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我是誰
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下午五點鐘,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大妞所住的那棟居民小區(qū),這是一棟普通格局的小區(qū),貌似是一個安置房的小區(qū),小區(qū)的人流量不錯,周圍的配套設(shè)施還很?全。有超市、醫(yī)院、還有一些相當(dāng)規(guī)模的娛樂場所。
我們的車子就停在小區(qū)超市的門前,大妞的家就住在三棟的小區(qū),從我們的角度恰好可以將她家的戶型看的一清二楚。
大妞的家住在二層,陽臺上還清楚的看到衣架上涼著的衣物,但這些衣服款式卻非常的奇怪,有一套是粉紅色的護(hù)士制服、還有一件藍(lán)色的制服,大概是什么地方的工作服,果然被那幾個老大爺說中了,這個大妞雖說平時瘋瘋癲癲,卻有著角色扮演的特殊癖好。
她家的門框破破爛爛,木門的中間還裂開了一道裂縫,陽臺上臟兮兮的,看起來像很長時間沒打掃過一般,如果大妞真的是瘋子。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問了門口的保安,保安說今天早上的時候看到大妞出去過。目前還沒有回家,一般到天黑下來的時候大妞才會邊唱邊跳的從外面回來。看她挺可憐的,小區(qū)的居民平時也都很照顧她。
黎然特別問了一句:“師傅,聽說大妞的家里經(jīng)常鬧鬼,有幾個打她心思的人都一個個的倒霉了,有沒有這回事兒?”нéíуапGě醉心章、節(jié)億梗新
“鬧鬼肯定是沒有的事兒,我們這么大的小區(qū),真要是鬧鬼了那還得了,倒是那個打人家注意的流氓我倒是聽說過了,那是他們自己倒霉,做壞事遭到報應(yīng)了!唉,對了,你們幾個找二妞是做什么的?”
“哦,是這樣的,我們幾個是大妞兒的遠(yuǎn)房親戚。我們是來上海旅游的,聽說大妞一個人住在這里,我們就想順道來看看她的。”黎然理所當(dāng)然的解釋道。
了解完情況時間還早。黎然就說去附近轉(zhuǎn)一轉(zhuǎn),牛五花也跟著要去,硬是被我安排在在小區(qū)蹲點守候,這家伙別的不會,專長就是超級電燈泡。
牛五花呢喃了幾句,明面上不愿意,但看我眼神堅定,不得不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我和黎然出了小區(qū),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斜對面有一家博物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就去博物館轉(zhuǎn)悠一圈。
買了門票走進(jìn)博物館,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有關(guān)于明朝收藏愛好的博物館,博物館內(nèi)存儲的大多都是些明朝的古董書畫,還有一些珍貴的史冊資料。
我對古董字畫的興趣不大,來這里就是想多陪陪黎然,從我再次見到黎然開始,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就很少,我覺得我虧欠黎然太多,只要有機會我都會去補償她的。
”鄭巖,我……這次回家把我們倆的事情跟我爸我媽提了,我說你沒有死,你只是失蹤了,你重來回到上海了。”黎然說了一句就頓了頓,默默注視著我的反應(yīng)。
“是嗎?那你爸怎么說的?態(tài)度有沒有緩解?”
“我跟他們說,我懷孕了。”
“啊?”我尷尬的頓了頓,沒想到黎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鄭巖,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當(dāng)年這么跟他們說,可能事態(tài)就不會這么嚴(yán)重了,可能就不會有燒烤店的那次慘劇了,我爸媽他們還是很疼我的,從小到大他們從來就沒有為難我,也是一直都寵著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我覺得黎然才是真正的傻,她的愛是那么的執(zhí)著,不惜代價,而我在情愛方面卻顯得笨手笨腳,我不懂得怎么去討黎然的歡心,怎么去讓她開心幸福,反倒是她這段時間一直在遷就著我,這輩子能遇到黎然這樣的女人,也是我鄭巖上輩子修的福分。
“我爸我媽的反應(yīng)比我想象中要好,他們就嘆了一口氣,說有機會找你見面,跟你面對面的聊聊。”
“這么說他們是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了嗎?”我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略微大了些,也是把周圍的幾個游客驚了一下。
黎然尷尬的臉色一紅:“鄭巖太激動了……我爸具體沒說什么,不過應(yīng)該是不反對吧,天底下的父母也還沒固執(zhí)到那種地步。”
“可是他們要是知道你說謊怎么辦?沒懷孕這事兒可就不好弄了……”
“先上車后補票唄……”
黎然羞答答的說了一句,悄然走開,我分明瞥到她嘴角邊上流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逛了一圈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了,中途牛五花打了兩個電話,先是問周圍為什么這么安靜,我和黎然是不是去開房了?
我心情好也沒呵斥他,就告訴他我們在博物館玩,讓他腦子正緊點,別成天到晚都是那些齷齪的想法。
牛五花說他那邊的情況正常,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大妞回來,估計今天這大妞在外面忙瘋了,他一個人的在車子里面悶死了,讓我陪他說會話。
就在這時黎然著急對我招手,我也沒多想就掛掉了牛五花的電話,走過去看到黎然正在看一幅畫:“鄭巖你快來看這幅畫!快看!”
這幅畫也是明朝時候的其中一副,畫冊的內(nèi)容畫的是李闖王農(nóng)民起義的那一段故事,畫面中李闖王手持寶劍威風(fēng)凜凜,帶領(lǐng)著眾多的手下一路過關(guān)斬將,這幅畫我以前上歷史課的時候見過,腦海中也有著一些印象。
“黎然怎么了?這幅畫有什么特殊嗎……”我這話剛說出口,就突然的目瞪口呆了,原因無他,我居然在這幅畫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畫面,正是李闖王腰間的一塊令牌。
這幅令牌掛在李闖王的腰間,反面朝上,大紅色的令字當(dāng)頭,這不是跟我那天丟失的黑令牌一模一樣嗎!
沒錯!我絕沒有看錯,無論是這個令牌的大小、紋路以及其中的一些細(xì)節(jié)都一模一樣,是我丟了的令牌,天吶難道說我丟失的就是李闖王的令牌,難怪牛五花說過它是殺鬼、治鬼的利器,它身上流的是李闖王的血,怎么能不厲害!
“黎然這個……這個令牌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令牌,有人把這個令牌扔給我……我用的是李闖王的令牌……”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沒想到逛了一圈博物館,居然還有這等的發(fā)現(xiàn),太意外了,只可惜那塊黑令牌被我弄丟了,我他媽恨死自己了,怎么那么蠢,把李闖王的寶貝都弄丟了。
“鄭巖你先靜一靜,我說的不是這塊令牌,我說的是這個……”黎然說著手指了畫面中的一個細(xì)節(jié),示意我查看。
我隨著她的手勢看了一眼,頓時就渾身一顫,陡然間就如同是被閃電擊中了一般,怎么會這樣……
我揉了揉眼睛將畫面上的細(xì)節(jié)仔細(xì)看在眼里,沒錯,也正是在李闖王的左側(cè),有一個頭戴盔甲的人,正手持一把長劍,昂頭挺胸,怒發(fā)沖冠,鐵質(zhì)的盔甲上鮮血淋漓,然而這個人的模樣我卻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確切的說那個人跟我長得非常的相似,他的戰(zhàn)馬就貼在李闖王的身邊,在畫面中緊緊只是露出了一些的眉目,但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鄭巖,太不可思議了,你居然跟這個人長得太像了……”
我腦海中閃電般回想起許多的畫面,有人一直托夢讓我回去回去,明朝江山千秋萬載,讓我回去衷心報國,難道說一直托夢給我的那個人就是畫面上的這位將軍嗎?他是誰?我又是誰?所有的這一切又預(yù)示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