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如此慘烈收場
陸紹城剛把顧廷深放在床上,他轉(zhuǎn)身就看到陸凝紅站在門口,他皺眉,臉色微冷,“下去!”
“我來不是找你的,我找顧廷深的?!标懩t看著床上的男人,果然是顧廷深,她眼里帶著恨意的看著床上的男人,恨不得一刀結(jié)果了他。
陸紹城看著她手里的匕首,他來到她的面前,雙眸沉沉的望著她,“陸凝紅,你想對顧廷深做什么?”
“陸紹城!”陸凝紅擦了擦眼睛,抬眸看著他,“我想殺了他,你是不是會阻攔?他那么對相思,我要讓他陪葬,既然那么愛溫相思,他就應(yīng)該陪著溫相思一起死,”
陸紹城看著她臉上的恨意,上前一步,擋在她的面前,“想殺了他?問過我沒有?”
陸凝紅看著他,突然眼淚就掉了下來,點點頭,“陸紹城,你其實跟顧廷深一樣,不管我怎么樣,你都不會站在我這邊,現(xiàn)在我最好的朋友死了,你還是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出去!”陸紹城冷漠的看著她,眼里沒有一絲的心疼憐惜,“你自己做的,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陸凝紅我說過很多遍,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是你的二叔,永遠(yuǎn)都變不成你想要的?!?br/>
陸凝紅看著他點點頭,諷刺笑了一聲,拿著匕首的手指了指床上的男人,“陸紹城,他害死我最好的朋友,我陸凝紅一定不會放過他?!彼f完,把手上的匕首丟在地上,眼睛盈著光的看了一眼陸紹城,轉(zhuǎn)身走了。
陸紹城看著她轉(zhuǎn)身就走,他低下頭看了眼匕首,低下身撿起,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搖搖頭,“你看,就連我的這個小家伙都想要你的命,廷深,想要你命的人還真不少?!?br/>
顧廷深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溫相思站在閣樓的窗臺上唱著歌,面對著他,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蠟燭,一邊對著她唱歌,一邊對著他笑。
他叫著她的名字,可是溫相思怎么都不應(yīng)他,只見下一刻,溫相思手上的蠟燭,點在窗簾上,瞬間火光乍起,紅色的火瞬間包圍了溫相思。
“溫相思,不要,不要這么對自己,不可以!”
顧廷深想要沖上去,可是不知道為何,他此時一步都無法移動,他跪在地上,猩紅的雙眼,眼淚從眼角滑下,對著溫相思歇斯底里的吼,“不要!溫相思,算我求你,不要這么對自己?!?br/>
“顧廷深,我們這輩子,下輩子都不要再見,我恨你,我恨你!”溫相思被火包圍著說完這句話,然后對著他笑。
顧廷深心痛的無以復(fù)加,他一手按著胸口,一手掩著面,眼淚從眼瞼滑到臉上,再到臉頰,下顎,溫相思。
溫相思,我錯了,只要你回來,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我什么都不要了,好不好?
只要你回來,你打我,罵我,甚至捅我?guī)椎抖伎梢?,可是求求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懲罰我。
溫相思!
相思!
乖乖!
“四哥一直在夢魘,那場大火對四哥的打擊太大了,要是四哥一直因為這個不醒怎么辦?”周清安看著床上的四哥,心里難受的問著一旁的陸紹城。
陸紹城搖搖頭,看著窗外,心里也很煩,“廷深是因為那個女人死在泊海公館,可是他都沒保住她,不得不說,溫相思這次是真的狠絕,我都有點佩服她,她知道顧廷深最愛的就是她,她就用自己的命來讓顧廷深崩潰?!?br/>
“現(xiàn)在啊,她的目的是達(dá)到了,現(xiàn)在顧廷深算是真的崩潰了,顧廷深身體好好的,可是他的腦子里都是那場大火,醒不醒的來,就看顧廷深自己了,我們都干涉不了?!?br/>
周清安抹了抹眼淚,“四哥也真是的,沒事跟別的女人搞什么飛機啊?弄的四嫂孩子沒了,四嫂能不恨四哥嗎?偏偏四嫂也都放在心里,然后竟然來用自己來懲罰四哥,這擱誰受得了?”
陸紹城不說話,他看著外面的人,若有所思。
周清安坐在床沿看著床上的四哥,突然見他吐血,他頓時嚇得站起來,對著陸紹城吼道,“啊,四哥怎么吐血了?陸二哥,快來看啊,四哥怎么吐血了,怎么辦?”
陸紹城來到顧廷深身邊,看到他嘴里吐著血,皺眉的看著周清安,“你是醫(yī)生,你快點看看啊,問我我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四哥怎么了,我怎么治?”周清安一邊擔(dān)心的看著四哥吐血不止,一邊用紙給他的嘴邊擦了擦,他急著急著就哭了。
陸紹城也是第一次手足無措,身體無癥狀,可是就是在吐血,怎么止都止不住,他扶額,心里為顧廷深擔(dān)心,顧廷深,何必呢?
一時間陸紹城的別墅都傳來哭聲和嘆氣聲,沒人知道顧廷深現(xiàn)在沉浸在傷痛和死亡中,也沒人知道顧廷深對溫相思的愛的沉重。
用命換來的報復(fù),陸紹城第一次見,他望著樓下的人,更加堅定了心里的決斷,別碰,別染指,別給她希望,這輩子,他們都只能是叔侄。
這輩子他們都不可能,
溫相思愛顧廷深,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孩子沒了,弄得一身傷,最后落個讓自己燒死在閣樓里。
顧廷深愛溫相思,他得到了什么?
顧廷深最珍貴的就是溫相思,可是溫相思用死來報復(fù)他,他崩潰,他夢魘,他把自己困在夢里,想跟溫相思一起死,如此慘烈收場。
一架飛機從他們的頭頂上方劃過,沒人知道這架飛機上乘載的人,沒人知道他們兩個人,一個在天上,一個地上。
飛機越飛越遠(yuǎn),就如顧廷深跟溫相思兩個人,越來越遠(yuǎn),最終永隔。
飛機上的人看著躺著一旁的人,又看向一旁撐著臉望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問,“就這么帶走了?這么簡單?”
“我還以為會有多復(fù)雜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事了吧?”那個男人看著床上的女人跟一旁的男人笑著問,他們都沒想到這一次會這么簡單的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