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相互利用
“齊天先生。”二松太郎笑了一下,走進辦公室,“喝點什么?茶,咖啡?炎夏人都喜歡喝茶。”</br> “算了,不喝了。”齊天擺了擺手,“聊兩句就走了。”</br> 二松太郎也沒堅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我這辦公室還算私密,不過對你來說倒是顯得很普通,不愧是最強宗師。”</br> “最強宗師。”齊天笑了笑。</br> “這不是我說的,外面?zhèn)鞯摹!倍商傻溃爱敵踉谘紫慕ń鸪堑氖挛衣犝f過,一人面對四名宗師伏殺,最后斬殺三人,打跑一個,可沒有宗師擁有這樣的戰(zhàn)績。”</br> 齊天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真正厲害的人,是沒有人愿意當敵人的。”</br> “總要有一個過程。”二松太郎說道,“說實話,你能選擇我們家,這讓我很糾結,該怎么說呢,呵呵,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讓你見笑了,但我想我們接下來的合作會很愉快。”</br> 二松太郎,一語雙關,他告訴齊天,我知道你在利用我兒子,但我能接受,因為我也要利用你。</br> “當然。”齊天點頭,“我們炎夏有句老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關于我的情況,我想我無需對閣下做太多的闡述,有人想殺我,我只想活下來而已,這不難理解。”</br> “當然,沒有人不想好好活著,更何況像你這種實力強大且潛力無限的年輕人呢?”二松太郎掏出一根香煙遞給齊天。</br> 齊天擺了擺手。</br> 二松太郎獨自將香煙點燃,深吸一口后,緩緩將煙霧吐出:“齊天先生,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因為那樣很不費勁,我想知道,你能做到哪一步?”</br> 齊天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葉田一輝就在旁邊對吧,要不我現(xiàn)在過去把他的腦袋割下來?”</br> “哈哈哈。”二松太郎發(fā)出大笑聲,“不值得,不值得,一個葉田一輝,還不值得。”</br> “我也這么覺得。”齊天這般說道。</br> 二松太郎的笑聲,更大了。</br> 齊天也跟著笑了起來。</br> 簡短的對話當中,兩人都告訴了對方自己想要做的事。</br> 在這內閣,齊天說跑過去把葉田一輝的腦袋割下來,這就是告訴二松太郎,自己能做的事沒有上限,敢在內閣眾目睽睽之下割下大臣的腦袋,那還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br> 而二松太郎說不值得,是告訴齊天,自己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這些,一個葉田一輝,遠遠滿足不了二松太郎的胃口。</br> 這點,也正合齊天的意。</br> 如果只是為了殺一個葉田一輝,那在海上齊天就可以不計后果的去做了,但齊天的目標,可不僅僅是葉田一輝那么簡單!</br> “走了。”齊天的笑聲戛然而止,站起身來,沖二松太郎揮了揮手。</br> 二松太郎也起身:“我送你。”</br> “沒事,我認路。”齊天回了一句,開門走了出去。</br> 等齊天離開后,二松太郎重新坐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桌面,思考著。</br> 對于二松太郎來說,齊天這次過來,可不僅僅是雙方亮個明牌這么簡單,更加關鍵的,是齊天展示了肌肉。</br> 這內閣辦公室,齊天想進就能進。</br> 哪怕在內閣,想殺誰就能殺誰!</br> 最重要的是齊天離開時說的那句話。</br> 認路!</br> 二松太郎想著想著,突然笑了起來,作為一個政客,他可不會覺得手中的刀太過鋒利,雖然有可能傷到自己,但一名出色的政客,怎么能犯這種錯誤呢?</br> 能坐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二松太郎對自己的能力是有自信的。</br> 齊天回到二松孝太給他準備的住所,關于住所內的監(jiān)控可監(jiān)聽齊天都了如指掌,但并沒有去理會。</br> 在房間內一直睡到下午,齊天這才起身出門。</br> 就在樓下的一家簡餐館內,一道身影坐到齊天對面。</br> 齊天低頭吃著飯,坐在齊天對面的人,也埋頭吃著屬于自己的那一份簡餐,兩人就跟不認識一樣。</br> 但對方吃著的同時,也在小聲說著。</br> “今天下午,內閣會議,二松太郎帶著媒體的人參加了,他當著媒體的人質問葉田一輝是不是要對您動手,因為您昨夜的所作所為,很多人已經在為您發(fā)生,而介于國際上的形勢,葉田一輝否認了這件事。”</br> “同時,二松太郎的人找到了那張軍方證件主人的家人,以叛國的罪名將其抓捕,包括其余人員,也都進行抓捕。”</br> “根據(jù)我們所得到的線報,本次參與控制天照號行動的軍方成員總共有五十人,在船上所找到的尸體只有十七具,其余兩艘軍艦上的信息我們無法得知,但絕對有人存活,當這些存活的人知道自己的家人被以反叛罪名逮捕的時候,他們大概率會露面,到那時候,葉田一輝恐怕就難以收場了。”</br> “二松太郎現(xiàn)在占據(jù)了絕對的上風,但他到底只是一個政客,在力量上無法與激進派抗衡,但從我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他已經在做準備了,他會動用您的力量,從地下勢力動手,瀛島激進派跟山口組之間一直都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br> “現(xiàn)在葉田一輝處于下風,葉田一輝也絕對不會繼續(xù)坐以待斃,相信就算二松太郎不動手,他也會主動去動用山口組的力量做些什么。”</br> “至于炎夏那邊,也發(fā)生了一點情況,昨夜的事發(fā)生之后,很多人都知道您來了瀛島,炎夏利刃監(jiān)察組組長的位置一直都是空著的,現(xiàn)在有人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呼聲最大的,是南宮家的南宮曼,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她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可能性最大。”</br> 消息接連從對方口中傳出。</br> 齊天埋頭吃著飯。</br> 當整整一碗飯吃完,齊天這才抬頭,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微笑道:“呵呵,南宮家,真是我的恩人啊,接過那個燙手的山芋,相信能把很多人的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出去吧。”</br> 齊天站起身:“好了,我認為這件事也該推波助瀾一下了,二松孝太有點混蛋,先斷他一條胳膊吧。”</br> “明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