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三對新人,洞房花燭
楚云溪前腳剛離開,君子楓、楚文鴻和楚文錦,后腳便進了殿來。
領(lǐng)著自己的新娘子,各自做喜轎回府去,也好完成洞房。
浩王府。
君子楓手上拿著精致的小秤,輕輕挑開了蘇妍的紅蓋頭,兩人對視淺笑。
接過下人送上來的合巹酒,各自喝了一半,又交換飲盡。
“子楓。”
蘇妍輕輕喚了他一聲。自從君子楓叫她妍兒,蘇妍就想叫一聲子楓試試了。
果然,他的名字很好聽,只是這樣念著,都讓她心生歡喜。
君子楓握住她的手,淺笑。???.BiQuGe.Biz
“我的名字,為何從妍兒的口中說出來,會如此讓人怦然心動?”
蘇妍看著他的笑顏,晃了神,只好微垂下眼,卻被君子楓,在她眼上輕吻了一下兒。
“妍兒,我們就寢吧。”
紅燭搖曳,映著同樣火紅的床幔,還有蘇妍紅透的臉。
楚將軍府。
楚夫人站在屋門口張望,楚將軍搖搖頭,將她拉了回來。
“夫人,安心休息吧,他們那么大的人了,哪兒用得著你這么操心?再說了,你站在這兒,還能看到他們的院子不成?”
楚夫人這才安心坐下,感嘆道:
“要不怎么說,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呢。”
而此時,被楚夫人擔(dān)憂的楚文鴻和楚文錦,也都已經(jīng)挑開了新娘的紅蓋頭,喝了合巹酒。
楚文鴻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兒,回身送到周若萱的手中。
“若萱,這個送給你。”
周若萱眉眼含笑。在皇宮時,楚文鴻就與她耳語,說回府后,有禮物要送給她,竟是真的。
“里面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便知。”
楚文鴻賣關(guān)子。
周若萱慢慢將那小木盒兒打了開來,露出一只精致的發(fā)簪。
她驚喜地抬眸,看向楚文鴻,眼波流轉(zhuǎn),眸中含情。
正妻范兒簪,男子送給女子發(fā)簪定情,意味著,肯定這女子的正室地位。
何況,這發(fā)簪雕刻的,還是萱草花的模樣兒,正應(yīng)了她的名字。
可見,是楚文鴻不知提前多久,精心為她準備的,并非隨意買來應(yīng)付。
“何以結(jié)相于?金薄畫搔頭。夫君,你幫我戴上看看吧。”
楚文鴻笑著接過,輕輕為她插在挽起的發(fā)間,又拿了銅鏡給她看。
“圖樣是我親自畫的,找了巧匠打制而成,你可喜歡?”
周若萱沒忍住心中的激動,在楚文鴻的側(cè)臉上親了一下兒。又忙笑著低了頭。
“夫君如此用心對我,我自然是喜歡的。”
楚文鴻會心一笑,又為她卸了發(fā)飾,一頭潑墨長發(fā),便柔順地垂了下來,就如同周若萱此時的順從。
這邊,床幔已經(jīng)放下。
另一邊,楚文錦同樣拿了一個木盒兒,放到了圣雅郡主的懷里。
只不過,他這木盒兒,可以楚文鴻那個大得多。
圣雅郡主抱著沉甸甸的木盒兒,疑惑地看了看楚文錦。
“文錦,這里面裝是什么?莫不是,好吃的,還是好玩兒的?”
想到好吃的、好玩兒的,圣雅郡主的眼眸都亮了幾分。
楚文錦只是笑著搖頭。圣雅郡主耐不住性子,直接將懷里的木盒打開來看。
入眼便是一疊,公文?她拿出幾張仔細看了看。
“地契?賬目?”
楚文錦點頭。圣雅郡主更疑惑了。
“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你我已經(jīng)成親,自然是要交給娘子保管的。”
楚文錦說的理所當然,圣雅郡主卻像扔燙手山芋一般,又將那木盒子,整個塞回到楚文錦的懷里。
“我警告你,可別想拿我當賬房先生使喚。”
楚文錦失笑。
“我哪兒敢呀?娘子只要負責(zé)保管,需要銀子的時候,自取便好。賬房先生,我自然請得起。”
圣雅郡主卻還是連連搖頭。
“我也不要保管這些,多麻煩啊。我又不缺銀子,昨日父王和母妃,還給了我好些壓箱底的銀票呢。”
這若是旁的女子,能得到夫君的家產(chǎn)托付,恐怕早就樂開花兒了。圣雅郡主可好,完全不稀罕。
楚文錦無奈,看著不按常理出牌的圣雅郡主,想來這招是行不通了。
“那好,那以后,我只將現(xiàn)銀和銀票,交于娘子保管。”
圣雅郡主這才高興點頭,誰會嫌棄銀子多呢?
“快將你這些東西收起來,我們就寢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楚文錦耳根微紅。
他雖然喜歡圣雅郡主的奔放,不拘小節(jié)。可有時候,也的確有那么一點點,招架不住!
楚文錦放好東西回來,便見圣雅郡主,已經(jīng)板板正正,躺在床上,就等著他了。
“咳,咳。”
楚文錦嗆了一下兒,這才慢慢褪去外衣,躺到了圣雅郡主的身邊。
緩了緩,咽了口唾沫,這才側(cè)起身將她攬住……
司空學(xué)院,山間小院兒中,宋子衿與司空玉并排而坐,看著滿天繁星。
宋子衿開口問道:
“玉,你真的,是心甘情愿,接了內(nèi)閣大學(xué)士一職嗎?”
宋子衿覺得,司空玉的心中,自有一片廣袤的天地,也許,不該被束縛于這方寸之地。
司空玉卻道:
“人活于世,或遵守規(guī)則,或建立規(guī)則。若我不想做那遵守別人規(guī)則之人,便只有兩條路可走。其一,與朝廷作對,破而后立。其二,身居高位,左右規(guī)則的走向。”
司空玉看向宋子衿。
“子衿,當今皇上和皇后,都是明事理之人,我愿輔佐他們,出于真心。”
他現(xiàn)在,與宋子衿既已是夫妻,便要讓她了解自己的想法,不能夫妻間想左了去。
萬一,子衿因著他之前受過的磨難,心里還記恨著皇室,那便不好了。
宋子衿聽著一向少言的司空玉,與自己解釋這么多,心中有暖流涌過。
她將頭靠到司空玉的肩膀上。
“夫唱婦隨,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做什么事,我也都陪著你。”
司空玉伸手搭在宋子衿的肩頭,繼續(xù)仰望星空。
這漫天繁星,又何嘗不像蕓蕓眾生,或暗,或明,卑微又偉大。
皇宮中,君凌云對白梟道:
“白日里你未能喝上一杯喜酒,現(xiàn)在放你的假,出宮放松放松去吧,明日再回來。”
白梟與君凌云的眼神對上一瞬,便心領(lǐng)神會。
“是,主子。”
皇宮中守衛(wèi)森嚴,誰會輕易涉險呢,宮外,就不同了,下手的機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