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篇10 揭發(fā)云輕屏(下)
,天才庶女:王爺,我不嫁 !
楚寒霖幾乎要暴走了,他完全控制不住身形的劇烈的顫抖,無法消化這些撲面而來的事實(shí)。
他厲眸盯住云輕屏:“朕記得,有一次看到你房間內(nèi)有這樣字體的詩,那根本不是你寫的,是洛兒的筆跡,對不對!”
云輕屏早已記起了那件事。
因?yàn)闆]來得及謄抄從云紫洛那剽竊來的一首古詩,被楚寒霖?zé)o意中翻到了,他以為是屏兒的字有進(jìn)步,很是高興,她也無法解釋,只得默認(rèn),以至于后來,楚寒霖還提過幾次,遺撼她只寫過那么一次有體的字。
太后藏在袖下的手微微握緊,尖長的紅指甲刺入她的手心,她那一雙憤恨的鳳眸瞪向云紫洛,沒想到,她竟然全部說了出來。
她難道不知,現(xiàn)在說出來無異于致云輕屏為死地嗎?
難道,她連云建樹的面子也不照顧一下了?
想到云建樹,她渾身一凜,側(cè)頭對自己的宮女使了個(gè)眼色,這老宮女不愧是守在她身邊多年的,立刻領(lǐng)會了太后的意思,尋了個(gè)由頭溜了出去。
云輕屏臉色灰暗,閉上眼,連身體的寒冷也感覺不到幾分了,心里的冷意有如未化的冰雪,凍得她全身僵硬。
“是的,這些都是我做的,你滿意了吧。”
她的聲音一瞬緩了下去,竟隱隱有放松之感,是放松,她現(xiàn)在渾身輕松,再也不用頂著別人的名聲,苦苦為自己謀劃了。
“你承認(rèn)了?”
楚寒霖的臉色鐵青之極。
云輕屏隨聲睜開了眼睛:“是的,那琴不是我彈的,是她彈的,那些詩詞,在外面流傳的,都是她寫的,我的,比她差得遠(yuǎn),我什么都不是!”
“果然,朕居然被你這個(gè)女人騙了這么久!”楚寒霖氣得怒吼,沖上前扇下惡狠狠的一巴掌,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力道。
“哇!”云輕屏的身子軟倒在錦被上,狂噴出一大廈口鮮血,和著幾顆碎裂的牙齒。
“霖兒!”太后沒來得及攔住怒氣勃發(fā)的楚寒霖,驚得玉容失色,此刻才一手抓住了他還要往下?lián)]的大手,喝道:“住手!你還忘了么,她好歹還是你的表妹!”
楚寒霖雙眼腥紅,眸光狂亂兇惡:“我被她騙了這么多年!母后,你知道嗎?她欺騙了我的感情!她居然是這樣的人,偷走了屬于洛兒的一切,卑鄙無恥之極!”
云輕屏因疼痛無法抑止的嗚咽聲自錦被內(nèi)傳來。
“哭,你還好意思哭!如果不是你,洛兒早就嫁給我了!云輕屏,你這個(gè)賤7c人,朕看錯(cuò)了你!”
胸口大幅度地起伏,楚寒霖喘著粗氣,一張臉青中泛紅,顯然氣得不行。
“來人!將這個(gè)騙子關(guān)進(jìn)宗人府,削去她所有封號,欺君之罪,罪不可恕,朕要親自處決!”
之所以關(guān)她進(jìn)宗人府,而不是由他下圣旨直接決定生死,已經(jīng)說明了,楚寒霖將云輕屏排除在嬪妃之外了。房走制了。
“霖兒!”太后陰沉的臉扳得鐵緊,“欺君之罪,你是想將哀家一起罵進(jìn)去嗎?還有,萬不可送到宗人府,你想丟掉所有的面子嗎?你剛登基,就出了這樣的事,天下百姓,朝中群臣怎么想你!”
楚寒霖聞言不語,神情卻漸漸安定下來,最終,冷冷地吩咐:“封鎖屏繡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jìn)來探望,屏繡宮的宮人,除了留下一個(gè)外,其余的全部重杖三十,攆出宮去!”
殿門前侍立的宮女頓時(shí)跪下來哭求皇上饒命,小平子遵了圣命去叫侍衛(wèi),心中卻也對這個(gè)真相感到震驚難以置信。
林清清和云紫洛出得屏繡宮時(shí),鬼魂已在那候著了,他的臉色也極為不好。
太后容色微緩,出聲挽留:“清清公主,你和洛兒好不容易進(jìn)宮一躺,到哀家的慈寧宮坐一坐吧。”
林清清皮笑肉不笑道:“此番出來,讓人去通稟了攝政王,若是我們半個(gè)時(shí)辰內(nèi)沒有回府,怕他在焦急之下不知會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
太后一窒,緊緊蹙了蹙眉頭,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吧,哀家就不送了。”
出得內(nèi)宮門便上了馬車,馬車駛出皇城時(shí),云府的馬車擦著過去了,正是進(jìn)宮的方向。
“太后找到建樹了。”林清清掀開簾縫,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云紫洛冷冷道,“最多,將她囚禁在宮中一輩子。”
回到攝政王府后,縱是云紫洛自覺身子很正常,沒有大礙,在林清清與鬼魂的堅(jiān)持下,仍是服了府內(nèi)太醫(yī)開的一副安胎藥,晚飯后早早睡下。
這一覺直睡到夜深,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時(shí),感覺到刺目的燈光,杏眸微瞇,一道身影在眼前晃過。
“洛兒,醒了?”
熟悉的男中音在耳際響起,幾分焦急,幾分嘶啞,呵出來的熱氣打在她脖頸上一陣酥麻。
睜開無辜的杏眸,瞧向近處一張放大的俊臉,濃眉高鼻,薄唇鳳眸,立體的五官有著剛毅的曲線,赫連懿坐在床頭,黑袖的籠罩中,微冷的大手隔被攬著她的腰,正低頭注視著她的眉眼。
看到他,所有的委屈頓時(shí)在心里發(fā)作了起來。
“懿……”鼻腔里出來的呼喚自帶著一股糯音。
“我知道了。”赫連懿的神情染上一絲怒意,“云輕屏果然是好大膽,本王絕對會讓她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懿,別為我耽誤了你的正事,我和娘已經(jīng)揭穿了她的真面目了,剩下的日子,她也不會好過。”
云紫洛最掛懷的還是赫連懿。
“我沒事,倒是云輕屏,連著你跟我的孩子一起算計(jì),她接下來的日子,將生不如死!”
赫連懿想到若不是楚寒霖出現(xiàn),她一定會被水底的暗樁傷到,甚至可能一尸兩命,自己寵愛著的妻子遭到如此嚴(yán)重的威脅,他如何吞得下這口惡氣!
“洛兒乖,你先睡著,我回來后一直在這陪你,現(xiàn)在去沐個(gè)浴。”
赫連懿放柔聲音,待云紫洛點(diǎn)了頭他才離開。
夜風(fēng)凄涼,嗚嗚鳴著,黑暗里,高大的身影幾個(gè)竄落,消失在風(fēng)里。
九重宮闕內(nèi),屏繡宮中,云輕屏抱著錦被,驚恐地看著床前一身黑衣的男人。
“主,主人……”輕顫的紅唇還未合上,便聽得“咯吱”一聲,赫連懿冷成零度的大手直接扼上她的細(xì)頸,捏動了喉骨。
“唔——”云輕屏痛苦地皺眉瞇眼,呼吸頓時(shí)困難,她手腳亂踢亂打卻沒有任何用處。
“不是很陰毒嗎?連本王的愛妻子嗣也敢暗算!云輕屏,你果真是活膩了!”
赫連懿陰森的聲音配合著兇狠的表情,有如來自地獄的魔王。
云輕屏的雙手死死抓住他的大手,拼命地?fù)u頭。
“咔嚓!”赫連懿毫不留情地?cái)Q斷了她的雙手,卻只發(fā)出了一次聲音。
云輕屏痛得額頭冷汗?jié)B滲而下,唇舌被撬開,幾枚冰涼滑進(jìn)了喉管,她驚恐得突然瞠大了眼睛,有如將死的人回光返照。
赫連懿松開手,冷冷道:“一粒九轉(zhuǎn)斷腸丸,一個(gè)月發(fā)作一次,五枚九轉(zhuǎn)斷腸丸,五天發(fā)作一次,我不會賜你死,因?yàn)椋蝗缢罆谩!?br/>
云輕屏的臉色“刷”一下蒼白了,驚駭?shù)乜聪蚰腥恕?br/>
“不,不要!主人,求求您,我不要吃毒藥,我不要斷腸丸!”。
那種痛,她深切地體會過,淚水滿臉,她厲聲求饒著,身子也朝赫連懿的方向撲過去。
“敢對洛兒下手,這是你早就想到的結(jié)果!”
赫連懿表情透著冷意,閃身之際,云輕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想爬起來,忽然間身子彎曲到了一起,瞪圓三角眼,雙手死死抱住腹部。
“啊!”
凄厲的尖叫聲響徹整座屏繡宮,甚至于,傳得更遠(yuǎn)。
云輕屏發(fā)瘋地在地上翻滾起來,額頭、全身皆是冷汗!
“痛,好痛!”
腹腸亂絞,如一把刀在她身體里亂砍亂絞,也許是毒藥量加倍的原因,這痛苦,比她從前所承受過的更重幾倍!
她發(fā)了瘋地咬著自己的手背,滾過的身軀處,溢滿鮮血……屏繡宮唯一留守的宮女,這一晚躲到了宮中的角落里,掩著耳,渾身瑟瑟發(fā)抖地熬過了這整夜。
第二日一早,赫連懿將昨晚的事對云紫洛說了,又說道楚寒霖早上準(zhǔn)備審問云輕屏?xí)r發(fā)現(xiàn)她精神恍惚,便拿了一把鎖將她鎖在屏繡宮的主宮內(nèi)。
(第二更晚上回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