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死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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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有沈亦霆的保駕護(hù)航,麗兒肯定會有一段很美好的人生,但是全被蔣川毀了!
我絕對不會放過蔣家的任何一個人。
“是不是真心合作是一回事,我愿不愿意是另一回事。”我淡淡的瞥了夏東一眼,他被我的目光打到,不由得一怔。
我冷哼一聲,抬腳就走。
夏東沒有追出來,而我也在一眾保鏢的護(hù)送之下,離開了會客室。
但我知道,這一切僅僅只是個開始。
回到家中,我有些恍惚。
回憶就像一條沒有止境的路,向著過往不停的飄過去,飄到那些悠遠(yuǎn)的日子,它們始終閃著光芒。
或許是顏嫮的事情對我而言,本來就影響很大,再加上現(xiàn)在麗兒的事情又在不經(jīng)意之間反彈出來,我忽然之間好想我媽,好想翠姨,好想麗兒。
我們是一家人,雖然過的日子是最底層的,但是我們的內(nèi)心一直都很充沛,我們有家人之間相親相愛,一點兒不覺得生活過得很苦。
可如今,一個家只剩下我一個人,她們不是離開我,而是徹底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垂下眼眸,我默默的走進(jìn)了臥室里,坐在梳妝臺前拿出了麗兒的那個本子。
我沒有翻開再去確定什么,因為有時候感覺這個東西就是最準(zhǔn)的,無需什么過多的懷疑與猜測。
抿住顫抖的嘴唇,我告訴自己再等等,再忍忍,我會讓他們每個人付出代價。
沉靜了片刻,當(dāng)我將本子放回抽屜里,我又是靈光一現(xiàn),那就是關(guān)于我媽和翠姨的死,那場燒毀了一切的大火。
兩年前,沈亦霆和我提起死因有疑的時候,我除了震驚,也是半信半疑,因為我想不出來這場意外怎么會是他殺?再加上后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我根本也無法調(diào)查這么多年前的事情。
那么現(xiàn)在呢?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里有了決斷。
六點半剛過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滴滴滴……”的聲音,是沈亦霆回來了。
當(dāng)時我正好端了一盤菠蘿果老肉從廚房走出來,見他回來,我臉上染上了一抹笑意,說道:“你回來了。”
沈亦霆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然后向我這邊走過來,期間還看了一眼我擺在桌上的三道菜,和我說:“現(xiàn)在是標(biāo)準(zhǔn)的賢妻了,還差良母。”
我稍稍低下了頭,看著手里的菜,說:“等會你嘗嘗看,別是難以下咽才好。”
沈亦霆撫摸了一下我的臉頰,然后去了浴室洗澡。
等他再出來時,湯也已經(jīng)上桌,而我剛剛把筷子擺放整齊,“來,快吃飯吧。”
沈亦霆點點頭,然后坐在了我的對面,我馬上給他盛了一碗湯,放到了他的面前,“你嘗嘗看。”
他聽后端起了碗,舀起來一勺嘗了一口,說道:“好喝。”
“那你就多喝一點。”我說。
沈亦霆不語,開始專心的喝湯。
我又往他的餐碟里添了些菜,我們之間就好像是沒了說話的功能似的,不再有一點兒的言語。
也許,我不該刻意維持著若無事事的模樣,這樣反而令我和他壓抑沉重。
放下筷子,我終究開了口,告訴他:“今天下午,蔣川的人過來找我,說是蔣川想要見我。”
沈亦霆聽后沒有任何反應(yīng),怡然自得的喝著碗里的湯,直到湯全部被喝凈了,他才十分優(yōu)雅的用紙巾擦擦嘴,然后將碗放在一旁,淡淡道了句:“我知道。”
我一怔,不過倒也沒有驚訝什么,他對我的事情很清楚,這沒什么奇怪的。
沉默了幾秒,我的腦海里再次翻滾出麗兒死時的畫面,閉上眼睛,我說:“麗兒生前畫的那幅畫,是夏東。”
沈亦霆那邊也是沉默了許久,我以為他是在分析什么,誰料想他回答的居然是:“我知道。”
我倏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淡定如常的他,我的眉頭越皺越深,嘴巴張了又合的,半天才問了句:“為什么不告訴我?”
沈亦霆伸手端起了我面前的碗,然后給我盛了碗湯,跟我說:“因為沒有必要。”
我心里火了一下,但也馬上就明白沈亦霆為人處事的作風(fēng)就是這樣的,他不告訴我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可是事關(guān)麗兒的死,我不能不說。
“沒必要是沒必要,但是該知道的我就要知道!你不能……”
“湯做的很好喝,你喝了,我就告訴你。”沈亦霆說著,把碗端在了我的面前。
我擰了下眉毛,可還是把碗接了過去,然后干凈利落的把湯喝完,就對沈亦霆說:“快告訴我。”
沈亦霆又抽了張紙遞給我。
我快速的接了過去,隨意擦擦嘴,就看著他,等他把事情說出來。
沈亦霆這次沒再有別的舉動了,只是看了我?guī)酌耄缓笳f:“還記得張強的妻子嗎?”
我腦子里立刻蹦了出來那棟老樓里,盤著頭發(fā)的女人,雖然樣子有些模糊了,但我有印象,所以我立刻點了點頭。
沈亦霆接著說:“那女人有兩個疑點。”
“有疑點?”我反問了一句,然后就開始極力回憶那天見面時的情景,我只記得當(dāng)時我們的問話很短暫,然后沈亦霆就拉著我走了。“第一,她的生活應(yīng)該并不富足,可是她的指甲打理的很好,還做了一些花樣;第二,屋子里很熱,那個電扇發(fā)揮的作用并不怎么大,可是那女人瞧不出來一絲燥熱的感覺,反而臉色尚佳,神情舒緩。”沈
亦霆說。
我思索著他的話,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的生活不是我們那天看到的樣子,甚至是她裝出來的。”
沈亦霆點頭,繼續(xù)說:“而且那女人回到津城來,還帶著一個孩子,生活不可能很盡如人意,這也就說明有人在背后給她錢。”
“是誰?蔣川!”我立刻喊道。
沈亦霆站了起來,走到我身旁把我拉了起來,然后帶我走到了沙發(fā)那里坐下,告訴我:“學(xué)校的錄像帶,有個很重要的破綻。”“錄像帶也有問題?”我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