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楚云溪,你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
“有什么話,回東宮再說。”
他的聲音顫抖壓抑,看著楚云溪迷離的眼神,感覺自己快要被心火燒死,連手都有些抖。
他現(xiàn)在只知道,他得帶她離開這骯臟之地,回到他的東宮。再也不容他人沾染半分。
君宏炎眼看著那個殺神抱著楚云溪走了,一口氣才敢呼出來,惡狠狠地笑著。
君凌云,楚云溪,本王就要好好看著,看你們以后,怎么相愛相殺!
平遙長公主正呆立在事發(fā)的院子外,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太子將君宏炎打得凄慘,卻沒敢上前。筆趣閣
君凌云那曾經(jīng)在死人堆里磨礪出來的弒殺之氣,讓她心中畏懼。
待回過神來,君凌云已經(jīng)抱著楚云溪,走到她面前。拿森寒的眼神掃著她,讓她心里顫了顫。
“本宮今日,本該直接血洗了你長公主府。你該慶幸,你如今還能好好地站在這里,此事若是走漏了半點兒風(fēng)聲,本宮必要你以命償之。”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這些人,他會收拾,只是現(xiàn)在,他的溪兒最重要。
平遙長公主踉蹌了幾下,好在有丫鬟扶住,才沒有摔倒。她閉上眼,此時才懊悔不已。
母親弟弟他們,和太子的爭端,她一直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不該一時鬼迷了心竅,答應(yīng)了君宏炎的請求。以后不知還有沒有太平日子過了。
君凌云即便在瘋魔的邊緣,也不忘顧及著楚云溪的名聲,走的后門。
前院里夫人小姐們依然在吃酒賞花,無人知道后院中,發(fā)生了一場差點兒顛覆朝堂的大事。
剛出后門,迎面碰上了急急下馬的君子楓。
君子楓看到君凌云懷里,一動不動的楚云溪,又見君凌云渾身散發(fā)著灰暗的氣息,心里咯噔一下。
他接到妹妹的消息,就馬上趕來了,還是來晚了嗎?楚云溪出事了?
“她,她如何了?”君子楓緊張地問。
君凌云只給了他一個眼神,一言不發(fā)就走了。楚云溪,你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
君子楓擔(dān)心楚云溪,不問個明白,他不能安心。急步追上去。“殿下,她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滾!”君凌云正怒火沖天,哪有什么心情與君子楓糾纏。“她無事,即便有事,也與你無關(guān)!”
君子楓沒有計較君凌云的后半句話,他只要聽到前半句,就夠了,君凌云一言九鼎,從不說謊,他既然說她無事,可見真的沒發(fā)生什么大事。
君子楓沒有再追,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站了許久,他又慢了一步,也許,這就是命吧。
東宮中,君凌云將楚云溪放到床上。看她仍是渾身無力的樣子。他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溪兒,溪兒你能動嗎?”
楚云溪只能拿一雙痛心又百般無助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能明白,她是中毒了。
“白梟,快去找太醫(yī)!”
君凌云的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看著楚云溪現(xiàn)在的樣子,突然就想到了前世。
前世,她也是這般口不能言,手不能抬,就那樣凄慘地死在他的懷里。
“溪兒,你堅持一下,太醫(yī)馬上就來了。”
他死死攥著她的手,怕她的手又從自己指尖滑落。怕她那雙美眸,永遠(yuǎn)失了光華。
張?zhí)t(yī)幾乎是被白梟一路拎著趕了過來,他驚魂未定地給楚云溪把了脈,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到楚云溪鼻下聞了會兒,又給她扎了幾針。
楚云溪終于覺得好受了些,有了點兒力氣,能開口說話了。
“凌云。”她輕輕抬了抬手,君凌云馬上上前握住。
“我在,我在,溪兒別怕,你已經(jīng)安全了。”
“我,我沒有失身。”她怕他誤會她,嫌棄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要跟他解釋。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君凌云一陣窒息感涌上:“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沒事兒了。”
他輕撫著她的頭,楚云溪的淚珠又滾滾而落,看得君凌云的心碎了一地。
他轉(zhuǎn)頭詢問張?zhí)t(yī):“溪兒中了什么毒?”
“回稟殿下,楚大小姐沒有中毒,她只是,喝醉了!”
喝醉?君凌云皺緊了眉,楚云溪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怎么會在長公主的宴席上喝醉?
難道,是君宏炎騙她飲多了酒,再對她行不軌之事嗎?
楚云溪見君凌云的神色不對,知道他是想差了,趕緊搖頭解釋:
“我只喝了兩杯果酒,并沒有多飲,不可能喝醉,張?zhí)t(yī),你再仔細(xì)看看。”
她虛弱地說著,都知道果酒不醉人,她想著,也許有什么毒,是連太醫(yī)都不知道的呢。
“這,依微臣的判斷,楚大小姐確實是喝醉了,并沒有其他中毒癥狀,而且,臣方才用的,都是解酒之法。”
張?zhí)t(yī)看兩人神色都不太對,又提議道:
“也可能,是微臣醫(yī)術(shù)不精,不如,多找?guī)讉€太醫(yī)來,一同把脈。
楚云溪的心沉了沉,張?zhí)t(yī)是太醫(yī)院院首,醫(yī)術(shù)精湛,她還曾送過他一幅人體結(jié)構(gòu)圖,他應(yīng)不會害自己才是。
可若是喝醉,她該如何自證清白?
“把太醫(yī)都找來!”
君凌云想知道,平遙長公主到底給她喝了什么鬼東西。
“凌云,我……”楚云溪不知該如何解釋,君凌云一定以為是她在騙他,以為她和楚雪兒一樣自甘下賤吧?
看著楚云溪小心翼翼的神情,君凌云心疼不已。
他的溪兒,應(yīng)該是靈動活潑的,肆意張揚的,不該是這樣一副虛弱不堪,又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他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像對待易碎的瓷。
君宏炎和平遙長公主的計謀,做得天衣無縫,若是他對楚云溪的人品,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他們的謀劃就會得逞。
只可惜,齷齪之人,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一種人,永遠(yuǎn)不會越過做人的底線。無媒無聘,溪兒是不會在這種時候?qū)⒆约航桓兜摹?br/>
若是君宏炎能明白這一點,就不會覺得,他會為了那不堪的一幕,而誤會楚云溪,若是君宏炎,安排一個他和楚云溪兩人,相對而飲的畫面給他看,那樣,也許他真的已經(jīng)瘋魔了。
“溪兒,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定會為你查明真相。”
楚云溪的眼里染上了希冀:“凌云,你,你信我嗎?”
“你是我的太子妃,我不信你,信誰?”
君凌云心里內(nèi)疚不已,要不是他有心試探她,要不是他放任她,去參加平遙長公主的賞花宴,她怎么會受這般屈辱。
楚云溪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君凌云將她攬到懷里,一遍遍為她拭淚,那淚水,似澆到他心里,攪動了那一池深潭,讓他恨不能馬上手刃了害她之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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