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孩子的父親是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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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憑什么這么認為?”
我覺得這話像是判了我死刑一樣,我頓時覺得心口那里壓著一口悶氣,不疼,就是憋悶。
搖了搖頭,我有氣無力的繼續(xù)和他說:“我不知道有什么證據(jù),可我還是覺得那人是你,是你……”
沈亦霆沒有說話,走過去直接端起了藥碗然后遞給了我,冷聲道:“喝了。”
我抬頭看著沈亦霆淡漠的表情,那種沒有一絲情感和溫度的表情,再聯(lián)想到剛才馬研遠聽到他的話以后那驚懼的表情,我覺得我面前的這碗藥就是墮胎藥,他容不下這個孩子!
向后退了一步,眼中的淚水開始無法克制的滑落,我?guī)捉蟮膯査骸罢娴牟皇悄銌幔恳圉愀嬖V我,告訴我是你……”
沈亦霆還是不說話,只是隨著我的退后又前進了一步,將那藥碗又遞到了我的面前。
看了看這碗藥,我又看了看沈亦霆,摸著肚子的手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這是一條生命,如果他不是我和沈亦霆的孩子,那便是我的孩子,與旁人無關!
我猛地抬起手,一把打翻了藥碗!
“我不會喝的!你想要傷害他,絕對不可能!”我沖著沈亦霆喊道。
沈亦霆聽后面色凝重,甚至有了些怒氣,不知道是為著我的反抗,還是為著我剛才的話,可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喝!
門外,董管家聽到了動靜,開門跑了進來,看到灑了一地的湯藥,半天才說:“這是做什么?這……”
“送她回溫悅園。”沈亦霆冷聲下了命令,然后離開了臥室。
再一次回到溫悅園,我感覺我在短短的兩天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好多,人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要當媽媽了。
我不知道剛才沈亦霆的舉動是不是放過了我,但是他既然放我回來,那應該暫且就不會有太大的動作。
我坐在沙發(fā)那里,一直摸著自己的肚子。
沒有一個女人得知自己懷孕后會不欣喜的,可是我的孩子不一樣,他的爸爸是誰,他的媽媽依舊確定不了。
就算退一步,我承認了孩子的爸爸是沈易康,可以后我和孩子又該怎么辦?沈良倫是不可能因為一個孩子讓我和沈易康有結果的,況且我也曉得輕重,只是那一晚的事情,沈易康就敢找蔣震當面攤牌,若是他知道了我懷了他的孩子,恐怕他和蔣涵的婚約就是任誰也無力回天了,
到時候沈易康的人生也算是徹底毀了。
可如果我的感覺是對的,這孩子是沈亦霆的,那他為什么不認他,又怎么忍心拿墮胎藥來給我喝?他對自己的孩子也要絕情至此嗎?還是說,他覺得我這樣的身份,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懷他的孩子。
“晚之啊!”門外傳來了琳達輕快的聲音,“我燉了一大鍋的雞湯,喝不完,就給你端來了一碗,你在嗎?”
我慌忙擦了下眼淚,說:“琳達,我在。”
說著,我給她開了門,就看見笑呵呵的琳達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雞湯,跟我說:“快點兒,老燙呢!”琳達進來,將碗放在了餐桌上,然后雙手就去抓著自己的耳垂,笑道:“你可真是磨蹭啊,幸虧我有耐力,不然的話……”琳達說著說著,看著我的目光一滯,“你怎么了?這臉白的像紙一樣,還有……你哭
啦?”
“我沒事,我就是剛才在想事情。”我說。
“不是我說你,這剛從醫(yī)院出來大半個月,你這氣色又不行了。這怎么能好呢?你年紀輕輕的,要是留下了什么病根將來還得了?你過來,先把我這秘制雞湯喝了,保準你面色紅潤。”琳達說。
我聽話的坐在了椅子上,端起那碗雞湯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哎呦,慢點啊,當心燙!”琳達說。
是很燙,燙的我都哭出來了!對于琳達這樣的關心和照顧,我心里覺得好苦、好苦,我被阿美背叛的事情就發(fā)生在昨天,這樣的打擊我并沒有完全走出來,可今天我又得知了自己懷孕,但我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太多我難以承受的
事情向我涌了過來,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一碗雞湯下肚,暖的了胃,暖不了心。
琳達也坐了下來,和我說:“晚之,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你別憋在心里,告訴我好不好?咱們可是朋友。”
朋友……這可不是簡單的兩個字。
我看著琳達,什么也沒有說。
琳達見我如此嘆了口氣,跟我說:“你不愿意說也沒事,我不勉強你的,只是你要善待自己。”
我握住了琳達的手,心里對她很感激,可是有些話不是我不想和她傾吐,而是這些事根本就是無從說起,只能爛在肚子里。
“對了,公司最近是要給我安排別的工作,所以我這段時間沒什么可做,我瞧你這身體也不好,不如咱們搭伙吃飯吧?省錢又營養(yǎng),我也能照顧一下你!”琳達忽然說。
“這怎么好意思?你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會……”
“就這么決定了!”琳達笑著說,“要不天天無所事事的煩得慌,我家里還有一些青菜和排骨,你等我給你端來,你吃一點兒。”
看著琳達忙碌的背影,我心里有過一絲溫暖,人人都說錦上添花固然是好,但遠不及雪中送炭,只可惜我的心涼的太久了。
深夜,我在床上輾轉反側。
那百分之零點一開始作祟,我還是對自己的感覺有些念想,總覺得不能完完全全斷了這孩子是沈亦霆的希望,可是他為什么就是不說呢?哪怕他對我沒有什么感情,這孩子也是他的啊。
思前想后,我覺得與其在這里糾結,不如再去問,直到沈亦霆給出我一個肯定的答案為止。
我下床拿來了手機,然后給沈亦霆撥了過去。
電話的等待時間有點兒長,再加上我這顆心七上八下的心,這時間就被拉得更長了。當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我張口就要喊他的名字,可是卻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好,亦霆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如果你有重要的事情可以傳達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