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一進門就看到左秉南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可能是洗了澡,頭發(fā)有點兒凌亂卻不濕,看來他回來的時間不短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一身寒氣的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心里的難過和傷感全都不見了,還有一絲小小的溫暖從心底升起來。
挺稀罕啊,這個時間他竟然回來了?夜生活不是才剛開始嗎?我拿出手機又看了眼時間,確實剛過九點。
他好像什么都沒聽到,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雜志。
我盡量降低存在感,換了鞋躡手躡腳的準備去浴室。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冷不丁的開口。
“去哪兒了?”
不咸不淡的語氣,但是卻有一種讓人心驚的氣勢。我抬頭看他,他頭都沒抬,但是就是這種慵懶的氣息讓我覺得更危險。
我正盯著他看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來,還對我笑了一下,他不笑還好,一笑就讓我發(fā)毛。不知道是他偽裝的太好還是我的道行太淺,我根本看不出他的笑到底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還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笑了還沒完,還很閑適的任由我盯著他看,和他對視的時候,我覺得他的眼神可以一眼望進人的心里,讓你的謊話說不出口。
我錯開視線,視線落在他手里的雜志上,并下意識的把手往背后藏了藏,“沒去哪兒,就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br/>
他也沒說我不能隨便出門啊,再說,他應(yīng)該沒有尹嘉緒那么變態(tài)派人監(jiān)視我吧。
“哦,這樣啊。”他挑挑眉,沒再說什么,放下雜志,一手靠在沙發(fā)靠背上支著頭,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修長的食指微彎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拿玻璃抵在別人大動脈上的感覺爽嗎?”他彎著嘴角問。
我就知道瞞不過他,低下頭小聲回答,“還成?!?br/>
心里松了一口氣,我不怕他知道我去夜色找linda麻煩,我就怕他以為我去夜色是去上班伺候別的男人。
那樣的話我的罪名就大了,前者是頂多算個打架斗毆,后者則是一枝紅杏出墻來,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唯一懊悔的是,我當時猙獰的面目確實不怎么好看,怎么每次我破壞形象的時候都會被他知道呢。
“過來?!彼鋈婚_口。
我走到他身邊坐下,他拉過我的手看。天氣太冷,在外面的時候血液凝固了,進了屋慢慢融化,火辣辣的疼。
他拿過一旁的急救箱,拿出鑷子和棉棒一點點的挑里面的碎玻璃渣。我估計他是沒干過這活,動作生疏,還弄得我很疼,但是卻沒有一點兒笨手笨腳的感覺。我想,可能是他的手長得比較好看,骨節(jié)分明的。最后他打了一個結(jié)完成了包扎。
我還沒來得及縮回手,兩只手就被他拉到拉到頭頂按住,他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低頭咬在我的唇上。
這個吻比以往都要強悍熾熱,幾乎要把我生吞活剝,放佛要把我整個人揉碎了吃進肚子里。全身的感官知覺被喚醒,漸漸沸騰,神經(jīng)全都集中在他的舌尖上,一陣劇痛讓我醒過來并且驚呼出聲。
他什么前戲都沒做就這樣硬生生的擠了進來,我深呼吸努力適應(yīng)著體內(nèi)異物的灼熱粗大。
他進來以后就不再動,抬起上半身看著我,“我警告你啊,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最好離別的男人遠點,否則我不管他是陸槿楓的小舅子還是誰,我都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當然,我也不會放過你?!?br/>
他那張總是擺著淡漠表情的臉此刻出現(xiàn)少有的陰狠,我愣愣的點頭。
他要的很急,我們連衣服都沒怎么脫。他一下一下,動作急促有力,每一下都頂在身體的最深處,沒幾下我就忍不住泄了。他也沒折騰我,順著這個姿勢匆匆結(jié)束了。這位爺體力好欲望大,每次都花樣百出的折騰一遍之后才肯結(jié)束,這次不知道為什么還沒吃飽就結(jié)束了。
他抱著我去浴室洗了洗就躺到了床上,我們靜靜地躺著,誰也沒說話。
我知道他不是吃林楚的醋,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占有欲發(fā)作,我知道他是怕我給他戴綠帽子他會沒面子,所有的一切都與愛情無關(guān),但是我還是因為他的舉動不可抑制的歡喜起來,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
人一高興了就想找人說話,雖然面前這人很不愛說話,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我,頂多他不理我我自己唱獨角戲唄。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夜色???你不會真的派人監(jiān)視我吧?”
他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的表示對我錯誤猜測的鄙視,然后開始閉目養(yǎng)神。
我本來也沒希望他能回答,“那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我的胸口到現(xiàn)在都還疼呢?!?br/>
他忽然說了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邊說邊摸到我沒受傷的手放在胸口慢慢的揉。
我想了想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在哪兒都能碰到他啊,孽緣啊。
我還想再說什么就被他打斷,“閉嘴,睡覺!”
我撇撇嘴,自己不愛說話還不讓別人說,真是霸道。后來我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第二天,我注意到小區(qū)門口的門衛(wèi)換了人,接連幾天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也沒出現(xiàn)過。我想了想也沒問左秉南。
我的生活又漸漸恢復(fù)了平靜。房子左秉南雇了專人打掃,平時我就是去看看琴子,逛逛街,伺候伺候左秉南。
那位爺不是每天都回來,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不知道他哪天會回來,我要做的只是等待,等著他。
他有時候會在應(yīng)酬之后過來,身上有很重的煙酒味,我像個小丫鬟似的給他端茶遞水按摩洗澡。有時候他會過來的很早,讓我做飯給他吃。
這期間我還發(fā)現(xiàn)這位爺有頭疼的毛病,和曹操一樣。每逢天氣變化的時候就會疼,比天氣預(yù)報都準。疼的時候他臉色蒼白,閉著眼睛不愿說話,喜歡躺我的腿上讓我給他按摩。
有時候他過來的時候身上帶著脂粉味和女人的香水味,我從來不問,但是我會感到失落和傷心,在床上的時候我的心疼得像要裂開一樣,但是我從來沒問過他一句。
睡不著的時候我會在黑暗里看著他,想著他和別的女人相處的時候是什么樣。我想把他的樣子記在自己的腦子里,可所發(fā)生的一切又告訴我,我不能陷進去。
我忽然意識到,好像我很少在白天見到左秉南,我們從認識到現(xiàn)在幾乎所有的相處都是在黑夜,在黑夜里建立起來的關(guān)系是不是就只能停留在黑暗中,見不得光?
我知道,我學(xué)會了嫉妒,變得貪心,想要占有,希望他只屬于我一個人。可是我又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永遠不會是我的。
我不敢讓他知道,不敢在他面前顯示我的嫉妒貪心和暴躁。
我和林楚突然間生疏了,也許他知道了我和左秉南的關(guān)系了吧,我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關(guān)系。我離開了夜色,少了每天見到他的機會,只是偶爾看琴子的時候遇到他,也總是匆匆寒暄幾句。
我想,現(xiàn)在這樣也好??墒俏覅s很懷念那個對我說six god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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