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回南疆 煉晦血
再次回到南疆,鐵鈞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切都變了。
之前是在鎮(zhèn)元子的天地同壽殿中還沒有感覺,但是一從天地同壽殿出來,他在域外修成元神便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六域蒼穹這個世界的排斥之力,不過,這種排斥之力僅僅只是一閃而逝,便被靈葫空間輕易的壓制了下去,一道清純的氣息從靈葫巨樹的枝葉中滲透出來,將鐵鈞包裹在其中,那股世界排斥之力便被消融了,無聲無息,自然無比。
所以鐵鈞僅僅只是感應(yīng)到了一丁點的排斥之力,便立刻恢復了正常。
南疆此時也是一片混亂,受到空間潮汐影響最深的并不是萬毒域,而是南疆,隨著空間裂縫的出現(xiàn),大量的毒氣、毒物、毒蟲、毒修從萬毒域中舉入南疆,與南疆各寨沖突爭斗,整個南疆亂成一團。
因為鐵鈞是受了呂岳之托去的萬毒域,所以在鐵鈞離開期間,呂岳對桃花山給予了暗中的庇護,雖然遭同樣遭到了攻擊,但是這種攻擊并不足以撼動桃花山。
當鐵鈞回到桃花山的時候,這里還算平靜。
鐵鈞的歸來毫無疑問給桃花山注了一針強心劑,一直以來,大家?guī)缀跆岬缴ぷ友鄣男囊捕挤帕讼聛怼?br/>
鐵鈞坐在議事大廳的主座之上,目光掃過,在邵海城的身上微微的停了一下,又望向了謝白。
“我不在的日子,大家都辛苦了?!?br/>
“公子,近期南疆混亂,對桃花山一帶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不過我們接到的命令只是結(jié)寨自保,并沒有得到其他額外的任務(wù),大家也都還好,沒出什么問題?!弊鳛殍F鈞不在時的臨時負責人,謝白上前一步,恭敬的道。
“沒出問題就好,周圍的寨子沒有為難我們吧?”
“一開始的時候是有幾個寨子想要擠兌我們,也不知為什么,他們挑釁了幾次之后便沒了聲息,前段日子,還有幾個挑釁過桃花寨的寨主派人前來道歉,還送來了禮物,言道這是一個誤會,讓我們不要放在心上?!敝x白抬頭苦笑道,“說實在的,我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
鐵鈞笑了笑,“還能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南疆正值多事之秋,他們卻搞起了內(nèi)訌,難道不丟人嗎,你們真當我們的呂大寨主是瞎子不成,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怎么能生呢?”
“說的也是,在這個時候挑釁我們,的確是有自毀長城的嫌疑?!鄙酆3墙涌诘?。
“公子,因為空間潮汐的關(guān)系,南疆混戰(zhàn)處處,各寨都被分配了相應(yīng)的任務(wù),之前因為您不成,所以我們桃花寨的任務(wù)僅僅只是守土自保,如今您回來了,恐怕上頭會安排一些任務(wù)下來,是不是要做些準備?”
“不必了,我這一次離開,便是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所以你們才沒有接到任何任務(wù),現(xiàn)在我的任務(wù)完成了,桃花山在空間潮汐之中的義務(wù)也完成了,我們不會再有什么任務(wù)了,對了,你們都準備一下,準備迎接我的三位師兄?!?br/>
“三位師兄?”眾人皆是一愣,沒有明白過來。
“還愣著于什么,快去準備啊,告訴你們,這個三個師兄不是佛陀就是菩薩,你們把能拿的東西都拿出來,把能布置的都布置好,可千萬別讓我在師兄們面前丟人,我可丟不起這個人?!?br/>
嘶
鐵鈞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終于明白過來鐵鈞說的是哪三個人了。
不是佛陀就是菩薩,可不就是那三位嗎?
孫行者的弟子孫履真,豬悟能的兒子豬一戒,沙悟凈的弟子沙致和。
這三位可不是被封了小斗戰(zhàn)勝佛、小凈壇使者和小金身羅漢了嗎?
一個佛陀果位,兩個菩薩果位,又完成了西取真解的大功德,在佛門之中自成一系,身份可尊貴著呢。
“公子,您的意思是說,他們要來探望于您?”謝白試探的問道。
“不是探望,是協(xié)助,這件事情牽扯甚大,我還有點事情,等此間事了,我會一一跟你說詳述的,現(xiàn)在快去準備吧?!辫F鈞目光微微一凝,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擺了擺手,讓眾人離開了大殿,自己則轉(zhuǎn)身來到了修煉的密室之中。
“屬下鐵鈞,見過寨主大人?!?br/>
修煉密室之中,呂岳早已經(jīng)等待在那里,看到鐵鈞出現(xiàn),眼中閃過一絲炙熱,“免禮免禮,色胚說你得到了神之罐,是真是假?”
“幸不辱命”
鐵鈞也沒有遲疑,直接拿出了蠻神之罐,用雙手捧到了他的面前。
“好啊,好東西啊”呂岳也不和他客氣,從他手中接過蠻神之罐,雙眼放光,用手細細的撫摸著罐身的花紋,面上露出了迷醉之色。
“真的,是真的,這的確是蠻神之罐,是真品啊,好小子,你當真是氣運滔天之輩,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便搶到了這件靈寶,好,太好了?!?br/>
“就是因為搶奪這件靈寶,所以才會惹下大麻煩,大人,這一次您可一定要幫我啊”鐵鈞眨了眨眼前,打蛇隨棍上,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哦,好,嗯?你說什么?”
呂岳的注意力完全被手中的蠻神之罐吸引了過去,并沒有意識到鐵鈞剛才的話中之意,先是隨口應(yīng)了一聲,然后猛的一下子愣在那里,將目光強行從蠻神之罐上移開,盯著鐵鈞道,“你說什么?”
“屬下說,因為奪取蠻神之罐讓屬下惹下了巨大的麻煩,所以請大人幫忙?!?br/>
“你這小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么叫因為奪取蠻神之罐給你惹了大麻煩,那世界樹的幼苗本身就在你的身上,所以你注定與此次天地大劫有緣,又關(guān)蠻神之罐什么事情,你這次取蠻神之罐,最多只是適逢其會而已,卻是不可胡亂攀附?!笨礃幼舆@位也不是簡單人物,對鐵鈞的事情也是門兒清。
“世界樹的幼苗的確是一開始就在我的身上,但如果不是因為此次的萬毒域之行,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長成呢?
鐵鈞直起腰來,侃侃而談,“若非此次進入萬毒域,機緣巧合的得了毒龍樹的根須,世界樹根本就不可能長成,天地大劫也不會這么早開啟,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大人是大神通者,自然不需要屬下多說吧?!?br/>
“小子,看樣子你是訛上我了?!眳卧垒p輕的放下手中的蠻神之罐,目光不善的道。
“不敢,屬下就算有千八百個膽,也不敢訛大人您啊,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罷了,在職務(wù)上,您是上司,在身份上,您是長輩,屬下幫你辦了這么大的事情,花了那么大的工夫,卻惹來這么一個大麻煩,您身為長輩,是不是應(yīng)該給一點幫助呢?”鐵鈞笑瞇瞇的道,心中卻是在打鼓。
要是有其他的選擇,他勢必不會想利用這件事情來找呂岳的麻煩,可是事實卻是已經(jīng)把他逼到了絕路。
要爭掌劫者的位置,對手卻是那般的強大,無論是少昊商還是申公豹都不是他能夠比擬的了的,特別是那申公豹,早已經(jīng)有了一次掌劫的經(jīng)驗,根基深厚的讓他都感到恐怖,這樣的人物,一口氣就能將自己吹成灰,怎么和他斗,又能有幾成的勝算呢?可以說半成都不到,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少昊商,更是讓他感到這條路太過艱難,完全走不下去,所以不得不豁下老臉來拉人了。
要是能將呂岳拉到自己的這邊來,那可就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實力必然大增,至少自己就不需要擔心那少昊商了。
“小子,你不要想的太美,想借這件事情拉我下水,你覺得可能嗎?別忘了,我可是出身截教的,怎么可能會幫你對付申公豹?我不對付你就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br/>
“其實以您老的實力,資歷,身份,完全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這個狗屁的瘟部大帝當著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反出天庭比較逍遙。”
“你懂個屁,就算這一次您走了運能贏下來,我這們瘟部大帝的位置是動不了的,當年封神可是分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從神小神無,那哪吒的手下僅僅就一百零八人準備接手星宿星君之位,天庭各部,無論是瘟部還是雷部或是火部水部,都不可能動的,就算要動,也要等到下一輪的大劫,說到底,這一次大劫起的倉促,只能一步一步來了?!?br/>
“既然不動,那利益糾葛就更小了,大人,您看……”
“通天道祖已經(jīng)下了嚴令,不受影響的天庭各部不得參與,你有意見去和道祖說去吧?!?br/>
“我……”鐵鈞面色一僵,差點沒罵出來,他娘的,我要是有資格跑到道祖面前說這些事情,還會在你面前裝可憐嗎?
“好了,你也別把事情想的太困難,就像當年姜子牙一樣,他離開昆侖山的時候,不也是元神之身嗎,最后不也勝了嗎,雖然現(xiàn)在大家都說勝敗不定,讓我們截教占了大便宜,可是別忘了,當年闡教開啟封神之戰(zhàn),穩(wěn)固天庭僅僅只是一個原因,對闡教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在天庭中占據(jù)什么位置,得到什么好處,而是為了讓十二金仙脫得殺劫,從這一點上看,闡教是非常成功的,十二金仙全部脫得殺劫,所以姜子牙是成功的,至于你,你現(xiàn)在也是元神真人了,修為與當年的姜子牙不相上下,他能成功,你也不見得會敗啊?!?br/>
“他能成功,因為幫他的人太多了,十二金仙全都來幫他了,我有什么,現(xiàn)在只有三位師兄,還不見得能幫的上忙?!辫F鈞不滿的道,“而且當年姜子牙掌劫,西歧之事皆由其一言而決,我呢?只是去給三太子打下手,完全沒有主導權(quán)。”
“一切都要以實力說話的。”呂岳笑著拍了拍鐵鈞,“天道至公,是不會不給人活路的,就如這一次,我不可能幫你,但是你幫我奪取了蠻神之罐,我肯定是要謝你的,這是我的謝禮,想來對你在此次大劫之中會有一定的幫助。
“這是……”
鐵鈞接過呂岳遞過來的東西,在手中掂了掂,露出了古怪之色。
“你助我奪了一件靈寶,我自然不會虧待你,這也是一件靈寶,而且還是很有名的靈寶哦。”
鐵鈞看著手中一團金燦燦的流光閃動,最后慢慢的定型,一股森然殺氣直襲識海,脫口驚道,“金蛟剪”
“不錯,金蛟剪,怎么樣,不錯吧?!?br/>
何止不錯,那是相當?shù)牟诲e,太不錯了,這件法寶完全出乎鐵鈞的預(yù)料,要知道,這件靈寶可是一件極端的兇戾殺伐之寶啊,當年在封神一戰(zhàn)時,大殺四方,不過這好象是三霄的寶物,后來被趙公明借去,最后又被太上道祖收了,怎么會落到呂岳的手中呢?
看著鐵鈞疑惑的目光,呂岳嘿嘿一笑,“三千年前,我與靈寶**師作賭,小勝一場,贏了這金蛟剪,本以為我時來運轉(zhuǎn),現(xiàn)在想來,恐怕早在那個時候,太上道祖便布下了這一伏筆,嘿嘿,道祖行事,果然不是我等所能惴測的啊,這寶物,也就是放在我這里保管了三千年而已。”
鐵鈞眉頭一掀,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情涉及到道祖,他卻是不好多言,只是微運巫力,那金蛟剪便化為一道流光,飛入了他的識海之中。
靈寶就是靈寶,這就認主了
不過鐵鈞卻并不認為靈寶認主是自己的功勞,想來這也是太上道祖布局的一個部分而已。
收了金蛟剪,再抬頭時,呂岳已然不見,只余下一句話在他的耳邊。
“此間事了,你我再無瓜葛,此次大劫,我非入劫之人,你好自為之”
“之之之,之你媽個頭”
鐵鈞恨恨的罵了一句,又細細的研究起金蛟剪來。
這金蛟剪乃是三仙島的鎮(zhèn)島之寶,封神之時,兇名赫赫,除了道祖無人能治,現(xiàn)在看似被鐵鈞收取,認了鐵鈞為主,但是鐵鈞并不認為自己可以肆意的運用這件靈寶,這件靈寶的殺氣實在太重了早已經(jīng)凝成了實質(zhì),催動起來不需要動用自己的巫力,但是靈寶中的殺伐之氣卻會對他的靈識產(chǎn)生極大的影響,每一次施展之后,都需要一段極長的時間來洗煉自身的元神,將元神沾染上的殺氣洗凈,否則用不了多久,他將會變成一具只知道殺戮的機器,未來的修行之路也會斷絕,性命也會不保。
說白了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然會失去一些東西。
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要去做那個事情。
鐵鈞元神真人的實力,所以在施展一次金蛟剪后至少需要花一個月的時間來洗煉自己的神魂識海,換句話說,鐵鈞每個月只能施展一次金蛟剪,再簡而化之,在一次戰(zhàn)斗之中,鐵鈞也僅僅只能夠施展一次金蛟剪而已,次數(shù)再多的話,就是找死了。
這樣一來,金蛟剪的威力雖大,但是卻只能做為最后的手段來使用了。
不過這也夠了,金蛟剪的威力巨大,不管面對什么樣的對手,面臨什么樣的絕境,有金蛟剪在身,他都有脫身的機會,即使碰到了修成真身的天王,甚至更強的虛境道人,對他而言,區(qū)別都不大,祭起金蛟剪,一刀剪下去,一切都搞定了,不會有太多的麻煩。
想來這也是太上道祖留給自己的保命之物,也算是一種表態(tài)吧。
收取了金蛟剪,略略的熟悉了一下這件名聲強的靈寶,鐵鈞便開始煉化七尺血紋槍,這件靈寶同樣是一件殺伐靈寶,不過比起金蛟剪來,差了就不止一個檔次,這玩意最珍貴的地方在于它上頭有尸神一族的真祖精血,而這三滴真祖精血在天地同壽殿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二師兄幫他煉化了出來。
鐵鈞的化身是原本是僵尸之身,不過隨著他晉入元神,煉化了昆墟鏡之后,更傾向于一件法寶而非僵尸,這三滴尸神之血對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作用了。
不過鐵鈞并不準備浪費三滴尸神精血,事實上,這滴精血將會成為近期他手中的一張王牌。
既然已經(jīng)卷入了天地大劫,逃避不是辦法,只能面對了,他現(xiàn)在面對兩名強大的對手,一個是申公豹,另外一個是少昊商。
對申公豹,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想法,這位爺?shù)钠芳壉人叱鎏嗔?早在封神之時,便已然修成了真身,比起只修成元神的姜子牙來,不知道高出多少個級數(shù),只是當時在道祖的眼皮子底下,他沒有膽子對姜子牙下殺手罷了,及到了姜子牙下山,又有了杏黃旗這樣逆天的寶物護身,又有十二金仙護持,他卻是再也沒有了下手的機會。
現(xiàn)在申公豹坐鎮(zhèn)中土,他鐵鈞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找不自在的,這三滴精血是用來對付少昊商的。
少昊商這廝早有對付自己的心思,在自己還沒有去萬毒域之前便通過石板空間弄了許多的厄運石,準備奪取自己的氣運。
顯然從一開始,他便視自己為對手了,身為昊天玉帝的兒子,他的消息來源絕不會比自己少,對天地大劫的信息知道的更多,背后也一定有高人指點,否則絕不會想到用這樣的法子來謀奪自己的氣運。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人有要對付自己,自己自然不需要太過客氣了。
此次大劫,乃是三方征戰(zhàn),三個候選掌劫者,自己是最弱勢的一方,沒有少昊商的背景,沒有申公豹的實力,做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美夢顯然是找死的,不管是少昊商還是申公豹都會在第一時間把自己解決掉,去掉一個競爭者,這樣才能安心的爭斗。
而在哪吒三太子一方,恐怕也不會像其他兩方一樣重視掌劫者,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據(jù)鐵鈞所知,現(xiàn)在哪吒三太子根本就不想卷入這一場大劫,甚至想要退出一場大劫,因為他的實力太弱了,一步一個腳印的積累實力才是正途,等待下一次天地大劫,羽翼豐滿的時候再入劫,現(xiàn)在被迫卷入這一場大劫,這位爺現(xiàn)在正惱火著呢,這也是為什么鐵鈞回到南疆之后沒有去尋哪吒的原因。
如果他現(xiàn)在傻里巴嘰的去找了哪吒,哪吒不會信任他的能力與實力,搞不好暗中出一把力,把自己給弄死,退出這一次的爭斗,安心的當他的太子爺,那自己找誰說理去?
這也是為什么猴子他們會安排孫履真等人前來的原因,有孫履真三人在鐵鈞的身邊,至少哪吒會有顧忌,不會搞的那么明顯,鐵鈞的安全也能夠保證。
但即使有三個師兄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勝算也是極低的,想要贏,就得拼,就得出人意料,而現(xiàn)在,他就有一個機會。
三滴金紅色的精血懸浮在鐵鈞的面前,鐵鈞雙手結(jié)印,一道道復雜無比的符文從手中打出,化為一道道流光,融入了三滴精血之中,在鐵鈞的控制之下,三滴精血慢慢的相融于一團,不過,立刻開始翻騰扭動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要將他們重新分開一般。
“疾”
看到精血融為一團,鐵鈞眼中猛的綻放出一道金光,低喝一聲。
那團精血猛的一頓,劇烈的扭動停止了下來,不過形態(tài)卻維持著翻騰的狀態(tài),看起來極為古怪。
呼
鐵鈞長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暗呼僥幸。
要知道,精血這個東西可不像普通人的血,一灑一大把,汪汪的一大盆,就像水一般,越是強大的生靈,他們的精血都是有定數(shù)的,在體內(nèi)的時候,會融合在一起,但是一旦流出了體外,失去了血脈的約束,便會形成一滴一滴的形態(tài),就如水銀一樣,根本就無法融合。
因為每一滴精血之中都包含著特定的信息與力量,一旦融在一起,失去了肉身血脈之力的調(diào)合,便會爆開來,化為虛無,即使不爆開來,也會因為內(nèi)部的沖突而改變性質(zhì),最終變成晦血。
晦血,就是晦氣之血,又稱滅運之血,是一種極為奇特之物,性質(zhì)和厄運石很相似,但是比起厄運石來,卻是更為詭異的東西。
厄運石這玩意兒能夠削弱氣運,運用在陣法之中還有奪取氣運的奇效,而晦血則完全不同,它不能用來布陣,也不能用來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它惟一的作用就是滅運。
什么叫滅運?就是毀滅氣運的意思,不管你是好運也好,厄運也罷,這東西都能夠?qū)⒛銣绲簟?br/>
并不是所有的精血都有資格成為晦血的,只有那些實力越了真身天王,達到了道人級別的大能的血才有資格成為晦血,而修為一旦到達道人級別,便被稱之為大神通者,不死不滅,諸天萬界任逍遙,又怎么會把精血留下來呢?
至于那些因為各種各樣的劫數(shù)而戰(zhàn)敗、沉睡的大能者,他們或許會因為各種原因而留下一些精血,但是這些精血都是搶手貨,其中蘊含著他們的意志,沒有人會舍得把他們的精血煉制成雞肋功效的晦血,相反,他們會將這些精血煉化之后,用以提高自己的實力,晦血什么的,實在是太過浪費了。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鐵鈞也不會將這三滴精血煉成晦血。
“少昊商,你要用厄運石奪我氣運,我倒要看看,你的偷天換日大陣碰到晦血,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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