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第 61 章
被霍疏問過一次后,黎淺淺覺得不能再這么瞞下去了,于是開始更積極的應(yīng)對問題。</br> 比如,以霍疏的名義給男主送禮物,借此來緩和關(guān)系。</br> “……這個真是霍先生送我的?”蔣超表情微妙的看著盒裝甜點(diǎn)。</br> 黎淺淺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啊,他越想越覺得上次對你態(tài)度不好,所以才讓我代為致歉。”</br> “可是距離我和他上次見面,好像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吧?”蔣超還是覺得莫名。</br> 黎淺淺咳了一聲:“他那個人反應(yīng)比較慢。”</br> 蔣超:“……”那反應(yīng)也太慢了點(diǎn)。</br> “這是他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黎淺淺說完故作遲疑,“當(dāng)然了,他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所以就在幫我買甜點(diǎn)的時候也給你買了一份,如果你實(shí)在不喜歡就扔了吧。”</br> 眾所周知,本文男主最喜歡的就是甜食。</br> 蔣超聞言笑了起來,獨(dú)屬于男主的溫暖光環(huán)充盈自身,他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怎么會,我很喜歡這家的蛋糕,好久都沒吃過了。”</br> “那你快吃,以后我讓他經(jīng)常給你買。”黎淺淺大方道。</br> 蔣超忙拒絕:“不用不用,這家也不便宜,我收這一次就很不安了。”</br> 黎淺淺笑笑:“沒事,別跟我們客氣,你霍哥其實(shí)很喜歡你,但他那個人別扭,喜歡誰就忍不住給誰甩臉子,你千萬別放心上就行。”</br> “嗯,我知道的淺淺姐,你放心吧。”蔣超笑著答應(yīng)。</br> 黎淺淺見他不像心有芥蒂的樣子,輕輕舒了一口氣,跟他又聊了幾句之后就離開了。</br> 同一時間的霍氏頂層,氣氛低至冰點(diǎn)。</br> “霍董今天聯(lián)系我,要我轉(zhuǎn)告您,如果不喜歡龍門影業(yè)的千金,他可以再找別的給您,還、還說……”秘書面露難色,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br> 霍疏撩起眼皮看他,眼底清冷一片:“還說什么了?”</br> “還說……只要您聽話,他不介意您把黎小姐養(yǎng)在外面。”秘書越說聲音越小,說到后面時直接沒音了,連抬頭看霍疏的勇氣都沒有。</br> 霍疏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看來他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竟然淪落到要你傳話的地步。”</br> 秘書抿了抿唇:“霍董派人去過黎先生的餐廳,但被我們的人攔截了,不過這次雖然成功阻止了他們聯(lián)系,下次卻不一定了,除非黎先生自覺不理會他。”</br> “不能讓黎深知道。”霍疏直接拒絕。</br> 秘書有些為難:“可這樣一來,我們的人就只能阻止明面上的聯(lián)系了,如果霍總私下聯(lián)系黎先生,那我們也沒辦法阻攔。”</br> 霍疏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漸漸沉了下來。</br> 秘書謹(jǐn)慎的看著他的表情,最后小心翼翼的勸說:“霍、霍先生,要不您就回霍家一趟吧,好好和霍董聊一下,他說不定就同意您和黎小姐的事了。”</br> “我為什么要他同意?”霍疏淡淡反問。</br> 秘書后背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這、這不也是為了家和萬事興么,只有達(dá)成一致,才不用擔(dān)心霍董在背后使壞,否則萬一被他聯(lián)系上黎先生……誰也不知道后果會是什么。”</br> 上次兩人聯(lián)系上,霍先生因此和黎小姐分離將近八年,這一次呢?</br>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霍疏卻是懂了,沉默許久后淡淡開口問:“你跟我?guī)啄炅耍俊?lt;/br> 秘書一慌:“霍先生,我我剛才勸您是因擔(dān)心您和黎小姐,絕對沒有幫霍董說話的意思,您千萬別誤會啊!”或許他一開始是霍董派來監(jiān)視霍先生的,可隨著時間推移,他早已經(jīng)徹底成為霍先生陣營的人了,要是因?yàn)橐痪鋭駥?dǎo)的話就被辭退,那未免也太悲慘了。</br> “不多不少,也有七年了,”霍疏幫他回答了,然后迎著他緊張的目光淡淡補(bǔ)充,“在此之前,你一直跟著霍停,少說也有小十年吧。”</br> 秘書咽了下口水,一時間不敢接話。</br> “你曾經(jīng)是他的助理,現(xiàn)在是我的秘書,你覺得我和他,哪一個像是會好好聊一下的人?”</br> 秘書被他給問住了。</br> 霍疏唇角泛著冷意:“我和他都清楚,這件事要么他退讓要么我退讓,絕沒有折中的辦法。”</br> “……但您是絕不會商業(yè)聯(lián)姻的對嗎?”秘書聲音小了許多。</br> 霍疏淡漠的看向他:“對。”</br> “所以只能是霍董妥協(xié)了,”秘書深吸一口氣,“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br> 霍疏垂下眼眸:“我記得霍氏還有百分之七的散股,不屬于霍家任何一個人。”</br> 秘書愣了愣:“您打算收購?”</br> “拿到這些股份,霍氏徹底是我的了,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心情逼我商業(yè)聯(lián)姻。”霍疏聲音清淺,卻透著殺伐之意。</br> 秘書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可這些散股的持有者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有將近上百家,我們要一一收回,恐怕得一段時間。”</br> “這段時間之內(nèi),不要讓他和黎深淺淺見面。”霍疏不緊不慢的說。</br> 秘書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我會讓人一直跟著黎先生黎小姐,不讓霍董的人接近半步。”雖然很有難度,但盡力去做吧。</br> 霍疏聽到他的回答后看向窗外,已經(jīng)無限接近冬天的a市似乎連云朵都被凍住了,漂浮在天空一動不動。</br> 他靜了片刻,拿起手機(jī)拍了張照片,點(diǎn)擊發(fā)送給了黎淺淺。</br> 黎淺淺收到消息后笑了笑,立刻給他打了視頻電話過去。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接通了,露出了霍疏溫柔的臉。</br> “想我了嗎?”黎淺淺笑瞇瞇的問。</br> 霍疏唇角微揚(yáng):“你怎么知道?”</br> 他周身的氣息突然變得溫暖,溫暖得仿佛不是他了一樣,秘書不適又新奇,多看了兩眼后就識相的離開了。</br> 手機(jī)另一頭的黎淺淺還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被第三個人聽到了,聞言笑著回答:“你拍的那朵云上寫了想我。”</br> “是我的字跡?”霍疏順著她往下問。</br> 黎淺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啊。”</br> 霍疏被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逗笑,笑了一聲后表情漸漸變淺,似乎有什么話想說。</br> 黎淺淺也察覺到了,于是安靜又乖巧的等著。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卻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陪伴和貼心,一時間心底柔軟得像照片上的云朵。</br> 不知過了多久,霍疏才緩緩開口:“淺淺,我有點(diǎn)害怕。”</br> “怕什么?”黎淺淺好奇。</br> 霍疏頓了頓:“怕我們會再分開。”</br> “不會的,我不會跟你分開,”黎淺淺雖然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但清楚此刻的他一定需要安慰,于是乖順的哄他,“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br> “真的?”</br> “嗯,真的,要我發(fā)毒誓嗎?”黎淺淺玩笑的說。</br> 霍疏想了一下,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那你發(fā)一下。”</br> “……一般這個時候,你該捂住我的嘴說傻瓜,我不準(zhǔn)你這么說自己,而不是讓我發(fā)一下。”黎淺淺有些無語。</br> 霍疏眼底泛起笑意:“從哪看來的這些?”</br> “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黎淺淺跟他閑扯。</br> 霍疏唇角笑意不減:“需要我重新回答嗎?可我還是想聽你發(fā)誓怎么辦?”</br> “那就發(fā)唄,反正我也不會離開你,什么毒誓對我來說都不奏效,”黎淺淺輕哼一聲,“我想想電視劇里都是怎么說的。”</br> 她說完就開始認(rèn)真思考,結(jié)果想了好久都只想到什么天打五雷轟之類的,聽起來實(shí)在不適合他們此刻溫馨的氣氛,可換別的詞……算了,她想不到別的詞。</br> 正當(dāng)她打算就這么說時,霍疏突然開口:“你就說如果有一天要離開我,那就隨我處置。”</br> “這算什么毒誓?”黎淺淺無語。</br> 霍疏唇角噙笑:“我喜歡這個誓言,就用這個吧。”</br> “那行吧,”黎淺淺不跟他犟,聽到他說喜歡后立刻舉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經(jīng)的發(fā)誓,“我黎淺淺發(fā)誓,不管將來發(fā)生什么,都絕對不會離開霍疏,否則就任由霍疏處置,絕對沒有半點(diǎn)怨言。”</br> “行,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霍疏說著話,周身的不安似乎被驅(qū)散了不少。</br> 黎淺淺笑嘻嘻的跟他閑聊,直到他要去開會才掛斷電話。</br> 電話掛斷后,黎淺淺揉揉笑僵了的臉,開始認(rèn)真思考霍疏不安的原因……應(yīng)該不是因?yàn)樽约航o蔣超送蛋糕吧?</br> 她糾結(jié)三秒,覺得不太像,于是就沒有再鉆牛角尖了。</br> 幫助霍疏攻略蔣超的計(jì)劃還在進(jìn)行,并且相當(dāng)順利,蔣超對霍疏的好感直線上升,甚至跟黎淺淺提出過好幾次想見見霍疏,黎淺淺怕露餡,想著法子給拒絕了。</br> “傲嬌,你知道什么是傲嬌吧?他覺得對一個年輕人示好很丟人,所以才每次都通過我,你可千萬假裝不知道,不要跟他說這些事,否則他會一秒黑化的。”黎淺淺費(fèi)勁的用年輕人的方式解釋。</br> 蔣超感慨:“霍哥真是別扭。”</br> “……對啊,非常別扭,下次我?guī)麃聿蛷d的話,你千萬別來服務(wù)我們這一桌,不然他可能會因?yàn)橛X得丟臉朝你發(fā)脾氣,到時候可別怪我啊。”一直不讓霍疏來餐廳也不是事兒,所以黎淺淺決定先做好鋪墊,再沒事帶他來吃一次飯。</br> 蔣超聞言沒有懷疑,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br> 和蔣超達(dá)成共識后,黎淺淺總算可以帶霍疏來餐廳吃飯了,兩個人一進(jìn)門黎深就來了,斜了他們一眼后說:“喲,兩位大忙人怎么舍得回家吃飯了?”</br> “嚴(yán)格來說,這里不是我家,”黎淺淺含蓄的轉(zhuǎn)移話題,“也不是你家,等租期一到?jīng)]付租金,那我們就都得滾蛋。”</br> “……你再詛咒我沒錢付租金就現(xiàn)在滾蛋,”黎深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我這店開得好好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沒付租金的情況?”</br> “是是是,是我說錯話了。”黎淺淺立刻討好。</br> 黎深嗤了一聲:“你知道就好,行了,去坐下吧,今天不算忙,我去給你們做幾個菜。”</br> “謝謝哥。”</br> 黎淺淺說完就拉著霍疏往角落走,走到一半時迎面撞上蔣超,她頓時心里一緊,生怕他上來就是一句霍哥,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送我好吃的。</br> 好在蔣超牢記她之前說過的話,看到他們后頓了一下,瞄到黎淺淺的表情后頓時了然,目不斜視的從他們身旁走了過去。黎淺淺暗暗松一口氣,表情這才放松下來。</br> 一直注意她一舉一動的霍疏頓了頓,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蔣超離開的方向,沉默的和黎淺淺一起到餐桌坐下。</br> “我今天中午都沒吃什么東西,實(shí)在是太餓了,感覺能吃下一頭牛。”黎淺淺一坐下就抱怨。</br> 霍疏安撫的揉揉她的頭發(fā):“今晚多吃一點(diǎn)。”</br> “嗯,你也是,總覺得你最近瘦了不少,”黎淺淺說著,心疼的捧住他的臉,“你睡眠又不好了嗎?感覺你比之前憔悴了點(diǎn)。”</br> “我睡眠一直那樣,別擔(dān)心。”霍疏眉眼和緩。</br> ……要是跟之前一樣,那不擔(dān)心才怪。黎淺淺糾結(jié)三秒,最終小聲道:“我哥每天都睡很早,要不今晚我偷偷去找你,陪你睡覺怎么樣?”</br> 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姑娘主動說陪他睡覺,是個男人恐怕都無法拒絕,霍疏喉結(jié)動了動,對上她無邪的眼眸后稍微冷靜了點(diǎn):“不要了,萬一被黎深知道,他肯定是要生氣的。”</br> “那就讓他生氣唄,反正我們也沒干壞事,不怕他生氣。”黎淺淺這會兒又不怕哥哥了。</br> 霍疏聲音透著一點(diǎn)笑意:“不行,我最近要表現(xiàn)好一點(diǎn),不能惹他生氣,不然萬一他被人挑撥……”</br>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靜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懊惱。</br> 黎淺淺倒沒在意他這句話,聞言也只是隨口一句:“被挑撥了怎么樣,他還要找人打你?”</br> “他打我還用找人?”霍疏反問。</br>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br> 匆匆一頓飯結(jié)束,黎淺淺就鬧著要回家了,霍疏只好和她一起離開。</br> “今天黎深應(yīng)該下班會早,我們應(yīng)該等等他的。”霍疏一邊發(fā)動車輛,一邊不緊不慢的說。</br> 黎淺淺訕訕:“餐飲業(yè)哪有什么具體的下班時間,萬一他要走的時候突然來了客人,我們還能一直等嗎?”其實(shí)最主要的是蔣超也在餐廳,她怕霍疏留在那里的時間太長了,會產(chǎn)生一些沒辦法預(yù)料的事。</br> 霍疏掃了她一眼,許久之后突然問:“你和那個服務(wù)員很熟?”</br> “嗯?”黎淺淺回神,明白他說的是什么都頓了頓,一臉無辜的回答,“……不熟吧,總共都沒說過幾次話,怎么可能熟呢?”</br> “我沒說是哪個服務(wù)員。”霍疏的聲音聽不出情緒。</br> 黎淺淺:“……”</br> 空氣突然安靜,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小小聲的找補(bǔ)一句:“你能記住的服務(wù)員還能有誰啊,左右不就那一個……”</br> 這個答案可以嗎?她小心的瞄了一眼霍疏的表情,卻無法看出什么。</br> 兩個人一路無話到了小區(qū)樓下,黎淺淺主動在霍疏側(cè)臉上印下一個吻:“回去后跟我視頻,我要看著你睡。”</br> “嗯。”霍疏溫柔的答應(yīng)。</br> 黎淺淺拉開車門,要下車時猶豫一下,扭頭看向霍疏,一臉認(rèn)真的說:“霍疏,我最喜歡你了。”</br> 霍疏神情微動:“怎么突然說這個?”</br> “不知道啊,總覺得你很缺乏安全感,可我又不知道該怎么給你安全感。”黎淺淺很是苦惱。</br> 霍疏沉默一瞬:“結(jié)婚呢?”</br> “……啊?”</br> “結(jié)婚吧,”霍疏表情逐漸堅(jiān)定,“明天是工作日,我們可以直接去辦理結(jié)婚證。”</br> 黎淺淺無語的看著他,許久之后意識到他是認(rèn)真的,頓時一陣頭大:“你就這么隨便的跟我求婚了?”</br> 霍疏頓了頓:“你要是覺得不夠隆重,我可以找策劃公司制定一下計(jì)劃。”</br> “……不、不用了,我不喜歡那種場面。”黎淺淺慌張拒絕。</br> 霍疏握住她的手:“所以呢,你的答案是什么?”</br> “我我我先想想,你這求得太突然了。”黎淺淺硬著頭皮回答。雖然她知道未來的歸宿肯定是霍疏,將來也肯定有一天要和他走進(jìn)禮堂……可她沒想過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啊。</br> 她眼底是清晰的驚慌,霍疏靜了一瞬,安撫的摸摸她的臉:“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嚇到你了嗎?”</br> “我沒有不答應(yīng),”黎淺淺一臉認(rèn)真的握住他的手,“所以你不要難過,我只是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時間,現(xiàn)在談這件事對我來說太快了。”</br> “嗯,我理解,”霍疏眉眼和緩,“你現(xiàn)在沒嚇得扭頭就跑,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br> 黎淺淺嘴角抽了抽:“你對我到底是多沒自信啊?”</br> 霍疏輕輕笑了一聲,解開安全帶朝副駕駛傾身過去,輕輕吻上了黎淺淺的唇。黎淺淺的紅唇微張,任由他溫柔入侵,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亂了,雙手才輕輕抵住霍疏的胸膛。</br> 霍疏往后退了幾分,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我愛你。”</br> 雖然知道他很愛自己,可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聽到他直白的表達(dá),黎淺淺愣了愣,隨后溫柔的回應(yīng):“我也愛你。”</br> “我希望你能永遠(yuǎn)這樣看著我,眼里沒有其他人。”霍疏聲音很低,透著莫名的性感。</br> 黎淺淺只覺得這男人該死的迷人,她要再看下去非瘋不可,于是咳了一聲打諢:“那黎深怎么辦?如果我以后只看著你,他肯定要傷心死了。”</br> 明明是一句玩笑話,霍疏卻還認(rèn)真的想了想,隨后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那分他一點(diǎn)余光好了。”</br> 黎淺淺被他的說法逗笑,抱了抱他后就下車了。她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繞到駕駛座那邊,趴在玻璃上叮囑:“要好好睡覺知道嗎?”</br> “嗯,你也是。”</br> 黎淺淺把手伸進(jìn)車窗,幫他整理一下衣領(lǐng),霍疏又給她拿了個軟糖,兩個人磨蹭半天總算分開了。</br> 黎淺淺回到家后,就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許久之后決定要改變時間線,讓男主提前跟家里和好離開,直接略過這次跟霍疏的大矛盾點(diǎn),進(jìn)而把之后一切建立在這次矛盾之上的廝殺都取消,避免霍疏最后破產(chǎn)的結(jié)局。</br> 黎淺淺簡單想了一下計(jì)劃,有了整體思路后就回屋了。</br> 第二天一早,她先給蔣超發(fā)消息,得知他今天上午沒有兼職后,立刻約他去看電影。</br> “怎么沒和霍哥一起?”蔣超好奇的問。</br> 黎淺淺清了清嗓子發(fā)語音:“你霍哥不喜歡這種題材,我哥又太忙,我實(shí)在找不到人一起了,你就當(dāng)幫我個忙,我們一起去吧。”</br> “那行,淺淺姐你定一下時間地點(diǎn),我等一下去找你。”蔣超爽快答應(yīng)。</br> 黎淺淺一看他答應(yīng)了,先給他發(fā)了地點(diǎn)和時間,然后立刻找老板請了假,直接坐車去電影院了。</br> 她到地方時,蔣超已經(jīng)在電影院門口等著了,手里還端了兩桶爆米花和可樂,顯然做好了看電影的準(zhǔn)備。</br> “淺淺姐!”蔣超打了聲招呼。</br> 黎淺淺忙走過去:“等很久了嗎?”</br> “我也是剛到,想著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買電影票了,就只買了這些吃的。”蔣超溫和的說。</br> 黎淺淺笑笑:“走吧,進(jìn)去吧。”</br> “你還沒跟我說看什么電影呢。”蔣超跟著她往里走。</br> 黎淺淺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一部還挺有趣的電影。”傳說中能讓鐵石心腸的人都想家的電影,她不信以男主的人設(shè)會沒有效果。</br> 兩個人在電影院坐定,四周的燈光剛暗下來,黎淺淺的手機(jī)就震動一下,她低頭一看,是霍疏發(fā)來的消息:在干嘛?</br> 黎淺淺猶豫一下,回復(fù):工作。</br> 她回復(fù)之后,霍疏就沒有消息了,她也沒有再理會,專心瞄蔣超的反應(yīng),看到他因?yàn)闊赡簧系哪赣H動容后,決定多搞一些這樣的活動,趕緊讓他滾蛋回家。</br> 正想得認(rèn)真時,手機(jī)又震動一聲,還是霍疏</br> “你請假吧,我接你去玩。”</br> 黎淺淺:“……”</br> 作者有話要說:久等了久等了,今天實(shí)在忙到崩潰嗚嗚嗚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