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老奴
我暗說牛五花不愧是牛五花,平時就因為婆婆媽媽嫌棄他煩,這次的婆婆媽媽反而還幫了我們一把,我瞥了一眼那兩袋子的牛肉干數(shù)量還不在少數(shù),節(jié)省點吃足夠我們混上一段時間的了。
補充吃了一些幾塊餅干和淡水托馬斯就招手示意我?guī)椭占?br/>
我和托馬斯先后爬上了一座房屋的屋頂,在屋頂凹陷下去的瓦片上果然看到了殘留下下來的淡水。也正是之前下雨所殘留下來的雨水。
不過我看這些雨水的水質(zhì)稍顯渾濁,跟瓦片上的青苔、雜草淤泥混雜在一起,這樣的水質(zhì)不算干凈,不知道喝下去之后會不會鬧肚子。
我把自己的擔(dān)憂跟托馬斯陳述了一遍,托馬斯對此也是毫不在意:“鄭巖!這種事兒就要交給我們專業(yè)的探險隊了!”
托馬斯說著從口袋中掏出兩塊黑色的東西說道:“看到了沒有,這是我們探險隊隨身攜帶的活性炭塊。活性炭的作用就是用來吸收臟東西、過濾雜質(zhì)的,我們把這些水用活性炭過濾一遍,就能夠獲得比較干凈的淡水,不用擔(dān)心被喝到臟水壞了肚子。”
再接著托馬斯就給我示范了一遍,他的這種方法也著實是亮瞎了我的眼球,我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種喝水的方式。
只見托馬斯先是脫下了自己的襪子,他把活性炭放進(jìn)襪子中,然后將屋頂上的那些臟水全部都灌進(jìn)了黑色濃墨狀的襪子當(dāng)中,雙手隨之對襪子進(jìn)行擠壓。將襪子里面的臟水過濾了出來。輸入網(wǎng)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張節(jié)
托馬斯用塑料瓶子等了差不多半瓶子的淡水說道:“鄭巖!看看!這就是我兌換出來的淡水,里面的臟物質(zhì)我都已經(jīng)過濾干凈了,現(xiàn)在可以喝了。”
從襪子里面擠出來的淡水,我也是醉了,襪子的表面上海冒著騰騰的熱氣,說實話這種淡水我還真是下不了口。
托馬斯見我有所顧慮,就主動的揚起脖子灌了一口:“恩,味道還不錯,不難喝,鄭巖,你可別嫌棄這些淡水,真到了生命的最后關(guān)頭,這些水就可以救活我們的命,殘酷的野外生存靠的就是堅持和耐力。”
我被他這么一說就狠心咬牙喝了一口水。到不至于有多么的難吃,就是這里面有一股臭咸魚的味道,咽下去的時候味道往鼻子里直竄。不好受。
托馬斯幫助大伙收集了差不多三升的淡水,足以保證我們今天一天每個人的用水量,另外他還從屋子的邊緣上拔出來一根翠綠的蓮藕。
這蓮藕的長相就跟我平時見到的甘蔗差不多的樣子,剝掉了外面的葉子、根莖就露出了差不多十厘米長的嫩心子。
托馬斯聞了兩下就張嘴吃了下去,同時也將那玩意折了一半,另一半徑直就遞給了我,我吃了一口差點就吐了出來,這東西的味道真不咋的,吃在嘴里就像是已經(jīng)腐壞了的蘋果,一股發(fā)酸的味道在口腔中迸發(fā),吃下去之后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
最后我還是忍了下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門生存的技巧,這東西有備無患,確保了食物和水源的充足。才能保證我們安然無恙的度過東門村。
“鄭巖鄭巖!”
我這邊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吞下去剩下來的那節(jié)蓮藕,托馬斯忽然就喊了我一聲,他轉(zhuǎn)過身來用力拉我的手臂。
我差點被他這么一拉給拉倒,正要質(zhì)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不由的傻了眼,就在村落中間的圓形的花圃邊上,居然跪著一個人!
那地方距離我們也不過四五十米的距離,那人跪在地上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腦袋磕在地面上,就像是一副謝罪請安的樣子,乍一看讓人詫異不已。
“走走走!鄭巖!我們過去瞧瞧!說不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唱戲人!”托馬斯著急的就要從房屋頂上跳下去查看。
我連忙就示意他不要著急:“從我發(fā)現(xiàn)這個人到現(xiàn)在的這段時間中,那個跪著的人一點都沒有動彈,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活人,他也是被人做成的塑像安插在那兒,有可能那人因為做錯了什么事情,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這時候底下軍師幾個人也都看到了那個人的存在,幾個人一合計漸漸往那個方向靠近了上去。
靠上去之后我們一直都沒看清楚這個人的臉,他的臉幾乎全部都貼在地面上,臉上沾滿了雜草和泥污,只是從他的穿著上大概判斷出他有五六十歲的年齡,身上穿著的衣服破破爛爛、很臟很亂。
我也郁悶,村里的很多人都是在家里被制作成了塑像,唯獨這個人標(biāo)新立異,非要安排一個跪著的姿勢?
我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人得罪了老道士,可以說東門村的整個事件都是老道士一個人策劃的,這個人必然做了什么對不住老道士的事兒。
“大家別急著靠上去,說不定這就是個圈套!一定要小心行事……”軍師給了個手勢示意大伙,大家就此分散開來,分別從那人的四周圍圍上去一探究竟。
這一刻我算是看清楚了這個人的真真面目,他身上穿的是一套淺顏色的中山服,只是這中山服因為太臟、太亂的緣故已經(jīng)黑成了一團,如果不仔細(xì)看也根本辨認(rèn)不出來。
這人的中山裝上還倒插著一支黑色的鋼筆,很奇怪鋼筆確實嶄新光亮的,按理說這鋼筆因為時間的緣故,應(yīng)該是破爛不堪的,為什么還會是嶄新的?
這人的嘴角邊上流了一撮顯眼的白胡子,一雙烏黑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深邃的目光,臉上的表情凝聚成了一團,給人感覺就像是在哭、在懺悔的樣子。
“大家找找看,看看這四周圍有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線索,這個人既然跪在這里也一定有什么特別的寓意!”軍師謹(jǐn)慎的吩咐著,自己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上去。
軍師先是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緊盯著地上跪著的白胡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人的身上,雖然知道這人不過是個塑像而已,但大家也總是覺得這個塑像他不簡單,總應(yīng)該有著什么特殊的含義在其中。
“呼!”然而就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所有人陡然間就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那白胡子老頭的腦袋突然一晃,腦袋忽然動了!
他的眼眸中迅速就充斥了光亮,射殺出一道咄咄逼人的犀利目光。
“啊!”夏雨當(dāng)即就被這人嚇得慘叫了一聲,所有人的神經(jīng)記不住的緊繃了起來,完全被這處突然的戲碼震撼到了。
“媽的!你是什么人!”就見軍師的手臂半空中突然一個哆嗦,顯然也被這白胡子老頭給嚇得不輕,手中握著的那把匕首條件反射般的就對準(zhǔn)了那白胡子老頭。
誰知這白胡子并沒有搭理軍師,而是抬頭用特殊的目光看著我:“大將軍!大將軍!你終于來了呀!我等了你好久的呀!大將軍!”
啊?這么一來包括我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愣住了,這個人居然稱呼我為大將軍?什么情況?這個人是誰?這其中又有什么玄機?
“大將軍!在下鄭遠(yuǎn)東!東門村恭候大將軍的駕到!”白胡子老頭說著說著就噗通噗通的給我連續(xù)磕了幾個頭:“老奴一片忠心向朝陽,忠心待到大將軍!”
“你少廢話!我問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軍師一口打斷那白胡子的碎碎念:“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沒想到鄭遠(yuǎn)東就跟沒聽到軍師說話似的,選擇繼續(xù)無視軍師,雙眼就盯在我的身上:“大將軍不開口我就永遠(yuǎn)不起來!鄭遠(yuǎn)東的這條命就是大將軍的,隨時聽候大將軍的吩咐!”
看來這人的眼里只有一個大將軍,對其他人說的話全部無視,我給了軍師一個眼色,然后自己靠了上去,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認(rèn)識我?”
“老奴當(dāng)然認(rèn)的大將軍,生是大將軍的人,死是大將軍的鬼!”鄭遠(yuǎn)東說著說著又在地上噗通噗通的磕了幾個頭。
我連忙就開口阻止:“好了好了,你先別磕頭了,你先起來,我有話要問你!你起來!”
我沒敢靠近鄭遠(yuǎn)東,對這個人心里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性,對于東門村的任何一個新鮮的事物我都不會輕易的接受,尤其這個人的外貌摸樣更像是個野人,所以我就懷疑他是王隊長口中所提到的野人。
再一個從這個人的聲音中可以判斷出,他應(yīng)該就是之前唱戲的那個人,其中說話的聲音和唱戲的聲音還是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至于他為什么知道大將軍,還振振有詞的說出那些話我也就無從得知了,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弄清楚這個人是誰。
“謝謝大將軍恩賜!謝謝大將軍!”白胡子口中呢喃了一句,然后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站在我的跟前,如同是一個忠于職守的士兵。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我恩了一聲帶入了大將軍的角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