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升無妨(上)
男人簡直是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窘迫過。程岳不準她伸手動自己,伏在王成平頸窩幾秒,他勉強克制住想先抱她走進臥室,但王成平說了聲不后,程岳就又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是說不行啦,是我們就在這里行不行?”
解釋出口后又后悔了,但王成平并沒有因這句話和其他別的情緒而閉上眼。她驚奇的看著對面程岳的表情,仿佛目睹一個突然長大的孩子收到遲來的禮物。
程岳,是在害羞嗎?
大概吧。之前追逐和猜忌到太久,此刻拿到手心才發(fā)現(xiàn)只有掌心丁點大。如今在他驚喜之余,卻又迷茫這樣的人是否能承擔(dān)自己下輩子的情感。
可以嗎,值得嗎,能維持多久呢?自問自答的愛上錯誤。
恍惚間女人的手已經(jīng)撫上臉。他的臉應(yīng)該很熱,而她的手又始終纖細冰涼。
火熱對冰涼。
程岳嗓子發(fā)緊,抬起眼睛對上一雙復(fù)雜卻又戲謔的眼。
“沒關(guān)系,再糟糕的情況對我來說都沒關(guān)系。”
天生壞胚子,說這種話連語調(diào)自然不需要任何練習(xí)。接著女人輕柔的嘴唇再貼了上來。
主動獻來的吻。王成平的動作很笨拙,很緩慢,每次都在他唇上淺嘗輒止,莫名讓人顫動。明明輕微而隨意,她卻好像已經(jīng)費了全身力氣,才能去吻一樣。
王成平牽引他在椅子上坐下,她開始顫著手脫他的上衣。身上一涼,是王成平成功的褪去他衣衫。男人始終不動,克制著凌亂呼吸任她作為。王成平不知道是否故意或成心試探,但手已經(jīng)順著他已經(jīng)紊亂的赤裸胸膛游移,胸口,停一停;喉嚨,停一停;嘴唇,停一停,最后撫到程岳深邃的眼睛。
陌生的身體和男人氣息,總有些恍惚,內(nèi)心堵的同樣想哭。
但自己不會這么沒有魅力吧,該死的,最起碼給點反應(yīng)啊。王成平干笑,她身上已經(jīng)有發(fā)涼,反復(fù)的描著他的眉眼的確有點不知如何是好,生怕又上演獨角戲。
他們停在半空時程岳看著王成平,她嘴唇的顏色即使親吻后也是很普通的粉色。這時她好奇的低頭望自己,表情簡單,驚心動魄。
“還不可以嗎?”
竟這樣就被奪去理智,腦子里空了一空,強烈到讓自己都吃驚的心跳。程岳終于伸手拉住她,不自禁的再吻住。王成平跌落在他懷里,手足處有始料未及的重量和溫度。
那過程里好像總是有風(fēng)灌耳,兩個人都聽見了。
鼻息相交,唇齒相依,她被他抱在懷里劇烈的親吻,背很重的抵在墻上,凌亂的呼吸噴在耳邊。
王成平無意識抓緊過身邊各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指尖握的發(fā)白而顫抖,最后卻又莫名其妙的全部松掉。最后程岳只讓她環(huán)上自己的脖子,她輕喘著從命,長發(fā)便垂下散在程岳的肩上,梭梭發(fā)癢的撩人魂魄。
程岳沒有撥開,只在她光潔的背后騰出手,修長的指尖一圈圈絞住發(fā)絲,然后慢慢用力的收緊。
頭皮略微的感覺到疼痛,王成平歪頭躲避,然而身體微微一動便忍不住挺直背脊。她努力攀著他的肩想向上,隨即輕喘幾許,急急地撐著身體要找到什么東西去攀扶。
但程岳眸色發(fā)暗,他不再把王成平按坐在身上,掐住她腰從椅子里緩步走到窗邊。她不由哆嗦的收緊身體,一聲短促的悶哼后,王成平隨即被緊密囚在窗旁的墻壁和程岳中央。
后背沾染上墻壁間粉塵,又涼又癢,王成平難受之下卻又欲去無處,泥足深陷,半個手臂在外只能向星空求助,沁涼而燥熱。她抓著程岳肩頭的手幾次纏緊,始終搖頭悶哼,眼睛濕潤也拼命不漏半絲呻吟。
而程岳不知是否察覺她這種怪癖,但他就不吭不響的抱著她,把她放置到屋內(nèi)的各種地方與角落,腳始終沒有機會再沾地,不是攬在懷里就是落在桌上,逼著王成平百般昏沉掙扎沉浮再選擇落入他的懷抱。
最后才是共同跌落在柔軟沙發(fā)里,在此之前兩人居然都沒有碰過它。
“太壞了你,什么癖好啊!”
王成平躺在程岳的手臂里顫抖良久才有意識。她渾身都疼,后背尤甚。
程岳不響。他聽著自己正慢慢平復(fù)的心跳。仿佛一個無底洞的蓋子已經(jīng)被徹底掀開而跳下去,而墮落的他無比寂寞和恍然,知道已經(jīng)是新的開始卻不知所止。
程岳伸手撫摸著王成平的頭發(fā),竭力停止自己的思維。
“王成平?”
“……唔嗯?”
“你在想什么?”
過了半晌她才昏昏沉沉回答道:“在想一點也不開心的事情。嗯,我在想該怎么向別人交代。”
這女人比自己還會破壞氣氛。
程岳的手臂緊了一緊,竭力壓住口氣:“你說的別人是誰?”
“現(xiàn)在倒沒人再能管我,不過我覺得這消息散布出去有夠勁暴。‘哦,對了,我已經(jīng)和程岳上床了。他是我前男友的朋友,朋友的前男友。’”
程岳卻微微變了顏色:“你的這是重罪?”
她糾正他:“禁忌懂么?很少有人能做出這么尷尬的事情。”
“那罰你去抄寫三萬遍道德經(jīng)──現(xiàn)在就去抄寫,不過你可以賄賂我,我去承擔(dān)也可以。”
王成平不由一笑,她垂下眼睛,選擇避而不談這個話題。
“欸,沒那么糟糕啦。至少我還說自己收獲到一次愉快的經(jīng)歷。”
程岳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他:“是嗎?愉快的經(jīng)歷?”
“開玩笑的──其實我一點也不愉快,你太粗魯了。”王成平批評道,最后一句用眼神說。
“你真是……很討厭的男人啊……”
他的眼睛深深看著她,回敬道:“一點也不愉快的?”
程岳正扳著手指要數(shù)她不愉快了幾次,王成平有些臉紅的捶他胸膛一下,隨即舉起程岳的手看表。
“欸,都快十二點了?”她吃了一驚,立刻勉力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完了完了,李梓這廝一定狂給我打電話,我倆本來約著晚上去吃飯的。”
話說這添亂的家伙找不到自己,千萬別給陳皓打過去。而這個念頭冒出來后王成平不由微微一愣。
在這種時刻想到陳皓有些猝不及防和諷刺,隨即她狠咬了下唇再讓自己忘掉。
“李梓?”程岳卻聽到這名字瞇起眼睛。沉默片刻,他淡聲問道,“你最近和他在一起?”
“是啊,最近我搬到他家住了。”王成平先光著身子溜進自己臥室,從里面找出件新內(nèi)衣穿上,再從地上七零八落的購物袋里掏出新買的衣服套進去。而等她再出來后見程岳還陷在沙發(fā)上,不由移開視線,再趕緊低頭回到自己屋子里翻找。
隔了會出來,王成平又扔給程岳個袋子。(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