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林軒藍的報復(fù)
莫丹紅看向老人一臉驚喜, 忙不迭的走了上去:“軒藍?劉師傅?你們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劉工笑著祝賀:“莫小姐, 恭喜恭喜。”
“多謝,請往里走,這店里還沒弄好, 亂的很。”莫丹紅客氣道。
劉工看了眼滿地的翡翠,眼都亮了:“這全是莫小姐的?”
莫丹紅點點頭:“嗯, 我正請了毛料店的張老板幫這我分類。”
劉工道:“那敢情好,我來的正是時候, 莫小姐要是不嫌棄, 我也幫著弄弄。”
“求之不得,那就麻煩劉師傅了.”莫丹紅一臉開心,看向林軒藍, 他淡淡的點了點頭。
劉工等莫丹紅同意了便和老張一起, 邊交流邊歸類。
“不是說開業(yè)前一天到的嗎?提早這么幾天,公司沒關(guān)系嗎?”在劉工離開后, 莫丹紅看向林軒藍。
林軒藍看著她, 眼里有濃濃的情義:“不放心你,想早點看見你,所以就趕過來了。”
莫丹紅在他的眼神中,眼神微微有些含羞,指了指林軒藍的行李:“還沒去酒店?”
“去了。”晃了晃手里的行李箱, 林軒藍笑的狡黠道:“不過我不想住酒店。”
莫丹紅愣了一下,隨即耳朵微微的發(fā)燙。兩人在店里呆了十幾分鐘,有劉工看著, 莫丹紅放心的和林軒藍驅(qū)車去了小區(qū)。
“到了,這就是我的家。”莫丹紅指著大門。
林軒藍站在原地,抬頭看了下整個別墅,嘴角彎了彎:“怕不怕引狼入室。”
莫丹紅轉(zhuǎn)頭嗔了他一眼:“胡說什么呢。”
林軒藍無聲的把嘴咧了咧,像有些偷了腥的貓般。
“小姐,你回來了。”傭人出來開門,在看到莫丹紅身后的林軒藍時愣了一下:“這位是?”
“是我朋友,叫林軒藍,他在我這住上幾天,你去把客房整理一下。”莫丹紅態(tài)度自然的介紹道。
傭人聽了也不多言朝林軒藍點了點頭:“林先生,我?guī)湍惆研欣钅蒙先ァ!?br/>
“好,麻煩了。”林軒藍也從容的把行李遞過去,自然的態(tài)度讓人生不出一絲齷齪的念頭,好似他本就該住這里般。
等傭人去了二樓客房,莫丹紅對林軒藍道:“不是說讓我選設(shè)計稿嗎?”
林軒藍點頭:“嗯,你去書房等我,我去行李箱把圖稿拿來。”
莫丹紅在書房等了幾分鐘,便等到林軒藍進來。設(shè)計稿一共有十張,全是手畫的,但造型卻非常漂亮和逼真。
“這些都好漂亮,你們公司的設(shè)計師可真不錯。”莫丹紅贊嘆道。
林軒藍一副你out的表情,用手點了點那些設(shè)計稿:“沒良心,這些可都是我沒晚熬夜給畫的。”
莫丹紅一副驚訝的張大嘴巴:“你還會設(shè)計?”
看到莫丹紅的表情,林軒藍有些得意道:“身為珠寶世家的我,怎么也得懂點這方面的不是。”
莫丹紅為他的臭屁樣,低頭掩嘴笑了笑。
林軒藍靜靜的注視著她,忽然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像失而復(fù)得的珍寶般。
莫丹紅先是害羞,只是在對上林軒藍的眼神時,微微疑惑:“怎么了?”
林軒藍微微搖了搖頭,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沒有,只是很想你。”
莫丹紅靠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心里雖感疑惑,但林軒藍不說,她也就不再去問。兩人在廚房里呆了大半小時,直到傭人來敲門:“小姐,客房收拾好,晚飯是不是在家吃。”
莫丹紅這才想起店里還有事情,忙回道:“不用了,我們出去吃。”
“哦,是。”傭人離開后,莫丹紅就和林軒藍起身離開書房。
車內(nèi),林軒藍問:“趙霖浩這幾天還有糾纏你嗎?”
莫丹紅點了點頭:“有,不過有保鏢在,他基本近不得我旁邊,就是看到他讓人添堵。”
林軒藍聞言點點頭:“放心吧,他不會再糾纏你了。”
“你做了什么?”莫丹紅猛的轉(zhuǎn)過頭看他。
林軒藍朝她笑了笑:“也沒什么,金玉滿堂是dtc全球的特約配售商之一,獲直接配售天然鉆石原胚,中國很大部分鉆石公司都是從金玉滿堂進貨,而興益的成品鉆石進貨渠道都是從廣東深圳那邊拿貨,我就給那些公司稍稍提了提,想必他們要不就斷貨不個興益要不就直接提高進價,不管哪一條都夠讓興益焦頭爛額了。”
莫丹紅愣了愣,嘴巴訝異的好久沒閉上:“這就是所謂控制終端市場所擁有的權(quán)利?”
林軒藍點點頭:“嗯,對。不管哪個行業(yè)只有你手中擁有絕對的權(quán)利或者貨源,那么你就是這個行業(yè)的領(lǐng)導(dǎo)者,下面的人吃肉還是喝稀全在于你的一念之間。”
莫丹紅了然的點了點頭,兩人又行駛了一段路,莫丹紅忽然想起問道:“你上次說幫我調(diào)查趙霖浩背后的目的有沒有弄清楚,今天早上趙霖天還過來跟我說他知道是什么人指使趙霖浩,只是非要我跟他出去說,然后被我拒絕了。”
林軒藍轉(zhuǎn)頭:“他去找你了?”
莫丹紅嗯了一聲:“他說你之前打過他電話?”
“嗯,我打過,不過趙霖天這人很聰明,只是私心太重,他想要的太多……”林軒藍眼瞇了瞇。
“怎么說。”莫丹紅疑惑。
“你知道這件事情是誰策劃的嗎?”林軒藍不答反問。
莫丹紅搖搖頭。
“是錢媛。”林軒藍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厲色。
“是她?”莫丹紅意外,但心里又覺得在意料之中。
林軒藍看著前方,聲音里似疲憊:“她根本就沒放下心結(jié),一回到香港她就先打電話給趙霖天,告訴他你現(xiàn)在的名聲,想引起他的貪欲進而糾纏你。可是趙霖天比她聰明,雖然心動,但是知道你肯定不會輕易的相信他或者原諒他。于是拒絕了錢媛的提議,反而在拒絕中狀似無意的提了提趙霖浩。”
“然后錢媛就打電話給趙霖浩?可是趙霖天這樣提趙霖浩有什么目的?”莫丹紅不解。
林軒藍繼續(xù)分析道:“趙霖天和趙霖浩是三十多年的兄弟,一直在斗,對彼此的性格都很熟悉。知道目前處在困境的趙霖浩肯定會同意錢媛的提議進而糾纏和對你不利,那么他作為其中的知情人,只要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出手相幫,到時就算你對他再怎么有疙瘩,對他怎么也會心里有些感激。而他要的就是這個感激。”
莫丹紅覺得滑稽:“感激?我的感激很重要嗎?”
“當(dāng)然重要。”林軒藍睨著她:“你或許還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吧,而且你知道錢媛讓趙霖浩做到何種程度嗎?”
不知道怎么的,莫丹紅從林軒藍的眼神里看到了寒意,聲音也不由的膽顫了起來:“做到什么程度?”
“只要你給趙霖浩幾分鐘單獨相處的機會,那么第二天整個全國的媒體上都會出現(xiàn)你的艷照。”
車嘰——的一聲停住,猛力的剎車,讓兩人不由自主的向前沖去,莫丹紅臉色慘白的直視著前方,手不自主的抖著。她沒有想到錢媛會這么狠,就因為一個男人,她就能下這么狠的心來毀掉一個人的一生。
“沒事了,沒事了。”林軒藍擁緊了顫抖的莫丹紅,心疼的安慰著:“不要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沒事了……這種事情不會發(fā)生了。”
莫丹紅靠在林軒藍的懷里,雙眼從無神慢慢的有了焦點,就算前世她再怎么憎恨吳瑩琳插在她和趙霖浩之間,她都沒有過想毀掉吳瑩琳的念頭,而錢媛卻只是因為一個不喜歡他的林軒藍,就遷怒到她身上,如此惡毒的用這招最簡單也是最有力的來毀掉她。
莫丹紅回過身,有些諷刺的笑了笑自己:“錢媛她沒有選不認識的人來接近我,而是選擇趙霖浩,她真的很聰明。”
錢媛選擇趙霖浩或者趙霖天,就是想徹底的毀掉她,不給她翻身的機會,如果是趙霖天,她除了放蕩外還要背上不知廉恥勾引前大伯的名聲,再延伸一下就可以編造一些他和前大伯早就暗度陳倉之類的。這樣的她就算頂著壓力嫁給趙霖天,一輩子都不會抬起頭,就算她有再大的賭石能力,也只是為趙家錦上添花。
而和趙霖浩,不管事后自己嫁不嫁給他來把事情給掩蓋下去,小三這名聲當(dāng)定了,尤其趙霖浩家里那個女人還是懷著身孕,自己嫁過去那么,吳瑩琳勢必離婚憑著莫家,那個孩子也要處理掉,那么這個惡毒心狠的名聲自己占全了。不嫁過去,狠毒的名聲也不會落下,吳瑩琳是誰,是她之前婚姻里的第三者,還是刺了自己一刀的始作俑者。好事者肯定會按著這個編寫一部自己心里嫉恨,仗著名聲金錢逼迫趙霖浩,報復(fù)吳瑩琳。
莫丹紅問:“她肯定還許諾了什么,不然我沒按著計劃嫁給他們其中的一個,他們不就沒任何利益可得了。”
“是,錢媛許諾會幫著興益進軍香港的珠寶市場,你知道在商業(yè)中,官方如果配合,那站穩(wěn)腳跟是件很輕松的事情。”林軒藍斂了斂眼皮。
莫丹紅苦澀的笑了下,雙手用力的掩面:“沒想到自己認為一帆風(fēng)順的日子,背后卻是如此的兇險。”說完莫丹紅傾身過去緊緊的抱住林軒藍“謝謝,若不是你提醒我?guī)€保安,說不定現(xiàn)在所說的一切就成為了現(xiàn)實。”
林軒藍用力的反手擁抱著她,想起那幾天的煎熬,聲音都有些顫抖:“其實我在知道這個消息后,我就一直害怕,很擔(dān)心你會出事情,可是我不敢告訴你,怕你知道了心里反而有負擔(dān),在面對趙霖浩的時候露出破綻,讓他不得不采取暴力去完成。”
莫丹紅問:“你那幾天說很忙,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林軒藍捧住莫丹紅的臉輕輕的親吻了一下:“是,我知道了這個事情,恨不得把錢媛千刀萬剮,可是我不能打草驚蛇,因為錢媛若發(fā)狠讓趙霖浩加快動作,那么到時候你……我不能冒這個險,在我心里你的安危甚過一切。”
“那你最后怎么做的?”
林軒藍嘴角噙著一抹冷酷:“上流社會里,大家仰仗的是什么,就是身后的家庭背景,誰的背景雄厚,誰說話的底氣就響亮。所以我就搜集了下錢媛父親貪污的證據(jù),其實這不難,當(dāng)官那么多年哪有干凈,干凈的官也不可能穩(wěn)坐那么多年。”
莫丹紅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可是,可是金玉滿堂不是和錢家交往過甚?你這一舉報不是要危及你自己的企業(yè)?”
林軒藍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夸贊道:“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越來越精明了,怎么辦以后要是我撒謊什么的,豈不逃不過你的眼了。”
莫丹紅急的拍了下他:“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快告訴我,你這樣一揭發(fā),你公司不受影響嗎?你父親不怪你嗎?”
林軒藍笑道:“有點影響……”在看到莫丹紅更急的表情時,好心的不再逗弄寬慰道:“好了,別擔(dān)心。金玉滿堂是會因這事情而受到一定影響,但這影響并不會動搖金玉滿堂的根基,我做事情你還不放心啊。至于我父親,生氣跳腳是肯定的,尤其他還在和幾個伯父競選新世界執(zhí)行董事,我現(xiàn)在給他捅了這么個簍子,不發(fā)瘋都算是好的了。”
“軒藍,你為了我懲罰錢媛,讓金玉滿堂遭受損失,我……”莫丹紅一臉內(nèi)疚。
“不要內(nèi)疚,我說過,你的安危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敢傷害你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價。至于金玉滿堂……錢這東西來來去去,遲早都會賺回來。錢家這些年著實有些囂張,仗著家族當(dāng)官根基深,又有一批大公司跟他有金錢交易,他拿捏這些公司不會損自己的利益去告發(fā)他,越發(fā)的做事張狂,我這也只是給他們家一個教訓(xùn)。讓他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我這種就愿意損自己利益去毀他的傻瓜在。”
莫丹紅咬著唇,心里無比感動,就算林軒藍扯再多的理由,她也知道唯一的核心導(dǎo)火線還是為了給她出氣,這樣的男人,她能遇上何其的幸運。
就在這時候,莫丹紅的手機響了起來。
莫丹紅拿起來看:“是林華打來的。”
林軒藍點點頭,略松開莫丹紅。
“林華,什么事情?”
不一會那邊就響起了林華急迫卻又帶一點幸災(zāi)樂禍的事情:“丹紅,我告訴你個大事情,林軒藍舉報了錢媛的父親,現(xiàn)在香港的廉政公署進行立案調(diào)查,金玉滿堂也在調(diào)查之中,你說他做的什么事情,現(xiàn)在他爸急的都快瘋了,揚言要把這小子宰了。”
莫丹紅耳邊聽著林華的話,眼睛看著林軒藍,滿臉內(nèi)疚:“是不是很嚴重事情?”
林華故意嚴肅都:“那當(dāng)然,那家伙把信件發(fā)去公署,現(xiàn)在公署要立案調(diào)查,在香港賄賂可不像內(nèi)地,是要判刑的。”
“要判刑?林軒藍嗎?”莫丹紅驚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還一派輕松的林軒藍,心里急的不行“你不是說沒什么影響,怎么還會要判刑?”
林華本來還想再多制造一下緊張氣氛,卻被丹紅的話給嚇了一跳:“丹紅,那小子在你那?”
莫丹紅回道:“嗯,對,今天剛到的。”
“呀……這死小子,你把電話給他,我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快,讓他接電話.”
莫丹紅遲疑,想解釋這全是因為自己,可是林軒藍卻伸手把電話拿過去:“林華,別老小子小子的,我可歲數(shù)比你大著。”
電話里頭,林華氣急敗壞的聲音馬上響起:“你也知道歲數(shù)比我大,可你做的是什么事情,哪有自己引火上什的。難道你要看著你爸爸這么大年紀去蹲牢房啊。”
林軒藍皺著眉頭把電話拿遠了一點:“林家要是因這么點事情就去蹲牢房也太不濟了,再說不還有你們家嘛,我相信太叔公他們也有辦法。”
“你這小子,感情你早就打上我們的注意是吧。”林華暴走。
林軒藍笑的奸詐:“說的這么難聽,親戚一把互幫而已。”
莫丹紅見他們兩人說話越說越?jīng)]分份,趕緊搶回來放在耳邊,把剛知道錢媛的=暗算的事情給說了一下,并很是抱歉:“林華,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們兩家這么折騰。”
電話那頭的林華沉默了一下,聲音有著一絲冷冽:“丹紅,那個錢媛真的這樣做?”
“嗯。”莫丹紅點點頭:“我以為只是趙霖浩有別的目的,沒想到全是錢媛指使……”
林華打斷莫丹紅的話,怒不可遏道:“這女人可真是狠毒,林軒藍做的好,這樣的人就該讓她嘗嘗失去的滋味……”
“林華你剛才還是不是罵軒藍來著。”莫丹紅不解:“不是說這事情很嚴重?”
“啊……呵呵……呵呵……這個……也沒這么嚴重,雖然有點影響,但也沒什么麻煩。那小子舉報的香港最近地標(biāo)案的貓膩,負責(zé)的正是錢媛的哥哥。對金玉滿堂的調(diào)查也是走正常程序看看……”林華在那邊尷尬的呵笑幾聲。
“真的?”莫丹紅現(xiàn)在不知道該信哪個。
“當(dāng)然是真的,之前嘛,我為了營造氣氛故意夸大了點……嘿嘿……”
林軒藍聽著話,翻了翻白眼。
掛斷電話后,莫丹紅雖松了一口氣,但面上還是有些擔(dān)憂。
林軒藍摸了摸她的頭:“行了,別想了,去店里吧,你不是要請我們吃飯嘛。”
莫丹紅盯著他看了好久,眼里有濃濃的感激。
………………
三天后,莫丹紅的鋪子祥月閣,祥是吉祥,月是玉的諧音,閣有行家的意思。這個名字還是莫父花錢請起名大師起的。
開業(yè)當(dāng)天,鞭炮齊鳴,彩旗飄飄,店門口的花籃都快堵滿了一條街。因之前的造勢,很多圈內(nèi)人都早早過來,遠距離的都是好多天前就已經(jīng)過來,就為了一睹那些精品翡翠的真容,尤其莫丹紅在前幾天廣告宣傳中的非賣品,玻璃種帝王綠,更是招來了各地的行家和媒體。
四百平方米的店鋪,布置的猶如珠寶展般,各行各業(yè)的人不停的穿梭逗留欣賞。
林玉丹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有不時有人劃賬的收銀臺,林玉丹真心恭喜道:“丹紅你辦的很成功,經(jīng)此宣傳,你這店想不被人知都難了。”
莫丹紅笑,聲音里帶著難掩的興奮:“我能成功也是你們幫的忙,尤其玉丹姐,也是沒有你領(lǐng)著進門,我現(xiàn)在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外行。”
兩人相識一笑,不時有記者過來拍個照,采訪幾句,莫丹紅全都欣然應(yīng)允。
而就在賓客盈門的時候,一抹不和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店門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