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那夜,海棠樹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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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對麗兒說:“麗兒真是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
孩子受到表揚,那張小臉就顯得更加神采奕奕,自信十足,她湊到我身前問我:“姐姐,餅干給叔叔吃了嗎?好吃嗎?”
“好吃。”我立刻說,繼而又想到沈亦霆吃餅干時略顯別扭的神情,心里不由得發(fā)笑。
我和麗兒說:“叔叔嘗了,不過我和你說過叔叔不喜歡吃甜食,他是知道那是麗兒做的才嘗嘗的,他收到了你的心意。”
麗兒咧著嘴直笑,可馬上又微微皺起了眉,她說:“姐姐做的蛋糕那么甜,叔叔都吃光了,那餅干我只放一點點糖的。”
那晚沈亦霆到訪,確實把我做的那個甜到不行的蛋糕都給吃了。
面對麗兒突然的發(fā)問,我一時間有些找不到理由,是玲玲忽然插了句嘴,說道:“麗兒,因為那是姐姐做的啊。”
我有些沒能理解玲玲的這句話,反倒是麗兒拍著手說:“這是不是那天王奶奶告訴我的成語,愛屋及烏?因為愛一個人連帶著愛上他屋頂上的烏鴉。”
麗兒清楚的解釋了這個成語,然后搖晃著我的手說:“姐姐,我知道了。叔叔愛你所以連帶著愛你做的蛋糕,他可是不吃甜的。”
孩子認認真真說了這些話,惹得我這臉就像個漲紅熟透了的蘋果,我想和麗兒說不許胡說,可是心又里為著她的解釋而喜不自勝,因為這是沈亦霆在乎我的證明啊。
一整天,我陪著麗兒,同時也看到玲玲時不時對她的教導(dǎo),玲玲喜歡以事論事,把道理通俗易懂講給她聽,看到她的這些表現(xiàn),我不禁感嘆這可真是大材小用。
等快到了四點半的時候,我想著也該離開準備回公館了,就去麗兒臥室的衣柜那里查看一下她的厚衣服夠不夠,畢竟天氣越來越?jīng)觥?br/>
可剛一進去,我的手機就響了,是阿美。
前兩天我給她發(fā)了個短信說最近有事纏身,之后我們就沒聯(lián)系,不知道她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情。
“喂,阿美。”
電話那頭回應(yīng)我的是一片哭聲,阿美哭得很慘,幾次想張口說話都沒有說成。
我立刻著急了,問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晚之……我、我在老家了。我媽摔了一跤……錢不夠,我?guī)齺砜h里的醫(yī)院,錢不夠。”阿美說。
一聽是阿姨出事了,我心里更著急了,“需要多少錢?我這里零零星星攢了一萬塊不到,我這就給你打過去,你快告訴我你的賬號!”
“五千,五千就夠了。”
掛斷阿美的電話,我找到了玲玲,拜托她幫我把錢匯到阿美的賬戶,玲玲聽后立刻拒絕,說:“陸小姐,這銀行卡我是絕對不敢經(jīng)手的。”
我當時心急如焚,也沒明白玲玲話里的含義,說:“怎么不敢呢?就是轉(zhuǎn)賬而已,我信得過你。”
玲玲搖頭,解釋道:“這卡里的數(shù)額您有數(shù)嗎?若是副卡的話……里面的事情不好說清楚的。”
我這下才明白玲玲以為我會把沈亦霆的卡給她,所以顯得很惶恐,我趕緊說:“玲玲,你誤會了。這是我的卡,里面才不到一萬塊錢的。”
玲玲聽后有些不信,直到我給她看到這張普通的儲蓄卡,她才踏實答應(yīng)給我辦這件事。
再次回到麗兒的我是,我站在窗前心里擔(dān)心著阿美那邊的事情,但同時也因為玲玲剛才的舉動有些多愁善感。
我現(xiàn)在這樣跟著沈亦霆,在別人的眼里我是可以花他的錢,享受他帶給我的一切,但是我覺得如果我一直這樣的話,就會離他越來越遠,永遠都只是那個待在公館里等他回來的女人。我覺得我也是時候該出去工作了,有自己的收入,也讓自己獨立些,否則我會和社會脫節(jié)。原來是因為我隨時有可能要照顧麗兒,晚上還要去醫(yī)院守著她,所以我放棄了很多機會,找了個在窗簾廠做文員
的閑職,現(xiàn)在我可不能這樣了。
那么,找個什么樣的工作呢?真的好想快點兒磨練自己,可以和他靠的更近一些啊。
嘆了口氣,我自言自語道:“我該怎么做才好呢?沈亦霆……”
“嗯?”
身后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嗓音,嚇了我一跳,轉(zhuǎn)過身我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沈亦霆,“你、你怎么進來的?”
沈亦霆向我走來,對我說:“知道密碼。”
我想了想,自己并沒有把密碼告訴他,不過他有的是辦法,我又問:“這個時間,你怎么來了?”
“剛才你在喊我?”沈亦霆反問了我一句。
“我什么時候喊你了?”
沈亦霆走到我面前站定,麗兒房間的粉色窗簾映的他的臉色偏柔和了一些,他說:“你叫我的名字,你喊沈亦霆。”
我趕緊心虛的低下了頭。
除了那兩次情緒的失控,我沒喊過他的名字,因為我總覺得那樣顯得過于親密,我的身份還沒到可以直呼他姓名的地步,可剛才怎么就那么自然的喊了出來呢?
“想和我說什么?”沈亦霆問。
“沒、沒什么,我剛才那是……我以后不會了。”我沒法解釋原因,只能和他做保證。
沈亦霆默了一會兒,倒也沒有再就這個問題問下去,只是抬起略帶涼意的手,讓它從我的頭頂慢慢撫摸到我的臉頰,最后按在了我的肩膀上,稍稍用力,我就順著他的力道一下子和他撞在了一起。
他的唇貼在我的耳畔,說道:“離開醫(yī)院,你身上的味道變了回來。”
我咬著唇,原本虛浮在他腰際的手頓時攥緊了他的衣角,我不由自主的向他懷里靠去,想著他說過他喜歡的味道是兩種,一種是我的味道,一種是我身上有他的味道。
我愿意讓我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都是他的。
對于我的靠近,沈亦霆吸了口氣,隨后毫不客氣的扣住我的后腦死死吻住了我。沈亦霆這一次十分強勢,將我狠狠抵在了窗臺的邊緣上,讓我的身體以及我的唇和他的都不留絲毫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