野狼,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成了生死之交。你不同意我當(dāng)爸的閨女,難不成要我當(dāng)他的忘年之交,再讓你喊我一聲阿姨嗎?”
“你就非要跟我爸扯上關(guān)系?”商陸黑著臉。
“你沒權(quán)利管。”喬蕎也不高興了。
就算是離了婚,也不用做仇人吧。
可商陸對她明明像仇人一樣。
商仲伯站到喬蕎那邊,“對,你沒權(quán)利管。我想讓喬蕎回來家里就讓她來,你管不著。”
商仲伯接過喬蕎手里的蛋糕。
故意手一滑。
蛋糕從喬蕎的衣服上滾下去,奶油沾了她一身,“蕎蕎,爸不是故意的。”
明明就是故意的。
喬蕎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他這是想把她留在這里過夜嗎?
“蕎蕎,你快上去洗一洗,換身衣服吧。”
老人家的心思,喬蕎都懂,她婉拒了,“我擦一擦就好。爸,蛋糕也切了,我先回去了。”
一邊說,一邊抽了幾張紙巾捏在手里,用力地擦拭身上的奶油。
“擦不干凈的。”商仲伯忙給傭人使眼神,“曾姨,你帶喬蕎去換身衣服。”
曾姨硬把喬蕎拽上了樓,把她推進(jìn)了商陸的房間里。
樓下,商仲伯用力拍了商陸一掌,“還不快上去幫幫忙。”
商陸是不愿意上去的。
但腳下鬼使神差的邁開了步子。
到了房間門口,他停下來。
門里的女人讓他心緒混亂,心情亂糟糟的。
原以為離了婚只要遠(yuǎn)離她,就可以回到從前,不被兒女情長所困。
直到站在門口的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做不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他推開門,走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