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你的病,我能治
第五百零六章你的病,我能治</br> 她的眼中充滿了恨意。</br> 在單獨面對韓玥的時候,韓依依大多數的時候都會露出本性,如果沒有,那也只是為了達到目的而演戲。</br> “不太滿意。”</br> 韓玥平靜地看著韓依依。</br> 她越激動,越癲狂,眼中的恨意越明顯,韓玥就越平靜。</br> 她從來都沒有把韓依依當成是自己的對手。</br> “你!你別得意!我還沒有輸!”</br> 韓依依在韓玥面前不愿意示弱,已經含在眼眶里的淚水遲遲不肯掉下來。</br> “你這個性格,媽媽和爸爸是永遠不會愛你的!”</br> “只有我才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女兒!”</br> “你死心吧,哪怕我被關進少管所,你也不會是韓家的大小姐!”</br> “等我出來之后,我還會得到他們的愛,而你還會一無所有!”</br> “哈哈哈哈……”</br> “你怎么會以為,我會在乎這種卑劣的愛?”</br> 韓玥看著韓依依發(fā)瘋的樣子,淡淡地笑了。</br> “無論是田秀梅,韓劍鋒,還是韓家,韓家的財產,我都沒興趣。”</br> “韓依依,你太自以為是了。”</br> “你以為你把我趕出韓家,就是勝利?”</br> “你在乎的東西,在我眼中一文不值。”</br> “你說什么?”</br> 韓依依迷茫了。</br> 她還記得小時候母親給自己買新衣服幫著自己試穿時,韓玥在一旁羨慕的樣子。</br> 那種眼巴巴看著的可憐眼神,讓她記了半輩子。</br> 她一直覺得韓玥是羨慕自己的,羨慕自己可以得到父母家人的寵愛。</br> 哪怕韓劍鋒那么忙,都會在她考到年級第一的時候,提前下班帶她出去吃飯。</br> 這樣溫馨的生活,韓玥怎么可能不羨慕?</br> 不對,韓玥怎么可能不羨慕?</br> 她肯定是嫉妒自己嫉妒瘋了,才會一直跟自己作對。</br> “你說謊,你怎么可能不在意?”</br> “你不在意媽媽是不是愛你?不在意爸爸將來會不會把公司交給你?”</br> “你怎么可能不在意?”</br> “你不可能不在意!”</br> “你嫉妒我能得到父母的關愛,你嫉妒只能成為我的陪襯!”</br> “你努力學習,減肥,還學會了醫(yī)術,你努力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證明你嫉妒我,想要超過我么?”</br> 韓依依攥緊了雙拳質問著韓玥。</br>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韓家的親生女兒,韓玥的雙胞胎妹妹原本是死在了醫(yī)院嬰兒室的,是因為護士的操作失誤,醫(yī)院不想承擔責任,就把她抱了過去充當韓家的小女兒。</br> 而她的母親是誰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一出生,她的母親就把她扔下跑了,醫(yī)藥費都沒付清。</br> 這些是她十歲的時候,那個男人告訴她的。</br> 從那天起,韓依依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一切,都要自己努力爭取。</br> 否則,有一天真相大白,她這個冒牌千金就一無所有。</br> 父母的愛,優(yōu)越的生活她都想要。</br> 可到頭來,因為韓玥,她功虧一簣,還是什么都沒有了。</br> 不過沒關系,等她從少管所出來,還可以把韓玥手中的一切搶回來。</br> 時間還長,她還沒有輸!</br> “韓玥,你再努力,也不過我!”</br> “等我出去,我還能……”</br> “田秀梅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轉到我名下了。”</br> 韓玥突然開口,讓韓依依措手不及。</br> “你說什么?”</br> 她眼中有一絲茫然,像是沒聽懂韓玥的話,又像是一個字都不相信。</br> 韓玥平靜地看著韓依依,沒有開口。</br> 但韓依依突然就發(fā)了瘋一樣尖叫,拼命想要掙脫手銬想要撲過來。</br> 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韓玥看清了她被看守人員摁倒在地上,又被趕過來的警員拖走。</br> “韓玥!”</br> “韓玥!”</br> “你這個賤人!你搶我的東西,你不得好死!”</br> ……</br> 韓依依的咒罵聲隨著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隱約還能聽到歇斯底里的哭嚎。</br> 只不過她現在已經沒興趣理會了。</br> 她只拿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韓依依就受不了了。</br> 那么等到她從少管所出來,怕是會瘋得更加徹底。</br> 韓依依被關進少管所的當天,韓家就登報聲明,和韓依依斷絕關系。</br> 同時還聲明和韓玥的接觸關系協(xié)議作廢。</br> 韓玥沒有理會韓家想要把她認回去的行為,反正只要她不點頭,那份協(xié)議就是有效的。</br> 她從少管所出來之后,直接回了士林堂。</br> 她剛進門,就被杜峰拽到了一邊。</br> “韓小姐,診所來了一個奇怪的人!”</br> 在自己的地盤上,杜峰卻像是做賊一樣地指了指長椅的最后一排,壓低了聲音。</br> “你看那個男人,過來了也不掛號,就往最后一排一坐,誰問話都不理,來了三天了,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br> 韓玥順著杜峰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供患者休息的長椅最后一排,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br> 男人帶著黑色的帽子,帽檐壓得很低,這一身打扮雖然低調,但卻在人來人往的診所里十分顯眼。</br> “我去看看。”</br> 韓玥向男人的位置走了過去,當她走進之后,發(fā)現男人的皮膚有種病態(tài)的蒼白。</br> 男人察覺到有人靠近,緩緩抬起頭,看到韓玥之后把手伸了出來。</br> “你給我看看。”</br> 沒問韓玥,就知道她是大夫,顯然是有備而來。</br> 韓玥沒說什么,借著對方伸出來的手搭上脈搏。</br> 一瞬間,她眼中閃過一抹訝異,然后開口道。</br> “你的病,我能治。”</br> 她不說對方是什么病,直說自己能治,如果是一般人都會繼續(xù)追問,但面前的這個男人卻沒有。</br> “你打算怎么治?”</br> 男人脊背挺得筆直,面無表情地看過來,似乎想要在韓玥的臉上發(fā)現什么破綻,只可惜,看了半天,什么都沒察覺出來。</br> “跟你的方法一樣。”</br> 韓玥淡淡一笑。</br> 她雖然不清楚這個男人為什么明明可以給自己解毒,卻不一次性清除體內的毒素,而是使用藥物把毒素控制在一個不會發(fā)作的范圍,但顯然這個男人也是醫(yī)者,并且醫(yī)術還很高明。</br> “哦?”</br> 男人嚴肅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味。</br>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br> “聽不懂就算了。”</br> 韓玥送開口,后退了一步。</br> “你原本也不是來看病的,不是么?”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