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柳嘯龍你給我等著
,錯上黑老大 !
“不……用謝!”
凌修眼里有了一剎那的傷痛,還是第一次看她如此和顏悅色的和他說話呢。
劉曉燕見凌修一副想說什么又什么都不說就緩緩轉(zhuǎn)身,將警棍扔下,同樣長嘆,何必呢?
硯青很友好的拍拍凌修的肩膀道:“我走了,好好干!”說完就走回了緝毒組,看著辦公大廳里堆放著的十五袋面粉道:“局長說,以后我們每天中午就吃這些面粉了,直到吃光為止!”
“這么多?吃光?我們加上你總共才二十五人,甄美麗和老崔又不在,二十三個怎么吃?一天一個人吃一斤也將近半年了!”李隆成不可置信的拍拍面粉袋子,柳嘯龍,這次真被你害死了。
“哎!吃吧,面粉營養(yǎng)是最高的!”硯青無奈的坐在椅子上,揉著額頭,看似淡定,實則柳嘯龍要在眼前,她非扒了他的衣服讓他裸奔整個a市。
李英哭笑不得了:“營養(yǎng)高也不能每天中午都吃吧?咱們南方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面食了,我是吃米長大的!”面吃多了容易胖的,沒看那些東北的女孩,塊頭比南方的男人還要高大。
硯青聞言再次嘆息,為什么她剛剛辦完一件案子,好不容易得到了局長的認可,這會感覺干爹又把她當廢物了,可惱可恨啊!
為什么就不能只做對的事而不犯錯呢?難道這輩子真跟柳嘯龍犯沖?也是,那就是她的宿世仇人,上輩子,上上輩子肯定也是這樣被他給活活氣死的。
怪不得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可也不能時不時的聚頭吧?而且憑什么每次都是她倒霉?
“吃飯去吧,老大,我們每天多吃一點,能吃光的!剛才廚房已經(jīng)搬走一袋子了,說給我們做成肉包子!”李隆成不想看硯青愁眉苦臉,在他的心里,老大很少頹廢,她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跌倒了瞬間會爬起來,可以說除了審案子上,他從來沒見她掉過一滴淚。
很自強。
硯青深吸一口氣點頭道:“走,吃飯去!”
餐廳內(nèi),設(shè)施干凈清爽,外面熱得冒泡,而敞亮的飯?zhí)脙?nèi)卻冰冰涼涼,令人忍不住一輩子就在這里避暑了,且還有沁香撲鼻的各種菜香,幾百名警員端著餐盤走到空余的飯桌前,后開始邊閑聊邊有條不紊的進食。
個個穿著具備威嚴性的服飾,但基本都算是短袖。
“這面粉,我都沒見過,進口貨,緝毒組這次是因禍得福了!”
一個廚子將包子出籠,這么好的面粉,都是精選的,少說也要十塊錢一斤,都想扛一袋子走了,奈何局長為了懲罰緝毒組,千叮嚀萬囑咐要逼迫他們吃完,將包子送到了出餐口。
硯青看著一籠屜的小籠包就忍不住皺眉,這得吃到啥時候,看到就反胃了,拿過一疊醋走向了一個餐桌,然后剛坐下就見到一個很感激卻依舊討厭的主,沒好氣的翻白眼:“這么多地方,你非要坐這里?”本來就沒胃口,看到這人就更吃不下去了。
凌修是一盒米飯,三菜一湯,擺好后才輕笑道:“至于這么討厭我嗎?”
“你不走我走!”這還用問?都幾年了,一直互看不爽。
“硯青……我想和你聊聊!”見她真要走,只好出聲阻攔,看了看周圍,人們離得都挺遠就放下心來。
硯青狐疑的再次坐好,拿起一個包子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腦海里想著這就是柳嘯龍的肉,我使勁吃,使勁吃,三下,一個拳頭大的包子就全部塞了進去,而視線則定格在對面那個英俊男人的臉上。
凌修好似有些緊張,吃了一口菜,沒去看女人,恬淡的說道:“我要結(jié)婚了!”
“那很好啊!”使勁咽下,原來是這事,他結(jié)婚不結(jié)婚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繼續(xù)沒好臉色的塞了一個,順帶挑眉:“提前恭喜你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八了,又是隊長,家世也好,背景好,工作好,再不結(jié)婚別人該說你有隱疾了!”
凌修聞言淡淡的仰頭,喉結(jié)一陣滾動,眼眶內(nèi)有著無人能懂的傷:“硯青,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
‘噗’
“咳咳咳水……咳咳咳!”某女一口沒咽下去,嚼爛的包子就這么噴了出來,甚至弄臟了男人碗里的飯菜,趕緊接過對方送來的水灌下,后擺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去換一份吧!”這不怨她,誰叫他沒事跟她開這種玩笑的?
凌修看看碗,將女人吐出的一掉殘渣挑出,后繼續(xù)看著她道:“我是認真的,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的想和你建立好關(guān)系,可是你總是以為我有目的,總是看到我就針鋒相對,我沒有辦法才向局長說你的,我也是不想你成天追著柳嘯龍跑,很危險的!”
硯青心臟狂跳,她該怎么辦?厭惡了幾年的人突然說喜歡她,而且他以前不也一直恨不得她早死早生嗎?怎么會這樣?天啊!凌修說喜歡她,這不能吧?
“一開始我和顏悅色的對你,而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是真的沒辦法才和你做對的!”緊張的看著女人,將累積了幾年的情感全數(shù)道出,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你沒病吧?真的喜歡一個人,怎么可能和她一見面就吵架的?”而且每次都把她氣個半死。
凌修苦澀的搖頭:“我也不想,可不這樣做,你根本就不會知道我的存在,還記得吧?我一來警局,看到你就一直和你打招呼,而你每次都問我‘你是誰?’,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你記得我叫凌修,硯青,我從第一眼就很喜歡你了,五年了,我的心意從沒改變過,真的,我誓,其實每次看你被局長罵,我都恨不得被罵的是我而不是你!”
“你喜歡我什么?我改還不行嗎?”硯青懵了,天啊,第一眼?第一眼是什么時候,她都不記得和他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情形了,只記得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在局長面前說她的壞話,她就特別反感這個人了,如果他是用這種方式讓她記住他,還別說,他真做到了。
“呵呵,就是你這個樣子,讓我深陷其中了!”凌修看著她焦急的眼神繼續(xù)道:“還記得那個姓丘的不?那個小開,他當時想追你,結(jié)果你也是這么回他的,其實后來他不是沒來找你,是我把他趕走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再來煩你,硯青,現(xiàn)在你也知道我不小了,我家里就我一個,前幾年我媽因為肝癌去世了,我爸現(xiàn)在又得了肺結(jié)核,煙桿子害的,醫(yī)生說正在向肺癌走,除非戒煙,他那人,要讓他戒煙真的很難,他說他現(xiàn)在一想到我還不結(jié)婚,他就煩,一煩就抽煙,一天兩三包,肺都變黑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繼續(xù)下去,所以我……”
硯青抓抓后腦,居然被一個男人暗戀了五年,這魅力也太大了,見他一臉惆悵就拍拍他的大手安慰道:“那你趕緊結(jié)婚吧,別等老人真的去世了再來后悔!”
凌修失望的看向一臉隨意的女人,五年了,苦苦等待著有一天能得到回報,結(jié)果卻看不到丁點的愛慕,卻還是堅持道:“半個月前已經(jīng)相親了,我爸對那女孩很滿意,二十三歲了,是個護士,家世也清白,可我……不喜歡她,感覺就像個陌生人,毫無感情,硯青,你就不能試著來接受我嗎?我哪里不好,你可以說,我可以去改!”
“凌修,你的喜歡真的震撼了我,可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違背自己的心意,更不會委屈自己,雖然你現(xiàn)在確實值得人同情,可你希望我因為同情你就和你結(jié)婚嗎?”她做不到,絕對做不到,一想到和一個不喜歡的人結(jié)婚就頭皮麻,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事,可不能馬馬虎虎。
“你也不小了,二十六了,我們現(xiàn)實一點好了,結(jié)婚后我會用我最大的努力讓你好的,你的脾氣我最了解,不喜歡別人約束你,喜歡自由自在,這些我都做得到,我絕對不會管制你,以后我賺了錢全部都給你保管,你要把工作看得很重要,那我以后去學(xué)做飯,早飯晚飯都我來做,洗碗也可以都給我,什么都給我來做,你只要在家里好好的看電視,去和朋友逛街,好好工作就行,你要哪天累了,可以天天在家里休息,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苦的!我……我們也是同行,這樣在一起真的不會太差的,每天也有話題聊!”
硯青還真被說得有點心動了,絕世好男人,她相信凌修能說到做到的,因為警察基本說話算數(shù),而且受的教育都是正直,什么拈花惹草的不可能,因為一旦被現(xiàn),就會被撤職,嚴重破壞了道德觀念,而凌修為人又孝順,對待手下們都很包容,每天自己在家里養(yǎng)著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做?
可……這些茹云也做得到,現(xiàn)在過的日子不就是他說的那種嗎?要是沒有茹云每天早上起來給她做飯,回去有時候她把晚飯做好就躺在沙上的話,她或許會義不容辭的答應(yīng),因為這種生活基本也是每個女人向往的,有多少男人又賺錢又做家務(wù)的?
還把錢都給老婆來管,不朝三暮四,絕種了都,可那樣和與茹云住一起也沒區(qū)別吧?而且結(jié)婚還很麻煩,最起碼請假半個月,那這半個月柳嘯龍又交易了怎么辦?立刻擺手道:“你說的這種生活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過了,我姐妹就是這樣,雖然她的錢不歸我管,可我也不喜歡管錢!”每次需要都來向她要,嘖嘖嘖,麻煩。
凌修笑了,笑得很苦澀,好似明白即便這個女人跟他結(jié)婚了,也不是因為對他有半點的喜愛,她居然把他和她的閨蜜比,尊嚴告訴他,該走了,再說下去只會讓自己更沒皮沒臉,奈何舍不得,伸手握住女人的小手爭取道:“要不我們定個期限好不好?我老爸再這樣抽下去,真的會出事的,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我也不能時時刻刻監(jiān)督著他,四個月,我用他四個月來賭,如果四個月里,你有那么一丁點的喜歡我,我們就結(jié)婚好嗎?”
“你到底喜歡我什么?”煩死了,被男人告白她是有點小小的虛榮心作祟,誰不希望自己被人喜歡?沒人愿意被人討厭,可也不能說誰喜歡她,她就和誰結(jié)婚吧?那萬一無數(shù)個男人喜歡她,還不得成*蕩婦了?
“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每天我來得最早,就是希望在你上班后能第一個看到你,回家后我滿腦子都是你,特別是你上次辦了案子,我真不是恭維,我比你還高興,硯青,你好好考慮考慮,我也不給你壓力,如果四個月后,你還是不喜歡的話,我就只能結(jié)婚了!”
“你不用拿你爸爸的生命來賭,萬一真出事了,你就已經(jīng)給我造成了壓力,凌修,我真的不喜歡你,我?guī)缀醵紱]想過有一天會結(jié)婚,你……趕緊結(jié)婚吧,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你,以后也不會!”不想再呆下去,不想看到這個一直表現(xiàn)得很強勢的男人眼眶內(nèi)布滿血絲,逃避似的端起餐盤向另外一張桌子走去。
凌修內(nèi)心仿佛正在被煎熬,是啊,他怎么可以拿生養(yǎng)他的人做賭注?見女人要擦肩而過就垂頭捏捏酸的鼻子:“我愛你,五年了,從沒變……”
“凌修,我覺得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比較好!”硯青頓住腳,沒去看,要是以前看這男人如此傷感,她一定會招待全組去慶賀,可現(xiàn)在造成他這么痛苦的罪魁禍是她,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抿抿唇望著前方開始側(cè)目的人群小聲道:“愛情是雙方的,單方面的感情,即便結(jié)婚了也維持不下去,我了解我自己,如果到時候離婚,我想你會更難受,說不定還會害了你爸爸,你都這么大了,應(yīng)該明白戀愛已經(jīng)不是生活的主要了!愛情游戲,我們都應(yīng)該玩膩了。”
“我沒有,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
硯青再次打斷:“不要說了,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因為同情一個人就和他結(jié)婚的,對不起!”不再停留,決絕的走向最遠的桌子。
凌修伸手狠狠搓了一把面孔,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可是失敗了,以后她會離他更遠吧?否則見面多尷尬?
用盡全力想把不爭氣的眼淚擦干,卻現(xiàn)怎么擦都擦不干,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以前聽了還不屑一顧,現(xiàn)在他信了,用力吸吸鼻子,繼續(xù)像個沒事人一樣吃著那些苦澀的飯菜。
硯青確實在想著一些和男人想的一致事情,包子越來越難吃,食不下咽,這以后見面了也太尷尬了吧?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對了,這男人,沒事跟她說這些做什么?煩死了。
“硯青,來來來,大案子!”
局長辦公室,硯青將目光從那一疊疊‘宰相劉羅鍋’的光碟上轉(zhuǎn)向了干爹,大案子?她現(xiàn)在就覺得柳嘯龍那一萬公斤海洛因最大,還有那三千斤的面粉要怎么吃光,還有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做上局長,把這個老頭擠下來最大,現(xiàn)在自己的人生充滿了希望,為了這個愿望,她覺得她開始怕死了。
只有對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才活得快樂。
幾個愿望?最大的一個是做局長,為什么不是抓到柳嘯龍的把柄?呿!不做局長,抓那人太難了,就帶那么二十幾個人,即便他交易了,她去了也無法阻止,所以做局長最大。
第二個,拿到那一萬公斤的海洛因,免得流走出去害人,非洲和她沒大仇,所以也應(yīng)該拯救一下非洲人,如果是交易給日本人,那么她還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聽說日本一個地震,整個大日本降了三米,當初還祈禱再降個三十米,人無完人,都有私心,不是她痛恨日本人,確實有血海深仇,媽媽的媽媽的媽媽就是正宗南京人,甚至被殘害過,從小媽媽的媽媽的媽媽跟媽媽的媽媽講,當時的日本人那叫一個壞得流水。
而媽媽的媽媽又講,壞得流水了,媽媽從小又跟她將,日本人壞得流水了,而她將來也會跟她的女兒講,嫁人千萬不要嫁日本人,壞得流水了。
第三個,查出武陽山下到底有什么秘密,好奇心殺死貓,仿佛想知道這個秘密比要抓獲這個秘密更重要了,每天睡覺猜,起床猜,都沒時間往那男人的孽根上插飛鏢了。
第四個,茹云可以和蕭祈結(jié)婚,西門浩跪著來求這個從小愛著他的女孩,即便他不在身邊還愛了十年,等了十年的女人,然后她就一拳把他打飛。
第五個,槍斃柳嘯龍……等等。
伸手奇怪的抓抓后腦,不對啊,以前槍斃柳嘯龍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怎么現(xiàn)在排最后一名了?
“硯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老局長憤恨的拍桌子,他講了一大堆,怎么感覺她還在走神?
某女立刻清醒,伸手敬禮:“不好意思,剛才在想日本要是再降三十米就好了!”
老局長啞口無言,歪著頭死死的盯著干女兒的臉:“我跟你講案子,你想日本干什么?而且日本人惹你了?”
“報告局長,日本人沒惹我,但是惹了我媽媽的媽媽的媽媽!局長,你說日本會再降嗎?”眨眨大眼,期待的看著老人,要是再降,她會開香檳慶祝,大姨媽也可以不要了。
“我現(xiàn)你挺記仇的,都記三代了!”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硯青攤攤手:“沒辦法,根深蒂固,從小受到了熏陶,懂事起到十歲,小時候的記憶是能維持一輩子的,而且這些都是我老母死前留給我最后的話,我當然更要銘記于心了!”見他黑了臉就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指指那些光碟:“局長,我現(xiàn)您最近怎么一直看劉羅鍋?都老掉牙的電視了,還不如看看柯南,對辦案有幫助的!”
老局長聞言看看旁邊疊得跟小山一樣高的光碟,冷笑道:“有空你也去看看,對現(xiàn)在的你最有幫助了!”
“哈哈!”硯青立刻不屑的笑了兩聲,唾棄道:“這有什么好看的?從一個朝廷一級重臣一直跌跌跌跌到去看大門,我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如日中天,要看也是看柯南!”
見她一臉的鄙夷,老人就無奈的搖搖頭:“算了,看看這個!”把一疊資料扔了過去,后講解道:“野狼,三十五歲,兩年前身無分文、衣衫襤褸來到a市,不到一個月便有房有車,身價猛漲到三千萬,根據(jù)調(diào)查,十年前他自金三角孤身帶著價值六千萬美金的毒品,一路要飯到a市,長達八年,兩年前才到a市將毒品轉(zhuǎn)買給了當?shù)馗鞔蠖矩湥两袼种羞€儲藏著三千萬美金的海洛因,你們給我把他找出來!”
硯青驚訝的張嘴:“哇!八年?他還真有耐心!”
“八年的幸苦,夠他揮霍一輩子了!”可比那些買了一輩子彩票卻一無所獲的強。
拿起照片仔細的揣摩,禿頭,這些想財?shù)娜耍瑸榱诉\毒真是用盡了辦法,上次那個居然還把毒品塞那個地方,有的則塞后面,真是長見識了,但這種扮乞丐的,還是頭一回聽說,而這種孤身一人運這么多運八年的更是少之又少。
恐怕運了最少四五百斤,腦海里立刻出現(xiàn)了一番景象,那是一個蓬頭垢面,推著綁著棉被和鍋碗瓢盆的自行車的男子,棉被臟得走到哪里都有蒼蠅蚊子叮咬,臭不可聞,基本也就沒什么人愿意仔細盤查了。
牛叉,花了八年,享受了兩年,也應(yīng)該享受夠了,碰到老娘,你逍遙不下去了。
而且面貌丑陋,腦滿肥腸,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真土,暴戶,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皺眉道:“為什么臉部看不清?”看不清長的模樣,這怎么找?大海撈針嗎?
“這還是在一個廢棄的小屋內(nèi)現(xiàn)的,根據(jù)調(diào)查,那平房屋子內(nèi)堆放過至少兩大袋子的海洛因,已經(jīng)證實了,屋子里就這一張照片和這一個本子!”將一個黃的小本遞上。
翻開小本,現(xiàn)里面竟然是一片日記,字體工整,一看就是文化人,記載著男人花了八年時間的運毒過程,落款是終于可以擺脫了,要向往成功之路了,中間有一段是‘我野狼……’,叫野狼?不解道:“局長,你耍我吧?誰會這么傻?還把這些記下來給人去找?”
老局長笑笑:“這本子是在一堆燒毀的廢墟里找到的,那房子已經(jīng)兩年沒住人,前幾天刑事組過去辦一個案子,就是那屋子的隔壁生了命案,才找到這里的,野狼沒想到他把毒品搬走了,那晚居然下起了瓢盆大雨,你看這本子,上面全是水漬,他以為燒毀了,其實燒了一半火熄滅了,被子什么的都被燒了一半,可以說都找不到指紋皮屑了,就這么一個本子!”
“和堆放過海洛因的地皮?有殘留下白粉嗎?”這案子也太難辦了,什么都不知道,大海撈針也得看得見海才行,如今都不知道這家伙去哪里財了。
“是的,有那么一點,警犬聞出來了,好在那房子漏雨的地方不是這個堆放毒品的角落,否則這個人該風(fēng)光一輩子了,這張照片是在一個站街女那里現(xiàn)的,也是刑事組查命案時,那站街女說她的最后一個客人叫野狼,刑事組聽名字就跟我上報了一下,這不就找你來了嗎?”
硯青再次拿起照片道:“為什么帶著口罩和墨鏡?”
老局長搖搖頭:“這是野狼給她掏錢時掉落的,連她都很好奇為什么照片都需要掩飾,她見到的野狼也是戴著墨鏡和口罩,男人嘛,最后那幾秒都是無法自控的,她說是為了他能快點泄,所以想問他的名字,好叫幾聲讓他快點完事走人,所以就知道其叫野狼!”
“那個站街女呢?”她得去問問她。
“城北‘三河路’!”
硯青聞言嗤之以鼻:“本市最大的紅燈區(qū),城北的掃黃組不是我貶低他們,實在太無能了,居然養(yǎng)出一條本市最大的紅燈區(qū),一群窩囊廢!”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人家好歹還能抓到個人,你看看你這七年里,抓到人了嗎?”見她一副無所謂就黑著臉道:“城北掃黃組也盯上了這個叫野狼的男人!”
“啊?”硯青聞言立馬不滿的低吼:“他們盯什么?那群廢物盯上了,還不得打草驚蛇?”
“你要聰明,就算被打草了,也可以抓到這條受驚了的蛇,而且城北掃黃組已經(jīng)查到了很多關(guān)于野狼的相關(guān)信息,這個野狼如今雖然不見蹤影,但卻是三河路上最大的幕后老板,兩年前他趕走了當時的地保,成為了紅燈區(qū)最大的股東,可卻沒一個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野狼,但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就是兩年前開始財?shù)模掖蟾磐茢嗔艘幌拢瑑赡昵八u掉了毒品,后兩個月內(nèi)買了房車,城北掃黃組查到他們要抓的野狼至今的財產(chǎn)大概有五千萬美金!”
“那么就是賣了一半的海洛因,紅燈區(qū)這兩年給他進賬三千萬,那么身上應(yīng)該還有三千萬的貨,他一定是衣衫襤褸的來到a市,突然暴富的,因為有個站街女說她的前輩,但是人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里了,跟她說曾經(jīng)見過野狼一次,說兩年前這個趕走往日地保的野狼穿著并不好,后來越來越好,還有房子車子!”
硯青趕緊追問:“那站街女知道他有房子的話,肯定知道房子在哪里,我們?nèi)ツ欠孔永锊椴椴痪椭懒耍俊?br/>
老局長為難的搖頭:“這些都是野狼跟站街女說的,住的是大別墅,開的是法拉利,聽說目前還開了一家夜總會,是哪個夜總會也沒人知道,而且整個a市也沒有哪個老板叫野狼的,野狼只是他的綽號!雖然他沒有強迫女人賣淫,但他卻用最直接的方式誘惑了她們,將一個個女孩拉下海,這個人算是大老板了,你看他戴的手表,真貨,一千兩百萬的百達翡麗,而且身邊的手下也少不了。”
“嘖嘖嘖!這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三河路的幕后老板,還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好在海找到了。
“所以你要和城北掃黃組合作,將這個毒販外加唆使女人賣淫的人抓住,那掃黃組這么多年都無法令這條嚴重影響市容的街道清理掉,你就當幫幫他們的忙,把這條街道所有的店鋪給查封了,總共有六百多名女人成天出去站街呢!”
硯青越聽臉色越不好看,瞧,這么多年,還有六百個女人站街,那掃黃組是吃干飯長大的嗎?搖頭道:“是我們先現(xiàn)野狼有犯罪的,自然是我們自己去查,我這人不喜歡尋找刺激,萬一和他們合作,把命給搭進去,可劃不來,那野狼本就知道自己犯了死罪,一旦被他知道了我們,肯定是殺之而后快的,你要想讓我抓到這人,立馬叫總局把城北那批調(diào)查野狼的人給扯了,不許給我添亂!”
她才不要和一群窩囊廢合作,這是在玩命,萬一那群人被現(xiàn)了,自己還不得栽進去?不可大意。
“都是同行,你就不能包容一點?”老局長沒想到干女兒這么狗眼看人低,廢物那也是警察吧?緝毒組大了掃黃組無數(shù)個檔次,她不是應(yīng)該多照顧一下小的嗎?
硯青瞪了一眼,依舊堅持自己:“干爹,我知道城北肯定也很重視這個案子,我也不想打擊他們,可關(guān)鍵是我死沒關(guān)系,我手下一批人個個精英,跟著我出生入死,那王濤,你也知道他是整個市區(qū)里技術(shù)部最精明的一個,還有郝云澈,祖上還在中央做官,李隆成拳擊冠軍,李英槍擊從沒走過火,其他的我都不想說了,他們的本領(lǐng)是有目共睹的,這些人都因為那一群廢物殉職了,值得嗎?”
老局長則冷笑道:“你還知道他們個個是精英呢,我都懷疑他們?yōu)槭裁催@么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不要求調(diào)職,領(lǐng)導(dǎo)方面我很佩服你,但是你這七年對得起他們嗎?你知道有多少人來挖王濤嗎?總局曾經(jīng)命令他去總部,他都拒絕了,說要么不干了,要么不走,給他四萬塊一個月他都不走,卻跟著你在這里拿那么兩千多,哼!”
“呵呵!我當然知道,所以我這不是在盡量改正了嗎?不也開始接別的案子了嗎?干爹,你也知道他們都那么厲害,總不能讓我們帶著那群廢物去玩心跳游戲吧?”反正她不能讓手下去冒一丁點的危險。
“那掃黃組是和我們同一天現(xiàn)的,同一天決定追捕!”好吧,掃黃組確實晚了一天才知道的,可他不能讓別人說他的警局很小氣,很高傲,欺負弱小,警察哪次玩的不是心跳游戲,隨時都冒著生命危險辦案。
上次不就差點送命了嗎?見干女兒還要說就拍桌子道:“找到老窩了,我和你一起去抓,要死干爹陪著你!”
硯青揉揉眉心,原地打轉(zhuǎn),想了一會還是搖頭道:“不行,你立馬把那掃黃組撤了,這個人我們南門緝毒組自己來抓,沒得商量,否則我不管了,拯救三河路的責(zé)任包我一人身上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拿著資料走了出去,到門口又轉(zhuǎn)頭道:“趕緊的,否則我立馬辭職!”
老局長見毫無回旋余地,冷靜的想了想,干女兒決定的事,還真沒人能改變,算了,小氣就小氣吧,拿起電話迅的撥號。
城北警局
“什么?”
兩個字,幾乎是咆哮出來了,倘若周圍是森林,那么定飛禽亂竄。
閻英姿不敢置信的看著老處長,咬牙道:“這案子是我負責(zé)的,我們廢了好多心血才查到這野狼的一些零碎線索,居然要我撤掉?憑什么?”該死的,這可是她用自己的嘴給那男人那啥后得到的,而且整個掃黃組現(xiàn)在都熱血沸騰,這可比上次的案子還要龐大,辦好后,整個組最少能拿到一百萬的獎金。
她來掃黃組第一次準備接受獎金,怎么可能讓它走掉?
余處長有著愧疚,手下跟她大呼小叫也不生氣,安慰道:“英姿啊,你冷靜點,來坐下說!”
“我不坐!”閻英姿冷淡的偏開頭,后陰郁道:“你告訴我,憑什么?他南門警局憑什么要我們撤掉就撤掉?啊?”怒火高漲。
“憑什么?就憑你是掃黃的,人家是緝毒的!”余處長也不高興了,她也是奉命,跟她吼什么吼?自己沒本事,這么多年都不得上頭的喜歡,還來問她憑什么,那緝毒組的什么來著……什么青的,根據(jù)內(nèi)部情況,那人居然在停職期間把從云逸會得到的兩千萬美金分文不少的少繳了,因為這件事,上頭對她稱贊連連。
且手下個個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前不久還破了個大案子,收獲達到了幾個億,這些本事她有嗎?還好意思說別人,人家一句話,總部都不考慮就來電話了,立刻撤銷,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己這個,整個警局里,就她無能。
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大呼小叫的?
閻英姿聞言捏緊拳頭,眼里有了仇恨,原本以為不會狂怒的心瞬間被激起驚濤駭浪,太欺負人了,掃黃怎么了?不都是為了國家嗎?憑什么就被人這么看不起?狠狠閉目揉向眉心:“我不管,既然我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了,那么做人就得有始有終,不管是城南還是城東,還是什么總局,也休想阻止我,這個野狼我抓定了!”
“好,你去,不過你申請的五十萬經(jīng)費我們不負責(zé)!”該死的,還說不聽了。
閻英姿聞言面部扭曲,狠狠瞪著上級,見她都不理會她了,心不斷的抽痛,一種被極力打壓的憤慨無法澆滅,鼻子開始酸,不一會眼淚就順著瞪得比銅鈴還大的瞳孔里滑落了出來,點頭道:“好!余處長,你狠,錢我自己想辦法,但是這個人我要抓了,一定投訴你!”
‘啪!’
老處長立馬拍案而起,指著不聽話的手下道:“你以為我想嗎?就算我現(xiàn)在申請也無濟于事,我不想抓到這個現(xiàn)在這么多人關(guān)注的人嗎?我不想為我們警局立功嗎?我是個處長,上面有局長,還有總局長,總局長上頭還有中央,你當我是國家主席嗎?當我是皇帝了?我也得聽上頭的吧?閻英姿,真的,我對你太失望了,你知不知道我……”咬牙同樣紅了眼眶:“要不是看你長得太像我那死去的秋兒,早開除你了!”
閻英姿皺眉,但怒火還是很旺盛,擦了一把屈辱的淚水,不再說話,就那么雙手叉腰站著,操蛋,真操蛋,可惡。
“我對你真的已經(jīng)很照顧了,而且上頭無數(shù)次要重新調(diào)人過來,換了你,每次都說得嘴皮子都破了才保住了你如今的位置,你這個人特別的自負,我不知道是什么導(dǎo)致你這么自負的,但是我知道你受不起任何打擊,閻英姿,你了解你自己嗎?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經(jīng)不起推敲?一旦被撤職了,你會怎么樣?你告訴,你會怎么樣?一定會自甘墮落,對嗎?”是的,這是她這幾年對她的看法,害怕她學(xué)秋兒一樣被男人甩一次就跑出去到處亂搞男女關(guān)系,最后還被人殺在床上。
某女大力坐在了椅子上,不斷的喘息,是嗎?她被撤職了,會變成她說的那樣?為什么每個人說她的時候,都跟她自己想的不一樣?蘇俊鴻說她有什么說什么,但說的都是一些小事情,藏不住的也是小秘密,真正能傷害到她的,她都不會說出來,會拋到心中的死水里。
即便不舒服,也不會說出來,不會去想,所以被愛人拋棄了也不會掉一滴淚。
現(xiàn)在處長又說她被撤職后就會自甘墮落,而有時候想想,要真被撤職了……都不敢去想,每個人都比她自己還了解她,呵呵,是啊,有時候想到自己,都是個模糊的人,看似在笑時,心里卻從沒笑過。
為什么呢?因為真的沒什么事可以讓她笑,曾經(jīng)最信任的姐妹們都說好了,將來找了老公房子都要買在一起,可她們現(xiàn)在誰都不來找她,硯青沒背景,找不到她,她也不說什么,可蕭茹云,家里那么有錢,她就不信她找不到她。
母親死了,爸爸一蹶不振,成天混吃等死,說什么去告她虐待老人,現(xiàn)在還跑出去撿破爛了,每一樣都證明了她是個失敗的人,曾經(jīng)多么有自信?每天和硯青那王八蛋一起當學(xué)校的霸王,每天都笑得合不攏嘴,是太開心了,把后半輩子的笑都給消耗沒了。
現(xiàn)在就是給她一個天下,也比不了被最信任的朋友遺棄,十年了,等了十年,那兩個王八蛋都不來,都等得心力交瘁,絕望了。
這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的后果,整個人都消沉了,忘了自我,即便知道她們永遠都不會來找她,卻還是留著曾經(jīng)在一起時美好的照片,舍不得扔掉,等待著她們哪天嘻嘻哈哈的到來,曾經(jīng)一個是她的左手,一個是右手,現(xiàn)在失去了雙手的人,就形同殘廢。
硯青在她心中甚至越了母親,該死的,這些她懂不懂?為什么不來找?現(xiàn)在只想快些辦點案子,存大堆的錢,即便是找遍天涯海角她也要找到她們,否則這輩子可要怎么過?
見手下垂頭落下無奈的淚花,余處長不免長嘆:“英姿,我真的盡力了,你就聽勸,撤銷了吧,如果你去了反而搞砸了,害了那緝毒組,你會更痛苦的!”
“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以為我會害了他們?我很努力的,我真的很努力,我努力到都要瘋了,就因為他們是緝毒組,就可以這么看不起人嗎?一句話就把我們整個組這么多天的心血給磨滅了?”她都沒說怕他們會給她添亂,憑什么就要說她會給他們添亂?
她的職責(zé)就是掃黃,那野狼干的行業(yè)里大半都是在唆使人賣淫,她不管還配穿這身警服嗎?
“我知道你很努力,就是因為你的努力感動了我,每次都因為你,我被罵個半死,我不說不代表這些事沒有,你看看咱們警局別的組,有幾個你這樣的?連交通組拿的工資都比你高,每次去上頭開會,一說到我們的掃黃組,我都不敢正面回答問題,局長三番五次叫我去訓(xùn)話,要不是我以辭職來威脅,你早走了,拜托你也想想我好不好?這次你要硬來,而我又同意的話,害了人家緝毒組,我就成千古罪人了,我還有七年就退休了,說不定就因為你都無法退休!”
“謝謝你的照顧,總之不管你說什么,這個案子我都不會放手,我閃了!”說完就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掃黃組
小韓拉來陳風(fēng),一起看向組長辦公室:“頭兒剛才一定又被罵了,一回來就躲里面了,什么也不說,而且我看她眼睛都紅了,哭過了!”
陳風(fēng)抓抓大平頭,揚手道:“沒事,頭兒現(xiàn)在一定很興奮呢,這野狼的資產(chǎn)估計了一下,五個億,這是我們掃黃組歷史以來接過最大的案子,她一定是喜極而泣,肯定接到了獎金的消息,頭兒說過,辦好了,最少給我們組分一百萬的獎金呢!”
“說得有道理,我這幾晚興奮得都睡不著,我跟我爸說,我做了小組長,他到處去和人說呢,我們組現(xiàn)在二十六個人,一百萬分一分,嘖嘖嘖,財了,我爸媽還是第一次把我當神一樣供奉,心里倍兒高興,終于在家里也能抬起頭了,我有預(yù)感,很快我們韓家就能搬出貧民窟了,到市中心買大房子!”小韓摟住同事的肩膀,臉上的笑無法掩飾。
陳風(fēng)鄙夷的推開:“拉倒吧,就你?還市中心買大房子?下輩子吧!”
“你還別不信,我的運氣已經(jīng)來了,這次以后我一定要更加努力的跟著頭兒辦案,什么都會有的,媳婦也能會娶,孩兒也會有,你也是!”
陳風(fēng)抓抓后腦,這么好?他現(xiàn)在住的房子每個月都要給八百多的房租,媳婦又懷孕了,卻吃不起好的,她要不是懷孕了,賺的比他還多,卻無怨無悔的跟著他,感動啊,如果真能像小韓說的那樣,買大房子,還在市中心,那還真就太爺們兒了。
“行,我信你,我們看誰先買房子!”
‘啪!’
哥倆好的擊掌。
閻英姿將埋在手心里的臉兒抬起,看著玻璃窗外的兩個手下,他們幾乎都充滿了希望,新來的人員也都對她不斷豎拇指,都不眠不休的查找這個怎么查都查不到頭緒的罪犯,還是第一次見手下們這么積極,如果讓他們失望了,自己還算什么頭兒?
辦公大廳也開始向刑事組的方向展了,每天個個都精神抖擻,雖說確實都是一群沒大腦的豬,可就是因為小時候家里窮,得不到好的教育才這么笨,可都很努力,積極上進不比高文憑更值得歌頌嗎?
人的能力都有限度,誰不想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因為這些就看不起他們,不覺得太可惡了嗎?
可現(xiàn)在怎么辦?沒有經(jīng)費的話,也辦不成案子,手里又沒存款,五十萬是保障,即便花不了這么多,也得在辦案期間保證能隨時拿出錢來,有時候打聽一句話都要好幾千,人力,物力,上頭不給批的話,找專家鑒定一根頭絲兒都要錢。
稍微遲緩了一點,犯人就有可能逃跑。
錢是萬萬不能缺的,有時候為了抓犯人還要入什么會,入會也得要錢,萬一到時候有一個機會,只要入會了就能找到那個大頭目,沒錢怎么辦?現(xiàn)在只要有錢,就可以出動,辦好后這些錢會回到手里。
可問誰去借?銀行貸款?還是……蘇俊鴻,對,怎么把這個錢多得花不完的人給忘了?
可這樣做太不人道了吧?好歹人家現(xiàn)在九百萬醫(yī)療費都不要了,自己還跑去跟他借錢,他會借嗎?這破嘴,早知道那天不要把他在騙她的事說出來了,那么一開口,他一定會借,現(xiàn)在都說要公平了,他不借給自己,自己也不能說什么。
這才叫公平。
貸款也得有東西做抵押,現(xiàn)在她房子車子什么都沒有,身上就這么一千多,往日成績又一塌糊涂,銀行會信她能還得起才怪,說不定還說她辦不好,人也死了,他們找誰還?
現(xiàn)在還真就一條路了。
“頭兒,您沒事吧?是不是太興奮了?我們已經(jīng)派人在紅燈區(qū)全天守候了,一旦出現(xiàn)了照片上的人物,立馬抓捕!”小韓見閻英姿出來,立馬起身敬禮。
閻英姿深吸一口氣,不溫不火的點頭:“很好,你們做得很棒,保持這種積極向上的心態(tài),我出去一下,回來了我們繼續(xù)追捕!”他要不借,那這案子還真沒辦法查了,這個社會現(xiàn)實得沒錢加油車都開不走。
“是!”
全體起立,后又坐下繼續(xù)到處翻查資料,還就不信這個野狼在任何地方都沒有記錄,所有夜總會的監(jiān)控器都摘來了,卻沒現(xiàn)哪里有照片上那個大肚腩出現(xiàn)過,這么多監(jiān)控錄像,可得看到什么時候去?
云逸會
閻英姿手里又提著一個菠蘿蜜推門而入,然而才微微推開一條縫隙就愣住了。
“敏兒,你太狠心了,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都不回來看我……不是吧?又要去夏威夷?你小心點,別累垮了身子,否則我多心疼……”
呵呵,蘇俊鴻啊蘇俊鴻,你真是我見過最最無恥的男人,既然這么愛她,即便是一輩子不舉又如何?男人背叛妻子的理由往往都是身體需要,而心里依舊愛老婆,呸,身體的背叛有時候遠遠過了心。
因為這會讓愛他的女人覺得自卑,連老公的身體都滿足不了,想瞞著我?我那偏偏要看看你被戳穿后的表情,是的,她就喜歡看人們不停的撒謊,再瞬間拆穿,然后關(guān)注他們的表情,覺得特有意思。
‘吱呀!’
“我怎么可能找女人?我的心只有……”蘇俊鴻訝異的看著門口,似乎也覺得很尷尬,沖電話笑道:“先掛了,你自己保重身體!”說完就趕緊掛斷,揚唇道:“我媽!”
閻英姿以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目光瞅著男人,厲害,反應(yīng)夠快,第一次聽說把媽叫敏兒的,剛想繼續(xù)戳穿,但想想自己一會要說的話,還是給他留個臺階吧,上前將菠蘿蜜放下,卻無意間看到被扔在電視機下的那個兩百六十塊,沒有生氣,將手里的也給扔到了下面。
蘇俊鴻英眉微微皺起,眼神帶著狐疑,仿佛在猜測對方到底聽到了多少一樣,不過看她一副漠然就知道其實什么都沒聽到,凝視向被仍在地上的菠蘿蜜道:“聽說這玩意要擱置在瓷磚上,等黃了才好吃!”
小子,你還真把姐當什么都不懂的妞兒了?這種東西當然要放在通風(fēng)的桌子上最好,警察又怎么不會懂這些?果然不愧是個處男,什么都不懂,起身無所謂道:“是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懂得真多!”什么都懂,能打,能扛,講義氣,有錢,有權(quán)利,手下數(shù)之不盡,唯一沒有的就是追女人的手段。
感情白癡。
“你需要懂的還多著呢,過來!”伸手命令。
閻英姿確定名言是真的了,一旦男人把一個女人搞到手,就會走樣,以前他對她還處處討好,現(xiàn)在要她過去都開始變得理所當然了,以前可是她壓制他的,一失足成千古恨,為什么當時會把話說穿呢?讓這男人給狂妄的。
冷冷的瞪了一眼,坐到了旁邊的沙里,短袖警服顯得人神清氣爽,精神干練,蹺起二郎腿,就這么像個大爺一樣看著他,什么東西,還命令她,總部她都不怕,還怕他?
“我叫你過來!”蘇俊鴻不解這女人到底怎么了,眼里有了慍怒。
閻英姿好笑的把頭偏開,要壓制一個男人,那就是永遠不要聽他的話,否則被壓制的就是她了,余處長這么多年都壓不下她,更何況短短一個月不到。
蘇俊鴻見她只是坐著,也不說話就煩悶不堪,好你個閻英姿,給點顏色開染坊,奈何他還非她不可,依舊對別的女人沒感覺,即便那些護士怎么勾引,就是跟死了一樣,腦子里就會和以前一樣,總是去想那個噩夢。
他相信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久了,就可以了,她是當事人,可以緩解的。
嘴角勾起:“算你還有良心,知道來看我!”還以為真要等到出院呢。
閻英姿這才看過去,見沒了那一股囂張才上前坐在了床沿,抿抿唇,邊揉著后頸邊淡漠道:“借我五十萬!”
蘇俊鴻原本有的笑意正以極慢的度消失。
“就是你上次給我說的情報,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點線索,但是這條大魚基本不怎么現(xiàn)身,很難找到他,但是處長又說……”
“給你!”沒等對方解釋完,蘇俊鴻將一張支票送了過去,然而無人看到眼底一抹輕視閃過,快得令人無法去捕捉,后笑道:“還不還都無所謂,拿去花吧,不夠就跟我說,只要不是獅子大開口,幾億幾億的,我都承擔(dān)得起!”
“那謝了!”接過支票,見男人一臉溫柔的笑,看不出別的就折疊好,裝入胸口的袋子里,這小子,居然還真給她,還以為他會要求她給他那啥才給呢,真難得,還以為他眼里只有*呢,低頭在那薄唇上吻了一下,后拍拍那還保持著笑容的臉道:“我估計沒有什么案子會需要到幾億去辦,好了,我走了,拜拜!”案子完了就還你,如果我真死了,那也是上天注定,反正五十萬對你來說也沒什么。
“再見!”
蘇俊鴻搖搖大手,一等女人消失就開始蹙眉,后偏頭拿起正在叫囂的電話:“阿浩?什么事?”
‘沒事,就是問問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好一點了!’
“沒什么大問題了,再過個十天,可以出來了!”
‘嗯!對了,你未婚妻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讓我看著你,你打算怎么處理?’
大手揉揉眉心,這個敏兒,給阿浩打什么電話?稍微有了點不滿,雖然他確實在做對不起她的事,這不也是為了今后的幸福嗎?挑眉道:“這不還沒治好嗎?治好再說!”
‘呵呵,算了,是兄弟,我是支持你,但別玩出感情,到時候傳出去不好聽!’
“哼!要是這話,你半個小時前說,或許兄弟會回答你不確定,不過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不可能,且想盡快收手了!為什么每個女人問男人伸手要錢時,都會說借呢?一個比一個虛偽,我還就沒見哪個女人問我借了有還過!”褐色的眸中鄙夷閃爍。
‘說借不顯得在抬高自己嗎?而且也好聽一點,直接要,多現(xiàn)實?’
“算了,就這樣了,哎!我承認我的魅力不夠了,你忙吧!”
陰冷的瞪著手機,有錢也不是好事呢,有點羨慕那些被女人愛得死去活來的窮小子了,如果自己沒錢也沒情報的話,在她眼里估計也就是洋鬼子了。
夜間,三河路上燈火暈紅,如其名,紅燈區(qū)。
街道并不寬闊,卻熱鬧非凡,兩旁有著兩百多家的廊,打著洗的招牌,出賣著靈魂,男人們猖狂的在大街上來回走動,因為在a市,在這個地方找女人,甚至比在十大夜總會找女人還安全,充分證明了管治這片的掃黃組多無能了。
女孩們站在大街上搔弄姿,繡著自己完美的身材,眼睛都很毒,一眼就看出哪些是真正的有錢人,開始上前把客人往燈光紅如血的廊里拽。
街道最南面,一個女孩極其的吸引人眼球,寶藍色的輕紗吊帶,裙擺七長八短覆蓋著臀部,五公分高跟涼鞋,腳趾都長得完美至極,一次性的波浪卷,唯一不足的是臉上完全沒有風(fēng)塵的氣息,不管妝容多么的性感,但一臉的凌厲讓客人們紛紛看一眼就遠離。
硯青都快吐血了,就這么站在門口給人當觀賞品看,每個人眼里都有驚艷,可為什么居然拉不到客人?
當然除了野狼,她誰都不想拉。
站在第三家廊門口,腳都麻了,由于有了小肚子,所以腰間栓了一條寬大的皮帶,令人很難看出有小肚子,站了一個小時了,野狼也沒出現(xiàn),煩悶的進屋坐在木椅上,見店主美女和另外四個都用著畏懼的目光看她便皺眉:“你們自然一點,客人基本一眼就看出這里有貓膩了,說不定那野狼聽到風(fēng)吹草動就不來了!”
露出大半胸脯的長店主為難的撅嘴:“可我們害怕!”
“怕什么?”
“怕您抓我們,警官,要不您去別的店里吧,求您了,您在,我們不敢做生意!”說什么要她們隨便做,可警察在,她哪里敢?
硯青咬咬牙,瞥了一眼遠處停靠著的面包車,一定被手下們笑死了,居然一個客人都不上門,但這是好事,要真來個色狼要跟她親熱,非露餡不可,瞧對門那李英,都拒絕無數(shù)個客人了,她真做不到站在門口魅惑的喊‘先生,進來嘛,人家好空虛’,呸,都要吐了。
“我都說了,你們繼續(xù)做你們的,我不抓你們,我不是掃黃的,明白?我辦的是緝毒,你們吸毒嗎?”膽子這么小還出來做,既然怕被抓,那就趕緊洗心革面是不是?
店主狐疑的看看硯青:“可不是說警察都是一家親嗎?萬一我們做了,您就找你們一家子來抓我們怎么辦?”
某女吐血了,平時害怕警察來找茬,現(xiàn)在讓她們做,她們又不做,無奈啊,還老趕她,這樣遲早露餡,擺手道:“我誓,我要抓你們生兒子沒屁股!”
“好,丫頭們,別怕了,我們相信警官,出去拉活,別給隔壁家的給比下去了!”店主得到保證,立刻興奮的帶著四個女孩走了出去,能協(xié)助辦案也不錯,只要別擺她一道就好,不過其他店鋪都在做,要被抓的話,有這么多人陪著,也就不覺得害怕了。
而街的北頭,閻英姿同樣穿著暴露,女痞子一樣環(huán)胸斜倚在門框上,冰霜美人,沒有煩躁,亦沒有凌厲,只是面無表情,一副對什么都不上心的態(tài)度看著來來往往的色狼們。
屋子里的六個女孩卻沒有懼怕,聚在一起探討著什么。
“她這次下了血本,親自來抓嫖客了!”
“這樣我們今晚怎么賺錢啊?我明天還想去寶豐路找?guī)浉缒兀 ?br/>
“老板,趕緊讓她走吧!”
老板是位三十來歲的女人,濃妝艷抹,眼角有著魚尾紋,瞅向門口那個穿著日本毛片里才能看到的制服的女人,嘖嘖嘖,女傭裝扮,頭上帶著白布邊的箍,一身黑色傭人服飾,都二十六了,還打扮得跟個少女一樣。
雖然確實像個少女,長得也美,若這真是出來賣的,她會把她當神一樣供養(yǎng)起來,關(guān)鍵這不但不是,還是她們最大的敵人,想了想,揚唇道:“丫頭們,她心軟得很,整條街都知道,現(xiàn)在開始給我哭,狠狠的哭,有多凄慘就說多凄慘,她就會走了!”
大伙立馬眼睛放光,開始落寞的垂下頭抽泣。
“你們少給我來這套!”閻英姿聽到哭聲,冷冷的進屋道:“你們也別哭了,我今天來是為了抓捕一個犯人,就是連你們都不知道的老板,野狼,你們要識相的話就都給我振作起來,今天你們隨便拉客,我不會管!”
老板不相信的起身:“真的?”
閻英姿點點頭:“恩,否則我會穿成這樣?”
“哎呀那太好了,警官我跟你說,我們那個幕后老板可不是人了,每個姑娘一次才三百塊錢,他都要抽去一百,而且我這店主也要抽掉五十,丫頭們就拿一百五了,多殘忍是不是?這種飯多危險?”老板一聽野狼要被抓,可高興了。
“是嗎?他都是派誰來收錢的?”緩緩落座。
老板搖搖頭:“這人做事小心得好像犯了殺人罪一樣,從來不出面,你要不說他叫野狼,我們都不知道是誰,我們每天只負責(zé)把錢打進一張卡里就行了,可狠了,一開始有的人偷工減料,少給了一百塊,那店主人直接就消失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們的姑娘到底和客人玩了幾次,賺了多少,反正每進一個客人一百塊,必須給他,否則死得連尸體都找不到!”
閻英姿擰眉,在屋子里檢查了,沒有監(jiān)控器,而且街道上也沒有,那他是怎么知道有姑娘少給了一百塊?難道街上有眼線?可也沒現(xiàn)有可疑人物,基本都是走過來,又走進去,沒停留,太邪門了,跟神仙一樣。
“把你們給他匯款的卡號給我!”
“好的,我抄給你!”店主立馬到抽屜里,拿出一串號碼道:“就是這個,建設(shè)銀行的!”
“你往這卡里打過多久的錢了?”
“兩年前開始就一直是這個卡號,整條街都用的是這個號!”
那么說是固定的,揚唇道:“他這錢還真好賺,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不停的有錢進賬!”
老板那叫一個痛恨:“誰說不是呢?誰叫人家有這個本事?每天他都能收到十多萬呢,羨慕死個人了,他警局里有人,其實不是你抓不到把柄,而是每次你們一出動,我們都會收到消息,這不才相安無事這么多年嗎?”
“有人?有誰?”他大爺?shù)模植坏盟看蝸恚@些女人的眼睛都雪亮雪亮的,噢!該死的野狼,害她成天被罵,看她抓到了不打死他。
“我們哪里知道?反正只要安全就行了,不說了,來客人了!”見一個女孩拉進來一個就趕緊笑著起身:“歡迎!”
“哇,這個多少錢?”嫖客一進屋就雙目冒光的瞅著閻英姿。
閻英姿看都懶得看他,色狼,擺手道:“大姨媽來了,不方便,就坐這里當陪襯的!”
嫖客戀戀不舍,彎腰色情道:“那你用手也行,三百一分不少!”
抬起柔弱無力的手道:“因為吸毒,手被人打了!”煩不煩嗎?長這樣,怪不得只能花錢來玩。
“那用嘴!”更加得寸進尺,見她又要敷衍便坐了過去:“你的嘴我看能說會道,沒問題吧?”
某女要嘔吐,一想用嘴給他那啥胃里就泛酸,去年吃的東西都快吐出來了,奇怪,為什么幫蘇俊鴻那小子做的時候不覺得惡心呢?冷冷道:“剛吃完飯!”
嫖客立馬不高興的站起身吐了口口水:“一個雞,老子還沒嫌你臟呢,媽的,掃興!”說完就走了出去。
“哎呀,先生,先生對不起,別走啊!”
“先生!”
老板見女孩們都想極力挽回就頭疼得要命,等又生了這等事十幾次后就開始懷疑了,趴在柜臺上無語的瞪著閻英姿:“你肯定是騙我的,你就是來故意找茬,想讓我們做不成生意,是不是?抓不到也不用這樣來報復(fù)吧?”她萬一天天來,她還要不要開門了?
閻英姿聽著身邊的哀怨聲,和女孩們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我去外面!”打扮得丑吧,又怕那野狼不會注意到她,聽說這野狼只喜歡美女,一個月都會來那么一次,時間不固定,自認為是‘美女’,來釣了,本想隱身到屋子內(nèi)守株待兔,但怕就怕那野狼來之前會讓小弟們看看是否有好貨色。
街南
硯青同樣走了出來,屋子內(nèi)全是女人的嬌喘聲,還有那些客人的污言穢語,仰頭望著月亮,眼里有了一抹憂愁,英姿,你還好嗎?你會不會已經(jīng)淪落到和這些女孩一樣了?雖然你家不窮,可茹云家也有錢,不還是……你們家到底搬去哪里了?為什么都查不到?還在a市嗎?
“多少錢?”
嫌惡的瞅向那開口的老男人:“三百!”
“進去!”說完就摟住了硯青的腰肢。
剛想拍掉,但忍了,說不定就是要找她去招待野狼的,也笑呵呵的挽著男人進屋。
店主和四個女孩隨著女人和男人進屋轉(zhuǎn)頭,不是吧?她不會為了案子還真做?進去了就會做的,然而不到一分鐘,又目瞪口呆的看著女人揉著拳頭出來了,而客人卻沒出來。
硯青繼續(xù)站在了門口招攬‘客人’。
昏黃的車內(nèi),柳嘯龍邊打量著車窗外邊懶散道:“你們追女人都買什么禮物?”
一旁的皇甫離燁和前面的林楓焰還有西門浩同時看了一眼,后林楓焰剛要開口,西門浩立刻沖他們搖頭,如此這般,大伙頓時領(lǐng)會。
皇甫離燁保持著雙手插兜,悠閑的坐姿,阿浩搖頭是叫他們不要說吧?可大哥問了就得說吧?但要說什么呢?
半天沒得到回答,某男緩慢的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皇甫離燁:“怎么?不能說?”
“不是不是,大哥,您為什么要這么問?您告訴我了,我就說!”皇甫離燁心驚肉跳的,為什么他當初要跟大哥坐后面?太冤枉了。
“雖說這是你們的私事,但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然也有必要關(guān)心一下,也可以給你們出出主意!”
“大哥,追女人,您很有經(jīng)驗嗎?”皇甫離燁狐疑的舔舔唇瓣,想到那大辮子總是一副不冷不熱,或許大哥真可以幫他,見柳嘯龍點頭就笑道:“大哥不愧是大哥,連泡女人都比我們厲害!”
“是啊大哥,佩服!”林楓焰豎起大拇指。
柳嘯龍不動聲色的摸摸下顎,挑眉道:“那你會送什么?”
皇甫離燁一副沉思狀,后咧嘴露出滿口白牙笑道:“按照我們非洲部落的習(xí)俗,送什么都沒送孩子更深得人心,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人,就在她家門前掛一串鈴鐺,越漂亮越好,如果她收進屋子了,那么男人就可以立馬進去和她親熱,她也會很熱情的,如果沒收進屋,就說明她拒絕了,所以我要送女人東西就送鈴鐺!”
“噗!你喜歡一個女人,第一件事就會去上床嗎?”林楓焰樂了。
“那當然,我們非洲是這樣的,而且這是上天祝福的愛情!你不許嘲笑,這對我來說,是信仰。”瞪了一眼。
林楓焰鄙夷的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仿佛互看不爽一樣。
柳嘯龍再次看向了窗外,淡淡道:“這是你們非洲的習(xí)俗,你要追中國的女人,這招她們懂嗎?”
“嗯……”皇甫離燁抓抓后腦,后點頭道:“可以附帶一張說明書!大哥,您覺得我這招管用嗎?”
“不靠譜,中國人比較傳統(tǒng),哪有這么隨便就上床的?”某男瞇眼。
“這怎么就不能了?說明書上寫上收了鈴鐺就是叫我進去上你,不收就算了,清清楚楚的,也不強迫她是不是?”皇甫離燁不滿家鄉(xiāng)習(xí)俗被反駁,以后他找了王妃,每天晚上要進去都要掛鈴鐺,她收了就進去,不收代表不想和他那啥,就不進去,這樣多好?多尊重女性是不是?中國的夫妻,不管妻子愿不愿意,就非要那啥,不好。
“明天去武陽山,告訴弗拉德,三天后再交易!”似乎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某男出聲制止。
西門浩掌控著方向盤,搖頭道:“大哥,要不把硯青交給我,我有辦法拖住她,否則她老這樣找麻煩,買家一定會煩的!”
柳嘯龍則揚唇:“你們覺得客人最在乎的是什么?百分百安全,還是他的耐心?”
“說的也是,沒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好,三天后交易,我會通知他的!”西門浩點點頭,這樣也好,打出一個交易百分百安全的旗號,就不怕名聲響亮了,會沒大批大批的客戶,到時候6天豪定來求大哥。
“停!”
西門浩瞬間剎車,大哥怎么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硯……青!”
不遠處的小街道里,只見穿著性感的某女正和一個矮胖的男人親昵,小手摟著男人的腰肢,而男人也不規(guī)矩的揉著她的后背,最后還一路向下游移,停到了臀部狠狠一捏,緊接著兩人就進廊了。
“不是吧?她還出來賣?”林楓焰不可思議咂舌,這么需要錢嗎?
柳嘯龍見女人和那男人進去了三十秒都沒出來就陰了臉,后目光移到了停靠在不遠處的面包車,那個他坐過的車,似乎明了了什么,表情很冷漠,而眼里卻閃過了一抹戲謔,一分鐘,見那女人出來,又擺出婀娜多姿的模樣招攬客人。
“奇怪,被她拉進去的男人呢?”西門浩奇怪的擰眉,硯青怎么會出來做小姐?
“又去了個男人!”
“她出來了,男人呢?”
手下們開始議論,柳嘯龍打開車門道:“停靠在路邊等我!”單手插兜了走了過去,瞬間引起一陣熱潮。
“不好了不好了,柳嘯龍怎么出來了?”李隆成立馬趴伏在車窗上,該死的,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出差錯,柳嘯龍怎么在這里?
大伙紛紛瞪目,這是什么情況?
“哇!帥哥,天啊,好帥!”
“媽呀,好帥的帥哥!”
無數(shù)女孩一眼就看到了街頭一個足以迷死萬千少女的英挺男人出現(xiàn),西裝革履,單手插兜,戴著金絲邊眼鏡,瀏海被一絲不茍的梳理在頂部,刀削般的五官仿佛鬼斧神工,來來往往的人群里,可謂鶴立雞群,想被人忽略都難上加難,且一看那走姿和舉手投足就是站在社會最高層的成功人士,總裁?還是某個大集團的董事長?
硯青一聽帥哥,也雙目冒光的轉(zhuǎn)頭,帥哥,誰不喜歡看?養(yǎng)眼的東西她都喜歡,然而一見那男人就趕緊低頭,千萬不要看到她,千萬不要,否則一定過來搭訕,千萬別過來。
“多少錢?”
媽的,咬咬牙,也露出驚訝愛慕的目光,羨慕死了別的女孩,甚至連周圍的來求歡的男人們都紛紛側(cè)目,羞澀的低頭,雙手扭捏的交疊在一起,抬起一只腳緊張的用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地面,一副鄰家小妹妹一樣,臉上的嬌羞更像個少女。
“我在辦案,你他媽的最好趕緊走,否則揍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你!”
遠處的女孩們恨不得自己站的位置就是那里,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定在跟他說不要錢,真不要臉,一個做妓女的,居然還裝清純。
柳嘯龍摸摸下顎,后抬起女人的下顎,湊近俊顏看了看:“我問你多少錢!”
硯青在心里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依舊笑容相待:“我在辦正事,你趕緊走,行嗎?當我求你了!”該死的,快滾蛋啊,突然看向一輛車行來,沒看到副駕駛座上的男人,但脖子上的金鏈子和胖身材,立馬瞪大眼。
“你能有什么正事?現(xiàn)在你的職業(yè)就是做小姐,一百萬夠不夠?”柳嘯龍紳士的彎腰在女人耳際細語。
“出來了!”硯青見車門打開,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人出來了。
柳嘯龍不解的皺眉,揚唇道:“我還沒做,哪里出來了?給我弄出來,兩百萬?”一副嚴重欲求不滿的樣子。
硯青興奮的看著那個野狼,見柳嘯龍不走就低吼道:“你快滾啦,他來了,快滾!”該死的,煩死了,要不要現(xiàn)在沖出去抓人?不行,這里的行人過多,自己沖出去,不但距離太遠,而且可能會傷人,這些人肯定有武器,槍可是不長眼睛的,一定要他過來找自己才行。
“那你告訴我多少錢!”柳嘯龍面帶玩味。
“滾!”硯青一把推開他,要去野狼面前勾引,奈何手又被拉住,憤恨的轉(zhuǎn)頭小聲怒罵:“我求你了,我真在辦案,你他媽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柳嘯龍睥睨了一眼開始向這邊走來的男人,笑道:“你不說我不走!”
硯青已經(jīng)要瘋了,開始向中間走去,奈何她走到哪里,男人就跟到哪里,甩也甩不掉,打吧,會暴露身份,笑呵呵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野狼,她想要他,想要他。
野狼走了幾步,也停頓下來,目光還真落在了硯青這邊,身后跟著一群小弟,愣了許久,上前喊道:“柳老大,想不到居然能在這里看到你!”很豪邁的上前伸出手。
硯青吐血了,什么情況?他居然認識柳嘯龍?
柳嘯龍也伸出一直插在褲兜里的手,和野狼握了握,淡笑道:“湊巧路過!”
“不好,老大的身份暴露了,怎么辦?”藍子捏拳看著遠處驚呼。
李隆成想了想,當機立斷:“撤,免得一會被一網(wǎng)打盡,回去想辦法救老大!”后立刻開車揚長而去,心里也焦急萬分,該死的柳嘯龍,就是故意和警方作對,辦個案子也要來攪黃,可惡。
硯青傻傻的看著野狼,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看不清臉,可看那大圓臉就知道不入眼,啤酒肚可以和六個月的孕婦比上一比了,怎么辦?該死的,柳嘯龍你快放開我啊,愁死了,那后面那么多手下,她得想辦法靠近才行,來個擒賊擒王。
“這位是……?”野狼轉(zhuǎn)頭看向硯青,那微微彎腰的姿態(tài)可見對柳嘯龍很恭敬。
柳嘯龍斜視了硯青一眼,一把摟住,笑容可掬:“我妞兒!”
妞你個大頭鬼,柳嘯龍,這是我離做局長的第一步,你他媽的別給我搞事了,都要跳腳了,卻還是得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想著一切能接近的機會,槍也沒帶,可她可以掐住他的喉嚨,敢亂來,就瞬間扭斷。
野狼聞言明白的點點頭,后笑著握住了硯青的手開始恭維:“看這位美麗的姑娘一表人才,婷婷玉立,風(fēng)姿綽約,美麗大方,高貴典雅……”
硯青極力的想掙脫另外一只手,奈何被柳嘯龍拉得緊緊的,心都開始狂跳了,很想立刻掐住他的咽喉,奈何另外一只手完全沒男人的力氣大,都快急得掉淚兒了,李英這家伙怎么也不過來?人也看不到,該死的。
而野狼還在將懂的所有夸贊的話源源不絕的道出:“膚如凝脂,呵氣如蘭……一定不是小姐吧?”末了別有深意的看向柳嘯龍。
“那當然,我柳嘯龍的女人怎么會是……”
“我是出來賣的,我就是這里的站街女,真的!”見柳嘯龍高傲的仰頭就立刻辯解,該死的,以后叫她還怎么抓這個人?柳嘯龍,叉你祖宗十八代。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見野狼驚訝的瞪眼就干咳道:“她是警察!”
果然,四個字一出來,不但硯青呆若木雞,連野狼等人全都后退一步,戒備的看著硯青。
硯青立刻閃身擋在了柳嘯龍的正面,小手伸向垮下,仰頭笑道:“柳先生,你這玩笑開大了!”
“唔!”一陣刺痛直沖腦門,柳嘯龍并未露出痛苦,只是緩緩將視線移向女人的小臉,后笑看向野狼:“警察局旁邊小賣鋪賣早點的!”
算你識相,再敢亂說話,老娘就閹了你,挑釁的揚眉。
男人見她那囂張的樣子就嘴角抽抽,仿佛要為了保住老二,面不改色的看向野狼。
“呼!”野狼等人呼出一口氣,后繼續(xù)恭維道:“就說嘛,柳老大怎會找警察當妞兒?品味不錯,長得漂亮!”
“嗯!我還有個會議要開,那么就先走了!”見野狼一副請自便就微微彎腰沖那個已經(jīng)急得手心都冒汗的女人附耳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打個計程車回去吧!”瞟了一眼那已經(jīng)消失了的面包車,松開手瀟灑的走向大道。
硯青也松了一口氣,終于滾蛋了,見周圍行人都圍堵在一起,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打起來不容易傷到人,凌厲的瞪向野狼,嘴角邪惡的翹起,今天看你怎么跑。
野狼摸摸口罩和墨鏡,不解道:“你干嘛這樣看我?跟要吞了我一樣!”
吞了你?何止呢,緩緩抬起小手,搖了一下,半天沒見有人過來,再搖了一下,擰眉,轉(zhuǎn)頭一看,車呢?
“姑娘,你在干什么?”野狼見她那手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身后埋伏著人呢。
硯青已經(jīng)徹底無語了,李隆成,你們這群混蛋,就不怕我被抓嗎?一定是以為自己身份暴露了,柳嘯龍,我饒不了你,饒不了你,用力將手在耳邊扇扇,樂呵呵道:“有點熱,煽煽風(fēng)兒!”現(xiàn)在要被戳穿身份,一定會死得很難看,人家身后有二十多個人呢,且個個都有槍吧?
野狼明了,抓抓后腦道:“算了,今天不玩了,聽說這里來了個妞兒,特漂亮,結(jié)果居然是柳老大的妞兒,你是跟他吵架了吧?姑娘,別吵架,那種大樹得抱緊,否則遺憾終身!”說完就帶著大批人轉(zhuǎn)身浩浩蕩蕩的離開。
看著大魚就這么走掉,硯青臉黑如包公,單手叉腰,一手按在腦門上,雙腿叉開,也不再裝溫柔小女人了,都恨不得殺人了,這柳嘯龍一定是在記仇,一定是,他就是在報復(fù)她,畢竟這不是他的交易,卻還是要破壞,因為什么?爆了他后面,可她不也給他上了嗎?好幾次呢。
早就扯平了吧?還是打了他一巴掌?
應(yīng)該不至于,一個黑社會龍頭,不會小氣成這樣,一定是還記玩他后面的仇,一定是,他是要慢慢的精神折磨她,看到她瘋他就高興了,還真要瘋了,你等著,老娘有機會了非把你后面弄得大出血不可。
憎恨的走進廊,‘砰’的一聲踹開一個木門,見里面三十多個嘴被封,四肢也被捆綁的男人道:“這么好色,怎么不投種豬胎?”
三十多人全都憤恨的瞪著眼,有的也有懼怕,會不會是仙人跳?要打劫?敢來真的,就找人來砸了這店。
“警察,敢說出去就把你們?nèi)孔ゾ秩ィ 鄙焓珠_始撕開膠布。
長相不一的男人們一聽是警察就都怯生生的垂頭,這還不如打劫呢,會不會身敗名裂?
“我第一次出來玩,警官,別抓我,我接受罰款!”
“我也接受罰款!”
硯青見男人們開始爭先恐后的爭取罰款就無奈的搖搖頭:“知道玩小姐會被罰款還來?我是緝毒組的,不管這些!”松開束縛后就站在門口冷冷的教訓(xùn):“看你們個個都老大不小,都有老婆了吧?娶了人家就對人家好點,不要老是出來干這么缺德的事,敗壞社會風(fēng)氣,懂嗎?”
“是是是!”
一聽不罰款又不會被處罰,全都七十度鞠躬。
某女長嘆一聲,煩悶的走了出去,看來自己是不能出來裝小姐了,這可怎么辦?
“老大,怎么樣了?我剛才進去了,聽說了外面的事,我……我……對不起!”李英同樣穿著暴露,愧疚的垂頭,都怪她進去大號了,完了,一定要被罵了。
硯青瞪了她一眼:“你去哪里了?當時你為什么不出來去勾引他?這樣你就可以制服他了,現(xiàn)在好了,眼睜睜看著他跑了!我真是被你們氣死了,李隆成他們也……算了算了。”
李英抿抿唇:“對不起!”
屋子內(nèi)三十多個男人膽顫心驚,這女警好可怕。
‘砰!’
“媽呀!”
店主和四個女孩隨著這一聲踹門全部躲進了柜臺后。
李隆成換了一身便裝,也帶著一群沒穿警服的人氣喘吁吁的站到了硯青面前:“老大,剛才還以為您被抓了,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我還以為柳嘯龍又來耍我們!”
“他就是在耍我們,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硯青恨不得撞墻了,見大伙都沒穿警服來還是有些滿意的,要真來一群警察,那野狼該戒備了。
“我一聽阿英給我打電話,就立馬過來了,我以為你會被抓,所以回去找人了,不過我讓他們都把警服脫了!”不是他多心,而是被柳嘯龍耍了幾次,已經(jīng)有了前車之鑒。
硯青擺擺手:“收隊!”都氣得不氣了,無奈了,那個男人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抓吧又抓不到證據(jù),不抓吧,又老是搗亂,看她氣得吐血就這么有*嗎?她誓,這輩子和他勢不兩立,比那凌修可恨了一萬倍。
本來都把要槍斃他排在了最后一位,現(xiàn)在要放第一位了。
屋子內(nèi)三十多個男人一見這么多警察,心肝再次跳了跳,但看他們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走了后,才虛軟的癱坐在地,看來以后玩小姐也要機靈點了。
“哈哈,大哥,那硯青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得飯都吃不下了哈哈哈!”林楓焰拍拍大腿,大哥真能耐,幾分鐘搞得對方那么大的陣仗徹底毀滅,他也可以確定大哥是在玩那女人了,也是,云逸會的老大被人玩了屁股,又豈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柳嘯龍摸摸下顎,嘴角也翹了一下,可見心情不錯。
西門浩卻笑不出來,精神折磨比身體折磨好,只要不玩出命他都沒意見,他的一切都是大哥給的,心自然在大哥身上,想到蕭茹云那看似無所謂卻帶著傷感的眼神,我如今能為你做的,就是幫你保住硯青。
皇甫離燁則搖搖頭:“大哥,您還沒玩膩嗎?”他都看膩了,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玩的,大哥卻樂此不疲,無聊至極。
“你玩弄甄美麗……哦不,你媽時不覺得無聊嗎?”林楓焰鄙夷,有什么資格說大哥?順帶也嘲笑一下。
“林楓焰,你最好別給我抓到你的小辮子,我還就不信你一輩子在女人堆里都順順利利!”皇甫離燁咬牙。
林楓焰聳聳肩膀:“魅力在,那沒辦法,這個小辮子你恐怕一輩子都抓不到了,哪個女人看到我不是飛撲過來的?至今沒有搞不定的!”而且他也不會無聊到陪一個女人玩,純屬浪費時間。
皇甫離燁語塞,該死的甄美麗,居然讓他成為了別人攻擊的笑柄,好在還有大哥陪著他一起吃癟,否則……丟人吶,甄美麗,她為什么不愛他呢?全身無一處是缺點,除了皮膚黑,可以說是完美的男人,在非洲更是封殺全國女性。
見皇甫離燁一副愁眉不展,林楓焰就邪笑道:“你也別難過,雖然爺擁有足以令圣女變蕩婦的資本,可我也有缺點!”摸了一下帥氣逼人的俊臉,還有一頭時下流行的蓬松頭,脾氣火爆,可也是火爆界的王子呢。
“哦?你有什么缺點?說出來給我樂一樂!”皇甫離燁立馬振奮,很是認真的看著一向心里最不和睦的男人,都二十八的人,還弄少年頭,也不害臊。
林楓焰故意一副很孤寂的模樣,摸摸下顎被刮得干干凈凈的下顎:“就是遇不到一個不喜歡我的人!”后漂亮的鳳眼斜睨向那個想看他笑話的哥們兒。
果然,某沙漠之鷹眼角抽了一下,不再說話。
西門浩無奈的搖搖頭,打趣道:“是,你最帥,從上學(xué)就追你的女人最多,而且追女人的手段又高,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滿世界都是怨婦,不過阿焰,這種日子雖然風(fēng)流又瀟灑,可卻沒有一個能入你的眼,還真打算單身一輩子了?”每個女人都只玩一次,還非處子不玩,破了多少小妹妹的身了?即便如此,那些女孩還瘋了一樣往他身上撲,說什么第一次給他了才不后悔。
現(xiàn)在那些還是處子的女人都把他當成了夢中情人,送出第一次的愿望。
“單身才叫貴族,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往懷里鉆!且自由自在,肩膀上少個負擔(dān),有什么不好的?”婚姻就是墳?zāi)梗挪粫敲瓷狄活^栽進去,不過倒是想要個兒子,可要兒子就得結(jié)婚,麻煩。
柳嘯龍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不茍言笑的看著車窗外,鷹眼瞇視著,可見早就陷入了沉思。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蕭茹云邊做飯邊瞧瞧偷覷向外面沙上,一回來就坐那里,都說了一百多次,什么事把她給氣成這樣?將一鍋新學(xué)的燉菜盛進湯碗內(nèi),端著送上桌子,小手在卡通圍裙上擦擦,笑道:“硯青,別氣了,來吃飯了,我第一次做這個東北菜,按照書上做的,希望不會太難吃,豬肉燉粉條,我放了大白菜,還有寬粉和五花肉進去,挺香的!”
越來越覺得自己有燒飯的天賦了,不管什么菜,第一次做出來都讓人食指大動呢,在一起住這么久,一開始硯青天天做,不過后來她總是比較忙,而自己只工作八小時,下班早一點,就承包一日兩餐的活了。
到現(xiàn)在都可以做八十多道菜和十多個燉菜了。
繼續(xù)下去,都成家庭主婦了。
“氣死我了,都快氣飽了!”話雖如此,卻沒把工作上的火到家里來,邊說邊走到餐桌上,聞聞那燉菜,確實挺香的,茹云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都快趕上她了。
不一會一盤盛滿四個鮑魚的盤子也上來,可謂是變著法子燒,怎么好吃怎么做。
等另外三個炒菜上來后,硯青吸吸口水:“現(xiàn)在倒是覺得很餓了,茹云,我告訴你,這個柳嘯龍現(xiàn)在在我心里,比日本人還可惡,壞得流水了,一定不得好死!”接過米飯,拿起筷子狠狠扒了一口,這才夾起一根粉條吸溜入口,豎起拇指道:“好吃,太好吃了,我這餓了一下午,忙了一晚上,回來就吃到香噴噴的飯菜,太幸福了!”
蕭茹云溫柔一笑:“你喜歡吃就好了,硯青,你也別生氣了,其實我看那柳嘯龍對你很好了!”
“呸!”硯青瞬間吐了口口水,后瞪了好友一眼,現(xiàn)在誰跟她說柳嘯龍好,她就跟她急。
“咳咳!”茹云干咳兩聲,抿唇笑道:“我覺得你們兩個就像在談戀愛,真的,我有這種感覺!”
“打住,別瞎說,你這是在侮辱我!”談戀愛?跟那臭老鼠?想想都惡心,氣死她了。
蕭茹云拿出那張硯青扔到垃圾桶里的卡片道:“你看,柳嘯龍再怎么說也是黑道大亨,居然為了你還真把他自己畫成一只老鼠,呵呵,以前誰敢這么說他,他肯定不高興,可卻因為你,他甘愿把自己比作老鼠,還畫得這么卡哇伊!”特備是穿著警服的小母貓,這柳嘯龍是怎么想出來的?
硯青嗤之以鼻:“你呀,小說看多了,而且你見哪個情侶談戀愛是成天把女人氣得抓狂的?我現(xiàn)在都恨不得喝他的血!”咧嘴,露出森冷的牙齒,他要敢把脖子伸過來,她就咬死他。
“不是的,你想想看,他那么厲害的人物,厲害到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你們有交際,為什么你三番五次的打他,他都沒報復(fù)你?而且你說的那個辛格,只是拿槍指著他而已,他就弄得他家破人亡,你的可以亡個幾萬次了,他為什么不傷害你?”
“蕭茹云,你是他派來的說客是不是?你要叛變嗎?”拍下筷子,沒看她都氣得頭冒煙了嗎?居然還一直幫那王八蛋說好話,咬咬牙,煩悶的低下頭繼續(xù)狂吃。
蕭茹云委屈的揚眉:“我的心里只有你和英姿,我誓,我蕭茹云這輩子,閨蜜就你們兩個,從初中開始就是,從沒改變過!”舉了舉小手,她是真覺得硯青和柳嘯龍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小打小鬧的,一個冷靜的泰山壓頂而不驚,一個動不動就火冒百丈高,想想也是很相配的。
如果硯青也找個脾氣和她一樣的,那么肯定成天爭吵不休,互不相讓,直到實在沒法過了離婚,可根據(jù)硯青給她形容的柳嘯龍,雖然她一直在罵他,可她覺得還真只有這個男人壓得住好友。
打個比方,兩個人吵架了,硯青成天張牙舞爪的跟那男人吵架,她相信柳嘯龍一定會像個沒事人一樣不理會,后一句話就能將好友那暴脾氣給壓下去,然后又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那人度量很大,能容忍硯青的臭脾氣的,關(guān)鍵是要在一起這些她都向往的生活才會出現(xiàn)。
這柳嘯龍應(yīng)該不怎么會追女人,瞧把這好友成天給氣的,每天回來就要亂罵一通,睡覺前毒咒一番才睡覺,這樣要有結(jié)果也很難,一個不解風(fēng)情,一個不會追女人,這樣兩個人能走到一起應(yīng)該很艱難。
“明天我休假,你多睡會懶覺,我來做早飯!一會我負責(zé)洗碗,你吃了去洗洗睡吧!”明天得去醫(yī)院看看,這該死的肚子到底還要長多肥,實在不行就每天三千米,按照這個度暴漲,過不了兩個月,她非得成肥球不可,說不定就和英姿小時候教訓(xùn)那小胖子一樣,圓形的,那時候還拿著槍追那王八蛋嗎?
蕭茹云點點頭,不再說話,她自然知道硯青是不想和她吵架,所以在轉(zhuǎn)移話題,看來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她都依舊恨那柳嘯龍,哎!其實她自己還不知道吧?雖然她每天都在罵那人,可她卻在罵時,想到的也是柳嘯龍,滿腦子的柳嘯龍,真懷疑要是柳嘯龍回法國了,這好友會怎樣。
好奇的問道:“硯青,要是柳嘯龍回法國了,你……”
“那老娘就是死也要申請到國際刑警,追到法國去!”不加思考的怒罵。
“那你這輩子不會就跟定他了吧?”
“沒錯,跟定了!”
蕭茹云戳戳米飯,這么堅定?不會他們兩個就這樣毫一輩子吧?到最后都老掉牙了,硯青不會還拿著槍抵著白蒼蒼的柳嘯龍來一句‘小子,老娘抓到你了’,然后老了的柳嘯龍來一句‘這話你說了一輩子了!’噗,這樣也挺好,最起碼兩人能活到那個年紀。
硯青突然覺得頭皮麻,狐疑道:“你想什么呢?一臉的竊笑!”
“哦!沒什么,吃飯!”她才不告訴她,否則肯定吵架,做人識相點的好,太誠實就是愚蠢了。
睡覺前,某女穿著寬松睡衣,并非像蕭茹云那樣喜歡卡通,而是顯得特備老成,她不喜歡的就是花花草草,更討厭粉紅色,甜美小女生不適合她,披頭散,盤腿坐在床上拿著一張復(fù)職出來的畫狠狠的用一根錘子戳。
而床邊確實多了一大摞黑白畫像,兩萬多張,每天早上撕一張,會讓心情好很多。
仔細一看,和貼在靶子上的一模一樣,不過一個彩色一個黑白而已。
“插死你,插死你!”邊像個巫婆邊扭曲著臉狠狠戳,直到把臉都戳沒了,還不解氣,順手抽來一張繼續(xù),直到十多張后才做了一個運氣的動作,呼出一口氣倒了下去,爽!
如她所說,地上鋪滿了‘柳嘯龍式’地毯,可謂是眼花繚亂,一張地毯上有著十幾幅復(fù)制圖,而大廳里那張更夸張,只用了一張,臉放大了無數(shù)倍,僅僅一張臉就比餐桌大,卻剛好被餐桌壓在下。
連蕭茹云房間里的地毯都是,門口也是,浴室也是,一進屋,到處都是柳嘯龍的影子,過于夸大其詞了,可主人卻喜歡得緊,每天早上起來沖痰盂吐口痰,心情從零分直接到二十分,打打沙包,加上三十分,拿著飛鏢狠狠戳戳靶子上男人的腿間,狂飆到六十分,浴室洗澡踩一踩,七十分,吃飯踩在眼珠子上狠狠的擰,八十分,拿起一張撕了后九十分,出門踩過地毯,直接一百分。
一樣都不能少,否則一天心情就不好。
翌日
上午十一點,清河家園大門口,突然來了一群不之客,個個黑衣黑墨鏡,全副武裝,令看大門的老大爺都戴起了老花鏡,嘖嘖嘖,這架勢,跟電影里的黑幫一樣,看著一個黑西裝男人恭敬的走到車門前打開,立馬走出一位‘大佬’,奇了怪了,弄得還真像黑幫,一定是拍戲的,來這里采景?立刻推開破爛不堪的小門出去,得爭取個跑龍?zhí)椎模罕娧輪T也行,聽說一句臺詞兒幾百塊呢。
“大佬!”
三十個多黑衣人瞬間齊刷刷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在大哥面前五十度彎著腰的矮小老頭兒,他怎么知道大哥的身份?連報社刊登時,都得把臉給馬賽克了,這老頭兒是怎么看出來的?莫不是奸細?全天下除了道上的,基本沒人認識大哥。
想著想著,一個男人將大手伸到了懷中。
柳嘯龍居高臨下的瞇視著老人,仿佛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不是道上的認出他并非好事,或許就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做的事統(tǒng)統(tǒng)見不得光,所以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我看大門的,這小區(qū)您要去哪里,我最清楚,大佬,覺得我夠資格當個配角嗎?你們劇組給的酬勞一定很高吧?看你比那些韓國明星要帥多了,我活了六十多年,還沒見過長像你這么好看的小伙子!”支起腰桿,可都是實話實說。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示意手下們別惹事,頂了頂金絲邊眼鏡道:“沒錯,拍戲的,看重了你們小區(qū),現(xiàn)在我們要找這個人!”拿出照片。
老人一看,立馬皺眉:“她?那個女警察?住在七棟,四零一,你們不會是看上她,要她做女主角吧?也不錯,那女娃兒長得夠漂亮,有眼光,那可不可以把我也帶上?”拍完馬屁開始推薦自己。
找個女主角,還搭個配角,買一送一呢,多實惠?
“閃開!”一個容貌較好的男人立刻上前,過河拆橋的將老人推開,彎腰道:“大哥,我們四個陪您去!”
柳嘯龍點點頭,邊前走邊吩咐道:“此事不可張揚!”
“明白,大哥,我們不會告訴護法他們的!”說完就驚了,見大哥沒生氣就吞吞口水,怎么給說出來了?大哥現(xiàn)在是上門泡妞兒,要是被護法們知道了,一定會嘲笑他的,畢竟一個黑道大哥,居然還需要主動泡妞兒,說出去不好聽。
大哥向來在護法們面前都表現(xiàn)得面面俱到,他這個堂主怎么會不知道?
四個男人都長得比較帥氣,三十歲左右,風(fēng)雨雷電,負責(zé)培養(yǎng)各式各樣的殺手,平時都只在暗處,從不露面,暗中守護,與古代的暗衛(wèi)相同,但這次不知道為什么,大哥出來居然不讓護法們跟著了,而把他們四個找出來,這妞兒太厲害了,需要大哥親自上門來!
柳嘯龍手里提著一個袋子,等毫不費力走上四樓,后瞅著生銹了的鐵門皺眉,四零一,而門口寫著的兩行大字更是顯眼。
‘內(nèi)有狂犬病患者,奉勸小偷,生命誠可貴!’
是她的作風(fēng),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拿出袋子里的一串漂亮鈴鐺掛在了門的扶手上,外帶一張紙條。
四個站在樓道下的堂主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個情況,掛鈴鐺,這不是皇甫護法家鄉(xiāng)的習(xí)俗嗎?大哥居然用這招,實在太牛了,什么都不用說,一旦女人拿進去就可以上了,不費吹灰之力,得學(xué)著點。
見大哥下來了就趕緊低頭,一副沒看過的模樣。
柳嘯龍沒去看任何人,向三樓走去,等到了樓梯口就拿出消音了的手槍,對準那鐵門打了過去。
并未出震耳的槍聲,甚至連子彈打到門上,都仿佛是丟了一顆石子,只不過力道大了石子無數(shù)倍而已,打完便挑眉再下了幾步臺階。
大哥,您太有辦法了,這也得學(xué)。
四位堂主紛紛對大哥泡妞兒的手段豎拇指,當然是在心中,且大哥表現(xiàn)得還這么淡定,一副胸有成竹一樣,那女人一定會把鈴鐺拿進去吧?
果然,不一會硯青開門后,低頭一看自家鐵門居然多了個小凹槽,立馬怒罵道:“草!誰這么缺德?”并未去看骯臟的地面,狐疑的拿起鈴鐺,挺漂亮的,還是一大串,綁得花花綠綠的,一搖,跟個風(fēng)鈴兒一樣,誰掛的呢?
難道是茹云?想送她禮物又拿不出手?所以用了這種方式?汗!心意到了就行。
知道好友現(xiàn)在沒錢,能想到給她送鈴鐺就不錯了,樂呵呵的收起鈴鐺進屋了,再將門關(guān)好,卻沒現(xiàn)一張紙條飄落進了角落的兩小袋垃圾內(nèi)。
哇!大哥,厲害,真的什么都不用說,一個警察就被俘獲了,學(xué)著點學(xué)著點。
柳嘯龍倒是有些意外一樣,不過還是邁著正常步子上前敲門。
‘扣扣’
‘吱呀!’
“你來做什么?”還沒等女人說完,男人就推門而入,后門再次關(guān)嚴。
四位堂主面面相覷,上去幾步,風(fēng)摸著下顎笑道:“我得學(xué)著點,喂!我們來打個賭,大哥多久出來!”
雷也笑道:“我賭一個小時!”
雨:“大哥是大哥,肯定比一般的男人厲害,我賭兩小時!”
風(fēng):“就算是大哥,不也是男人嗎?一個小時!”
電:“雨說得沒錯,大哥一定兩個小時,那女警挺漂亮的!”雖然沒近看過,可大概遠觀也見大哥和她有過交際,一定是兩小時,大哥又不是處男,一小時太短了。
各執(zhí)一詞,風(fēng)挑眉道:“賭的是大哥,那就來大點,五千萬!美金!”看來會有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進賬了,五千萬美金,可是個錢呢。
“好!免得賴賬,支票開好!”
“開就開!”
四個人紛紛掏出支票,劃了幾下,后紛紛舉高,異口同聲道:“好……”
‘砰!’
驀地,門被大力的推開,四個人保持著舉起支票的動作仰頭,后都驚訝的張口。
只見高大的男人被推出,而女人手里還拿著槍,柳嘯龍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倒在了地上,臉色陰沉。
硯青厭惡的瞪著坐躺在地上,疼痛得臉部扭曲的男人吐了口口水:“呸!下流!”后‘砰’的一聲再將門關(guān)好,什么玩意兒。
柳嘯龍這次是真的氣了,氣得喜怒都形于色了,嘴角都氣得歪了歪,雙手撐在背后的地面,忽然感覺到什么,緩緩轉(zhuǎn)頭。
四位堂主立馬將手里的支票放進口袋了,驚恐的三步并兩步?jīng)_了上去,攙扶起敬愛的人。
“大哥,沒事吧?”
某男嘴角再次抽了抽,仿佛也知道人丟大了,站起身,危險的瞇著眼,忽然看到一張支票落地,想著剛才他們快裝東西的動作就陰冷道:“這是什么?”
風(fēng)嚇得趕緊彎腰撿起五千萬美金的支票,他錯了,他絕對絕對不能跟大哥學(xué),否則這就是后果,被這么趕出來,太沒面子了,見大哥陰騖的盯著他手里的支票,后當機立斷,一咬牙,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雙手奉上:“我們四個剛剛一起合謀了一下,準備一人出五千萬美金給您買一搜大號游艇!”
另外三個一聽,都恨不得把這叛徒給殺了,要掏你自己掏,干嘛非要拉他們一起大出血?無奈的忍痛拿出各自開好的支票奉上。
“買好了直接給我!”柳嘯龍沒有去接,而是挑起劍眉,臉上的憤怒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面無表情的下樓,皇甫離燁,你等著。
“什么?大哥,您開玩笑吧?要我去南非礦場?哪里很熱的,一天都能把人曬黑,而且為了掩人耳目,都沒牽電過去,還有住的房子也是四下透風(fēng)的,是您自己說一定不可以讓人看出那里有住人的,我本來就黑,過去了,不就真成煤球兒了?”
云逸會會長辦公室內(nèi),皇甫離燁高亢的聲音不斷響起,帶著委屈和憤怒,大哥怎么這么突然就讓他去看那礦場?那山里寸草不生,卻依舊生蚊子,住的是草棚,即便是搬個小空調(diào)過去,不也得用電嗎?而且可悲的是即便有空調(diào),通風(fēng)的房子它也冷不起來。
每天都四十多五十度,他會死的。
柳嘯龍眼都不帶抬一下的,邊查看著密密麻麻的字體邊無表情的回道:“再說就兩個月!”
“大哥,我現(xiàn)在就腳有點白,去了腳心都黑了!”去了后,回來就真成一塊碳了,而且那地方吃不好,睡不好,會瘋掉的,見大哥的口型,要說兩個月,只能趕緊道:“好吧,我去!”
“立馬出!”
皇甫離燁最后看了一眼大哥,他哪里得罪他了?知道就算問也問不出來,只能長嘆一聲走了出去,說什么那邊需要領(lǐng)導(dǎo)過去視察一個月,分明是在整他,太了解大哥了,可也要告訴他錯在哪里了好吧?工作都做得很好,沒錯啊!
真是要命了,太冤枉了,被懲罰了還不知道理由,最起碼也得給他以后不敢再犯的機會吧?想想,想想,最近哪里惹他了,得好好想想,免得下次還栽跟斗!
走著走著,憤恨的一腳踹向了一個垃圾桶,看著鐵簍子凹進去大塊就開始雙手叉腰原地打轉(zhuǎn),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工作上的事,絕對的,他有自信,真是倒霉透頂了,自從認識了那個大辮子,就沒好事生過,先是被當眾潑水,被林楓焰笑他多了個媽,后又和那小子差點打架,現(xiàn)在好了,直接一腳把他殘忍的踢進了沒有植物的石頭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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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們不要老說主次不分,一本書,配角是最主要來襯托真正主角的東西,不可缺少,光寫女主和男主,配角都草草了事,那么他們是沒靈魂的,比如現(xiàn)在,我以前不多寫皇甫離燁,現(xiàn)在他被踢到南非,你們不會覺得好玩,他回來后被甄美麗當真正怪物看,也不會好玩,對不對?我比你們更不想寫他們,因為人物太多,我腦子也轉(zhuǎn)不過來,可我還是得把他們寫得有靈魂一點,這篇文我算是在挑戰(zhàn)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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