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3章 香水和人可不一樣
手推車滿滿當(dāng)當(dāng),我的心情卻是一落千丈,只好拿出手機(jī),給莫菲林賠罪,“抱歉,我勸不了四季,要是合作得不開心,不管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理解。”
莫菲林笑我單純,“別傻了,我怎么會和小孩子計(jì)較,你也真是的,跑去找四季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我只是不想讓你們的關(guān)系弄得太僵。”我吐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不至于,親戚之間合伙做生意反目成仇的我見的多了,這種事在咱們家不會發(fā)生的,別擔(dān)心,四季那邊我會繼續(xù)留神,估計(jì)這小家伙是到了叛逆期,過了就好了。”莫菲林反而不當(dāng)回事了。
“希望如此吧。”我長長的吐了口氣,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沈姝。”莫菲林忽然叫了一聲。
“怎么?”我問道。
“謝謝你。”莫菲林道。
其實(shí)我也不只是為她出氣,還是為四季考慮,這句謝謝,真有些受不起,“別肉麻了,我可不是左熙城,花言巧語是迷惑不了我的。”
“呵,那不如你拜我為師,學(xué)了迷倒男人的本事,好用在慕容謹(jǐn)身上,讓他逃不出你的手心。”莫菲林也開始口無遮攔的開玩笑。
“早就逃不掉了。”我說道,“不過他昨天離開之后,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我還真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了。”
“著什么急啊,耐心點(diǎn),嘗到甜頭的老鼠,就算明知是陷阱,也會再回頭的,咱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莫菲林分析得頭頭是道。
“那就聽你的,靜觀其變,晚上過來吃飯?”我看著一車的食材,試探的問。
“你親自下廚?”莫菲林道。
“親自下廚。”我肯定的說。
“OK,晚上見。”
晚餐一桌的菜都是出自我手,幾個小家伙也格外給面子,額外多吃了一碗飯。
因?yàn)槟屏肿骺偷木壒剩察б捕虝旱臎]有提起四季。
時隔許久,家里終于又有了煙火氣。
深夜,冬風(fēng)不要命似的敲打窗戶,吵得我心煩意亂,干脆裹了睡袍,到落地窗前靜坐。
壁爐里的火苗還沒熄滅,零散有火星被風(fēng)吹起,落到近處的地毯上,光和熱瞬間被掩埋,變成了微不可察的粉塵。
我想起飛蛾撲火這個詞,又覺得不太貼切,這時茶幾上的手機(jī)震動了兩下。
壁鐘剛剛才敲了四下,這個點(diǎn)了,誰會發(fā)消息?
難道是傅慎言?
想到這個,原本不愿動彈的我還是起身走過去拿了手機(jī)。
打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霍天臨的微信消息。
【明日傅總郊區(qū)會毒狼。】
【這條算送的,多虧傅總,我才知道大名鼎鼎的毒狼,原來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就差直接說,傅慎言明天約了個美女毒梟見面了。
我面無表情的點(diǎn)開微信,在輸入框打出一行字發(fā)送,“具體時間,傅慎言現(xiàn)在的位置。”
霍天臨很快有了回復(fù),
【上午十點(diǎn)、九城華庭別墅區(qū)。】
【親兄弟明算賬,沈小姐上次說的條件,想好了嗎?】
百分之五的條件,就算換他十次的消息也不為過,這家伙還真是心急。
“暫時沒有。”
對話框立刻出現(xiàn)正在輸入的提示,但等了一分鐘,卻遲遲沒有消息回復(fù),就只是保持輸入的狀態(tài)。
仿佛陷入了一場無聲無息的博弈,他等不及,我也不愿讓步,誰都不想被占便宜。
最終還是我擔(dān)心錯過傅慎言明天的行程,匆匆又發(fā)送了一句話,“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霍天臨爽快的接受了,【那再好不過了。】
看著這句假仁假義的說辭,心底猛地生出一股悲涼,人在高處,身家千萬,難道就真的要失去人情味?
或許霍天臨有自己的考量,但我只慶幸和他交情尚淺。
人啊,還是得有人味兒。
——
翌日。
上午八點(diǎn)半,我開車守在九城華庭別墅區(qū)出口。
傅慎言的車在十五分鐘后出現(xiàn),等他開出小區(qū)門口,我迅速踩下油門,沖上前將他截停。
不等傅慎言反應(yīng),我下車?yán)_他副駕駛的座位,干脆利落的彎身坐了上去,然后自顧自的開始系安全帶。
“你來做什么?下車!”傅慎言有些煩躁的命令我。
“你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開車就是了,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我抱緊了安全帶,坦然靠在椅子上,完全沒有挪腚下車的意思。
傅慎言濃眉一皺,作勢就去解自己的安全帶,我知道他想來硬的,將我拉下車,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馬上就九點(diǎn)了,時間不等人,有些機(jī)會錯過了,想重新來過可沒那么容易,你確定要和我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
聽“毒狼”的稱呼就知道,她的手腕有多硬,要是第一次見面就不守時,恐怕傅慎言之后也搭不上這根線。
傅慎言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到了地方老實(shí)呆在車上,別亂跑壞事。”
我聳肩,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不答應(yīng),看情況再說唄。
傅慎言顧不上閑聊,車一倒,就從旁邊開出去,隨即加快了速度。
車剛開十多分鐘,暖氣就起了作用,溫度上升的同時,車廂里香水的味道也逐漸變濃。
傅慎言的喜好這么多年都沒變,還是那一款,我故意調(diào)侃他,“分開這么久了,香水都沒換,其實(shí)你還是念舊。”
傅慎言側(cè)目掃了一眼,然后不解風(fēng)情的說到,“香水和人可不一樣。”
okok,知道你要避嫌,你還是閉嘴吧,我不想聽。
我翻了個白眼,也失去了逗他的興趣,一路無話。
九點(diǎn)五十五分,終于到達(dá)目的地。
毒狼的人顯然也很重視這次會面,樓下放風(fēng)的人圍了一圈,光是車就有六輛。
“待著別動。”傅慎言神色凝重的扣上西服的紐扣,說完,便打開車門下去。
我來找他,是為了刺激慕容謹(jǐn),雖然有私心,但并不想陷傅慎言于險境,因此看見外面這么大的陣仗,也就不打算下去搗亂。
但顯然嗎,到了這里,人身自由我說了不算。
傅慎言上樓不到五分鐘,我就被巡查的保鏢發(fā)現(xiàn),并且強(qiáng)制下車,帶進(jìn)了對面的爛尾樓。
上到二樓,我就見到了霍天臨口中的“毒狼”。
正如他所說,的確是個美貌艷麗的女人,但年紀(jì)和我相差無幾,已經(jīng)算不上傾國傾城了。
“毒狼”穿著一身簡潔的白色西裝,看起來干練又穩(wěn)重,坐在傅慎言對面,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如果不是爛尾樓的氣氛襯托,乍一看只是尋常的生意伙伴談項(xiàng)目的場景。
保鏢押著我一步步走過去,“毒狼”的臉也越發(fā)立體,我越看,就越覺得熟悉。
很快,傅慎言也發(fā)現(xiàn)我被抓住,起身解釋,“邢小姐,我們的交易她不知情,這是個誤會。”
是她沒錯了,邢菲,邢氏生物制藥有限公司的最年輕的女總裁。
我震驚了,制藥救人的良心企業(yè)家,背后居然干著du品交易的勾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