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就好像有一個詛咒，只要在一起就會互相折磨，還會遭受懲罰。”
    “我不相信什么詛咒，那只是你自己想出來懲罰自己的。”霍寒蕭說道。
    “可我已經(jīng)一身罪孽。如果不是因為我，明宇不會死。我一直怪你，其實我真正恨的是自己。如果那天我沒有喝酒，明宇就不會死。如果我們沒有相愛，明宇現(xiàn)在還好好的。他已經(jīng)向喜歡的女孩兒表白，他現(xiàn)在很幸福，是我害死了他。”
    “世上沒有如果，你不能這么想。”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自己困在一個死局里面，折磨自己。
    “我沒有辦法不這么想。霍寒蕭，我害怕，怕我們繼續(xù)在一起，我身邊的人還會受到傷害，我已經(jīng)承受不起那樣的風險。”葉悠悠面露苦色。
    “所以到這一步你要放棄我，放棄我們的感情？”霍寒蕭皺眉，心一陣又一陣，痛得劇烈。
    不止一只手，而是很多只手在拉扯他的心臟，將它一條一條被撕開，血肉模糊。
    “你我到此為止吧。你和風小姐更合適，你們在一起沒有非議，所有人都會祝福你們。”
    “你認為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我會幸福？”
    “那是你的事，你跟誰結(jié)婚都我沒有關(guān)系了。”
    言盡于此，葉悠悠伸手推門。
    “那我們的孩子怎么辦？”霍寒蕭心中一急，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葉悠悠半個身子已經(jīng)探出車外，絲絲蒙蒙的細雨打濕她的頭發(fā)。雨水也沾濕她的睫毛，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她斂眸，沉默地抽回手，消失在雨霧之中。
    ……
    天亮了。
    依舊是一個雨天。
    十二月，天氣極寒，隨著一場一場的冷雨，溫度已經(jīng)驟降至零下五度。
    早晨葉悠悠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打著傘出門。
    一輛出租車在她面前停下，車上的中年男人下車后，她收了傘鉆進車里。
    “風氏大廈。”
    “風氏？小姑娘，你在里面上班么？牛逼啊！”師傅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豎起大拇指，“不過小姑娘你氣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感冒了？要不先去醫(yī)院？”
    “不用了。”
    “哎，你們現(xiàn)在年輕人壓力大，生病了也得工作。太辛苦了。好好照顧自己，身體第一位。錢是賺不完的，身體垮了可就什么都沒了了。”
    葉悠悠笑笑，但那是一抹沒有靈魂的笑容。
    她掏出手機，低聲對那頭的男人道：“別再跟著我。”
    一輛黑色賓利一直勻速跟在她身后。
    她知道他的車在樓下停了一整夜。
    “我不放心你。”霍寒蕭呼吸有些沉重。只是一晚上時間，下巴上就全都是凌亂的胡渣，看上去老了十歲。
    “我不會自殺的。為了明宇，我會好好活著。”葉悠悠說完掛了電話，深深吸了口氣，望向窗外。
    熟悉的街道，她曾走過無數(shù)次，明宇騎摩托車載著她，穿梭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而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
    室外是冰原，窗上蒙了一層薄霧，葉悠悠在玻璃窗上緩緩寫下“明宇”兩個字。
    姐姐答應(yīng)你，一定堅強地活下去。
    ……
    風氏設(shè)計部。
    氛圍還和之前差不多，女同事們拿著咖啡在八卦。