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節(jié) 誅心戰(zhàn)
    聞?wù)邆模犝呗錅I,只因那是別人的苦累。若真輪到自己的身上,恐怕需要撕心裂肺。
    帥得布耀已經(jīng)連贏了三把,但收取的籌碼不到一千萬。
    看到沈約和金鑫在聊天,帥得布耀忍不住道:“這位沈先生,你究竟賭不賭?”
    沈約回過神來,“賭啊。我每把沒有輸錢嗎?”
    賭桌規(guī)矩,棄牌后,底注是歸勝者所有,沈約連棄三把,已經(jīng)輸了三十萬間出去。
    當(dāng)然了,比起他適才贏得的兩億間,輸?shù)倪@點(diǎn)小錢可以忽略不計。
    沈約看向了豹哥,“這里打牌,不允許說話的嗎?”
    豹哥有些蒙圈,半晌才道:“倒沒有這個規(guī)矩。”
    允許說話,可沒有你這種說話方式啊。
    豹哥見過太多的賭徒在賭桌上唇槍舌劍、各呈機(jī)心,但真的沒有見過哪個賭徒在賭桌上研究世界歷史,順便贏個幾億的。
    女荷官嘴角帶絲微笑,再次發(fā)牌,沈約手上的明牌是張紅桃十,卻已經(jīng)是牌面的最大,他依舊不看底牌就要扣牌放棄的模樣……
    帥得布耀見狀諷刺道:“沈先生還要做縮頭烏龜?”
    沈約皺了下眉頭,終于沒有棄牌,叫牌道:“二十萬間。”
    轉(zhuǎn)頭看向了金鑫,沈約關(guān)心道:“瘟疫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兵之后,必有兇年。
    兵者、不詳之器。
    老子說的這些話能流傳數(shù)千年,其中自然是蘊(yùn)含著極為深刻的道理。
    在古代的條件下,打仗就要死人,尸體處理不好就會有瘟疫產(chǎn)生。
    時代進(jìn)步了,但病毒也一直在進(jìn)步,他那個世界,對于病毒的蔓延,還是有些束手無策。
    很多預(yù)測都認(rèn)為,人類最終不見得是因?yàn)楹宋淦鞫鴼纾且驗(yàn)楦叨冗M(jìn)化的病毒而消失。
    可這個世界不應(yīng)是因?yàn)椴《径ネ耍吭趺磿兊酶拥南冗M(jìn)呢?
    金鑫卻很是關(guān)心的看著牌桌——沈約再次下注,雖然不多,但已經(jīng)突破了底注,黝黑那人只是跟注,但帥得布耀隨即加注到100萬間。
    帥得布耀手上是張方塊九,那黝黑之人拿到的是張八,牌桌上另外一個老外拿的是張四,看了眼底牌,凝神半晌,終于還是跟著落注。
    那巨富模樣的人手上只是張方塊二,已經(jīng)算是最小的牌,卻笑了笑道:“跟100萬。”
    沈約終于看了那個巨富一眼,微笑道:“先生貴姓。”
    他感覺這人真的不差錢的。
    “姓史,史一坨。”那巨富淡淡道。
    在場的幾人倒有大半笑了起來,他們感覺這個名字和那巨富看起來很貼切。WwW.ΧLwEй.coΜ
    沈約只是禮貌的笑笑。
    史一坨見狀,不由問道:“我這名字不好笑嗎?”
    沈約淡淡道:“我覺得……笑話這名字的人,都有些好笑。”
    沒人笑了。
    帥得布耀看起來又要拍桌起身,但最終還是忍住了。看向女荷官說道:“發(fā)牌!”
    女荷官發(fā)牌,沈約手上分到一張紅桃老K,隨即道:“一千萬。”
    豹哥咳嗽一聲。
    金鑫臉色有些發(fā)灰。
    他一直坐在沈約的身后,也沒有人趕他,在眾人眼中,他無疑是和沈約一伙的,此刻的他,的確也是和沈約一條心的。
    沈約突然叫個一千萬,金鑫覺得形勢不容樂觀。
    牌桌上的幾個人看沈約也是奇怪的表情。
    沈約不解道:“怎么了?”
    那女荷官有些尷尬道:“沈先生,輪不到你叫牌。應(yīng)該是帥得先生說話。帥得布耀牌面是一對九。”
    沈約明白過來,“誰牌面大才有資格叫牌的,是吧?”
    帥得布耀感覺那一億輸?shù)奶┝耍瑫r又懷疑沈約是故作迷糊,但已經(jīng)叫道:“兩千萬!”
    說話時望向了身邊那個外國人,“埃里克,你跟不跟?你今天的運(yùn)氣似乎不太好啊。”
    大伙的目光都看著那個埃里克,也就是那個瓦特先生,并沒有留意到沈約聽到埃里克的名字后,視線微瞇了一下。
    埃里克的牌面是兩張四,但他搖搖頭,棄牌不跟。
    史一坨分到一張方塊五,想了一會兒,竟然繼續(xù)跟注。
    沈約自然跟隨,第四張牌發(fā)放完畢,牌桌靜寂了片刻。
    那皮膚黝黑之人分到一張梅花A,帥得布耀分到一張梅花Q,史一坨是張黑桃七,而沈約卻分到了張紅心2。
    金鑫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史一坨已經(jīng)出局,他的牌型最多組成對子,屬于五張牌贏不了四張那種。
    皮膚黝黑之人對八,帥得布耀牌面對九,依舊是最大的牌面,根據(jù)金鑫判斷,帥得布耀的底牌很可能也是張九。
    如果不是開局九一對,帥得布耀怎么會這般自信的下注!
    沈約的底牌是什么?
    誰都想看看沈約的底牌,偏偏沈約由始至終,就沒有掀開底牌看上一眼。
    那一刻,他冷靜的如同冰一樣!
    “帥得布耀先生說話。”女荷官提醒道。
    帥得布耀的右手在桌面上緩緩的敲擊,終于道:“五千萬!”
    史一坨搖搖頭,扣牌棄牌。
    沈約笑笑,突然看向了那黝黑之人,“先生貴姓?”
    眾人怔住。
    生死牌局中,眾人都是關(guān)注最后一張牌、底牌會是什么,沈約偏偏很關(guān)心無用的事情?
    皮膚黝黑那人似乎也怔了下,“我叫布拉德。”
    沈約點(diǎn)點(diǎn)頭,“你好像不太喜歡帥得布耀先生?”
    眾人略有詫異,搞不懂沈約如何看出的這點(diǎn),更不明白沈約為什么在這種時候,要指出這點(diǎn)。
    布拉德略有緊張之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帥得布耀冷笑道:“沈先生,請出價。拖延時間,是沒有什么作用的。”
    沈約笑道:“你很著急輸嗎?”
    帥得布耀怔了下,“現(xiàn)在說輸贏太早了一些吧?”
    沈約淡淡道:“你其實(shí)已經(jīng)輸了!”
    眾人詫異,帥得布耀更是哈哈笑了起來,“你好像是個先知哦。”
    “我不是先知,但我早就知道你底牌是張九,你的確是三條九,但你已經(jīng)沒有俘虜?shù)呐菩停步^對搏不到鐵支。”
    沈約盯著費(fèi)解的帥得布耀道:“因?yàn)槟阆胍淖詈笠粡埦牛恢倍际遣祭碌牡着啤!?br/>
    布拉德怔了下,“你……”
    他什么都沒說,可他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眾人沈約說的應(yīng)該沒錯。
    帥得布耀看了眼布拉德,臉色有些陰沉,凝望著沈約道:“我三條也可以贏你!”
    “是嗎?三條真的贏得了同花?你改的規(guī)矩?”
    沈約笑了起來,“我跟你五千萬!”
    布拉德棄牌。
    場上只剩下沈約和帥得布耀在對峙。
    女荷官發(fā)牌,帥得布耀是張黑桃6,沈約卻分到一張紅桃五。
    眾人嘩然,表情各異。
    沈約望著臉色灰敗的帥得布耀,淡淡道:“我同花牌面,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