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雙重人格
文雅的忽然倒地,讓何長明在心里大叫一聲不好。
果然,見文雅暈倒在地上,張山立刻就從她的手下掙扎出來,邊咳嗽邊忌憚的看著躺在地上沒有了聲息的文雅。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詭異了,剛才的文雅和他印象里面的文雅完全不是一個人,張山感覺,那個兇狠詭異的文雅才是當(dāng)年陷害他的文雅,而開始在網(wǎng)吧里面他跟蹤的則是原來的文雅。
說起當(dāng)年的事情,張山雖然心中還懷著愧疚,不過他都差點被當(dāng)成殺人犯無期徒刑了,這樣應(yīng)該也夠償還了吧!
無論這個文雅是不是那個陷害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文雅。
因為文雅,自己的人生徹底毀了,自己沒有辦法上學(xué),沒有好的前程,找不到好的工作,也沒有人愿意和他談戀愛。
他從一個成績優(yōu)異的好學(xué)生,成為了這個社會最底層的存在,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要不是為了報仇,他早就跳樓自殺了!
想到這里,張山把文雅從地上拽了起來,環(huán)視房子一周,都沒有找到繩子之類的東西,于是他干脆就把文雅的床單剪下來一段,把文雅死死的綁在了凳子上。
何長明裝的很像一只貓,瑟瑟發(fā)抖的躲在床底下,張山對何長明沒什么興趣,何長明又不打擾他,也樂得讓何長明在床底下躲著。
而他不知道,何長明早就把文雅的手機(jī)掉到了床底下,找到了那天打電話給文雅的家人的電話。
因為小貓的爪子很難觸屏,所以就在何長明急切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按下?lián)芴栨I的時候,文雅也醒了過來。
她一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凳子上,在自己的床上,則坐著一個面向有些蒼老的男子。
“你是什么人?請不要傷害我,你想要錢還是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文雅先是一驚,但是隨即就顫巍巍的開口求饒,誰讓她在這里一個朋友都沒有,就算被這個男人殺死在家中,恐怕也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被發(fā)現(xiàn)。
見文雅這個表現(xiàn),張山有些詫異,只是面上不顯露出來,沉聲說道:“文雅,你不認(rèn)識我?”
文雅搖了搖頭,“我不認(rèn)識你,大哥,我一個窮打工的,也沒有什么錢,更不認(rèn)識什么人,我的錢就在書柜的第二層放著,只要你放過我,我所有的錢都可以給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報警,也不會記住你的長相!”
見文雅的反應(yīng)不像是裝出來的,張山心中更加的疑惑了,接著問道:“文雅,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你還記得你原來高中在哪里讀的書嗎?”
文雅先是愣了一下,忽然感到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的她的表情都猙獰了起來,大冬天流了一堆的冷汗。
“我……我……我的頭好疼!”
文雅忽然這樣子,張山也是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想要解開文雅,卻在伸手的那一瞬間停住了。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一個電影,里面講述了一個女孩子在受到身心創(chuàng)傷之后,精神分裂出了另一個人格,這個人格承載了女孩經(jīng)歷的一切痛苦,但是女孩原本的人格卻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
現(xiàn)在文雅的樣子,和電影里面女主角的情況簡直是一模一樣。
而且他記得,這部電影,是全班一起看的,那年學(xué)校宣傳校園凌霸,每個班輪流去多媒體教室看這部片子。
剛才的文雅無論是說話還是表情、性格,都和自己印象中的文雅完全不一樣,也許就是因為當(dāng)初那件事情,導(dǎo)致文雅人格分裂了?
一下子好像找到了答案的張山,忽然開口說道:“文雅,你還記得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么?你還記得童彰、薛凱、許士國嗎?”
隨著這些名字從張山的口中一個個的說出來,文雅的表情變得愈發(fā)的猙獰,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
“不要再說了!”
文雅朝著張山吼道,她惡狠狠的盯著張山:“早知道當(dāng)初就該殺了你,讓你和那幾個畜生在地下團(tuán)聚!”
只是剛剛說完這句話,文雅的表情又發(fā)生了變化,變得非常的驚恐。
“我不認(rèn)識他們,我不認(rèn)識他們!”
見文雅這個樣子,張山幾乎已經(jīng)肯定了,文雅就是因為那次事情造成人格分裂,那個害死童彰、薛凱、許士國的兇手不是他,是文雅身上的另一個人格!
“哈哈哈,果然是你,你說啊,你接著說啊!你究竟是怎么殺死童彰、薛凱、許士國的!”
張山已經(jīng)按下了手中死死握著的錄音筆,這些年來,為了當(dāng)年三人死亡的真相,他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的東西了!
文雅的表情一下子恐懼,一下子憎惡,兩個人格之間正在不斷的轉(zhuǎn)換,讓她看起來特別的瘆人,就像精神病一樣。
“張山,我要殺了你!”
“我不要想起來,我不要想起來,走開,你們走開!”
哭聲和怒吼的穿插,伴隨著張山的猙獰笑聲,都毫無保留的傳到了電話的另一邊。
“文雅,你忘記了是嗎?那就讓我?guī)湍慊貞浕貞洠?017年5月17號的那天晚上,在學(xué)校后山,你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嗎!”
“不,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文雅懇求的說道,張山露出一抹冷笑。
“不想聽怎么能回憶起來,不回憶起來你怎么知道自己當(dāng)年到底做了什么,記得嗎?那天下了晚自習(xí),就是我約你去后山,說要給你我的化學(xué)筆記的。”
兩年前的五月,那個時候文雅和張山都是高三,文雅因為回家參加婚禮請假了幾天,落了幾天的課程。
那個時候正是要高考,幾天不上課不知道錯過了多少知識點,所以文雅找成績優(yōu)越的鄰居兼同班同學(xué)張山借筆記,那天正好沒有化學(xué)課,張山告訴文雅,他有幾個朋友等著回去,叫文雅跟他們一起走,順便去他家拿化學(xué)筆記。
文雅沒有多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卻沒有想到,那一晚上,成了她一生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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