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故人相逢2
    我蹙眉,她這話里,我成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三,傅慎言成了拈花惹草的鉆石王老五?
    這劇情還挺有意思的。
    看著她,我開口,“人如果從來不會反思自己,只會把自己的過錯推給別人,那么,她不僅僅會痛苦,還會失敗得更徹底。”
    關于別人的事,我不愿意過多的插手,人活到一定的年紀,就只想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過。
    回到院子里,四季被傅慎言接回來了,她摘了不少水果,抱著西瓜在院子里用勺子舀著吃。
    見到我,她激動道,“媽媽,你回來了!”放下西瓜朝著我跑來。
    鋪在我懷里軟軟道,“傅叔叔剛才說晚上給我們做可樂雞翅,就等你回來了。”
    見傅慎言不在院子里,我不由開口,“他人呢?”
    四季指了指后院,“他說媽媽有些衣服不能用洗衣機洗,所以在后院用手洗。”
    我一愣,去了后院,什么衣服不能用洗衣機?
    瞧見后院里蹲在洗衣盆邊搓洗衣服的男人,他已經(jīng)換下了一向深邃的黑色西服。
    身上穿的是前些日子我在市區(qū)買給他的暖色睡衣,休閑居家。
    但他平日里穿慣了高品質(zhì)和高定制的衣服,我原本以為他是不會穿的。
    不想他穿了,見他手里洗的是我昨晚脫下的內(nèi)衣,我一時間臉有些燒。
    聽到動靜,他回頭看我,眸色溫和,“回來了,一會就好了,四季摘了西瓜,你去吃點,別吃太多,對胃不好。”
    日子里的柴米油鹽,我不知道該是什么樣子的,但總覺得,應該就是這樣。
    我沒開口,只是走向他,將他手中的衣服接過,臉有燙,“我來洗!”
    他蹙眉,“手已經(jīng)濕了,去吧!”
    隨后用胳膊拐了拐我,見四季過來,他道,“帶媽媽去吃西瓜。”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和我從前認識的傅慎言不一樣了,算算時間,他也三十五六了,興許是年紀大了,他越發(fā)的穩(wěn)重了。
    知道我自己拗不過他,我起身去了前院,心里有些恍惚。
    張欣欣口中的事,我多少看到過一些,網(wǎng)絡發(fā)達很快,何況是京城有名的人物。
    有錢有顏的單手男人比年輕帥氣的小鮮肉更招人眼目。
    記者和媒體關注他的私生活,難免會挖出些什么,陸欣然的存在對我而言已經(jīng)麻木了。
    至于南湘湘,兩年前在娛樂圈里突然爆紅的流量小花,幾部電視劇火后,她也跟著火了,又加上傅氏的投資,偶爾傅慎言參加宴會都會帶上她。
    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有話題了,真真假假其實并不重要了。
    我偏居淮安,帶著四季生活,他來我不拒絕,他走我不挽留,人生太多的都是求而不得,不求自然也就不怕不得了。
    晚飯時間。
    傅慎言下廚,擺好飯菜,大門被敲響,四季跑去開門。
    來的不是別人,是章楠和墨白。
    父子兩手里提著不少小龍蝦,還是活到,顯然是剛打撈的。
    進了院子,見傅慎言也在,章楠愣了一下,但也只是片刻,他將龍蝦遞給我,笑道,“下午去接墨白的時候見有個老人在買,所有就提來了,墨白龍蝦過敏,倒是四季喜歡吃,你給她養(yǎng)養(yǎng),明天做。”
    我點頭,接過龍蝦,招呼人坐下。
    傅慎言,章楠是見過的,年紀相差不大的兩人握手,淺笑。
    說起來,兩人在我這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見面,章楠性子淺,和傅慎言聊的都是經(jīng)濟。
    傅慎言看向我,薄唇淺笑,“家里有酒嗎?”
    我點頭,“葡萄酒可以嗎?”之前院子里的葡萄太多,吃不完,所有我釀了不少。
    他淺笑,“可以,家里開客人,沒有酒不禮貌。”
    章楠微微一愣,模樣有些意外。
    我笑笑,起身去拿酒,回來的時候,見兩人淺淺的聊著天,似乎談話內(nèi)容是我,很和諧。
    坐回座位上,章楠看著我笑道,“認識這么久,我竟不知道你不能吃蝦。”
    我看向傅慎言,見他低眸開酒瓶,目光溫潤如玉,氣質(zhì)優(yōu)雅。
    不由心下一收,看向章楠道,“也不是全然不能吃,四季喜歡,偶爾還是會吃的。”
    當年生孩子落下的病,海鮮屬溫涼食物,吃了多少會有些難受,但也不意味著不能吃。
    章楠笑笑,傅慎言開了口,主動給他倒酒,聲音淺淡磁性,“這些年她在這里,要謝謝你的照顧。”
    我和傅慎言的關系,我從未和別人說過,章楠心中雖有懷疑,但他向來君子,我若不說,他自然不會問。
    兩個男人捧杯飲酒,倒也算和諧。
    幾杯酒下肚,話題和氣氛也都熱絡起來了,兩個男人似乎共同話題挺多的。
    傅慎言是京城的商業(yè)奇才,如果說他在江城的那幾年是韜光養(yǎng)晦,那么這四年他在京城就是大展身手了。
    四年時間,他越發(fā)的耀眼了,短短四年,他將傅氏經(jīng)營成上市公司里最為矚目的公司,幾乎全部行業(yè),他都大刀闊斧的投資,最后大賺而歸。
    這樣的人,不僅僅在女人堆里耀眼,在男人圈里,一樣是受仰望的。
    兩個孩子睡得早,四季回了臥室,墨白靠在章楠膝蓋上,睡得熟。
    見此,兩人便也不再多說了。
    章楠離開,傅慎言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我擦著桌子,看著他道,“傅慎言,你變得越發(fā)穩(wěn)重了。”
    他看向我,淺笑,“我應該怎么夸你,你變得越發(fā)溫婉了?”
    我失笑,拿著抹布進了廚房。
    他收了碗筷,從我手中接過抹布,開口道,“我來去,你洗洗手,去看看四季。”
    知道我拗不過他,我也沒多說什么,洗了手,去四季的臥室看了一看。
    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躺在客廳里,閉著眼,呼吸平緩,看樣子似乎是睡著了。
    我轉(zhuǎn)身去了臥室,抱了毛毯,蓋在他身上,碰到他的肩膀,人就醒了。
    來不及避開,四目相對,我一時間不知怎么辦,倒是有些發(fā)愣。
    他眸子里帶了光,格外明亮,“好幾次再夢里見你,醒來發(fā)現(xiàn)你不在,總是要走神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