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逾越雷池
我的嗓子就像卡住了一根魚刺,讓我非常的難受。殷柔給我的直覺就是妻子最近就算沒有出軌,她已經(jīng)逐步靠近墮落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逾越雷池的可能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必須在妻子沒有背叛我之前,將所有已經(jīng)發(fā)生的、即將可能發(fā)生的,全部扼殺在搖籃之中。如果我不能讓妻子回心轉(zhuǎn)意,那么這個家庭將會毀之于旦!
殷柔在說出和妻子有關(guān)的第二件事情之前問我一個問題,是不是覺得她是一個嚼舌根的女人,是不是覺得她是有意破壞我和唐婉的感情。我搖頭就回答了,能告訴我關(guān)于妻子的事情,我只有感激,沒有厭恨。
“天南,那晚過后,我曾試探的問過婉兒,恰巧那天我又看見了那個男人,當(dāng)時還有李鑫和。原來那個男人是個土豪,想要購買御景小區(qū)高檔套房,他是婉兒的客戶?!?br/>
“知道叫什么嗎?”我問道。
“婉兒沒有告訴我,當(dāng)時碰巧看見的時候,她就主動上前打招呼,然后和李鑫和以及那個男人離開了?!币笕岬纳裆鋈痪妥兊媚亓嗽S多,她說那個男人和李鑫和看我妻子的眼神就像是餓狼盯著獵物一樣的可怕。
我騰地一下站起來,剛準備回家的時候,殷柔一把拉住了我:“你這樣貿(mào)然回去質(zhì)問婉兒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反而會讓她對你失去耐心?!?br/>
我忍著壓抑斟酌了許久,殷柔說的沒錯,于是我慢慢的坐下,拿著啤酒猛灌。
殷柔又和我說了一些關(guān)于我老婆的事情,比如唐婉會和客戶一起吃飯喝酒,比如唐婉面對客戶的時候,有時候被咸豬手揩油也沒有過激的惱火和反抗。
我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一點精氣神都提不起來。你想啊,一個售樓小姐混的風(fēng)生水起憑什么,何況圣新地產(chǎn)有很多實力派的員工,人脈比我老婆強太多了。
可是他們卻逐一在我老婆的業(yè)績面前敗下陣來,我承認唐婉絕對有能力,但是她若是沒有給客戶一點甜頭的話,那些人真的甘心情愿在我妻子手中買樓房嗎?
“婉兒也是為了你們的家,她前幾天跟我說,如果你是一個有錢人,有權(quán)有勢的話,她何必在那些男人之中左右搖擺,何苦搭上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去賺錢!”殷柔說。
“她放屁,去他媽的!”我扯開了襯衫的紐扣,呼哧著粗氣哼道:“賤人就是矯情,明明喜歡那種被人目奸的感覺,還為自己的不要臉找諸多的借口!”
我的心里非常的疼痛,我不是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也沒有高等的學(xué)歷。而我老婆家庭條件很好,學(xué)歷也比我好。當(dāng)初我們在一起還是因為她向我求救開始,當(dāng)時我正騎著電動車送外賣,路過一個胡同的時候,她對著我眨巴著眼睛。biquge.biz
我當(dāng)時就明白了,摟著她肩膀的人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一個劫財劫色的人渣,我下車和那個男人動手打起來,雖然我也受傷了,但是那個地痞也被我打跑了。
也因為這件事情我被人家舉報外賣不準時,結(jié)果被炒了魷魚。
為了生活我拼命的努力,難道唐婉嫁給我看重的不是愛情,而是我心地善良?
“天南,事情還沒有發(fā)展到那么糟糕的地步,還有挽救的機會!”殷柔不斷的安慰著我,我們倆一瓶啤酒接著一瓶的喝著,最后我居然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殷柔有些衣衫不整的側(cè)躺在我的旁邊,我嚇的抓起皮包跟落敗的逃兵一樣,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咖啡屋,開車回到了家。
一進門就看見妻子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她瞄了我一眼:“你回來了!”
“嗯。”我掛好皮包,解開襯衫也掛在衣架上,急忙進入衛(wèi)生間解手。腦子里亂糟糟的,我要如何了解妻子內(nèi)心世界的真實想法呢?
此時,唐婉禁了禁鼻子,疑惑的站起身,走到了門口的衣架,她拿起白色的襯衫嗅了嗅,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兒,還有幾根女人的長頭發(fā),襯衫的衣領(lǐng)還有一個淡淡的口紅,而襯衫少了一顆紐扣。
唐婉的臉色瞬時就陰冷了起來,對著衛(wèi)生間大吼著:“楚天南,你給我出來!”
我正在盯著自己的內(nèi)褲,上面為什么有長發(fā)?
妻子的怒喊跟一聲驚雷在我耳邊炸響,我急忙將內(nèi)褲上的長發(fā)扔進了垃圾桶,直接將內(nèi)褲丟在了洗衣機里,開門歪著腦袋看著滿臉怒火的唐婉問:“怎么了?”
“你給我滾出來!”唐婉的聲音越發(fā)的暴怒。
我裹著浴巾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大姐她們兩個走了?”
啪,唐婉一把將手中的襯衫摔在了我的臉上,雙手掐腰怒視著我:“楚天南,你可以啊,出去一趟帶著騷味兒回來,你和誰上床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我問心無愧,說話底氣也足,我還沒有質(zhì)問她的事情,妻子居然倒打一耙,反咬我一口。
“我胡說?”唐婉搶過我懷里的襯衫,拿起那幾根頭發(fā)怒吼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女人的長發(fā),女人的香水味兒,還有女人的唇印,你好意思說你沒有在外面偷腥?”
我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襯衫,誰的長發(fā)?誰的香水味兒?誰的唇?。?br/>
我用力甩著自己的頭,努力的回憶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我只記得我喝多了睡著了,后來發(fā)生了什么都斷片了。
我噗嗤一笑:“你想多了吧,我剛才,我……”
“你剛才干什么了,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解釋清楚,我和你沒完!”唐婉劈頭蓋臉的將襯衫砸了我的身上。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我該怎么說,我說我和你好姐妹喝酒喝多了,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這話我自己說出來都他媽不信,何況唐婉?
關(guān)鍵是,如果唐婉給殷柔打電話求證的話,殷柔承認了還好。要是不承認,說一些莫須有的事情,這黑鍋我背定了!
我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不對勁兒,這是不是唐婉和殷柔合奏的雙簧,她們故意給我布置的一個陷阱?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能說明唐探心里有鬼,她求到了殷柔,而殷柔是她的好姐妹,這點小事兒自然不在話下!
他媽的,我多數(shù)被算計了!
“唐婉,你想要我如何解釋?既然懷疑我找女人,那么今天我就和你好好談?wù)?,我看你是不見棺材跳不落淚啊,你給我在家等著!”我回到臥室穿上衣服,拿著皮包就往外面走。
唐婉的身體瞬間就擋在了門口:“知道自己理虧想走?你先給我解釋清楚再滾!”
我咬著牙齒盯著蠻不講理的唐婉,婚姻的戰(zhàn)爭在這一刻隨時都要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