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能把手機還給我嗎?……
商小狗完全愣住, 目光溜溜地下移到賀絳的某個部位。
變態(tài)!!!
他終于明白電視劇里,將死之人遺言斷在關鍵處的感受了,有些話人搶先一句, 就說不出來了!
一句話,他從第二人格是女裝癖的精神病患者, 變成了沒事穿吊帶的小傻『逼』。
商景努忽視賀絳的眼神, 想補救, 又臺詞功底專業(yè)的影帝搶先。
賀絳目光幽幽, 同深潭之中燃燒的焰火, 聲音像是淬冰火, 帶著割破衣物的鋒芒:“里面穿的什?”
商景倏地把浴袍攏緊, 裝瘋行不通, 賣傻必須行:“你是誰?”
“打算演什?獨居美人和突然闖入的……”
賀絳看了眼自己的黑『色』棉質睡衣, 挑眉:“……和黑衣殺?”
商景:“……”
賀絳目光極具侵略, 靠近商景的腳步卻和緩隨意,仿佛中庭信步, 士大夫一般克己復禮。
“你給我發(fā)小說,是不是就是想演這個?”賀絳自顧自猜測,“今天是哪篇小說?一不小心懷上影帝的崽,行不行?”
那句“行不行”的尾音像含在唇齒, 不經(jīng)空氣傳導,直接隨著賀絳滾的喉結, 經(jīng)由商景發(fā)燙的臉頰, 蹦蹦跳跳撞進心臟。
賀絳微微彎腰, 額頭和商景碰了一下。
眉心掠一抹輕輕的觸碰,商景卻像撞出腦震『蕩』了一樣,傻眼地看著賀絳。
你的畢業(yè)證書是偽造的吧?不是材生嗎?怎這樣做閱讀解?
那些小說的中心思想, 分明就是“男德”!
他才不是篩選夫夫play的劇本!
商景呼吸緊了起來,宛若蒼鷹從空盯住的小白兔,恨不得把自己藏進草叢里。
什他穿的是容易暴『露』自己的白『色』浴袍,不是綠『色』草皮做的吉利服啊!
誰他媽對著危險的狗男人還演得下去!商景當機立斷,能屈能伸,放棄計劃。
“演個屁。”他倒打一耙,用音掩蓋心跳,“我還問你呢,家里庫房里怎有假發(fā)!你是不是帶女人回來?”
“你看見假發(fā)不心虛嗎?”
賀絳就愛商小狗這嘴硬的樣子,不是條件不允許,他就給他撬開。
賀絳伸撥了撥他的領口,把肩膀都扯『露』了一半:“這件也是家里找的?”
商景:“沒錯。”
賀絳:“讓我看看有沒有印象。”
商景:“……”
玩不,不臉。
商景揣著:“還敢承認,你今晚睡沙發(fā)。”
說完,他氣呼呼地轉身就回屋,賀絳勾住后領拉了回來。
浴袍本就松松散散,猛地一拉,差點整件脫離,商景只按住腰帶,驚險地挽救了衣服。
賀絳:“商小狗,都到這份上了,你不能一走了之吧?”
商景:“你想怎樣?”
賀絳:“按照你一開始的計劃,獨居美人和黑衣殺。”
他發(fā)現(xiàn)商小狗這個人臉皮薄是一回事,實際上接受度也,當初誤以他拍幾十個g的小視頻,也沒作妖,還嚷嚷著看。
做春|夢敢自爆,會開小號,敢穿女裝,這世界上還有商景不敢的事情嗎?
沒有,只有賀絳不敢的。
臉皮薄的肆無忌憚,有賊心的束束腳。
商景惱羞成怒:“這不是我的計劃!”
賀絳退而求其次:“那你發(fā)的小說里挑一本。”
商景:“那不是……”
賀絳:“現(xiàn)在是了。”
商景臉頰充血,腦袋估計供血不足,影帝哄得一愣一愣,恍惚以賀絳真的做出了巨大的讓步。
賀絳循循善誘:“你沒當演員,演技青澀,今天我們從簡單熟悉的開始,我是影帝,你是——”
他努回憶了一下那篇小說的角受的職業(yè),沒想起來,道:“你是小王子。”
商景發(fā)的那些狗血小說,看文案等于看完全文,但文案沒介紹受的職業(yè)。
“故事發(fā)生在酒吧,一夜情。”
最合適不了,不需演技,只需貢獻身體。
商景一就知道他說哪本,哼哼道:“不這本,我不符合求,拒絕。”
他拿出機,往上翻聊天記錄,看見自己找的一本,嘴角一勾:“這本《封建士大夫穿成alpha》。”
禁欲老古板攻穿越到abo世界,變成了一個名聲很爛的a。受是家族聯(lián)姻送來的小可憐,一開始做好了枕底藏刀的準備,結果攻不僅不碰他,還跟他相敬賓。
受易感期到了,故意穿布料稀少的睡衣,結果罰抄寫古文。直到有一天,禁欲攻的易感期也到了,啪啪打臉。
商景看了賀絳一眼:“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合適。”
明明已經(jīng)有反應,但是嘴硬不認,存天滅人欲,罰老婆抄古文。
商景:“我去抄文言文,你自己解決。”
自從直播罵一回,商景每天都讀一篇文言文。
賀絳:“我不信有這種攻。”
這不傻『逼』?
他耍賴地圈住商景:“文案肯定會放大角的質,正文里他不一定這干,不信我們看正文。”
“胡說,比文案寫作精,他就一定是真的作精。”
賀絳一把擄走商小狗:“知道了,小作精。”
一拳打在棉花上,商景微微掙扎,思考到底有什能阻止賀絳,突然靈光一閃,大聲道:“虧你是學法的,跟精神病患者發(fā)生關系犯法!”
賀絳身體微微一僵,倒不是因他認商景有病,而是商景失憶了。
他本來也沒想做到底,商景氣笑了,道:“你有醫(yī)院的診斷書嗎?上法庭拿什證明?”
今天死活拒絕檢查的商景:“……”
賀絳胡謅道:“根據(jù)最新司法解釋第五條,我們的行法律允許。”
商景自然是不懂,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借口在賀絳面前毫無威懾。
他撓了撓臉蛋,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馬上想到新的突破點:“你直男騙婚!以前怎都能忍,這次不能忍?就因我戴了假發(fā)?你根本就不喜歡男人!”
他一說,突然覺得挺對,一個鯉魚打挺從賀絳懷里跳下來,審判地看著賀絳。
賀絳額頭青筋直跳:“你剃光頭我也行。”
商景不會真的以自己戴假發(fā)的法很專業(yè)吧?
他把商景推進臥,自己跟著進去。新回到剝奪居住權的地方,賀絳不能更熟門熟路。
商景坐在床上,看見賀絳很順地從柜子里取出新的子,鋪在床上,他口頭警告:“我是不會幫你的。”
他也看出來賀絳就是嘴上占便宜,沒有喪失智強迫他。因此,商景也一直口頭抗議。
賀絳:“好,不讓你。”
十分鐘后,袖旁觀的商景:“……”
嗚,他不想穿成這樣當吉祥物。
“別看我!”商景冷地抱著胳膊,外袍早就脫掉了,勒令坐在床尾當背景。他目『露』兇光,企圖用眼神嚇退賀絳。
但并沒有用,賀絳的眼神比他更可怕。
沒有煎熬的工作,只有聰明的作精。
不給賀絳找點不愉快,他就不愉快。
商景逆向思維了一波,冷笑道:“你這是沒有個小時,你就是不行。”
賀絳:“……”
賀絳:“……”
……
翌日,商景滾在窩里,想不通自己完美的計劃怎會變質成這樣。
他克服困難,付出了這大的代價,居然只便宜了賀絳。
商景越想越不服氣,躺在床上給賀絳發(fā)信息,全面否認:“昨晚我的第二人格跑出來了!”
賀絳:“不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商景窩在枕頭堆里:“真的,我今天一起來,發(fā)現(xiàn)臉都洗好了,牙膏也擠好了。”
賀絳:“我給你洗的。”
商景:“床下居然還有一條裙子,是不是你買的?”
賀絳:“……對。”他不介意適當背一些黑鍋,反正好處已經(jīng)占了。
商景:“我在二院等你。”
賀絳頓了一下,“你在說真的?”
商景:“對。”
賀絳頓時皺緊了眉,他不是醫(yī)生,更不是測謊師,關于商景的事,只能拿出一百萬個耐心來對待。
萬一,他說萬一,下單女裝那一刻的人格真的不是現(xiàn)在的商景呢?
畢竟他還有個“記錄生期”的未解之謎。
師姐說他可能看的是軟件挾持推廣的廣告,但賀絳一直覺得不是。
是商景真的存在別認知障礙的第二人格呢?
他收起機,道:“你們先盯著,我去一趟醫(yī)院。”
《結婚之前》綜藝剪輯的第一集已經(jīng)完成,今天早上放出先導片,晚上正式上線第一集。
正片已經(jīng)傳到工作室,工作人員一起看,確定沒有抹黑商景賀絳的帶節(jié)奏剪輯,同時還關注先導片放出來后的輿論場。
所有人都知道最后一關,除了實習情侶都放棄了,得知結果再看前情,不少彈幕都陰陽怪氣他們演什夫妻情深,連結婚都不敢。
【明知be了什我還來看嗚嗚嗚。】
【我就好這一口回憶殺的刀。】
【看完我覺得商小狗是真的不小心滑倒的。】
【你叫人商小狗,賀絳同意了嗎?】
【綜藝之后,陸杰和宦娜蘭人氣上升,天天住熱搜上,商景卻再也沒有『露』臉,連微博是什不知道,我信了賀絳哄老婆一笑開的綜藝了。】
【我就沒見這大流量不變現(xiàn)的。】
【也可能是他倆已經(jīng)分了,賀絳利用人脈封殺商景。】
【哈哈哈哈人真實!】
【嗚嗚嗚別說了,當媽的不了這個。】
【我的商小狗現(xiàn)在在哪里受苦嗚嗚嗚。】
小北忍不住道:“我們老板都在準備婚禮了,老板娘一條微信就能叫走,這還不夠深情啊。”
商景裹上一件沒穿的黑『色』皮大衣,戴上口罩眼鏡,給自己畫了條粗黑眉『毛』,照了照鏡子,出門坐公交。
不得了,現(xiàn)在算半個公眾人物了,出門丟一次臉,下一秒可能就是全網(wǎng)皆知。
他坐上二院的公交,確認了一下機上的掛號。
醫(yī)院求提前領號,坐公交會比較慢,商景沒坐這一條路線,怕自己趕不及。
可是打車很貴,舍不得。
半小時后,商景趕到醫(yī)院,掐點取號。
他從自助機里取了小票,舉在眼前一看。
排號:十二。
患者:賀絳
科室:五樓男科。
二院精神科出名外,其他科室齊全,但是不精神科滿員,商景早上還能預約當天的。
嚯,賀絳能用甜筒騙他去看精神科,他什不能騙賀絳來看男科呢?
眾所周知,太久了也是病!
了以后的……著想,商景果斷給賀絳掛號。
此,商景意把自己打扮得親媽不認,他才不陪狗男人丟人。
商景站在柱子后面等人,口袋里機震了一下,他以是賀絳到了,看也不看接起來。
似乎是沒料到會接通,對面沉默了一會兒,一道細弱的女聲響起:“……你、你的機在我這,我們拿錯了。”
“能把我的機還給我嗎?”
商景腦袋宕機:“…………………………”
你的機?我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